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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泽(生子)——落颜清亭

时间:2014-02-10 19:48:23  作者:落颜清亭

想法都告诉小何了,难不成他还要再重复一遍么。靖朴略怔,随后认真道:“在以前的接触中,记忆里这家公司的老板脾气不错,并且慧眼如炬,如果这次的方案最符合他的利益,我们没有理由不被接受。”

“你可知道这次可是张大天非常想参加的,没想到他却不能来。”

靖朴顿了顿,低头道“张大天的业务能力很不错,手里客户的资料也很多,像他这样的公司老手有好几个,若是像让他们心甘情愿的留下,不只是要在待遇上宽厚,还要让他们相信你的能力,相信以后的发展空间是巨大的。而这次商谈,正好是一个很不错的机会,所以一定要成功。”

靖朴破天荒地说了很多,说完后才发现自己的逾越。作为小小职员,着实不该谈论和教导自己的上司。而奉泽正在专心地开车,并没有开口,这样的沉默令靖朴更加不安。他稍稍歪了脑袋,用余光偷看奉泽的侧面。直到遇到红灯停了车,奉泽一只手撑在窗框上面,也同样歪着脑袋玩味地看着对方。

靖朴惊慌地收了目光。

“他那样欺负你,你竟然还会说他的好话。”奉泽淡淡道,似乎没有什么不悦的情绪。

靖朴呆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他抿了抿唇道:“是我不对在先,所以没有欺负这一说。”

“恨我么,把你从位子上拽下来。”奉泽顿了顿,重又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

无言地望着窗外,靖朴没有回答。当年在公司里并没有公开自己是骆家养子的身份,而是从最底层做起,也曾到过张大天这样的位置,只不过后来被奉泽找了个借口撤了职。

也没有什么不甘心或者恨,只当这是自己应得的惩罚。

忽然他捂住了嘴,表情痛苦地喊停车,待到车子还没停稳,便开了门跑到路边树丛旁吐了出来。反胃感来势汹汹,胃里却根本没有什么可吐的了,他扶着树弯了好一会儿腰,直到奉泽也下得车来看他,才匆匆直起身来用纸巾擦了擦嘴。

“你不是不晕车?”奉泽插着口袋,略有些惊异地问。

“可能没睡好。”靖朴回答。

奉泽明显不相信,却只用了一小会便明白了什么,冷笑一声后转身上了车。靖朴跟在后面,恨不得将自己塞进身后的树丛里。一路上两个人都是沉默,夜晚的城市灯火通明,霓虹灯光将路的两旁照得犹如白昼,靖朴将注意力都投在了窗外的建筑上,冷不防忽然听到奉泽开口。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靖朴觉得自己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却又好像不明白,只好敷衍道:“偶尔。”

接下来便是彻底的沉默,直到到达目的地为止。

终于见到了对方公司的一行人,言谈间所有人都悄悄看一个人的脸色,奉泽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位被称作宗老板的人竟然这样年轻,礼貌宽厚温文尔雅,却并不多话。奉泽留意他与靖朴之间的互动,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酒席间觥筹交错,大家相谈甚欢,靖朴暗自松了口气,却没想到被某个经理抓住不放,说是以茶代酒不是道理,硬要他喝两杯白酒才算了事。靖朴难为地看了看奉泽,对方不做反应,应该是默许了这样的要求。

“这样好了,我与杜经理有过几面之缘,我来陪你喝两杯。”

靖朴抬头,竟是宗老板向他举起了杯子。他只能苦笑,将杯中酒一干到底。大家击掌称好,靖朴坐下来,没多久便离席而去,并没有看到奉泽的冷淡表情。

直到结束,靖朴笑着送大家到门口,直到所有人都上了车,便再也撑不住地软倒在台阶上。好像奉泽也随着大家离开了,靖朴坐在黑暗角落里捂着嘴,难受得要死。没有想过现在的身体对于酒精的反应这么大,仅仅是两杯而已,况且已经去卫生间抠着喉咙吐出来了。他知道这样对孩子很不好,但是他不能拒绝,他要保证这次谈判的完美成功,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靖朴大口呼吸着空气,想着这样坐一坐,可能吹一吹微凉的夜风便会好些,但是面前似乎出现一个人影,透过满是眼泪的眼睛看不清楚,他揉了揉眼,认出了来人。

“你这是搞得哪出戏?”宗承远在黑暗里皱着眉,不悦的问道,“怎么喝点酒就这个样子了?”

靖朴苦笑,没有回答他,但是忽然就被抱了起来,接着走了几步便被塞进一辆车里。他没有力气说话,更没有力气挣扎,只得蜷在后座上面尽量让自己舒服一些。所幸车开得平稳,不一会靖朴便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躺在了柔软的床上。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只有一些简洁却很讲究的家具,完全陌生的环境,靖朴却不觉得有多么危险。卧室的侧边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将外界的辉煌灯光透照得光怪陆离,有个人一直站在那里,安安静静地看着窗外。

听到靖朴挪动身体的声音,宗承远转过了身,悠闲道:“醒了?”

“嗯……”靖朴捂住眼睛,揉了揉太阳穴,“你这是多少层楼啊,为什么我觉得这么头晕。”

宗承远的嘴角不可察觉地抽了一下:“十七层。”

“怪不得……”靖朴浅笑,“老同学,谢谢你带我回来。”

十三

宗承远没有笑,他放下手里的红酒杯,走过去直直地盯着靖朴的眼:“不要用你假得可以的笑来敷衍我,靖朴,这两年来你发生了什么?”

“好长时间不见了,问这些不是很煞风景么。”靖朴收了笑容,掀了被子想要下床,可是腹部一抽一抽地发痛,他脸色苍白地又坐了回去,开始后知后觉地担心起肚子里的小生命。

“你生病了?脸色怎么这么差?为什么你弟弟留你一个人在那里坐着?”宗承远将靖朴按回被子里,边为他倒热水边絮絮叨叨地问了一连串问题。他确实是有满腹疑问等着靖朴醒过来,但是看到对方一脸疲惫和难过的样子,又妥协道:“好吧好吧,你先好好休息,就不要回家了,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吧。”

“不需要打,”靖朴在被子下面轻轻闭着眼,“没有家人了。”

“怎么会?那骆奉泽又是……”宗承远打住了话头,叹了口气。这两年由于某些原因,一直没有与靖朴有过多的联系,他们之间的交流,最多的就是关于那个人的近况。作为大学时代的好友,他确实有些羞愧和汗颜。

在大学时代虽然未曾见过靖朴经常提到的弟弟,但是对于骆奉泽这个名字却是熟悉得很,此次与奉泽公司的合作项目,便是靖朴私下里联系起来的。

“承远,谢谢你给我们这次机会。”靖朴利索地转移了话题。

宗承远挑挑眉毛,不在意道:“你知道的,如果你们没有这个实力,我也断不会轻易合作。”

靖朴笑:“你还是像原来一样决断利落。”

“那么你答应我的附加条件,能够做到?”

“当然,我会给你机会,但是最重要的还要看你自己。”

“你弟弟知道我们的事情吗?”

靖朴轻轻摇头,“我没有向他提起过,他今天大概也没有认出你。”

“那他知道你……喜欢他么?”宗承远难得八卦地一直追问,坐在靖朴身旁专注地看他。

“如果不知道,他现在便不会是这样的态度了。”

宗承远又挑了眉,一副你不统统说出来我就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表情。

靖朴无奈,只好拣了些主要的事情讲,但就算精简了大部分情节,最后也令宗承远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你是说……你是逸族人,并且怀孕了?是你弟弟的孩子?”

“嗯。”

“虽然他知道,但是骆奉泽不肯接受你和孩子?”

“我始终觉得,如果他不喜欢我,那么对他的感情,也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一厢情愿的要留下这个孩子,也与他无关。”

宗承远靠进椅子里,双手交叠于身前,面目掩在暗影中,看不清楚表情。靖朴缩进被子里,望着天花板上光华流转的水晶灯饰。

“佛说,人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悔,爱别离……你可知道最苦的是什么?”沉默许久的承远忽然开口。

“是什么?”靖朴扶着额头,灯光晃得他几乎睁不开眼。

“便是如你一般‘求不得’。”

“求不得……”靖朴轻笑,“可是你错了。我本来就没有在求,又哪里来的不得。”

“即便你行动没有求,你问问自己的心,究竟是有没有?”

“嗯,所以我亲自去找孟延,用一笔钱让他离开了奉泽。这大概便是我的‘求’了。”

“靖朴……”宗承远震惊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在他的眼里,我是贱货,是害死他父母的恶人,是拆散他与孟延的卑鄙之人。还有怎样的人,我不可以当?有一刻我甚至想把自己的心挖出来,让他随便烧了毁了,这样至少不会再觉得痛,总好过捂在胸口烂成泥浆。”

“乖,别说了。”宗承远将靖朴从被子里捞出来搂在怀里,轻轻抚着他有些颤抖的背,“你喝醉了,我不该劝你喝酒的。”

“你确实不该。”靖朴将脸埋在对方的颈窝,“我的孩子会怨你。”

“我认错,等孩子生下来随便他打,好不好。”

“奉泽……”靖朴忽然伸出一只胳膊勾住宗承远的脖子,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腕,“你真的会盼着它出生吗?你……摸摸它好不好?我已经能感觉到它在动了,像羽毛一样……它生下来以后就见不到你了,你只摸这一次,让它感受一下你,好不好……”说着竟引着宗承远的手伸进自己的衬衣,往小腹方向而去。

宗承远大骇,却不敢惊动靖朴,只得顺着他的力道伸手,然后被满是汗水的手心盖住,掌心下竟然是一团柔软。靖朴身型瘦削,又穿着宽松衬衫,在酒席上毕竟还看不出来什么,可是这样接触下来,竟是能够真切感受到他身体里那个萌动的小生命。

忽然靖朴身子震了一下,一把推开宗承远,自己则钻到被子下面将全身都裹住,“你别折腾我,我知道错了。别让我失去它,不会再让你这样做了,你讨厌我们,我知道,对不起。”

宗承远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替靖朴掖好被子,温柔道:“没事了,不折腾你,好好睡吧。”等到终于不闹了,他出了卧室回自己的房间,竟然失眠了大半夜。再起来的时候,靖朴已经做好了早饭。

“我还要上班,你不用起这么早的。”靖朴平静道,看起来与平日一般无二。

“我送你好了……”宗承远犹豫道,“你……还记得我们昨晚说了什么吗?”

“不就是说了会儿工作上的话,你又问了好多无聊的问题,然后我就睡着了吗。”靖朴又思索道,“倒是做了个梦……挺可怕的。”

宗承远望着他脸上微微露出的混杂着甜蜜与痛苦的表情,知道他是真的把那件事当做了梦,也没有揭穿,只是随他而去了。

靖朴在离公司很远的地方便叫宗承远停了车,一个人走了过去。刚刚落座,便看到小何神秘兮兮地走过来,耳语道:“杜哥,骆总要你去他的办公室。”靖朴心下难安,忐忑地跟着他,路上小何说,昨晚他临时加班,看到骆总黑着脸去公司,不知道等谁等了很久,最后黑着脸走了。

“吓得我都没敢跟他说话。”小何心有余悸,娃娃脸上出现了些许同情的神色,“你可别招惹他。”

靖朴苦笑,独自敲门进了奉泽的房间。坐在桌前的人闭着眼,两根修长的手指不住地按揉着眼睛之间的鼻梁,睁开眼看他的时候,脸上淡淡的没有一丝情绪。

靖朴站在那里,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眼睛瞟着窗台上那盆吊兰,好像它能开出花来。

“昨晚干什么去了?”奉泽低头翻着桌前的材料,忽然开了口。

“有点醉,就在外面过了夜。”

“我说过的,回家以后必须出现在我眼前,不许带脏东西回去,你都忘了么。”

靖朴无话可说,怔怔盯着脚下的地板。

“你离我那么远,就不能走近点说话?”奉泽抬头看他,正好接触到那抹仓惶的眼神。他站起来朝靖朴走过去,然后凝视他的双眼,“是跟那个宗老板在一起,”俊秀的眉峰微挑,又恨道:“还是和他睡了一晚上?”

“我们什么也没做。”靖朴知道怎样也是枉然,干脆承认了奉泽的前半句话。想到这是在公司,想必对方不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奉泽上下打量着靖朴,鸦羽般的睫毛颤了几颤,随即伸手开始解靖朴的衬衫扣子。靖朴这才慌了神,转身想逃,被奉泽从身后揽住,脱掉西装外套不算,一只手更是从领口伸了进去,突兀的捏住靖朴的乳尖。一声似痛而非的呻吟从喉咙传出来,靖朴又急又羞地捂住嘴,奈何不敢制造出更大的动静,几下挣扎,两人便叠着倒在沙发上。

“真的……没有什么啊,”奉泽的两手钳制住靖朴,眼睛朝衬衫领口向里看去,虽然已经被扒得不像是领口了。靖朴着急挣脱,此刻他坐在奉泽的大腿上,别扭得要死,脸颊不知是气还是羞,竟泛起了微红,“你说过,不伤害——”

“你都不听我的,我为什么还要遵守自己的话。”

这下子靖朴不再挣扎,低着头慢慢道:“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嘶——”

他本来认真的在说话,没想到奉泽一口咬上自己的锁骨,辗转了许久后才松开,那里早就鲜红一片。靖朴又惊又怕,以为奉泽又会对自己做那些事,没想到他竟然放开了自己。他也不顾锁骨处的痛楚,急忙站起来系好扣子穿上外套。而正相反的,奉泽好整以暇地倚在沙发里看他,嘴角噙着一丝笑。

不是冷笑,也不是恨极的笑,而是仿佛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靖朴只当他成功敲定一个项目后心情不错,趁此机会逃离了办公室。小何凑过来看了看他道:“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怎么脸红脖子粗的。”转念一想,又摇头道:“不对啊,也没听到吵架声。”

靖朴镇定地收拾手里的纸张:“别乱想,只是有点热而已。”

小何望了望他紧扣的衬衫领口,心道穿得这么严整,不热才怪。

十四

轨迹酒吧。

桑羽陷在沙发内闭目养神,流转的暗淡灯光洒在眉目间,虽是让人移不开眼的耀眼,却显出些微的疲态。

靖朴弯腰悄悄地看他,桑羽有所察觉,睁开眼粲然一笑:“靖朴,来了?”

“最近很累吧。”靖朴站在那里,只是淡淡地笑。

“还好啦……你倒是坐啊。”桑羽揉揉眼睛,挪一下腾出来地方,又皱眉道:“怎么?你想这样一直站着说话吗。”

靖朴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似乎在斟酌措辞,顿了顿才开口道:“小羽,你知道最近奉泽在做一个项目吧?这项目对于他来说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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