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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的特别助理(出书版 第七部 )+外章 BY 紫曜日——

时间:2013-01-12 11:21:16  作者:

因呼吸困难,女人的脸色开始变得青紫,她张开大口拼命呼气,最后倏地用力睁开眼睛,要看到底是谁在捣鬼。

「嗨,危月燕。」凌驾扬起手掌轻轻挥动了下,算是打招呼。

「你……啊、啊啊……您啊……」危月燕的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吸气,连句话都讲不好。

「真是虚弱,好奇怪啊,明明已经拥有星宿厅主这般位阶,却衰弱成这副德行,你知道是为什么吗?答案很简单,你不该再隶属天庭,却占据其位,故此越来……越趋近于『人』,但却又很不公平地保有那样的位阶。」

「在下……呼呼……在下对天庭忠心不二……」

「那跟我无关。」凌驾露出悲哀的目光,「你知道『你们』正在做什么吗?你们的行为让天地的系统逐渐失衡,为了取得香火或信仰,你们滥用神通力,甚至赐予非资质者神通力,要知道,那些扰乱阳世安宁的成分,全都会转到地府,让冥道来承受。」

「……那、那便是……这里的工作,不、不是吗……」危月燕鸡爪般的尖指陷入床单,声嘶力竭地道。

「那你们的工作呢?」凌驾严肃地问。

「我们……济世救人!」危月燕露出狂乱的喜悦感,嘴角扬起、眼睛瞪大,却形如厉鬼。

「别开玩笑了!」凌驾沉下声,「你们……只挑有信仰的人才拯救,而且还救得不三不四。神格拥有者并不是英雄,哪边哭比较大声就往哪边去吗?谁碰巧可以跟神格拥有者沟通便对他泄漏天机?神格拥有者也不需要在阳世创造英雄。天庭与地府,本来有各自的业务,但曾几何时,你们把大多需要耗费精力与时间的工作放到这里,这样那边便成了完美天堂……给『伪』求道者的完美天堂。」

危月燕大声地咳了起来,可能呛到了自己的口水。

「我不需要只求保住自己地位,所以煽动、蛊惑阳世的伪求道者……」凌驾说着,头往左侧一偏,一道黑影正扑在他耳边,对方这着未中,身体重重摔在危月燕的病床上。

原来刚才她大声咳嗽,其实为的是分散凌驾的注意力。

「……咳咳!我、我们需要信仰!」摔在病床上的是个微胖男人,「让阳世的人拥有信仰之心……是、是引导他们向善的快捷方式!」

「嗯,你是虚日鼠……我并不否认信仰之力可以使人得到心灵的充实,但我也不认为使用神通力让人以为信仰可以引发奇迹,而更加巩固信仰心这点是合理的。」凌驾再次拔出军刀,刀尖直直指向对方。

「难道……你们……没有这么做过吗!变成王手下的诸多宫庙不也……」

凌驾望着对方,「那是再普通不过的交易,变成只控制关于博弈的部分。我们并不伪善,来祈求者必定要还愿,也不分黑白两道,若对方愿将全身的气运挪到『赌』这个部分,其它部分便会随之衰弱,这循环仅限在个人,而不影响天命。但你们所做的不同,你们……干涉的太多,而拯救的又太少。」

凌驾怜悯地望着看样子仍旧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的两人,接着像是失望地背过身去。

床上一男一女互看了眼,点头,一齐弹起身冲向凌驾。

「如果说,让阳世的人知道他们所爱戴的神格拥有者,其实是为了巩固地位,什么都干得出来的爱慕虚荣者,肯定会为此悲伤不已吧……」

凌驾喃喃念着,把手上的军刀收回鞘中。

几分钟后,轰隆巨响,病房的门突然被撞开,「凌驾!你没事……吧……」话尚未说完,映在男人的金色兽眼里的是比他稍早制造出的血腥绘卷更要凄惨的地狱图。

「……我回来了,阎魔。抱歉没先回你那里,在城隍府那边耗了相当长的时间。」凌驾拿着卫生纸擦着脸,「地上可能有点滑,你别踩到了。」

「凌驾……」

阎魔愣愣地望着他的特别助理,那表情、那气氛,仍旧缓步调地、悠悠扬扬地像小提琴声般疗愈身边的每个人——只要没有浑身浴血的话。

凌驾走到阎魔面前,模样天真地伸长了手,往对方脑袋摸去,「真奇怪,以前我都没怎么在意你比我高这件事,一旦开始在意了却有点不甘心呢。」

「凌驾。」阎魔将凌驾的手从头顶抓下,「看着我,你出了什么问题?在我没空用天眼盯着你的时候,你出了什么问题?」

「我很好,还有……谢谢你帮我背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的责任。」凌驾真诚地道,「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得自己来才行,你说对吗……遥商?」

阎魔一时之间感到五味杂陈,不太知道该怎么做出反应,但他唯一能明白的是,「这个凌驾」他一点也不喜欢。

——第七部·完——

外章:十王厅名作剧场《罗密欧与朱丽叶》

「据说因为本回气氛过于沉重,所以要来个挽回名誉的机会,让大家开开心心度过黄金周……啊,这本出的时候,不见得是黄金周,请诸君不要过于在意细节。另外我是担纲旁白,大家最喜欢的阎魔大王。话又说回来,为什么是罗密欧与朱丽叶呢?现在的小鬼们根本不看这种东西的啊?有看过李奥纳乡的那个版本就可以算是奇迹了,而且大家根本也只知道那个什么『啊!罗密欧、罗密欧,为什么你会是罗密欧呢?』这句台词吧?」阎魔手拿麦克风如此说着,「世界名作的话应该要选唐吉诃德才对啊!那个有趣多了。」

「原来如此,这我倒是不反对你演风车,这么一来就可以举办个长矛扔风车投掷大赛了呢,命中心脏给一百分如何?」五官嘲讽地勾起唇。

「闭嘴!你这个老是处处跟我作对的小气鬼!到后头去啦,还不到你登场的时候!」阎魔挥手赶人,「咳咳,虽然这样的角色安排并不是我的本意,而是抽签抽到的……」

正当阎魔还在碎碎念时,舞台布幕突然升起。

「咦!我还没讲完啊!真是的!欸……故事背景在意大利的维洛纳城中,两大家族『蒙太古』与『凯普莱特』的关系就跟眼镜蛇与猫鼬一样险恶,然而蒙太古之子罗密欧某天被朋友马古休怂恿,一起戴着面具偷偷混进卡帕莱特家的化装舞会,在那里他遇见了一位楚楚可怜的动人少女……」

「喔!这服装还准备得真象样嘛!不愧是有钱没处花的十王厅!」罗密欧青年拍拍身上的薄丝衫,左右看看,恨不得眼前出现一面镜子照照。

「飞鸟……不、罗密欧先生!请看那边啊、那边!摄影机已经在拍了啊!」罗密欧青年的好友,马古修·凌驾用力扯了下罗密欧·飞鸟的袖子,让他把注意力转回舞池的另一头。

「喂喂,马古修明明就是罗密欧的亲友,为什么你要用敬语啊?」

「……那个、嗯,习惯。」马古修·凌驾用力咳了几声,决定也向旁白阎魔的不拘小节看齐,「放轻松吧,罗密欧,你该享受这个舞会。」

「喔!那位穿着红衣……」罗密欧·飞鸟说到一半,这才看清楚舞池另一端站着的人根本就没有穿上本来安排的红色衣裙与戴上黑色假发,只是僵硬地披着本来的白袍,流露出险恶的视线瞪着舞池里跳舞的男女,像在看一堆爬在面包上的蠕虫。

「喂!为什么不去换衣服啊!你是朱丽叶吧?朱丽叶!」罗密欧·飞鸟快速地冲上前低声质问。

「我出演的条件是除了念台词以外什么都不做。」朱丽叶·阿久津氏环起胸,理直气壮地道。

「朱丽叶似乎因为还在生气谁故意把他的名字丢进签筒里面,而且还抽中签王女主角的这件事。」旁白阎魔拉长了音调如是说。

「飞……罗密欧,你可别打她的主意,她是凯普莱特之女朱丽叶,你懂我们跟凯普莱特的关系。」马古修·凌驾正必死地想把剧情修正回原位。

咦?马古修是这样的角色吗?

「谁要打这个不合群的家伙的主意啊?我本来很期待那套朱丽叶装的耶!早知道这样的话还不如让宝生你来演咧!」罗密欧·飞鸟一副因为恶作剧没得逞,反而自己生气起来的不甘心模样。

「正合我意。本来这剧本就蠢到无药可救,什么十六岁的小鬼跟十四岁的小鬼彼此一见钟情后决定私奔,最后居然还因为通讯手段差劲与药物效力上的错误认知而双双身亡,不合逻辑,不合逻辑到了极点!」朱丽叶·阿久津将对于原作的不满加上对于罗密欧·飞鸟的不满一起发泄出来。

看来他已经猜到到底是谁把他的名字丢到出演者名单的签筒里了。

「你到底了解了莎士比亚什么啊!」飞鸟叉起腰,「总之只是剧本而已,就算比起什么十四岁的幼女,我更喜欢精实健壮……前凸后翘的大姐,这边还不是一样认真怀着看大家笑话的心情演了!多少也体谅一下制作单位特别安排这个企划的辛劳好不好?」

「……你也根本不了解莎士比亚吧!而且那个参演理由也太过分了吧!」

「马古修·凌驾显然已经放弃把剧情拗回主线,开始加入了非本意的即兴台词……咦?是本意?是本意吗?现在到底还有谁可以挽救这个打从一开始选角就有问题的公演呢?顺带一提,说要抽签来决定演员的人绝对不是万人迷的阎魔大王,绝对不是。」

「嗯哼,这不是蒙太古家的罗密欧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凯普莱特家的化装舞会呢?」从舞池另一头走来,显然对罗密欧·飞鸟态度不善的人是凯普莱特夫人的侄子提伯尔特·五官。

看来,还对这样子胡闹的公演存有一线希望。

「我是被马古修拖来的。」罗密欧·飞鸟眼看来者不善,立刻把身边的马古修·凌驾推出去当祭品。

「咦?那个、我只是按照剧本……」

「这样啊,那就没问题了,要好好玩喔。」提伯尔特·五官,看见被献上的祭品立刻眉开眼笑,态度温和地继续道:「如果不介意的话,要不要跟我一起跳——」

「喂!哪里没问题了!话说你态度也变得太快了吧五官!提伯尔特可是要跟马古修决斗,最后把马古修杀掉的人啊!你们开始要好干嘛!还有就是我不允许!喂!你的手在摸哪里?我看得一清二楚喔!」

「真是啰嗦的旁白。」提伯尔特·五官挽起马古修·凌驾的手,「我怎么可能做出决斗这么野蛮的事情呢,小姐,我指着那把树梢涂成银色的圣洁月亮起誓……」

「小姐是谁啊小姐!而且为什么是提伯尔特在说罗密欧的台词!」

「啊。不要对着月亮起誓。月亮变化无常。每有阴晴圆缺。你的爱也会发生变化。」突如其来但完全没有投入任何感情与高低起伏的回答从朱丽叶·阿久津氏的口中流泄,看来他说只有把台词背好的部分是真的。

但……超不对劲的。

这时罗密欧·飞鸟一把将朱丽叶·阿久津扯到旁边低声:「喂!读点气氛好不好!人家在那边告白,为什么是你来回答啦!」

「那是我的台词啊。」无与伦比的正论。

「我去拿放在那边的切片柳丁给你吃,暂时闭嘴好不好?」

「喔。」

「咳、你的回答呢?小姐。」提伯尔特·五官决定无视应该是主角的另外两人,怀着一两分企图拯救这场公演与八分其它目的的雄心壮志,继续朝马古修·凌驾逼近。

马古修·凌驾拼命回想起在看剧本时顺便看了的其它人的台词:「……根本不用发誓,如你一定要发誓,就指着你高尚的自身起誓好了,那是我崇拜的偶像。」

「凌驾……」

「『对于情人们的伪誓,据说,神明也只好一笑置之。』此幕强制结束!下一幕下一幕!五官……你给我记住!」

「舞会结束后,罗密欧寻到朱丽叶的窗台下……阿久津氏,没有哪个朱丽叶会在窗口摆水果盘!把手上的柳丁放下!不、既然咬到一半了就干脆吞进去!」

罗密欧·飞鸟身手矫健地爬上一棵靠近窗台的树,一屁股坐到围墙上,「哟。」

「下去。」朱丽叶·阿久津道。

「欸?」

「你的台词要在下面说。」

朱丽叶·阿久津冷淡的言语狠狠刺伤了罗密欧的心,对方只好装模作样地捂住胸口,跳回地面。先是抓了抓头,咳了声后道:「窗口那透出的是什么光亮?那是东方,朱丽叶就是太阳!升起来吧,美丽的太阳,杀掉那善妒的月亮……呃、嗯……她因为……因为……」

这是一个很明显技术性上的错误,就是忘词。

「她因为朱丽叶的仕女比她漂亮,便难过得面色惨白。」朱丽叶·阿久津边咬着切片柳丁边提点罗密欧·飞鸟为了追求自己才说的台词。

「把柳丁快点吞完!朱丽叶自己说这种话该怎么办!」

「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爬上去啊?」罗密欧·飞鸟在树下叫。

「你还有一段。」

「可是我忘记了,干脆帮我说吧,演完请你吃牛奶糖。」

「……大盒的。」

「成交。」

「给我慢着!朱丽叶你要为了一盒牛奶糖就跟这种男人私奔吗?爸爸绝对不会允许的喔!」

「看。她手托颊边的样儿有多么俏。啊。我愿化身为她手上的一只手套。那样便可抚摸她的香腮了。」与罗密欧·飞鸟达成交易的朱丽叶·阿久津仍旧用着那僵硬到不行的平板语气背出台词,甚至中途完全没有停顿地一路念到自己的部分:「啊。罗密欧。罗密欧。为何你是罗密欧。否认你的父亲。放弃你的姓氏。如果不肯。那么你只须发誓做我的爱人。我便不再是一个凯普莱特家的人。」

「姓氏算什么,天下乌鸦一般黑。」罗密欧·飞鸟的短期记忆障碍似乎好起来了,连忙在最后补上自己的台词。

「『姓氏算什么?我们所称的玫瑰,换个名字还是一样芳香。』」旁白终于受不了地更正。

「啊、对对,就那个……」

「罗密欧!罗密欧!你在哪里啊?舞会已经结束,该回去了……哇!」马古修·凌驾很高兴剧情似乎回到了正轨,所以安心地寻找友人,但一个不小心却被地上树根给绊了跤。

「凌驾你小心点……」

罗密欧·飞鸟转身要扶,此时却有道黑影抢先他一步搀起凌驾。来人一身丧服般的黑西装黑领带,他是朱丽叶的奶妈……咦?

「雨宫!你为什么也没有穿戏服啊!」罗密欧·飞鸟等看清对方后不满地大叫。

「很不巧的,我并没有穿女装的兴趣。」

「那为什么要演奶妈啊!」

「抽到的。」

「……说的也是。」

「这爱情的蓓蕾,经夏日的熏风吹拂,待下次我们见面时,会变成美丽的花朵。」雨宫温柔地捧起马古修·凌驾的双手,充满包容力的温暖声音在对方耳边呢喃。

「为什么变成奶妈去勾引马古修了啦!」罗密欧·飞鸟在旁边跳脚。

「不是这种剧情吗?」雨宫一脸无辜。

「你对莎士比亚到底有什么误解?」

「不是因为在眼皮上涂了药就会对第一眼看到的人钟情的故事吗?」雨宫笑问。

「那是仲夏夜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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