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新先是有些迟疑地往上看了看,才皱着眉头说道:“禀皇上,对于各个地区的天气如何,微臣需要实地了解后才能测出。” 温丞相听他这么说后,接着便说道:“既然如此,微臣奏请皇上派遣文大人随工部去怀南了解情况,如能测出怀南随后几月的天气情况,这对怀南堤坝的施工具有重要作用” 冷卿见温丞相这样一说后,有些人不甘的闭上了嘴,没在说什么,便对文成新说道:“文爱卿也为如何?” “微臣遵旨!”清亮的声音显示出了此人的自信与激动。 想来也是一个不甘平凡,敢于表现的人啊,冷卿默想。 第3章:班师回朝 御花园内 冷卿悠闲地欣赏着这满园的景色,对于为什么在这冷秋的季节还有如此多的鲜花,冷卿选择暂时性的忽略。 随手揽过一枝树丫,看着上面那似花似叶的团状物,冷卿突然来了作画的兴致,这么美好的景色不画下来可真有些可惜了,可是看了看周边的随侍,撇撇嘴,还是忍耐吧。 要说冷卿的适应能力真的很好,对于重新有了一次生命、有了一个新的人生,冷卿既没有表现出太大惊喜也没有什么悲伤的情怀,好的来说这是性格坚韧、随遇而安,不好的来说就是没心没肺、冷心冷性。 刚刚吃了一顿还算可口的早饭,填饱了早就着唱空城计的肚子,冷卿对于当皇帝的直到八九点才吃早饭还是有些许怨念的,想起今天的早朝,冷卿悠闲的脚步顿了顿,虽说这玄仁帝很少管理朝政但是该知道的还是有些了解。 比如今天没有上朝的左将军已经出征三月了,对象仍是北方的蛮夷,这次出征带走了十二岁的太子和汤月国一半的兵马,带着必胜的气势而去,当然也没让国人失望,昨天已收到战胜的消息,想来班师回朝也是在这几天。 对于今天工部和兵部的问题想来就没有那么简单了,不过,还有温丞相在那里不是。 而那文大人…… 冷卿漆黑的双眼微暗,想起那个消瘦身影,站在大殿内一脸沉静的回答温丞相的问题,不吭不卑,沉着有礼,不像是会受人排挤的人,也不像是现代社会培养出来的,好像那“天气预报”不过是巧合中的巧合而已。 一阵清风拂过冷卿沉思的脸庞,无污染的清新空气使冷卿回过神来。 冷卿再次看了看守在自己身边的护卫,剑眉轻挑,不着痕迹的伸了一个懒腰,还是让那些本国人士去操心吧,我一个“外国人”还是不要管太多了,冷卿很是不负责任的想。 感受着在现代没有的清新空气,冷卿的心情很是不错,不过要是没有后面这些“尾巴”就更好了。 这时刘福从后面很是煞风景地走了过来,垂着头恭敬地说道:“皇上,温大人、穆大人求见”。 “哦,可有说何事”冷卿有些疑惑,脚步顿了顿,不过还是移步往御书房走去。 “好象是关于秋末会考的事” 冷卿听罢也不再多问,一路沉默地往回走,虽说有点不情愿,但谁让这身体的主人是皇帝呢。 温怀,温大人,温丞相,当今皇后的父亲,太子的外公,为官三十年,可以说是三朝元老了,在朝野上可以说是权势滔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他,一手扶助现今的皇上登上皇位的他,对现在这位无能的玄仁帝既无傲慢之色,更无轻视的行为,而令人不解的更是温大人对于这位皇帝总是温煦有礼。 所以说,正因为如此,冷卿现在才不的不离开那令人心情良好的御花园而坐在这令人无味的御书房内,冷卿不得不的想,这温丞相要不是太会演戏,就是百年难见的忠心了。 从“冷卿”的记忆来看,这玄仁帝是信任着这岳父的,从一位默默无闻的皇子到一位帝王,不是什么运气好就可以解释的,想当初哪位太子突然地死亡,几位皇子的消失,可不是什么敌国刺杀就可以掩盖住的血腥。 冷卿坐在椅上当了一会儿听众,简单的说了几句后,就按照温丞相的意见下达了圣旨 三个月后,汤月国开始三年一次的秋试。 玄历五年九月七日,这是个举国欢庆的日子,百姓们张灯结彩地庆祝本国大军的回归,锦城的百姓们都纷纷出城迎接他们的战士,他们的太子与将军。 自然在这样一个特别的日子里,作为一国之主更应该有所表示,于是冷卿领着满朝文武站在城台上,静静地等着,等着他们的英雄。 这时太阳已西落,落入山下的太阳映红了一半的天空,冷卿微微仰头眺望着这美丽的景色,放空了自己的思维。 温丞相站在皇帝的左后侧,不着痕迹的观察着这一脸沉静的帝王,不是不感到疑惑,只是这眼前的帝王明明还是那个自己熟悉的人,可不知为什么有一种不确定的感觉。 温丞相在脑海里仔细搜索着最近宫里是否有异常,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当天色已经昏暗时,冷卿收回了发散的思维,或者说是放任身体运功的行为,自从冷卿接收了这个身体后,发现身体内的毒已经消除,而且还有了以前看的武侠片里类似真气的东西。 在参考了这身体以前主人写的那本书,冷卿多少对这真气有些了解,可是要说控制的话,就有点困难了,不过,幸好的是,这身体对于运功已经有了记忆,只要不去阻碍它,就会自动运行。 其实,只要有一个好的身体,冷卿已经很满足了,不过,因这玄仁帝是因练功中毒而亡的,自然身体的状况就不是很好,像刚开始几天就时不时的有晕厥,气弱的现象,不过找到了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后,晕厥现象就很少出现了,不过身体还是需要好好调养的。 突然,城门外的大道上传来马蹄声,冷卿凝神看去,只见一士兵举着国旗骑着骏马,几息之间便来到城下,朗声说道: “启禀皇上,大军已到十里亭,一刻后便到” “赏!” 冷卿一甩衣袖,转身走下城台,文武百官也跟随着来到城门口,引着脖颈等候着,就连老谋深算的温丞相也打破了一脸的平静,稍显急切的看着远方长长的黑影,所以在这群人中一直都保持着平静的冷卿就显得很突兀了。 只是在看到那一大一小的身影时,帝王的脸庞终是露出了第一个笑容,带着欣慰,……带着难以察觉的……自解。 待大军走近后,那在首的将领翻身从马上下来,伟岸的身躯带着有力的步伐来到帝王面前, “微臣参见皇上” “儿臣参见父皇” 这一大一小的身影便是李将军和太子了。 冷卿一步上前扶助了李将军,温声说道:“爱卿辛苦了”。 随后对着已经起身的太子温和地说道;“皇儿,长大了啊!” 这句话冷卿说的是无限感慨,语气中自然也显露了出来。 而太子听罢,眉头不禁微皱,眼神复杂地看向已经与李将军并肩而行的冷卿,恰在这时与回过头的冷卿对了个正着,见对方微微一愣后,笑了笑便转过了头,而太子直到听见呼叫声才回过神来。 “殿下……”温丞相很是耐心地再次唤道。 太子回过神来,正了正神色。 “外公,父皇他……”太子没再往下说,因为太子见温丞相微微摇了摇头。 温丞相转开身子往群臣的方向走去,只是空气中转来丞相轻微的声音“……皇上还是皇上”只是有些事情已经改变了而已。 太子沉默。 对于宴会,冷卿是不喜的,但好在没人比自己的官位高,也没多少人敢来打扰也不是很吵闹。 冷卿冷眼看着四周,在他的右下方坐着几位女人,冷卿这是第一次正面看着他的后宫妃子,温皇后,杨贵妃和李嫔人。 冷卿往下看了看,皇后正优雅的吃着甜点,对上冷卿的视线只是微微一怔,便温柔一笑,这一笑可真是能倾城啊!不是说皇后又多美,只是这温文尔雅的气质无人能比,使人如沐清风。 而这杨贵妃就当真是一位不可少见的美人了,冷卿记得这贵妃还是在他登基时凌国送来礼品,而且当初“冷卿”确实还迷恋过一阵子,不过想到现在物是人非,也就没再多看。 冷卿想了想才想起来,那李嫔人,李容儿是因在锦城街上卖身葬父而被冷卿收下的,而且还为冷卿生下了一个女儿。 冷卿把这些人在脑海中转了转也就放开了,接着就把视线放在了大殿内。 这时大殿内人头攒动,宫女们穿梭在其中内,大臣们或三或两地低声交谈着,表现的还算融洽。 视线转了一圈,冷卿揉了揉太阳穴,便把注意放在了眼前的桌上,确切的说是放在了桌上放的酒上。 冷卿从桌上拿起酒杯,握在手上转了转,这杯子可是由上好的温玉雕琢而成的,说是既可以沉练酒香又可以温养人体,这是宫里流传下来的少数珍贵事物之一。 酒杯拿在手里转了一圈,拿起酒壶倒了一杯,抿一口,微微眯眼,满足地勾起嘴角,宫廷特制,果然是回味无穷啊。 前世,当且就说是前世吧,对于那些能大口大口喝酒的人冷卿可是羡慕的紧,酒可是世上美好事物之一啊,因身体的原因,冷卿也试着喝过一些温和刺激很小的药酒,但也只能小口小口的抿,甚是无味,更别说什么享受了。 现在冷卿可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喝了口有些烈的酒,那种辛辣、微涩感觉直叫人上瘾,不过冷卿也不敢多饮,毕竟节制惯了,习惯也不是容易打破的。 就在冷卿忘我的享受酒食之欲时,没有注意到有一道目光带着复杂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 那是,十二岁的太子,冷修。 第4章:舞剑 夜宴还在继续,冷卿却带着些微的醉意离开了大殿,留下了还在狂欢的群臣。 走在被月光照的明亮的雕廊里,冷卿吹着深秋里特有的凉风,抬首望着那一轮明月,清冷的脸上不知为何出现了几许惆怅。 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 。 一声低叹,冷卿对着身后的刘福说道:“去拿把剑来!” 刘福有些惊讶,但还是恭敬的应了声便离去了。 这是一把很有名的剑,他的名字在汤月国几乎是家喻户晓,而且在整个大陆上都是如雷贯耳。 它是——流觞剑! 话说这把剑是汤月国的开国皇帝的配剑,它的来历已经无从知晓,但是这把剑上沾染的血,卸下的人头,已经不能让它称之为剑。 它有一个在千年前更为响亮的名字。 它的另一个名字,它的敌人给它取的名字——魔剑! 许是这把剑本来就不普通,这剑渐渐的就生出了灵性,因为在汤月国的历史上这把剑曾丢失过,但是在国人到处寻找无果,失望放弃的时候,这剑却自己回来了,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回到了汤月国的国殿之上。 但这把剑却有个奇怪之处,因为这是一把没有剑鞘的剑。 冷卿看着这把暗淡无关,朴质无华的剑,实在是无法看出这是一把拥有灵性的名剑,随意的挥了挥。 恩,还是蛮重的,冷卿不甚在意地想,便提着剑找到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挥了起来。 冷卿今天确实被这明亮的月色刺激到了,便在这月色中挥起了以前为强生健体而学的太极剑。 太极剑动作柔和、舒缓,美观大方,体静神舒,内外合一。 太极剑的剑法有二十一种:点剑、劈剑、挂剑、撩剑、云剑、抹剑、带剑、崩剑、绞剑、架剑、托剑、截剑、抽剑、穿剑、提剑、捧剑、抱剑、扫剑、斩剑、拦剑、削剑、腕花。 冷卿修长的身体在清冷的月色中尽情的舞动着四肢,似乎想要挥去所有的烦闷。 直到感觉身体有些疲惫,冷卿这才停了下来,右手向后一腕,做出了一个标准的收剑动作。 冷卿平稳了呼吸后,便随手把剑向一边递去,这剑虽然好,但对于不适合自己的东西,拿在手上也是无用,在冷卿舞剑时隐隐有剑主导人的感觉,不能做到随心而发,因而动作有些生硬,好在经过一番动作,那因月色而生的烦闷也随风而散了,目的达到就成,至于这把剑,冷卿没有多少心思去管它,随缘吧! “走吧”冷卿见刘福拿好了剑,双手甚是潇洒的向后一挽,走了! 王福有些愣怔地看着前方衣袂纷飞的帝王,一时有些反映不过来, 您这心情来的快,去的也太快了吧! 翌日 冷卿难得睡了个好觉,因着军队的胜利回朝,按着旧制,不论将军还是士兵都有三天的休息整顿时间,连着冷卿都有着几日的懒床机会。 虽然除了冷卿来的第一天外,冷卿早上基本上是在睡梦中度过的。 在寝宫吃了顿清淡却美味的茶粥后,冷卿心情甚是舒爽的在御花园内流连忘返,似乎把今天要召见太子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就在冷卿打算去看看深处看看那边的景色时,冷卿旁边的刘福终于开口了, “皇上,太子已在御书房内等候多时了。” “哦!”冷卿扫了眼身边低眉顺眼的刘福,表情不变地转换了方向,往御书房走去。 刘福抹了抹脑门上的虚汗,深叹口气,他不是没有察觉到帝王的性情大变,突然喜爱美景不说,对于朝廷政事更是疏忽,可是就连最亲近帝王的自己都无法找出缘由,也更没可能是别人假冒的,刘福只能自我安慰地想帝王可能就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而使得性情大变吧。 “刘福”低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惊醒了还在发愣的王福。 “在”赶紧甩了甩头,忙跟了上去。 这几日身边的大总管总是莫名的发愣,冷卿是清楚明白的知道这是与自己有关的,要说冷卿要防的首当其冲的就是与帝王朝夕相处的刘福,可是冷卿不想,或是不屑去伪装。 一则,这身体本来就是原装货;二则,人的性情那能是那么容易被别人琢磨透的,自己活了大半辈子,不是连自己都没琢磨透吗,最后就算有所怀疑,在这动乱的年代,一迁则动百发,相信只要不是白痴的都知道该怎么做。 所以说,别看现在冷卿这幅漠不关心的样子,他的心里可是清楚明白的很,对于这多得的一生,冷卿还是比较珍惜的。 阿贵是太子身边伺候的小太监,在太子身边也有五年了,岁数比太子稍大些,今年也有十六光景。 这几年跟随着太子东奔西跑,并且跟着太子在边外待了几月,长了见识,也见过了生死,自然胆子就比宫里的人大些,所以有时候就容易犯些无伤大雅的错误。 所以嘀咕着说出下面这些话也不是不可能的了。 “这皇上怎么还不来,太阳都快中立了,也不出现……也不知道心疼人,殿下都好几天没好好歇息了,这大清早的叫人进宫来也不见人……”阿贵虽说是嘀咕,但在这寂静的书房内,使得另三人听的清清楚楚。 在宫里言行举止可都是有着约束的,即使是在私底下也有很多忌讳,像阿贵这种大义不道的话可是犯了重罪。 “阿贵!真是没大没小的,皇上也是我们可以议论的吗!”一声女子的轻喝打断了阿贵的自言自语。 婉儿放下手中的点心,为太子换了杯茶后,看着阿贵满脸不以为意的表情,即是无奈又是责备地说道:“在边外的日子,怎么就没把你这没大没小的性子改过来”。 阿贵眉眼大弯,甚是得意,“阿贵可不怕那些蛮夷”。 “呵呵!不怕!不怕某人怎么晚上还不敢一个人睡的”婉儿轻点阿贵脑门,打击道。 “……谁叫那些人那么恶心的,睡觉的时候都把别人的脑袋放在床上”阿贵嘟囔着声音越来越小,过一会就没再出声了,专心致志的做起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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