聊着小时候的糗事和以后的宏伟志愿,三个人都说的哈哈大笑,白阮笑简小呆小时候居然说要去当医生,也不怕把自己落人家肚子里了。简小呆不服的反击说白阮小时候还被松鼠吓哭了没出息!董舒笑眯眯看着两个撒酒疯的斗嘴,看简单的时候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宠溺,只不过简单忙着和白阮吵架没有朝他那边看。 12点的时候几个主持人一起大声的倒计时,白阮点了一串鞭炮扔出窗外,听着外面几乎同时响起的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三个人举起酒杯用力的撞在一起。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白阮一仰脖子把一杯酒灌下去:「这么快又一年了!细数数我都认识小简你快二十年了!时间过的真TM快!」 简单嘿嘿一笑:「所以你都老了,看看,鱼尾纹都出来了!」 「放屁呢不是!哥是老吗?这叫成熟!成熟你懂吗?这是男人的魅力!」 「滚一边去,就你还魅力?吸引苍蝇的魅力啊?」 「那不就把你吸引过来了吗?」 「嘿!我怎么就那么想揍你呢!」 两个人嘻嘻哈哈的笑,董舒揉揉简单的头发去厨房切水果,白阮把简单搂过来:「好了,不和你闹了,说真的,我过完年年初九就得走,你自己照顾好你自己,你知道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恶心不恶心,要滚早点滚啊,谁稀罕留你。」 「好啦好啦,你也长大了,我也不能老把你拴裤腰带上。谁欺负你了打电话和我说,我回来收拾他。」 「你走了,就没有人在公司帮我做图了。」 「不是还有董舒吗?带回家叫他帮你做,他要是不帮你或者欺负你,哥回来揍死他丫的。」 「那不一样,小白,不一样。」 简单酒喝多了又在这么一个特定的气氛下,嘟囔着不一样就哭了,白阮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用力的揉揉简单的头发。 虽然简单有哥哥和姐姐,但是他出生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有了各自的家庭,弟弟和自己的孩子比起来更多的还是去照顾自己的孩子。简单和白阮的感情反而更好,小学初中高中两个人都在一起,谁欺负简单了白阮第一个冲上去,用他的话说:我弟弟,我自己一个人欺负,你们别想碰一根手指头! 在某些时候,白阮说的话比简妈妈都有用,简单有些迷糊都是因为觉得就算做不好也没有关系,白阮肯定会给他收拾好残局。 简单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白阮把董舒叫过来,把简单往他怀里一推:「我弟弟就交给你了,你敢欺负他你试试。」 「嗯。」 「滚滚滚,带他睡觉去,我一个人再喝一点。」 把简单洗干净放在床上,简单翻了个身抓住董舒的袖子:「董舒……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 「我……我喜欢……你……呼呼。」 董舒的动作顿了一下,停了一会突然低头笑了,弯腰亲了亲已经睡的没有意识的简单的嘴唇。 「嗯,我也喜欢你。」 「最喜欢你。」 晚上的时候下了飘飘扬扬的雪,早上董舒起来拉开窗帘发现外面全部都被雪给裹住了,北方过年就是要下雪才有气氛。 年初一的早上北方的风俗是要吃扁食,就是一种类似饺子的食物。家里有几口人就在里面包几个一块钱的硬币,吃到硬币的人这一年的运气都会好,是一种满载祝福的新年食物。 新年的第一天是不许睡懒觉的,不然一年都会睡懒觉。白阮和简单睡的迷迷糊糊,在早上八点就被董舒像拔萝卜一样薅出来了。 洗好脸刷好牙出来董舒已经揉好面在包扁食了,白阮和简单都是南方人,过年习俗和北方不一样,第一次在这边过年觉得很新鲜,两个人洗好手跟董舒学着包扁食去了。 面和馅料都准备好了只要包就可以了,虽然只是把馅料装在面皮里捏上口就 成,但是两个毫无厨艺细胞的笨蛋还是把这件事情做的颠三倒四。 要不就是把馅料放的太多一捏就爆,要不就是把馅料放的太少捏出来站不住,只有董舒捏的很漂亮,捏出来的饺子匀称的像拿尺子量过,一个个排着队站好白白胖胖的很可爱。 在浪费了很多面皮和馅料以后,白阮和简单终于包了还勉强能看的扁食出来。 知道要包三个硬币,简单闹着要自己包一个带硬币的,最后三个人一人包了一个带硬币的扁食。 煮了一大锅扁食,三个人一人一碟子吃的不亦乐乎,白阮运气好,第一口就吃到了硬币。 「哇!是一块钱!今年我运气一定好!」 「草!小白你耍诈!我也要硬币!」 「哈哈哈,那你就多吃几盘啊!」 董舒也吃出来硬币简单都没吃出来,简单吃了四盘吃的肚子都快撑起来了还要吃,董舒没办法又给他盛了一碟子,结果董舒吃自己的最后一个扁食的时候把最后一个硬币吃出来了。 于是年初一的时候,白阮吃到了一个硬币,董舒吃到了两个,简小呆……没有吃到。 简单不高兴了,凭什么白阮都吃到了他吃不到?太过分了有木有! 董舒把自己的硬币洗干净都塞在简单的手里:「没关系,我把我的给你。」 「这是你吃到的福气,和我有什么关系。」简小呆还是对自己没有吃到硬币耿耿于怀。 「有关系的,给你了,福气就带给你了。」 简单捏着硬币有点不好意思,想了想又把其中一个塞给董舒:「那一人一个,福气就都有了。」 「嗯。」 为了避免自己被莫名其妙的粉红色泡泡挤死,白阮拿着外套出门溜达去了,说中午再回来吃饭。 简单也想出去逛逛,董舒给他戴好帽子围巾就带着他出去逛街了,白阮家住在市中心不用开车,因为下了很大的雪,所以路上都是雪路有一点滑,简单走的摇摇晃晃董舒自然的抓住他的手。 走到平坦的地方董舒都没有松开,简单咳了一声:「路也不滑了,董舒你松开我吧。」 「有什么关系。」董舒笑了笑没松手反而抓的更紧。 两个人就这么手拉手的走了很长一段路,到了市区里简单还怕别人会觉得他们奇怪,结果发现因为路上人多,所以很多一起出门的人都挨的很紧才放心。 过年街道上一片喜气洋洋,很多店都照常营业,顾客进来以后笑眯眯的导购小姐会甜甜的说一声恭喜发财。 路过一家蛋糕店的时候简单看到展示橱窗里的一个蛋糕,巧克力蛋糕做的小小巧巧的,一看就让人很有食欲。 董舒看简单很喜欢那个蛋糕,就带着他去买准备带回家当甜点。 过年的甜点都比较贵,结账的时候收银的小姐笑眯眯的对董舒说:「谢谢惠顾,先生你带弟弟来买蛋糕啊?你们关系真好。」 简单安慰自己本来董舒就比自己年纪大,她会这么想很正常没错。 「小弟弟你的蛋糕拿好,你上高中了吗?」 「……」 董舒拉着气鼓鼓的简小呆继续逛街,看简单气的不说话就安慰他。 「你围着围巾她不清楚啦。」 「哼!」 「不生气啦,你想买什么我买给你好不好?」 「……滚!」 新年的时候有很多东西都打折,简单看这个也想要看那个也觉得不错,最后还是董舒结账拎着一大堆东西回家了。 走到一半董舒的围巾松开了,董舒两只手都拿着满满的东西没有办法把围巾再系上去,简单不情不愿的踮着脚帮董舒绑围巾。 「你没事长这么高干嘛?弯腰弯腰!我系不上去了!」 「好好。」 「勒死你算了!」 「真的太紧了吧?简单?」 「哼!」 到了家董舒让简单去把东西分类自己做饭,简单一定要吃炸年糕和玉米烙,董舒满口答应。 做好饭白阮才回来,白阮大大咧咧的也没有戴帽子,冻得耳朵红彤彤的不停跺脚。 「冻死我了,咦,你们做好饭了啊。」 「你去哪儿溜达了?这么晚才回来啊。」 「那边有个表演我看表演去了,你们没有去看啊?」 「哎!?好看不?」 「下午还有呢,我带你去。」 「好啊。」 董舒说要把白阮家里收拾一下,所以下午就只有白阮和简单去看表演了,白阮说有小道可以抄近道过去,两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小道,走到一半发现前面在施工一地的泥水。 「……白阮。」 「咳咳,没事没事,一点点泥水而已我们可以趟过去嘛。」 「……」 「哇!!简单你!我差点掉进去!」 「那你就给我游过去!白痴!」 最后折腾来折腾去两个人到了地方表演都演了一半,站在最外面什么都看不到光吹凉风了,在简单鄙视的眼神下白阮灰溜溜的带着简单去吃好吃的了。 白阮家旁边有一个不算大的公园,还没有到晚上就很多人在放鞭炮和烟花了,路边有一些学生在卖孔明灯。 「小白你看这个!上面有只猪耶,特别适合你。」简单举起一个印了麦兜猪的孔明灯给白阮看,白阮拍了一下他的头把那个孔明灯糊在简小呆的脸上。 「你才是猪头!」 最后简单和白阮挑了十几个孔明灯,准备晚上的时候来公园放着玩。 晚上的小公园都是人,大部分都是年轻的学生在放孔明灯,数百个各种颜色的孔明灯飘在天空中颇为壮观。 简单和白阮买的十几个孔明灯也融入其中,很快就分不出来了,几个学生从董舒旁边经过的时候撞到了他,嘻嘻哈哈的说了一句新年快乐就跑掉了。 不知道是那个学校的学生凑钱买了大型的烟花摆在公园的中间,在公园的人群都围了过去,白阮似乎和那个负责的女生说了什么,成功的让他们三个混到那些学生中间,就是视野最好的地方。 烟火这东西都大同小异,从小到大不知道看过多少场,只不过在这么气氛下大家的热情也被调动起来了,第一发烟火打上天空绽放开的一瞬间,所有的人都欢呼起来。 「新!年!快!乐!!!」 年初二的时候简妈妈和简爸爸给简单打了电话,白阮和自己父母说了一会就把电话让给简单了,简单按了扩音和对面的哥哥姐姐侄子们打招呼,简哥哥只是说了一句新年快乐就没有说什么了,倒是简姐姐巴拉巴拉的问了一堆关于董舒的事情。 趁着董舒应付简姐姐的时候,白阮偷偷的掐简单的脸,简单踹了寂寞的白阮汉子一脚。 长辈说完了就是晚辈们打招呼了,简家的小侄子总共两个,简姐姐家一个简哥哥家一个。简姐姐家的女儿古灵精怪,和自己的舅舅关系还不错,平时老是喜欢和简单开玩笑。 「新年快乐~简单你也不来我们这陪我玩~我还想介绍几个帅哥给你呢!」 「要叫我小舅舅知道不,我跟你说多少次了!」 「哈哈,我忘了你有男朋友了,真可惜,上次拿你的照片给杰克看他还挺喜欢你的!」 「刘洁!」 「有人害羞啦~不和你说啦,暑假我会回国哦,把你的男朋友带给我看!就这样啦,哦!粒粒~你又咬我的拖鞋!」 简单在这边气的牙痒痒,恨不得从电话线穿过去揍小侄女一顿,到了简哥哥的儿子简跃就省事多了,直接一连串的英语甩过来听的简单一愣一愣的。 简单会的英语在考完四级以后就全就着馍吃了,简跃说的太快简单根本听不懂,简单让他说中文,简跃嘟囔了一句英语被白阮听见了。 「你刚才说什么?你骂谁呢?」白阮一把把简单扯过来,把电话拿了起来。 白阮用英文和简跃说了好一会,或者应该是对骂更恰当,简单听不懂英文而且白阮的表情很平淡没有生气的样子,问董舒白阮说了什么董舒只是笑笑没有说话,看来董舒也听到了简跃的最后一句话。 说了一会白阮直接就把电话给挂掉了,没有再给简单说话的机会,简单一头雾水:「小白你刚才和他说什么了?什么骂人?」 「没什么我听错了,姨说让咱们玩儿的开心点,走走,吃饭去!」 过年的时候就是胡吃海塞熬夜喝酒,整天无所事事的东逛西逛,董舒每天做好吃的不说,还要防着那两个毫无节制的笨蛋买乱七八糟的东西。 无聊的日子过的特别的快,很快就到白阮要走的日子了。 白阮没什么行李要带走,到了那边公司有给他准备住的房子和一些家电,这边的房子也还只有一个月就到期自动会退掉,所以只要人过去就可以了。 机票是早上的,一大早起三个人就开车赶到机场了。 在机场里的人有喜有忧,有人即将接受离别的伤心有人即将迎来重逢的喜悦,就是所谓一脚悲剧一脚喜剧。 「我看看啊,是走这边吧?」白阮拿着机票看机场的指示牌,董舒帮忙拎着皮箱跟在后面,还要拽着简单别让这个小呆走丢了。 到了检票口简单和董舒就进不去了,白阮揉揉简单的脑袋:「好啦,我马上就滚了,怎么样?和哥拥抱一个,来一个离别的机场?」 简单踹了他一脚:「赶快滚,恶心不恶心!」 白阮笑嘻嘻的把简单拖过来硬是来了一个「离别的拥抱」,然后背着董舒把简单拖到一根柱子后面。 「手伸出来给我。」 「干嘛?」 「别问,把左边的那只爪子伸出来。」 简单把左手竖起来给白阮,白阮从兜里掏了个小物什套在了简单的无名指上:「好啦,物归原主了。」 是那天被白阮摸走的白金戒指。 「你的事你自己弄明白最好,我说什么都是放屁,不过还是那句话,他要是敢欺负你我饶不了他!」 「……怎么就不能是我欺负他啊?我自己不能收拾啊!」 「这倒是,我怎么觉得你欺负他的可能性大一点呢?」 「小心我踹你!赶紧滚~!」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当白阮和他挥挥手然后消失在视野里的时候,简单还是觉得心里很难受。 从五岁的简单在自己家门口见到七岁的白阮,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离别。 不过这个伤心也没持续多长时间,董舒给简单煎了两个肉饼吃,简单就把那份小小的对白阮的不舍扔到天边去了。 年假里好吃懒做的简单果断患上了假期综合症,假期里把黑白颠倒过来容易,上班了再倒回来可就难了。 几乎每天早上简单都开启我再睡五分钟就好的模式,最后都是睡了五十分钟以后被董舒拖到车里,然后再一路睡到公司去。 如此上了一个礼拜的班以后简单还是没把生物钟给调过来,在某个礼拜天简小呆抱着枕头不撒手:「我不要上班了!我要睡觉!我要从礼拜一睡到礼拜天!」 于是简单在董舒把午餐做好以前……又睡着了。 董舒进来叫简单起床吃饭的时候人已经掉到地上了,怀里还抱着那个枕头呼呼大睡。 董舒把简小呆弄回床上去,抽枕头的时候简小呆抱的死死的就差没有用牙咬住了,董舒揉揉他的乱毛任由他去了,然后在盖被子的时候看到了抱住枕头的简小呆的左手。 从白阮给简单那个戒指以后简单就没有往下摘,也可以理解成懒得摘和纠结着往不往下摘。 董舒轻轻的摸了摸那枚戒指,忍不住就笑了,简小呆被蹭的有点痒痒就把手给缩回去了:「我不要……上班了……」 「好,不上班不上班。」 「早起……讨厌……」 「好,不早起了,我养你好不好?」 「……嗯……」 当然以上对话在简单醒过来以后就完全不记得了,揉着乱七八糟的毛刷刷牙去吃饭了。简单昨天晚上心血来潮想吃腊八粥,董舒就炖了香喷喷的一大锅,简小呆抱着锅呼噜呼噜吃的超级开心。 董舒公司发了几张电影票是元宵节的,据说是3D的电影,董舒就问简单想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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