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紫鸩看着脸带笑意的男了,紫云眸子轻轻的眯起。 听到紫鸩的问话,男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失落,缓缓的垂下眼帘,片刻之后俊脸上的淡笑恢复了过来。 “我名唤凯弈,昨天见你受伤了,便将你带来这里!”心里有一丝苦涩。 “你碰过我?”紫鸩轻轻的眯眼,缓缓的抬手抚上脖子上包扎着的带子:“伤也是你治疗的?” 听到紫鸩的询问,凯弈嘴角荡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恩,因为你的伤并不是很严重,所以我并没有宣大夫。” 看着凯弈带着苦涩的淡笑,紫鸩感到了一丝的不解,片刻后,从储物手镯内翻出了一瓶淡紫色的药剂。 “你把这个服下吧!” 接着紫鸩凌空丢给自己的药剂,凯弈不解的看着他。 “你为我处理伤口想必是碰到我的血,我是个魔药师,总会在受伤的时候做一些小防备的,而且你此刻脸色很显然有异!”紫鸩看着凯弈脸色有些犯灰,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这个人能力不错,假若是一般的人,碰上他哪怕是干枯的血迹都可以毒发而亡,而人只是有着轻微的中毒现象。 足以证明,他自个儿也知道自己中了毒,但是却不在意,反而用自身的能力将毒素压下。 假若他不是及时的清醒了过来,这人怕是在不久后会化成了一堆白骨呐。 凯弈脸色露出一丝笑意,完全没有一丝戒备,就直接将紫鸩交给自己的药剂喝上,很显然他并不担心紫鸩会加害于自己。 随着那瓶药剂滑过喉咙,凯弈感到被自己压落在体内的汹涌感觉渐渐的随着一阵清流化去,很显然他的毒已经解除了。 见他服下解药了,紫鸩翻开被子就要下床。 从现在的阳光便得知,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他不见了一夜,父皇必定是在抓狂了。 见紫鸩翻身起来,凯弈连忙走到他身边:“请你先不要起来,我已经派人到月耀皇宫内通知了月帝陛下……” 紫鸩听到凯弈这么一说,眼神一眯,猛的看向他:“你知道我的身份?你是谁?” 看着紫鸩的戒备,凯弈的脸上又是露出一丝苦涩:“我们有见过面,对于我而言,你的印象很深刻,所以我一直都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你的事情,只是你并不记得我是谁……” 看着凯弈脸上的苦涩,紫鸩轻轻的皱了下眉。 不知为何,他并不乐意从这个男子脸上看见这样的表情,就像是他愧对了他什么。 缓缓的别过视线,紫鸩紫眸咕噜噜的转了转:“那个……我对于记别人模样通常是有个不怎么好的习惯,那就是不太容易记得别人的样子,除非是两种人……” “咦?”听着紫鸩的话,凯弈微微一愣。 很显然他完全没有想过紫鸩居然会说自己的事情。 “除非是喜欢和讨厌的人……”紫鸩羽翦轻轻的眨了眨。 喜欢的人就犹如他的父皇那样的,让他感到依赖感觉的,至于那讨厌的人嘛……当然是用来寻仇的,他可是很记仇的呢。 看着紫鸩嘟起嘴儿的模样,凯弈微微的一愣,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那么……我宁愿你不是记得我……” 得不到紫鸩的喜欢,但是他也不想让他觉得讨厌…… 第十八章:进宫 在紫鸩对于凯弈的话满心疑问的时候,房间的门倏然被人从外推开,随着一抹修长的身影走入,快步走向了紫鸩。 “鸩儿。” “父皇!”看见走进自己的人,紫鸩双眼闪亮着,伸手就直接扑向濮阳凛月的怀里。 哪知道在紫鸩扑入濮阳凛月的温暖怀抱的时候,还没有从开心之中恢复过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就一阵旋转。 啪啪啪——连续三下大掌直接打落在紫鸩可怜的小屁屁上。 “啊——父皇痛,干什么打鸩儿……”紫鸩大呼出声。 呜呜……他太可怜了,昨天才被虐打完,父皇才见着他,居然就打他的屁屁。 “父皇让你乖乖呆在月皇殿,你这个小家伙就是不听话,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濮阳凛月板着脸,语气听上去很显然是极为生气了。 对于濮阳凛月难得对自己说重话,紫鸩知道他的父皇实在是气得不轻了,扁扁嘴儿,眼睛红红的:“对不起……父皇……” 在紫鸩的泪儿滑落之时,他纤细的身子倏然被濮阳凛月狠狠的拉入怀里了。 “小笨蛋,父皇真的好担心你……”剑眉轻皱,濮阳凛月的脸上满是担忧,足以证明紫鸩失踪的这一夜,他是多么的担心。 感觉着濮阳凛月抱着自己的力道,紫鸩的眼睛一酸,伸手回抱着濮阳凛月。 “呜呜……父皇对不起……鸩儿不该不听话……” 背靠在房外的穆凯弈听着房内父子俩的交谈声,缓缓的垂下了眼帘。 跟从前一样,他也只能在面对月帝陛下的时候才有这不一样的一面…… 修长的指撩起一抹药膏轻轻的抹上那纤细的脖子上,原本白皙的颈部肌、肤此刻隐瞒了可怖的掐痕还有……咬痕。 “鸩儿痛吗?”濮阳凛月强忍着满心对宝贝儿子的心疼,还有那对紫鸩施暴的人的愤怒,轻轻的开口。 看着濮阳凛月金光闪烁的金眸,紫鸩知道他的父皇已经动怒了,纤细的手儿缓缓的伸出,然后轻轻的摸摸濮阳凛月皱起的剑眉。 “父皇亲亲,鸩儿就不痛,父皇不要皱眉头,那些伤害鸩儿的人,已经得到最凄惨的惩罚了。” 被他下了毒的人,哪怕活得并不长,但是死前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也是不好受的。 “好,父皇亲亲。”濮阳凛月缓缓的低头,然后怜惜的轻吻着紫鸩的红唇,犹如被自己搂抱在怀里的是个易碎的宝物。 犹如往常的月皇殿内,明亮而且静谧。 从窗外吹入的微风,吹起了寝室内柔软的纱帘,被纱帘包围在中间的宽大龙床之上,一对父子与往常一样相互搂抱在一起沉沉熟睡着。 “唔……” 被濮阳凛月搂在怀里的紫鸩轻吟了一声,细细的眉儿轻皱了一下之后,缓缓的眨了眨细长黝黑的羽翦。 随着紫色的眸子睁开,映入紫鸩水灵眸子之中的是一张百看不厌,自己爱极的俊容。 红唇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紫鸩缓缓的凑近濮阳凛月,红唇轻轻的在那好看的薄唇上轻轻的吻了吻。 父皇在白天睡得那么沉,想必昨夜因为担忧着自己,并没有怎么的休息了。 熟睡的濮阳凛月倏然感觉到唇间柔软相贴,淡淡而且熟悉的清新药香飘荡而起,让他心里有着一股奇异的安宁。 金色的眸子并未曾睁开,修长的身躯轻轻的一翻,就将紫鸩压在身下。 “小东西,醒了就闹父皇?”薄唇带着淡笑,然后轻轻的吻落在紫鸩的额上、唇上和脸颊上。 “没有……”濮阳凛月的轻吻,让紫鸩的身子微微的发热,小脸扶起了一丝淡淡的红,心也开始狂跳不止。 又来了……又是这种奇怪的感觉,只要父皇轻轻的亲吻他,他就会变得好奇怪…… 这样的感觉虽然很陌生,但是并不会让他感觉到讨厌……不知为何,反而有点儿期待…… 濮阳凛月金眸缓缓的睁开,看着紫鸩小脸红扑扑的模样,嘴角勾起一丝淡笑,薄唇的轻吻也随之往下滑落。 小东西的身体似乎比他更懂…… “父皇……”纤细的手儿不安的捉住了濮阳凛月肩上的衣衫,紫鸩轻唤。 “乖,父皇在。”温柔的亲吻着紫鸩颈间的伤口,濮阳凛月应声的同时,修长的手缓缓滑进紫鸩睡袍之内,抚上了他纤细的娇躯。 两人一起生活数年,一起同吃同住同睡,紫鸩的身体,濮阳凛月没有哪一处不熟悉的,但是这熟悉的娇躯,却依旧能够让他眷恋不已。 “唔……”随之那温柔的轻吻还有濮阳凛月温暖的大手的抚摸,紫鸩感觉到体内有着一股奇异的火焰燃烧而起,向来晶亮的紫云眸子开始变得迷蒙。 “诚实的小东西。” 濮阳凛月淡笑,随着修长的身躯与紫鸩那纤细的娇躯相贴,两人身上的衣衫松散开来。 就在濮阳凛月修长的手往下滑落的时候,一股存在感倏然快速靠近,就见他剑眉一皱。 “有事?” 濮阳凛月的停下还有那淡淡的询问声让原本陷入情欲之中的小菜鸟瞬间清醒了过来。 在惊觉到自己纤经的身子与濮阳凛月修长精壮的身躯相贴在一起的时候,小脸儿顿时一片红彤彤的。 他……他刚才是怎么了…… 水汪汪的紫眸荡着不解,看着压着自己的濮阳凛月。 伸手搂起紫鸩,濮阳凛月为他拉起挂在身上松散开来的睡袍。 “陛下……各国的国王已经开始入宫,臣是前来通知您的……”破晓心里那个汗啊,他此刻已经有那么点儿痛恨自己那比常人还有敏锐的感觉了。 单凭刚刚流转在月皇殿的微淡气息,再加上陛下难道微怒的语气,他就知道自己定是打断了陛下和小殿下的好事了……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濮阳凛月的话,让破晓犹如大赦一般,修长的身影旋即化为一道留影消去,速度之快,让人望尘莫及啊…… “父皇?”紫鸩对于此刻奇怪的状况,向来聪慧的脑瓜儿很难得的转不过来。 “没事儿。”看着紫鸩脸儿上难得的茫然,濮阳凛月嘴角含笑,低脸就轻轻在他唇儿长落下一吻:“父皇只是觉得非常的可惜。” “可惜?可惜什么?” “可惜没有将鸩儿吃了!”濮阳凛月薄唇微微勾起一丝淡笑,温热的舌缓缓的舔过紫鸩红红和唇儿。 “……” 紫鸩依旧还是不懂,脑袋难得暂时性停机。 “儿臣参见父皇!”穆凯弈恭敬的对穆卿云行礼。 刚从客栈步出的穆卿云冷冷的扫了儿子一眼:“昨夜护卫通传你并没有回客栈,上什么地方去了?” “儿臣只是在月耀的皇都看看,后来走累了就在东城门哪儿的客栈休息一夜了,因此未能向父皇报告。”依旧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语气温和,完全不在意自己父皇的冷漠。 此时,穆卿云未曾出声,跟随在他身后,身着黑色斗篷的人缓缓的走上前。 “太子殿下可否去了什么地主?”沙哑的声音很是低沉,完全听不出这个人的年龄。 听到斗篷男人这么一问,穆凯弈倒是完全没有半点着急,伸手从怀里摸了摸,然后拿出一个装着药草的锦囊:“没有去什么地方,只是回来的时候在一个小摊子里看见这个,就买了,那姑娘说这里装着的都是提神的药草呢,华御医真是厉害!” 被称为华御医的对他点头,藏地帽子之下的双眼闪过一抹光彩。 这个华御医果然真是很难缠…… 假若他不是想到了紫鸩是个魔药师的话,绝对被他发现了端儿…… “是!” 轻柔的风吹起了穆卿云的黑发,他的目光落在远方的豪华宫殿之中。 月…… 第十九章:出赛权 经过八年前的宫变之后,二皇子和三皇子两人与其他三位皇子的关系变得亲近了不少。 二皇子濮阳睦麟最起码不像从前那样目中无人,不可一世了,现在的他性格虽然高傲,但是也比从前多了一丝人气。 “每个王国派出两个选手,这个你们是知道的,只不过这一次天蓝因为要代职工作护卫的队长,所以分不开身,破晓也有事务在身,晨露更是不用说了,带领御医作为救治,所以父皇说,这次的比赛让我们五个人自己决定!”身为月耀帝国的大皇兄,经过八年的深修濮阳天麟变得更加的沉稳了,帝皇之气也渐渐的显露,虽然不似濮阳凛月的强势,但是也不容小看。 “紫鸠决定……”濮阳睦麟挑挑剑眉:“父皇的意思就是让我们打一架,然后选出参赛的两个?”眼中光彩闪闪,足以证明他是一个好战分子。 “猪,心里明白就好,干什么说出来!”端着花茶的紫鸠轻哼,细长的紫云眸子对他露出一副“你是猪”的光彩。 “哟,差点儿忘记了,某个小鬼出宫转悠一天,就被人呢揍了一顿,就连脖子都受伤了!”濮阳睦麟很显然是喜欢看紫鸠出丑,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就开始反击。 “总比某个猪好,跟着导师到深林修炼,会冒冒失失的掉下悬崖,吊在半空中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紫鸠对于濮阳睦麟的取笑没有丝毫的怒气,神若自定的反击。 眼看两人又像是平时那样吵起来了,三皇子濮阳风麟和濮阳翼麟反射的躲得远远的。 这二皇兄和五皇弟每次吵架,最后都会…… “臭小鬼,不要以为父皇疼你,你就爬到本殿下头上撒野,本殿下怎么说都是你皇兄,有胆子就跟本殿下出去打一场,你输了就不准参加比赛!”濮阳睦麟猛的站起,双眼冒火,很显然八年来,他那隐藏性质的火爆脾气并没有多大的改变。 紫鸠双眼闪过一抹狡黠的光彩,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很显然对于惹毛自家亲爱的二皇兄,他是早有预谋。 “怕你,本殿下不用毒不用魔兽陪你打!”紫鸠轻哼一声站起来,一副“我才不怕你”的模样。 “啧……谁要你让,你不用毒不用魔兽,那本殿下不用剑,公平了吧,省的别人说我以大欺小!” 屋内的三维皇子看着两人一边吵一边往外走,纷纷无奈的摇了摇头。 “二皇兄真是的,回来总爱找小皇弟吵一番才安乐!”三皇子濮阳风麟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 与濮阳睦麟同为双胞胎的他,随着年龄的成长,性格开始变得温润,与他的胞兄完全不同。 “这也是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方式呀。”濮阳天麟目光轻移,落在濮阳风麟的身上。 二皇弟那迟钝的家伙,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知道三皇弟的心意了…… 月耀皇宫的斗技场上,濮阳睦麟和紫鸠这兄弟两人分别站于一左一右两边,一个斗志高昂,一个悠然自若,这一阵仗引来了不少从旁经过的转头张望。 “小鬼,等会儿输了可不要哭着去找父皇!”濮阳睦麟对着紫鸠轻哼。 “还你,等下打的你满地找牙!”紫鸠对他吐吐舌。 也在两人一来一往的吐槽之间,两人的身影开始快速移动了——决斗开始。 身为剑士,舍弃长剑作为武器,能力很显然是大大下降,只不过那是对于别人而言,身为月耀帝国的二皇子,濮阳睦麟性格高傲,但是说实在,他绝对有着骄傲的资本,哪怕身为剑士的他此刻没有长剑在手,攻向紫鸠的一拳一脚依旧是力道十足。 相对于自家二皇兄刚猛而且带着斗气的重拳,紫鸠所使用的拳术很显然是属于纤柔型的,一个闪身一个挥手,看似无力却实质充满了力道,借力使力的功夫可是十足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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