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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抬头(总受 四)——墨麒麟

时间:2013-01-19 11:22:45  作者:墨麒麟

第223章

贵生额头都冒汗了,直到大帅替他擦完,他疲惫坐着,安静的注视着大帅,他睫毛上都是汗水,他只是告诉大帅:是前些日子受的伤,干活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其实也没什么大碍,过一阵子就会好了,不打紧的。

“既然已经受伤了,为何不让其他人送玉佩下山?”他一边拿毛巾擦干净手上的药,一边起身回了床上,他冷冷清清的语气比外面的天气还要袭人,使得贵生不由自主用被子盖住了肩膀。

但贵生还是如实的告诉大帅:其他伙计来也说不清楚原由,而且那些兄弟走不开,都有自己的事要做,根本不像我这么有空闲。

大帅放下了毛巾之后,就似有似无的应了一声,便不在管搭理贵生自己的睡下了,贵生很轻的倒在被窝里觉得刚才的一切不太真实,只是他脚上那火辣辣活血的感觉却越发的强烈,他抬眼看向大帅,却发现大帅背对着他。

贵生觉得今儿个有些打扰了,所以隔日清晨很早他就起来了,他轻手轻脚的把地铺给整理好,然后换上了自己的衣衫,把大帅借给他的衣衫叠好摆放在桌上,他早早的就离开了将军府回了飞鹰寨,不好再留下打扰。

贵生这晚没回飞鹰寨的事,耀堂也不知晓,夜里贵生睡醒去排队打饭的时候,问了大牛昨儿个有没有人找他,大牛说没人找他,还说昨儿个帮主心情那是非常之好,牡丹阁那些姑娘给帮主找了新乐子,恐怕帮主是一宿都没休息。

贵生打了饭,坐在大牛身边:什么新乐子?

“那些姑娘请了来龙镇那边有名的戏班子过来,也不知晓在哪里听说的帮主以前在来龙镇的时候常去捧一个戏子的场,说那戏子还是个哑巴,就直接把那戏班子给请来了。”大牛一边吃着饭,一边跟贵生闲谈,“不过你可别说,那些姑娘还真有办法,帮主昨儿个是挺高兴的,而且还请那些堂主去看了哑戏,都赞不绝口。”

贵生吃饭的动作顿住了,他知晓大牛说的那个戏子肯定是,耀堂以前常去“捧场”的那个,而且当初耀堂还把他当成那个戏子给折腾了一晚。

因为请了新的戏班子来,所以每晚飞鹰寨的戏楼里面都要演上两场给兄弟们看,但是那哑巴戏子每晚只有一场,所以好多兄弟都去瞧热闹,很快那哑巴戏子让帮主心情好转的事,就这么的传开了。

自从牡丹阁那些姑娘请了那戏班子来之后,贵生就没有瞧见耀堂的面,他也知晓耀堂现在找着了好乐子,也不会再过来了。

最近的天气总是那么严寒,贵生在屋里擦了锦寿送给他的那盒手霜,那手霜有着淡淡的特别的味道,但是对他这种皮粗肉厚的手效果也不明显,贵生拿着剪子站在回廊边整理着那些花园中的小盆景。

没过一会儿他就听到有人靠近的脚步声,和闲谈轻笑的声音……

他瞧见身着旗袍的绿芦姑娘披着裘皮坎肩,挽着一身整洁的东来从回廊那头走了过来……

今儿个东来穿着平整无暇的灰色锦衫,里面穿着白色的内衬,那裤管烫得笔直,外面还裹着一件灰白色的皮草大衣,他的双手插在衣兜里,那外袍和衣领都随意敞开着,露出了他佩戴的墨色佛珠。

两人正在有说有笑的,绿芦姑娘笑声很清妙:“我说,你们哥几个,还是你最有办法,多亏你出了个主意让我去给耀堂请那戏班子回来,这两日耀堂心情可是好得很。”那女人挽着东来从外面回来。

看样子两人是刚回寨子里……

“我早把你当成嫂子看了,这点小事我自然是要帮忙的。”东来伸手整了整领口,有些随意的跟自家“嫂子”讲话。

贵生瞧见两人过来了,他就停下了修剪花草的动作,朝着绿芦姑娘点头示意招呼,这是每个伙计都要做的。

东来只是瞧了贵生一眼,然而那绿芦却认出了贵生:“哟,这不是你上回,让我给他送信的那个贵生,怎么瞧见跟不认识似的。”绿芦拍了拍东来的手臂,瞧见东来没理人,也便不好说了。

贵生也当没瞧见东来,直到两人分明的脚步声和笑谈声消失在回廊的尽头,贵生才看向那两人离去的地方。

他看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打扮,再想想刚才东来那身打扮,不由的窘迫起来,所以他整理好盆栽之后就回了屋。

今儿个南院兄弟们住的这边特别清静,因为大伙都是去到新请来的那戏班子听戏去了,只是贵生梳洗完毕之后坐在桌前擦着手,今日天气越发寒冷,他的手就越发的粗糙,他擦了锦寿送的手膏,还稍微比往日好些了。

贵生腿上的伤已经好了,只是他心里不太舒服,当天夜里天禄就邀他去后阁香山那边去赏雪喝酒,贵生也便去了。

这里地势比较高,所以雪落得比较大,此地有一个很宽广的平台,以及一个偌大的亭子,亭子里还隔了四面大屏风挡风,还有两顶暖炉各置于两侧,桌上摆着下酒的酒菜与美酒,贵生也就随便吃了一些,喝了些酒。

天禄怕贵生冷,就坐在贵生身边,他一边给贵生倒酒,一边问贵生:“你可知晓将军府的事?”他说罢,便将酒壶重新放回暖炉。

贵生喝了暖酒,心里踏实了许多,他告诉天禄:这事我知晓,大帅落了东西在飞鹰寨,我下山把东西送还给他,瞧见将军府里摆放着好多死人棺材,这回可死了不少人。

“这事矛头直指飞鹰寨,所以现在飞鹰寨不安全,我明儿个就要送大娘和二娘回来龙镇。”天禄喝了一杯热酒,跟贵生说了明儿个要离开。

贵生也觉得两位夫人留在这里极为不妥当,因为这回是惹了军阀的人,而且事情非同小可,虽然现下还未闹起来,若是上头的人要办飞鹰寨,那可就难说了。

“我把娘亲她们送回去,再自行过来,上回沉船那批金条运到这边金行来了,我也要负责清点和安排伙计照料。”天禄现在不但要管家里的事,还要管外面的生意上的事,可以说是大忙人,贵生平日里不常跟他见面。

贵生听他说了,也没有插嘴,两人在此地喝酒聊天,但也没坐多久天禄就觉得冷了,让丫鬟来把东西给收了,便撑着伞领着贵生在后阁走了走散散酒气。

贵生有些冷的拢了拢衣衫,他细微的比划:你回去的路上要小心,我昨儿个听回城的兄弟说,城外很多军队的人,而且最近雪大路很难走。

“没事,我雇了洋车接送,这样来回比马车要快许多。”天禄瞧见没有下雪了,便把伞收了起来,两人缓缓的步入了后阁的花园。

这里很安静又没人,雪虽然已经稍停,可是雪雾却吹不散。

“是不是累了,若是累了我们就回了。”天禄发现贵生走慢了一些,他走回到贵生的身边,他也不勉强贵生陪他。

贵生却摇头,表示不累,但是他却告诉天禄:我鞋子进水了,走起来不舒服,所以我还是先回了,你也早些回,明儿个你还要送两位夫人回来龙镇,今儿个要养好精神。

天禄平静的低头看了贵生的双脚,贵生穿着的布鞋都打湿了,就连裤管都被弄湿了,而且那露在外面的脚背都冻红了。

“这么冷的天,你这么走回去,这双脚估计都得冻麻木。”天禄穿着厚实的皮质马靴自然是感觉不到冷,可是他知晓贵生很冷,因为贵生身体在细微的发抖,只是贵生之前却一直没有说,这让天禄忍不住多看了贵生两眼。

贵生的肩膀很宽,背也很结实,虽然没有以前那么有力,但是依旧是成熟稳重与内敛的气质始终都没有改变。

“你都裤子和鞋都弄湿了,怎么不早些告诉我,这天气那么冷雪水融了那么刺骨,若是冻伤了还不是更麻烦。”天禄平静的注视着他微震双眸,风中贵生的睫毛在轻轻的震动,但是贵生始终都没有露出委屈难受的表情。

贵生也只是表示:没事,早习惯了。

天禄伸手想把贵生拉到身边,可是贵生却回避的退了一步,但天禄却不许他退,直接上前把他拉了过来:“我背你回去,这样快一点。”他抓紧了贵生的手腕,近在咫尺的留意着贵生眼底那细细的波动,贵生根本拗不过他,最后也只好答应了。

不过所幸的是回屋的路上没被人瞧见,只不过回的不是贵生的那屋,而是天禄的屋,贵生坐在床边洗了热水脚,脚都已经麻木了,也感觉不到冷热。

贵生朝着那正站在旁边换衣衫的天禄比划:不是说要背我回屋的吗,怎么把我背你屋里来了,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我这边比较近。”天禄站在贵生身旁擦了身,随后便穿上好衣衫,才平静的看向贵生,“我娘亲和二娘早休息了,不必担心她们会过来。”他坐到贵生的身边,把擦脚的毛巾递给了贵生。

贵生擦干净了脚上的水迹之后,天禄便让贵生睡里面去,贵生不想在这里休息,想弯下腰去拿自己的鞋子,可是却被天禄阻止。

第224章

贵生有些着急的表示:我还是回去。

“在我屋里,你就当是自己屋里就成了,不用这么不自在。”天禄知晓贵生在担心什么,他也知晓贵生不好意思,觉得在这里是打扰了他休息,所以他替贵生把衣服解了挂好,然后让丫鬟进来把屋里的东西收拾了一下。

贵生坐在床帐内,外面也瞧不见里面,但从里面可以瞧见外面情况,他瞧见那丫鬟收拾完出去之后,天禄就关上了门过来了。

贵生躺下了把被子裹得紧紧的,天禄的床和被子都特干爽,还带着一股天禄身上的淡淡香味,天禄塞在一个热水袋在贵生的脚底,使得贵生有些受惊的往里面缩了缩。

贵生只露出头,动了动唇,无声地询问天禄:你怎么把我衣衫全拿走了,你总得找件衣衫给我穿着,这样……这样我挺冷。

天禄坐在他身边,低着头看:“我背你回来的时候,你不是洗过澡了吗,怎么还冷?”先洗了澡,再打水又泡了脚。

应该不会冷了。

贵生的双脚踩着那羊皮热水袋,他的目光落在天禄脖子上那佩戴的金龙牌上,他伸出双手比划着告诉天禄:我在你这里睡不着,我也不知晓为什么,就是心里发慌发闷。

“屋里的窗户可都是打开的,你哪里闷我给你揉揉,帮你顺一顺。”天禄穿着锦红的真丝内衫,长袖长裤布料很柔滑,衬得他原本就吹弹可破的白皙皮肤更显白净。

他随便擦了擦身,身上也干净的,淡淡的香香的,贵生之前倒也洗了个干净,现下头发已经擦干了,还残留着沐浴后的清新。

贵生听到天禄如此问他,若不是天禄那一脸正经的样子,他险些以为天禄在故意戏弄他,可是天禄那么平静……

不像……

天禄拍了拍被子问他:“到底是哪里?”那样子可认真的,让贵生不禁有些摇头,贵生知晓天禄今儿个不会打地铺,因为他看到天禄合上了床帐,就躺到了他的身边。

只是天禄没盖被子,就这么睡在被子外面,两人面对面得侧躺着,贵生看了他半响,才问他:你怎么不盖被子,你难道不觉得冷?

“我可都快冷死了,我这不是就是在等你替我盖吗,你把被子都拖你那边去了,我真不好意思,找你要被子。”天禄边笑边说,他的笑声很轻,还挺绅士的替贵生盖好了被子。

贵生很安静让了让被子,主动的把被子让给了他一半,立刻就感觉到天禄稍微的靠近了他,但是天禄还是跟他之间保持着该有的绅士距离。

“真暖和。”天禄的声音很轻,夹杂了几分浅笑声,他的脚踩住了贵生脚下的热水袋,瞧见贵生安静的注视他,他便看了贵生两眼,“不介意吧。”

不介意两人踩一个羊皮热水袋吧……

天禄很有礼貌的询问他,而且此时脸上那想睡又始终未合眼的样子,比小孩子的撒娇揉眼睛那样子还要可爱。

贵生摇头。

他当然不会介意,因为这是天禄的房间,贵生躺着休息心跳始终都不稳定,因为天禄一直这样安静注视着他,也不说话就看着,也不知晓在看什么,贵生瞧了他好几眼,天禄的目光都落在他脸上,贵生好几次都想转过身背对他。

因为贵生知晓自己一脸的菜色,更加的知道自己很难看,也知道自己难看到让人倒胃口的地步,因为帮里的丫头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也没有女人愿意主动的跟他靠近,他打水的时候常常从井里瞧见自己的样子。

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样子很难看,又老又丑的上年纪的男人,再加上现在天禄这么一直看着他,让他有种正在接受审视的错觉。

贵生让他别看了:你看着我做什么,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天禄换了一下姿势,随意的用手枕着头:“不算很难看。”他伸出手替贵生的擦去了下巴残留水迹,还是额头的水珠。

贵生拉开了他的手,自己擦了擦,他比划:这种事,你跟我说,我自己来就行了,不用你亲自动手帮我擦的。

“不碍事,我替你擦一样的,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天禄觉得贵生很见外,他稍微靠近了贵生一点,感觉到贵生散发着热量,与那沐浴后的香味。

贵生瞧见天禄那睫毛又长又翘,那狭长的双眸平静瞧着贵生,天禄每一次轻轻的眨眼,都带着些许的睡意,但就是不肯睡:“你把双脚踩在我的脚背上,这样我才比较暖和,我的脚背很冷。”他安静又乖张的提议。

贵生很轻的把羊皮热水袋让给了天禄踩着,就他温热的脚底踩着天禄那微凉的脚步,贵生的膝盖不小心撞到了天禄的膝盖,这使得贵生看了他好几眼,知道天禄舒服的闭着双眸睡了,贵生也才安心的闭合上双眸。

两人盖了三层被子厚厚的非常暖和,贵生这晚睡得非常的安稳,隔日他简直都舒服得不想下床,但是他还强撑着天没亮就起了。

贵生换了干净的衣衫,回到天禄的身边,瞧见天禄没有醒,他便替天禄盖了盖被子,然后把天禄脚底的拿走,然后又拿走了天禄脚边的羊皮热水袋,去给天禄换了热水袋重新塞在床尾的被子里,瞧见天禄平躺着微侧着头睡得很沉。

贵生瞧见还没天亮,便还有些时间,所以他在床边坐着看了天禄好一会儿,才起身轻手轻脚的出去,因为现在是半夜,贵生发出一点声音都会被听到,所以他到了膳房的路上都很轻,膳房伙计守夜的伙计,所以他给守夜的伙计两块大洋。

贵生让那伙计看好门:我就借用一会儿膳房,我南院那边太远了回去过来不及。

“这半夜反正没人,你要用就用吧。”那伙计也好说话,让贵生放心大胆的用,贵生便进了厨房去给天禄炖汤。

昨儿个临睡之前闲聊的时候,天禄说很久没有喝他炖的鸡汤了,所以他今儿个半夜就起了,因为明儿早上天禄就要走了,他想在天禄起床前做好,自己动手杀了一只鸡,然后在院子里清洗干净,之后亲自看火炖了好几个时辰。

贵生站在厨房里喝了一碗解酒的热姜茶,因为他昨晚喝了酒,又没睡几个时辰就起来,所以现在有些晕晕的。

用完了膳房之后把地方收拾干净了,还请那看门的伙计吃了碗鸡肉汤,那伙计高兴得不得了:“这大冷天的喝烫滚滚的鸡汤最暖身子了,你还真够意思,以后若是守夜,你要用膳房就随便用。”那伙计端着碗坐一边去吃喝。

贵生回到天禄屋里的时候,外面公鸡都打鸣了,天已经微微的亮了,贵生把东西放下之后,就去瞧了瞧天禄有没有踢开被子,看到天禄安稳的睡觉他才放心,他就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瞧着天禄,没有靠近担心吵醒天禄。

瞧着时间还早,贵生就当打开柜子,把天禄的箱子拿了出来,还把天禄的衣物都整理好摆放在箱子里,然后把天禄明儿个要穿的衣物都拿出来熨烫好,叠好之后整齐的摆放在床边,把天禄的鞋子也擦了干净放在顺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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