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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雷(第二部 生子)——七佾风流

时间:2013-02-24 10:02:10  作者:七佾风流

“对不起什么?嗯?!我问你是谁,你他妈对不起什么?!”

狂躁地揪住沈彦的衣领将他推到墙上,聂锐宁忍无可忍地大吼,沈彦沉默地与他对视,不说话也不挣扎,聂锐宁眼底血红死死盯着他,嘴唇却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沈彦抬手轻轻抚上他没有血色的唇角,低声道,“你都知道了?”

聂锐宁猛地甩开沈彦退开两步,他浑身剧颤却忍不住大笑,“我知道什么?哈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需要知道么?我有资格知道么?”

他咬牙切齿大声反问,眼底有竭力掩饰却隐藏不住的受伤和痛楚,耳膜鼓噪着发出难以忍受地尖锐鸣响,皮肤下的血液叫嚣着似乎要撕裂骨肉奔腾而出,他握紧拳头,终于忍无可忍地转头就走!

转身瞬间,肩膀被人猛地扣住,身体随即陷入一具温热坚实的胸膛——

“锐宁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低沉的嗓音近在耳畔,熟悉得仿佛那些离别的日子不过白驹过隙弹指挥间,“……我回来了。”

聂锐宁没有动,他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像要将眼眶撑裂般拼命睁大眼,却无法阻止不堪重负的下眼睑。长久以来的伪装,那些独自坚强,那些无所畏惧,那些痛到血肉模糊却只能若无其事拼命微笑的记忆,都随着直直从眼眶坠落的泪水轰然落地。

“王八蛋……”聂锐宁猛地转过身,反手抱住男人的背,攀住对方的手指用力得仿佛要撕裂对方的皮肉,“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你知不知道我恨不得当初跟你一起死掉?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不认我?你明明知道……”他紧紧抱住男人,仰起的脸颊上满是纵横的泪水,他努力想要对准焦距却徒劳无功,喉咙哽咽疼痛得仿佛再也发不出声音,聂锐宁哭着,像是要将这些年来默默承受的伤心和痛楚统统发泄出来般,放声大哭起来。

终于相认的两人相拥站在满壁的爬山虎下,微风轻抚,吕慕紧紧搂住怀中哭得像个孩子的聂锐宁,闭上了眼睛。

35.真相

吕慕找了处僻静之地拉过聂锐宁坐下,他轻搂住聂锐宁的脑袋不说话,只是默默用手指帮他梳理哭到汗湿的头发。聂锐宁情绪失控哭了一阵之后就止住了,自己也觉得眼下这幅衰样太过丢人,他胡乱擦了两把被眼泪弄得一塌糊涂的脸,吸了吸鼻子,推开吕慕坐直了身体。

吕慕将他的手握在掌中,聂锐宁拽了一下没拽出来,索性也就任他牵着。吕慕低声问,渴不渴?我去买瓶水。聂锐宁肿着两颗大核桃似的眼泡摇了摇头。

“……所以,其实你从头到尾都是在骗我对不对?”

两人并排坐在梧桐树下,将热未热的暖风吹过脸颊,被眼泪浸泡过度的皮肤有种紧绷绷的疼,聂锐宁盯着脚边几只努力爬行的小蚂蚁低低问道。

“你觉得呢?”

“……我怎么知道?”

吕慕转过头看向眼前雪白的医院墙壁,沉默了两秒才缓缓道,“当初车祸后我从医院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片白,白色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可笑的是,连记忆也是空白的……”

“那你怎么会改名叫沈彦?还凭空冒出个大肚子的未婚妻?”

“你知道当初肇事的那辆车是谁的吗?”

“废话,能不知道吗!”聂锐宁恨恨咬牙,“车祸之后我们去找过他们好多次,闹也闹过了,最后还是没有下文——不就是什么霍天集团的牛逼哄哄的董事长助理吗?”

吕慕摇了摇头苦笑道,“其实那天酒后驾车的人不是他,”他顿了顿才道,“是霍雅玲。”

聂锐宁猛地瞪大了眼。

吕慕道,“那天晚上霍雅玲开着丰田撞断了防护栏从对面冲过来,我用力打方向盘甩开了车头,所以那个后来被当作肇事司机的陆行山,当时只是坐在副驾驶座上……”

“所以他其实是大小姐的替罪羊?”聂锐宁急急插话问道。

吕慕点点头,“当时丰田的右侧车体跟我的车直接冲撞,陆行山和另外一个年轻人当场死亡,我也失去了知觉,霍雅玲因为避开了正面冲撞只受了轻伤。她那天晚上喝了不少酒,闯了祸之后也吓傻了,好在陈杰接到电话赶了过来……”

“陈杰?莫非就是刚才守在手术室门口的那个家伙?”见吕慕点头,聂锐宁恍然大悟,“难怪我老觉得他眼熟——他以前经常抱着玫瑰花在公司楼下等人,我们部门的人私底下都管他叫情圣,也不知道是在追求谁……搞半天在追大小姐……”

吕慕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聂锐宁的脑袋。

“陈杰喜欢了霍雅玲很多年,两人曾经好过,又因为一些误会分了手,当时霍雅玲酒后驾车肇事,就算她是霍天集团的千金只怕也不能善了,也亏得陈杰铤而走险将错就错,想出个让陆行山当替罪羊的法子……”

“那另外一个被当成是你的家伙,其实是大小姐车上的人?”

“没错。”吕慕颔首,“听说是姓王,也是霍天董事长的亲信,因为当场死亡面目全非,陈杰便将我和他的衣服行装对调过来。我们两人年龄相近身材相仿,本来就不易被人发现,加上霍天又给警察局和王姓家属打点了不小的封口费……”吕慕叹了口气,“这些都是我回国之后暗中调查才慢慢知道的。”

“所以陈杰和大小姐怕你醒来之后暴露真相,干脆将你带去了加拿大?”

“最开始他们是这么打算的,毕竟我当时只是撞伤了头部失去了知觉,他们就算害怕东窗事发,也没胆杀人灭口,谁知我却因为脑部肿块积血造成了暂时失忆,这恐怕算是他们意料之外的收获了。”

吕慕脸色平静地一边回忆一边慢慢叙述,聂锐宁看着他的侧脸心里一阵发堵,“阿慕……”他低低唤他,忍不住反手握紧吕慕的手,突然想起一事,又连忙问道,“那你跟大小姐的婚约和她肚子里的宝宝又是怎么回事?”

吕慕大概没料到聂锐宁如此直接,轻咳一声,脸上竟然浮起一丝尴尬,聂锐宁眨了眨眼,多少心里有了谱,他用肩膀撞了吕慕一记,戏谑道,“吕少爷,该不会是大小姐在你醒来之后,与你日夜相对朝夕相处,结果芳心暗许了吧?”

吕慕苦笑,聂锐宁猜的虽然不算全对,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车祸一事在陈杰和霍天集团偷梁换柱瞒天过海之下,原本也算天衣无缝,唯一没想到的大概就是霍雅玲会喜欢上吕慕。因为闯下弥天大祸,霍雅玲的父亲霍天董事长责令女儿短期之内不得回国,撞死了人的霍雅玲多少心中有愧,为了求得良心上的安慰,吕慕在加拿大治疗期间,她整日衣不解带无微不至地照顾吕慕饮食起居,吕慕个性温文又谈吐不俗,霍雅玲不知不觉间竟被他吸引,甚至谎称她腹中两个多月的骨肉乃是与吕慕所生,执意要嫁与吕慕为妻。

聂锐宁听到这里酸溜溜道,“那不是一桩美事么?大小姐要相貌有相貌,要背景有背景,连现成的孩子都有了,吕少爷还千里迢迢地跑回来做什么?”

吕慕好气又好笑,忍不住伸手将泡进醋坛的家伙揽进怀中,“我已经有老婆儿子了,还捡别人的便宜做什么?再说,这世界上有钱有貌的女孩子那么多,我难道还见一个爱一个不成?”

聂锐宁鼓着脸不吭气,吕慕捏了捏他的脸颊,低声再道,“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霍雅玲也一直坚持她是我的未婚妻,可是我心里却清楚,她没有对我说实话。”

“据霍雅玲所说,我应该是从小移民加拿大,和父母一起在旅行的途中出了车祸,所以失去了记忆。可是她讲不清我们曾经在一起的细节,如果当真已有婚约,不可能连彼此怎么认识,第一次约会在哪里这些事情都记不得……所以当她提出结婚的时候,我坚持一定要回国来办手续。”

“回国之后我一边请私人医生帮助我做记忆恢复治疗,一边暗自调查和当年车祸相关的资料,本来我也没想到霍雅玲会是当初撞伤我的肇事者,我以为她只是有什么苦衷所以不肯告诉我真相,我甚至还想过,如果我与她真有婚约在先,等到事情水落石出,就回加拿大跟她结婚……直到那天在超市遇见你……”

聂锐宁正因为吕慕那句要跟霍雅玲结婚的话浑身不爽,转过头却见吕慕正安静地看着他,他冷哼一声闷闷道,“遇见我怎样?”

“锐宁,你信不信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心跳停止了?”

聂锐宁翻了个白眼,“你是对着我心跳停止,还是对着我手里的尿布心跳停止?”

吕慕轻笑出声,“你故意跟我抬杠对不对?”

“本来嘛,哪有那么狗血,你想转移大小姐的话题用这招也太烂了!”

吕慕无意识地轻轻抚摸聂锐宁的手指,“我当时也以为是错觉,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谁知后来在公司的酒会上又遇到你……”吕慕抬起头,冲聂锐宁温柔一笑,“自从那次之后我就确定,我们以前一定是认识的。”

“可是你变成这么个鬼样子,我怎么可能认得出啊!”聂锐宁抽出吕慕掌中的手四指用力将吕慕的脸蛋往两边拉,“我还没问你,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

“车祸头部受伤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霍雅玲她们也不希望有人将来认出我来。”吕慕双手包住聂锐宁覆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所以我只能按照他们告诉我的身份、名字、甚至相貌……来继续我的生活。”

五楼的婴儿房里突然传出一阵稚嫩的啼哭,两人不由同时抬起头来,聂锐宁凝神听了一会儿,“不是小忆。”他说完这句话突然意识到活像奶爸附身的自己傻得冒泡,他搔了搔后脑勺尴尬道,“小忆一被陌生人抱就会哭……”

吕慕伸手将他揽进怀中,“对不起,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你身边。”

“打住打住……讲这些做什么真是肉麻死了……”聂锐宁作势抖掉胳膊上冒起的鸡皮疙瘩,“对了,既然你后来恢复了记忆,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吕慕轻笑,“锐宁,我敢打赌你在公司呆了这么久,一定不知道它是霍天集团控股的对不对?”

聂锐宁张大的嘴里可以毫不费力地塞进去一颗鸡蛋。

吕慕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清楚?以你的大大咧咧的性子,一旦告诉你真相,不出两天你就得露出马脚,公司里人多眼杂,在没有完全查清事情来龙去脉之前,我不能让你和小忆冒任何风险。”

“其实在李医生帮我做记忆恢复治疗的这段时间,我断断续续记起很多了事情。有一天我想你和小忆想得厉害,忍不住给你打了个电话,结果是我妈接的……”

“我妈一听我的声音就哭了,怎么说也不肯挂电话,我只能大概告诉了她一些事,最开始我妈当然不相信,后来她把小忆带出来,逼着我去医院跟小忆做亲子鉴定……”

聂锐宁脸上的表情已经可以用听天方夜谭来形容,他张了张嘴,半天才喃喃自语道,“幸亏当年没有爬墙,不然一做亲子鉴定岂不要露馅?好险好险……”

吕慕微微眯起眼,“嗯?”

“啊,阿慕你看!”聂锐宁突然一指头顶,“天上有只猪在飞!”

他说完扭头就跑,吕慕老神在在地捉住他的手腕将人一把拖了回来。

“锐宁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呃,有吗?我想想……”聂锐宁摸着下巴故作沉思,然后打了个响指恍然道,“对了!儿子还在老妈那儿!”

“锐宁……”

“哎哟好啦好啦,婆婆妈妈真是好烦!”

一边碎碎念着,一边粗暴地拽过吕慕的衣领,“靠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逼良为娼……”

吕慕轻笑一声凑过去,咬上聂锐宁红润的嘴唇道,“你有不满?”

“是啊是啊,欲求不满……”

未尽的话语悉数消失在彼此交缠的唇舌之间,高大的梧桐树下,久别重逢的恋人紧紧相拥,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落了满地星星点点……

36.爱的完结篇(最终章)

三年后。

某住宅楼内。

铃铃铃——

电话铃催命似的再度疯狂响起,聂锐宁一手单手打领带一边不耐烦地抓起听筒,“催什么催催什么催!”

“老哥你们怎么还没出门?!”

“烦死了马上就出来了!”

“好啦好啦,客人都来了拜托快点过来啊!”

聂锐宁将话筒一扔,皱着眉对着镜子继续与脖子上的领带搏斗,“操这破玩意儿到底怎么系的啊!!!”

他抓狂地猛扯领带,脖子上的条状物随之飞快收紧,在被宝蓝色的领带勒死之前,有人上前制止了聂锐宁自虐且虐人的暴行。

“我说帮你系你又不肯。”吕慕走到聂锐宁的身前,无可奈何地接过被某人蹂躏得惨不忍睹的领带,“都缠成死结了——下巴抬高一点。”

聂锐宁不情不愿地将头调整为迎风流泪的45度,吕慕微低下头专心致志地帮他解领带。

“好了没有啊下巴好酸……”

“再坚持一下。”

“快点啦口水要流出来了……”

卧室里,聂锐宁如同腰椎间盘突出的老年患者一样撑着腰直挺挺地仰面朝天,吕慕站在他勉强双手在他颈间飞快地忙碌着,在领带即将被解开的前一秒,门口突然传来一声稚嫩的童音——

“老爹老爸,你们在干什么?”

从客厅蹬蹬跑进卧室来的小男孩穿着一身蓝白条的海军服,头戴白色大沿帽,脚蹬黑色小皮鞋,小家伙认真地皱起两条小眉毛歪着脑袋打量卧室里的两个大人,肉嘟嘟的小爪子煞有介事地叉在腰上——正是今年三岁半的吕忆。

“臭小子,谁让你偷偷跑进来的?!”

自从某次和吕慕亲热的时候忘记锁门被儿子撞破成人爱情动作片后,聂锐宁就不得不时刻防备着这只随时移形换位神不知鬼不觉从房间各个角落冒出来的小家伙,迫不得已的,他和吕慕嘿咻的范围也随着小忆的年龄变化不断缩小。小家伙一岁时,吕慕还经常在诸多有爱又刺激的场所和谐他,然而自从小忆过完两周岁生日,吕慕就自动将运动剧的场所固定在卧室范围了。

“锐宁,儿子都这么大了,咱们总该注意点,再说经常在餐桌上做,对你的腰也不好。”

“你前年餐桌控的时候怎么不说对我腰不好?”

“……”

类似的争执对象还包括茶几、沙发、厨房、浴室等等,偏偏每次吕慕都用他那张俊美的脸,正直淡定地教导聂锐宁——忍字头上一把刀,能够忍中忍,方能人上人,聂锐宁心中呸道老子忍了这些年也没见爬到你身上人上人过。有一年吕慕过生日,聂锐宁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拐到吕慕在客厅动他,聂锐宁倔脾气一上来也不肯服软,愣是将吕慕推倒穿上黑色丁字裤直接爬到他的大腿上去,吕慕用那双漆黑的眸子幽深幽深地看了他很久,就在聂锐宁以为色诱成功的时候,吕慕站起身将他推进衣柜,然后微笑着温柔地撕烂了他的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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