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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链(FZ)下——冰雪柔情

时间:2013-01-06 11:26:21  作者:冰雪柔情

特瑞其实知道他说的跑马地是要去什么地方,那时候星舞盟有些起色的时候,欧阳和小舞从原来五十平米的小套间搬出来,就搬到了跑马地这套三房两厅的房子,后来的四年里他们一直都住在跑马地的房子里,那时候逢年过节什么的他还来跑马地接过他家少爷。

这对当初爱得死去活来的情侣最后还是分了,当初差点坐飞机就去荷兰公正了,可是就只差那么一天不能不说真是没有缘分,后来他们家少爷又跟缅甸佩特拉将军纠葛,当初去缅甸救他家少爷的时候,那个欧阳公子还积极了些时日,人是从缅甸给救回来了,两个人却就这么一拍两散了,这些时候他看到他家少爷呆在别墅里,总觉得落寞苍白没有半分生气的样子,跟当初那个整天到处打架打得没有人影的嚣张少年简直是天壤之别,当初天天打架生事的时候他们老大简直是恨铁不成钢,这时候看他这失魂落魄的样子,还不如那时候了,归咎起来,恐怕还是情伤。

小舞在他曾经住过四年的跑马地的公寓楼下面下了车,站在那里抬头仰望着那个曾经熟悉得再不能熟悉的地方,他曾经在那里生活那么久,在客厅里看新闻,在阳台上抽烟,和欧阳一起去超市买菜在厨房里自己做菜,每夜在卧室的床上滚床单,甚至这套房浴室的设计也还继承了上一次小套间的透明玻璃的风格,有一次他在里面冲凉,刚冲到半截,欧阳就打开门冲进去抱着他满是香皂沫的身体亲吻……

那些种种的过往他都无法忘记,一起经历过的那么多往事哪可以说这么说忘就忘的,更不要说在一起这么多年。点点滴滴多少生活的细节再回忆起来的时候却都是让人难受得揪心。仿佛每一个和过往曾经有牵连的细节都会揪起他的伤疤,揭开了往外流血一样。

他怎么能不觉得痛?毕竟那是他曾经最爱最信任的人,是他觉得会一辈子在一起的人,可是就是这样的人却残忍地背弃了他,如同是脏了的抹布一样将他丢弃,转身再不回头。

他抬起头这样望着那曾经生活的地方,那么骄傲的他却发现眼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盈满了泪水。

正这么感伤的时候,他却看到曾经他们居住的房间突然亮起了灯!

96.锁链8

几天之后是小舞母亲陈警官的忌日,陈警官死后埋在北山的烈士公墓,并不是楚靖天不想将她埋入祖坟,而是陈警官留下的遗言,一是希望他可以好好地抚养小舞长大,另一条就是希望死后可以埋在殉职警官的公墓之中。

已经是深秋的时候,天气很阴冷,刮着风,天空还飘着细密的雨丝,星舞是随着父亲一起进入墓园的,到墓园门口的时候已经有人下车为他们撑好伞。

小舞走上前去将那束白菊放在墓碑前的时候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中年男人,那个男人穿着警服,手里捧了一束香水百合。

“可儿生前最喜欢这种香水百合。”

那男人似乎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小舞说。

“曾叔叔。”

小舞向他打招呼,这个男人曾经是他母亲的未婚夫,如今这个总警司已经年界四十,却仍然没有结婚。也许是无法忘却曾经的山盟海誓,也许是无法释怀未婚妻的意外惨死,这些年这个赢得了警界至高权利和荣耀的男人一直过着别人无法想像的清减生活。

“你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吗?小舞。”曾擎的声音压得很低。

“没有,曾叔叔,只是最近出了些事,想必你已经听说了。”报纸上都有报道缅甸的火拼,他这个总警司怎么可能不知道。

“来找我。”曾擎说过那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小舞在墓碑前站了片刻,墓碑上那个穿着警服的年轻女人笑容自信而灿烂,那双澄澈的大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光彩那样动人。

陈可儿警官是这样一个漂亮优秀的女人,在她最灿烂的芳华里却这样骤然陨落了,而这一切都是源于他的父亲。

曾擎离开以后,楚靖天才走上台阶来,他在墓碑前放下了那束亲手选的蝴蝶兰。

“可儿,我已经将小舞救出来了,你不用再担心了,我会好好地照顾他。”

小舞听见楚靖天在对着墓碑低声地讲着,他的脊背变得僵硬,他父亲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亲手扼杀了这个年轻漂亮的女警官,却还能这样温柔地在她的墓碑前面闲话家常。

两个人打着伞,在墓碑前站了良久才离开。

那天晚上的时候小舞几乎难以入眠,辗转反侧,白天在北山墓园里的情景总是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你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吗?忘了你母亲是怎样惨死的吗?”曾擎的话在他的耳边不停回响。

他当然没有忘记,他的母亲的惨死这样的仇恨落在他的肩上,但是这仇人却是他亲生父亲,他的身体里流淌的是这样罪恶的血,让他坠入这样绝望的无间地狱。

要与不要是一个艰难的选择题,不论怎么做他都是一个错,这样被仇人强X生下的孩子,他的出生原本就是一个错误。

他从来都没有忘记,他一直在为了可以拥有和那男人抗衡的力量而努力,但他却渐渐地发现即使是他的帮派的崛起如此迅速也是因为那是在他的父亲的庇护之下,不论他拥有了什么也都是那个男人赐予的,那个既是他的仇人又是他的至亲的男人所对他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这样辗转反侧一直到凌晨他才得以入睡。

而就在他沉睡之后,一个人打开了他的房门,轻轻走到他的旁边,在他的床边坐下。

“孩子,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他曾经竭尽所能地将他训练成他们楚家的继承人,曾经罄尽万金为他请来最优秀的拳手,枪手,武术师傅来磨砺他,严格的管束却让他们父子的关系越走越远,当他醒悟了这样的错误之后他开始顺应他的想做的一切,放任他去做自己的帮派,放任他却抛头露面拍电影,在背后却默默地把他捅下的漏子一个个补上,这样也只是为了看到他骄傲自信心满意足的样子,甚至最后还强忍着心中的痛放任他投入喜欢的人的怀抱,只是希望自己的痛苦能够成全他的幸福快乐。

也许他爱着他的方式他从来都不曾理解。

可是当缅甸那件事情发生以后,没有人能够知道他是何等地痛苦自责,他不会再将他交在任何人的手中,这世界上也许只有他可以保护这孩子,他不想再尝试一次那种追悔莫及的痛苦滋味。

“你为什么不明白呢?从你生下的那一刻我就用自己的生命来爱着你,你是我的心肝,我的骨中之骨,血中之血,对你我不可能放开我的手……再也不会放手!”

楚靖天在深夜暗淡的光中凝视着沉睡的孩子,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他淡如蔷薇的唇瓣,多想可以亲吻他……

97.无间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不停锻炼以提升体能,他的师父卡洛?德贝听说了他回香港的消息也专程赶来看他,并且在他父亲为他准备的海滨别墅里住下来指导他的训练,虽然还不能一夕之间突飞猛进,却在慢慢地恢复之中,毕竟他的底子摆在那里,楚靖天又为他找来精于食疗的老中医和厨师调理他的饮食,再加上他师父每天的悉心指导,还是提升挺快的,这个时候他的精神也好了许多。

小舞开着车一趟在星港城二楼的堂口,其实他父亲已经在交代一些黑焰盟的事物给他处理,帮派里也都知道他这个太子不久就会继承楚家的产业,但是他还是挂心自己的星舞盟,在地下停车场将车子停好,刚出电梯口的时候他就觉得堂口里气氛有些不对劲。

“你们这是怎么了?还有……黑仔去哪里了?”

这时候守在堂口的明华才对他说:“老大,大黑哥和云哥他们跟智勇帮的人在旺角发生了点争执,小伙儿看不下去就跟智勇帮的人干了起来,砸了他们的几个场子,最后云哥还把人智勇帮老大的弟弟给打成了重伤,这时候正给条子带到局子里去了,三哥跟几个相熟的警司说了不少好话,可是他们死活不肯放人,好像说是上面的意思。”

上面的意思?

总警司曾擎?

他们星舞盟这些年来之所以这么顺风顺水,把智勇帮给挤下去,一方面是他们这些年轻的小伙子们热血沸腾,敢拼敢干,一方面是黑焰盟的纵容,但有一点也是功不可没:他们在局子里的关系硬,即使平常惹出什么事端有上面的人罩着,下面的警司都给开绿灯,大多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使打群架的时候也都是做做样子,录下口供给给放了。

即使是没有干爹的名分,却有其实,几年前小舞刚出来混帮派的时候曾擎就已经是尖沙咀的总警司,现在更是升到了警局的总警司。曾擎一直如同父辈一样地关照着他,他们帮派惹出了什么事也都一直帮着罩着,局子里面有人,他们日子自然好过得多。

小舞想起了那天在北山公墓曾擎对他说的话:“你难道忘了我们的约定?来找我。”

他不是不记得,只是从缅甸回来以后他的心态改变了许多,已经不像是少年时代那么容易冲动,那样激越,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这样的心态下怎么去面对他。

从堂口出来,小舞开车直接去了警局。

他们帮派里的不少弟兄在里面,楚歌也在那里,正在跟一个警官解释。

小舞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舞,你也来了呀。”楚歌原本想着自己能解决的话就不用烦劳他。

“怎么了?”小舞将他拉到一边问。

“不就是打群架,家常便饭啦。”

小舞大概听楚歌说了几句就已经了解了大概情况。

“带我去见你们曾SIR.”

“蓝先生,曾SIR在里面。”

小舞走进曾擎的办公室,将门在身后关好了。

这间总警司的墙壁是特殊材料建造的,隔音效果非常好。

“曾叔叔。”

他走进去的时候曾擎正在埋头批阅文件。

“怎么这么晚才来?”

曾擎抬起头在黑色的皮椅里坐直身体,却没有看他,而是看向窗外。

“从缅甸回来以后状态一直不太好。”

“是状态不好还是根本什么都忘了?”曾擎对他迟迟不来见他有些心中不虞。

“曾叔叔,我在缅甸出了事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小舞对他也有些失望,毕竟那时候都快要绝望的时候也幻想过可以借助警局的力量,可是最后还是没有等到。

“就是楚靖天不去救你,我们也会出手的,卡莱身边的那个小柯就是我们的卧底。”

小舞细想,小柯他究竟是认识他,也曾经觉得这个人有些悬疑之处。

“那时候你信誓旦旦地说要报仇,和你一届特警班毕业的学员一个个都表现突出,傅敏现在都是黄大仙警局的总警司了,可是你呢?你这些年越混越出息了呵?刚开始你说要混混帮派好消除他们的戒备,现在可好学混越成气候了,港岛都不够你折腾了,在东南亚都大有名气了!”

“曾叔叔,你也知道入了这行,就只能一路走到黑。”

“好了,谁不是有数不清的苦处,你当初的斗志哪儿去了。”

曾擎站了起来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如果有需要,我会让傅敏去协助你。”

动手?小舞听到这个词的时候还是心里一颤!

98.无间2

开车回家的一路,小舞都有些心不在焉,他总是在想曾擎对他说的话。

年少的时候他曾经那样激进,也许是他的身世,他觉得自己的出生是一个错误,残忍的强迫所生的孩子,他的妈妈的惨死,没有孩子像他这样,他没有妈妈,只有一个可怕的爸爸。

他觉得自己不是在家庭的温暖中长大的孩子,他曾经羡慕过那些平凡家庭的孩子,曾经恨过自己的母亲,刚刚生下他,就抛弃了他,但他更恨自己的父亲,认为那个男人才是罪恶的根源,那个疯子一样的男人,冷凝的,残忍的,专制的,那个黑暗势力的掌权者和独裁者。

他甚至想要亲手杀了他,为他母亲报仇,也为了他自己的自由。

他觉得父亲对他的管束是专制的锁链,他如此地渴望自由,想要将那些束缚在他身上的锁链全部都斩断。

他的生命,他的青春,他的青涩,他的一切都被那个男人毁掉了,是那个人给了他生命,也是那个人将他的生命变成一个悲哀的错误。

他想要亲手结束了这一切。

因为曾擎的关系,他在背地里参加了一个警员的训练班,想要成为一个警员,在他们班里全部都是出身特殊的孩子,这些孩子如今都已经长大了,有人走到了明处,就如他在警校的好友傅敏,而他则留在暗处,他一直在发展自己的势力,这让他成为一个黑帮的头,比起一般的帮派分子里的那些卧底,他似乎处境还好些,但是仍然在这无间的地狱里无法自拔,越是那么混着,那张网就越来越将他收紧,当他想要撒手的时候已经无法拔身。

这是一条没有退路的路,只有一头走到黑。

他刚刚选择去混帮派的时候,他曾经的好友傅敏曾经对他这样说,但是他能怎么样?像傅敏那样当一个督察吗?他原本就是黑帮太子,正反都是个错,索性自己拉帮派,没有想到真的向他说的那样一路走到黑。

在缅甸的时候他曾经想了很多,这心中的恨意让他觉得累,他恨那个男人恨了那么多年,真的累了,心累了,在生存的面前一切都变得苍白乏力,到最后他也只能仰仗那个男人的力量将他救出去,在那种生死关头,他才明白了,这条束缚的锁链不禁锁着他,也锁着那个男人。楚靖天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他不可能不管他的死活。

血缘这条锁链是双向的,锁住他的同时也锁住了那个男人,他们两谁也不能逃脱,就是那男人死了也改变不了他是他儿子的事实,也改变不了他出身的错误,什么都改变不了。

他甚至有些沉沦了,甚至想要放弃追求,想要就这样一种混下去,走一步,算一步,随波逐流吧!

“你难道忘记了吗?”

他怎么可能忘记,他忘不了他黑暗孤独的童年,忘不了那个男人在深夜中出现在他的卧室里给年幼的他带来多大的恐惧。

怎么可能忘!

开车开到沙头角海滨的别墅,在花园里坐着抽了一会儿闷烟,他突然觉得很想练抢,渴望那金属的冰冷触感,撞击,射出,穿透靶心的感觉。

他重新回到车库开出他自己那辆保时捷,一路飞飚到太平山上的老宅。

走进了他们楚家的射击场。

在他自己的柜子里,那把银色的M10仍然静静地躺在那里,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觉得那样熟悉,他举起了枪瞄准,9环,虽然不及之前的成绩,但也没有差太远,他从小学会写字的时候就会用枪,十多年了。

举起枪,他想起了那个男人……

99.渴望1

漆黑的深夜,天空中连星光都没有,在这凌晨的夜里楚靖天打开了小舞的房门,轻轻走到他的床边。

“我的心肝,我的宝贝,我的骨中之骨,血中之血。你知道我有多么渴望你?你叫我怎么办?我想要你想得快疯了!”

楚靖天在那漆黑之中凝视着自己沉睡的孩子,他的手指伸出去在半空中描画着那孩子的脸颊和他完美的唇。

那种渴望在他的心中蠢蠢欲动着,想要逼疯他一样。

是的,这是他的罪,他竟然这样无可救药地渴望着自己的孩子,从他坠地的时候他抱着这个柔弱的孩子,从他睁开那双漂亮得不可思议的大眼睛,从他开始牙牙学语的时候……几乎从那个时候他就无可救药地渴望将他拥入怀中,渴望将他融入自己,那种感觉,这个孩子就如同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不可分割,只要分开一阵,他就觉得痛苦,觉得难以忍受,觉得思念到揪心揪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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