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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君侧之生死劫(出书版)BY 天娜——

时间:2014-02-06 18:59:27  作者:

文案:

若这蛊解不了,你就杀了我。

否则赔上了你的命,我清醒过来 又该怎么活?

爱也好恨也罢,当恩怨是非都在 四年的隔断中逐渐淡去,

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思念。

这是爱恨的终点——

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四年前,撕心裂肺的伤痛过后,

楚熙然选择葬下真心,远远离开,

四年后,皇帝贺兰遭人下蛊、性情大变,

逼得他不得不回宫重掌后印大权。

但再回伤心地,楚熙然却乱了一颗故作平淡的心,

即便那些过往还不能原谅,

见贺兰受伤、见他发狂,心仍会隐隐作痛,

而贺兰总在身不由己的伤害后,

短暂的清醒又紧抱着他懊悔伤心。

在这宫墙里,他们都已熬尽年华、也赔尽感情,

断却的情缘,能否在这场动荡中重新系起?

贺兰若明将脸埋进楚熙然的 颈项间,只一会儿,楚熙然就感觉到几滴温热的湿意,他回抱着对方,声音也沙哑几分,「你又怎么了?」

「这四年我一直在等,每过 一年我就对自己说,没关系,下一年你就会回来的。但另一面,我又告诉自己,所有的等待都是奢望,从你走的那天起我就该明白你不会再回头, 我从未想过还能这么抱着你。」

「我也没想过自己会回来, 可是小林子告诉我你出事的时候,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回来。」

贺兰若明的手抚摸着眼前这 张成熟的男子面容,四年的想念化成手里的温度,舍不得离开,「熙然,我很想你。」

……

第一章

天承明治十七年,春。

姑苏有座灵岩山,山上有间灵岩寺,寺庙后方不远处盖了间小茅屋,住的正是当今天承皇后楚熙然一家。

楚熙然自从四年前按小林子给他的地图找到娘亲和姐姐后,就随着娘亲在寺庙内定居。

而他姐姐已嫁为人妇,与相公在山下小镇生活,有时他和娘亲会下山探望,有时姐姐和她相公也会拎着一箩筐东西上山来与他们相聚,顺安也在镇里一处玉器铺里做伙计,大家的日子过得可以说是再平和不过。

楚熙然虽然成天在山上待着,还种了一小片田地自给自足,但隔三差五的也会到镇里添补些东西和食物,或者帮人写写书信换些银子。因此市井里的一些传闻也没少过耳。

这些传闻无非都是宫里头那点破事,但说书的人说得头头是道,百姓们听起来也是津津有味,一会儿是一年前的选秀里哪家官宦小姐成了皇上的宠妃,一会儿又是皇上多年无子嗣的种种原由,一会儿又说到当朝男皇后是怎样艳丽脱俗。

楚熙然每每听到,总忍不住要笑一笑,而后摸一摸自己已近三十的脸,再想一想远在京城里的那个人。

这日,正值春雨缠绵的季节,细如牛毛的雨丝落在青石板路上,密密麻麻地积成一个个洼坑。

「这不是白公子吗?没带伞?快进来避避雨。」

楚熙然四年前到苏州找到娘亲和姐姐的时候,发现他们改了姓氏以避耳目,于是他也改叫成白熙然。

与他说话的正是镇里一家茶铺的王老板,他有个闺女叫玲珑,今年芳华十六,正看上了时不时路过茶铺的楚熙然,无子的王老板一心想让他入赘王家,所以对他总是特别亲切。

「谢谢王老板,不过我赶着回去呢。」楚熙然自是知道王老板和他闺女的心思,所以不太会在茶铺久留,但碍于姐夫与这王老板熟络,也不好意思刻意回避。

话说完,他撩起袖子遮住头,一股脑地冲进雨里,好在雨不大,到家的时候衣服也没湿透。

推门进屋,他娘亲在隔间的厨房里煮饭,见他回来便大声说:「刚才有人来留下样东西,说若你愿意见他,就到灵岩寺找他,那东西我搁在桌上了。」

楚熙然闻言低头,果然看到一个紫色锦布,他打开一看,心头猛地一跳,这不是四年前他留给贺兰若明的那枚玉佩么?难道在寺庙里等着见他的人,是他?

「娘,我去去就回。」几乎没有多考虑,楚熙然便抓着玉佩直奔灵岩寺。

一路雨仍未停,风刮着雨丝划过脸颊,打得人有些生疼,可楚熙然却不觉得,他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去见他。

心扑通扑通地跳,四年的分离里,虽然刻意地不去想念,但牵挂的心又怎么能说放就放?

忽然,他缓慢下脚步,看了看自己一身的狼狈,衣服是湿的,鞋子上沾着淤泥,头发也凌乱地黏在脑袋上,还有这张脸,已经整整老了四个年头。

不知道那人看到自己,会是个什么想法?

楚熙然不禁嘲笑起自己,都是个三十的男人了,怎么会跟个姑娘家一样介意起这些来?于是,他又加快脚底的步伐。

到了灵岩寺,在僧人的指引下,楚熙然来到后院的香客房。

推开门,本以为会看到那人熟悉的身影,却发觉只有一个青衣男人等在里头,身形上要比那人小上一整圈。

「奴才叩见皇后主子!」来人正是贺兰若明的贴身太监小林子。

「小林子?」多年未见,小林子却依旧未变,只是眼里的点点红丝有些异样。

「奴才终于找到您了。」小林子跪在地上,声音竟然已经哽咽。

「你怎么会到这儿来?你一个人?那他人呢?」楚熙然口中的他自然是贺兰若明。

「皇上失踪了。」小林子哇一声哭了出来,「湘西一带闹水灾,有大臣递送本子说赈灾银两被官员贪污克扣,皇上便去那儿微服私访,谁知道半路上遇刺失踪了。」

「失踪了多久?」楚熙然的眉头跳了一下。

「已整整十日。皇上再不上朝,大臣们就得起疑心,奴才真不知如何是好。好在当时皇上在匆忙间将玉佩交给奴才,说要有个万一就让奴才来找您,若您愿一见就托付您回宫辅佐太子,奴才和影卫都会听从您的命令。若您不愿相见,就让奴才急速回宫带太子离开!

「谁知真给皇上言中!皇上失踪后,奴才和影卫们商量,决定由他们继续在湘西搜寻皇上,奴才来苏州找皇后主子,希望您能回去辅佐小太子处理朝政,一面争取时间尽快找回皇上。」

「十日……」楚熙然喃喃自语,一时也是心乱如麻。

「皇后主子,奴才求您了!」小林子见楚熙然呆呆站着没有说话,以为他不肯,急得边哭边使劲磕头。

「小林子,起来!」楚熙然听着他砰砰的磕地声心惊,一把抓着胳膊拉起他,「我答应你,咱们明日就启程。」

「谢皇后主子!」小林子一听楚熙然答应,像是找到魂魄的肉身,顿时回了精神,一抹鼻涕眼泪,道:「明日奴才就在山脚下等主子。」

「好。」楚熙然点点头,又嘱咐道:「回京的一路怕不会顺利,为防万一,你叫我少爷即可,不要一口一个皇后主子,还有,记住我现在姓白。」

「奴才遵旨!」

「这点也要改!」

「奴才……是!」

楚熙然回去后将实情告诉他娘亲,原本想着她老人家一定会生气,谁知老太太只是嗯了一声,说:「走前去你爹坟前跪上一炷香。」

楚老将军的尸骨当初随着楚母她们一起被悄悄送往苏州来,之后被安置在灵岩寺后。是夜,楚熙然来到爹爹坟前,依他娘亲的话足足跪上了一炷香的时间,然后磕了三个响头,洒上一杯酒。

「你爹在牢里曾说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连累了妻儿族人,让他于心不安。现在,我们一家也算是平平安安,虽不如当年在京城里锦衣玉食,但日子过得倒比那时平静许多,也算是一种福气。

「原本见你回来,我也希望你能好好过日子,然后娶个贤慧的妻子,替楚家开枝散叶。可整整四年过去了,你连一个看上眼的姑娘都没有,来说媒的也被你挡了回去。我是你娘,你的心思怎会不懂。这次你回京,事后是留是回你自个儿做主,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你爹和我都不会怪你。」楚老夫人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

「娘!」楚熙然转过身,满眼含泪地朝着娘亲一拜,重重磕下头去,「恕儿子不孝,不仅救不了父亲性命,更无法为楚家留下血脉。」

「你爹死前说,楚家这些年,最苦的就是你,他最担心的也是你。现在既然你已贵为天承皇后,相信他九泉之下,也该安心了。」

「娘,您不恨吗?」

「恨?当年在狱里怎能不恨!你爹戎马半生,没死在战场却死在朝廷权力斗争之下,你让为娘的怎能不恨!连我唯一的儿子都要入宫为妃,此等荒谬我又怎能不更加恨之入骨!可恨又能解决什么?

「你爹死了就是死了,埋在黄土下回不来。皇上也放了我们一条生路,还将你爹的尸骨运了回来,想来也是看在你的分上。熙然,你入宫这些年的苦并没有白费,不然娘和熙凤怕是活不过那么多年。现在,为娘的只希望你过得好。」

楚母走上前扶起他,用袖子擦拭着他黏着泥土的额头,「皇上对你怎样,娘看不到,但他既然肯放你自由,就说明他是真心待你;而你对他是什么心思,娘怎会猜不到?」

楚母笑了笑,原本苍老的面颊忽然生动起来,眼角虽然依旧布满皱纹,但眼里的风情犹在,不难想像她年轻时定是个美貌的女子。

「娘,孩儿不放心您。」

「傻孩子,我天天与青灯神明为伴,你姐姐姐夫也就住在山下,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且去吧,记得按时让人报个安好,娘也就放心了。」

「娘您要自己保重。」

「你此去也不知是福是祸,万事自己小心。夜深了,回去歇着吧。」

「娘,孩儿扶您。」

第二日清晨,楚熙然依约来到山脚下,老远就看到小林子等在那,旁边还站着一个人,竟是顺安。

「顺安,你怎么在这?」

「少爷,是小的去找顺安的。」小林子倒是机灵的改了口,「您回去总得有个信得过的人在身边照顾,想来想去也只有顺安。」

「少爷,就让小的跟去吧,不然小的也不放心。」顺安说得急切,就怕楚熙然不让他跟着。

「也罢,一起走吧。」楚熙然知道劝不回顺安,何况有个信得过又对宫里熟悉的人在身边的确方便,也就应承了。

三人上了路,日夜兼程很快回到了京城,倒比楚熙然预料的顺利。可这一路的顺利反倒让他心惊,他不信能刺杀皇帝的叛党会轻易放自己回朝。

三匹马一路飞驰到宫门处,楚熙然单手勒马,马首上仰,抬起四蹄嘶叫,飞起的尘土顿时笼罩周围。

守在宫门两侧的两排侍卫见这架势也是一吓,立刻竖起手中的长矛喝道:「来者何人?宫门之前岂容尔等放肆!还不速速下马!」

「放肆!」小林子坐在马背上冲到楚熙然前头,勾起腰间的令牌执于掌中,厉声道:「皇后娘娘回宫,还不跪首恭迎皇后!」

小林子是皇上的贴身太监,更是这宫里的太监总管,又有哪个侍卫不认得他?闻言他们抬头一瞧,正对上楚熙然锐利的眼神。当今皇后乃男子之身,原是楚家少将军,带兵上过三次沙场都凯旋而归,侍卫们又怎会不知?

「恭迎皇后娘娘回宫!」侍卫们赶紧打开两扇沉重的宫门,而后趴在地上齐齐呐喊。

小林子首先骑马奔进宫门之内,一路高喊:「恭迎皇后娘娘回宫!」

顺着他的声音,一路的宫门一扇接一扇打开,寂静的清晨在这一日,只闻得急速前进的马蹄声和那一声声响彻皇宫的「恭迎皇后回宫」!

回到坤宁宫时,得了信报的当今太子早已站在宫门口翘首以盼。

八岁的孩子有着一张娃娃脸,白嫩嫩的脸蛋上挂着对熠熠生辉的大眼睛,挺直秀气的鼻子下是一张微微上翘的嘴唇,乍一看像男孩样的纳兰琦,仔细一看却有贺兰若明的五分样子。

「儿臣拜见父后!」小太子一身明黄色太子服,虽然小小年纪但姿态却稳重得体,只是一双眼里的殷殷期盼却显得有些急切。

「琦儿?」太子的乳名还是当年楚熙然取的,他自然记得。

「父后!」太子又叫了一声,明明想冲上去,却还是硬生生地站稳了脚跟。

「来,让我看看,都这么高了。」

楚熙然半蹲下身伸出双臂,太子再也忍不住,几步冲进了楚熙然怀里。

自从纳兰琦将孩子交给楚熙然后,他便将他当亲生孩子般,看着他从一岁长到三岁,从襁褓里的娃娃到会走路、会牙牙学语。

只是出征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他,这一别就是五年多,没想到孩子却还记得他。

「还认得我?」楚熙然心里感慨。

「认得,父皇说过,若有天能见到您要称您为父后,父皇还将父后的画像挂在毓庆宫,总跟儿臣讲父后上阵杀敌的故事。父皇说,父后很疼儿臣,连琦儿的乳名也是父后取的,但是,为什么父后一直不回宫呢?」

孩子的话总是有口无心,戳得人心疼。

「父后这不是回来了吗?」很快地接纳了「父后」两个字的称谓,楚熙然笑了笑,心里感谢贺兰没让太子称他为「母后」,不然如今他该何等尴尬?

「父皇还给儿臣取名『贺兰若熙』,说是取了父皇的若字和父后的熙字,好让儿臣一直记得父后。」

楚熙然闻言愣了一下,回过神后又看向被他抱在臂弯的太子,见他正低着小脑袋望着自己,一双手努力搂在自己脖颈间,虽是满眼欢欣却也小心翼翼,不敢做出一点逾越规矩的任性举动来。

楚熙然此刻不禁心生愧疚,想着若他一直在宫里陪着这个孩子,或许能让他多保留些童稚,而不是现在这样小小年纪就为着「太子」的头衔这般隐忍懂事。

「琦儿今年八岁了吧?」楚熙然轻轻拍了下琦儿的脑袋,又问他道:「你父皇平日待你好吗?」

「好,父皇很疼琦儿。可是父皇太忙,一天见不着几次面。」贺兰若熙毕竟还是个孩子,一说到这眼眶就红了,「父后,为什么父皇还不回来?儿臣想父皇了。」

「琦儿乖,你父皇有事暂时不能回宫,父后陪你一起等他回来,好不好?」楚熙然哄道。

「嗯!」小太子眼珠子一转,抱住楚熙然说:「父后要一直一直陪着儿臣!」

楚熙然刚一点头,忽然觉得,自己怎么有点上这小子当的感觉呢?

太子住在毓庆宫,这个时刻本该在文华殿里念书,因为知道楚熙然回宫才急急赶来,现下也不能多做逗留,虽恋恋不舍,可碍着规矩,还是将一肚子话咽回肚子里。

「父后要时常来毓庆宫陪儿臣。」

「一定。」

见太子走远,楚熙然忍不住感慨:「记得当年琦儿连步子都走不稳,如今都到了跟着太傅念书的年纪了。」

「太子殿下从小聪慧过人,虽然偶尔调皮,但从不惹祸,皇上说他比同龄的孩子稳重许多,为人又谦和礼让,将来必能成为一代明君。」

听小林子这么一说,楚熙然心里也是高兴,忽然又想到一事,踌躇了下还是问出了口:「坊间传闻这些年他都没有子嗣?」

「回皇后的话,皇上只有太子一个皇子,公主倒有两位,还是您在宫里那会有的,您走后,就再无嫔妃有所出了。」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楚熙然也吃了一惊,毕竟这四年来也有过一批新人入宫,后宫佳丽无数,怎会没有其他子嗣?

「皇上的心思您还不知道吗?」小林子凑到楚熙然跟前,「您走后,皇上每隔段时间也只是象征性的宠幸下后宫,而且每次必事先灌药,以防留下子嗣威胁到太子地位。」

「他居然……」想到贺兰若明竟做到如此地步,楚熙然心里一颤,竟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了。

「皇后,皇上这些年都惦记着您呢。」

「我又何尝不是。」

楚熙然一脚跨进东暖阁门槛,看着一床大婚时用过的红色鸳鸯锦倒给愣住了。

小林子赶紧跟上补充道:「是皇上说要照当年大婚的样子布置,皇上有空的时候就会来转转,还有永和宫也还保持着当年皇后住着时的样子,如今虽说无人住,但还是天天打扫,皇后您改天可以去看看。」

楚熙然闻言,不知怎的眼就红了,微微低下头闭了一下眼,复又张开,开口问:「现在是何人暂代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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