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犯下大错的明明是自己,为什么会连累他也一起坠入地狱? 自己果然是个只会给主人带来不幸的存在…… 「邪意……快帮帮我!」浑身被勒紧,傅棱雪差点喘不过气来,他拼命朝邪意乞求道:「快救救我。」 邪意闻言,急忙上前,费力的拉开沧九的双臂,让傅棱雪得以脱身。 傅棱雪一古脑的钻过桌子,然后抱着自己的双臂,疑惑的问道:「沧九大哥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忽然就……」 「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邪意搀扶起东倒西歪的沧九,冷冷的对傅棱雪说道。 「好吧,多谢你!」傅棱雪咂了咂舌,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无用,便匆匆离去。 邪意扶着沧九到了床边,将他缓缓放倒在床铺上,又轻轻替他松开衣襟,脱下鞋袜。 就在他要替沧九拉上被子时,沧九却手臂一伸,抱住了他,将他拖进自己的怀里,同时低声喃喃,「舒月……原谅我……好吗?」 趴伏在沧九宽厚的胸膛上,听着对方的声音在胸腔里回荡,邪意的心卜通卜通剧烈的跳动起来。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紧紧拥抱住沧九了……于是他忍不住也伸出手,环住对方。 「舒月,你原谅我了,是吗……」沧九微微一笑,翻个身,将邪意压在身下,亲吻着对方的额头,极为温柔。 当他温暖的唇瓣贴上邪意冰凉的额头时,邪意的脸瞬间烧红。他竟不知,原来人类的体温这么灼热,几乎要将他燃烧殆尽。 「沧九……」邪意有些不知所措,慌乱间只能呼唤沧九的名,其他的,什么也反应不了。 沧九亲了亲他漂亮的双眼,又顺着他的鼻梁亲吻下来,最后,目光定在邪意淡色的唇瓣上,看着那张小嘴一张一合,听着他唤着他的名,就像是受到蛊惑,不断凑近再凑近,直到贴上对方柔软的两片唇,轻轻啃咬起来。 「啊……」邪意无法动弹,微微张嘴,迎入沧九更深的纠缠。 意乱情迷时,他也无法分清楚,自己是在现实中,抑或是跟沧九一样的醉了。 他只知道,自己一直渴望着对方能够这样亲吻着他、拥抱着他,这样的一幕,他早就幻想过无数次,所以此时,他根本不可能拒绝沧九,哪怕明知道等沧九醒来后,两人将面对多么尴尬的处境。 沧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酒精在他脑中作崇,让他的意识涣散,而梦里,舒月那张可爱的脸时而变得模糊,教他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拥抱着谁。 只知道,这具身体对他而言,很有诱惑力…… 他迅速解开对方的腰带,扯开对方的衣襟,伸手探入其中,摸上那冰凉的胸膛,轻轻揉捏着胸前的柔嫩凸起。 「啊……」邪意浑身一颤,松开了与沧九缠绵着的小舌,下巴微朝后仰去,而沧九则趁机沿着他的下巴舔舐起来,在脖子上流连,又移到锁骨上,吮吸着对方每一寸白皙的肌肤。 「沧九……」邪意捂着脸,声音变得柔媚宛转,原本沉稳平静的气息也变得紊乱不堪。 沧九拿开他遮着脸的手,抚平他额上的碎发,又不停亲吻他的脸颊和耳侧,让邪意益发难以忍受,发出破碎的呻吟,「沧九……别这样……啊……」 沧九引领着他的手顺着腰际往下,放在自己的胯下,邪意顿时发觉,原来沧九那儿早已蓄势待发。 他想得到自己吗?邪意有些意外,又看向沧九。 沧九脸颊微红,眼神迷离,欲望在他双眼中燃烧。 他果然是醉了…… 邪意犹豫的推开了他,坐起身来,在心底告诫自己,不能趁沧九喝醉做出这种事……不能! 可沧九就像意识到他意欲逃离的企图,也坐起身紧紧抱住邪意,火热的舌在他耳廓不停的舔弄着,身下的坚挺也在他腰间摩擦起来。 两难之下,邪意最终还是垂下头,稍稍挣脱出沧九的怀抱后,褪下自己的衣物,露出雪白的身子和修长双腿。 他轻轻解开束发的丝绳,黑瀑般的长发垂顺而下,发梢刚够隐约的遮住臀线,让沧九顿感腹下一紧,口干舌燥。 邪意将衣物丢下床,又转身解开沧九的腰带,褪下他的衣裤,趴伏在他身前,捧起那早已高高耸立的硕大火热,低头用嘴含住…… 「啊……」沧九舒服的发出喟叹,一手按在邪意的头顶上,享受那湿热的口腔带来的快感,但光是这样,似乎还不够…… 目光落在他身前…… 趴在自己双腿之间的人,拥有光滑的后背和纤细优美的身段,一头乌黑长发披散在圆滑的双肩上,与白皙肤色相衬,映入他眼里,形成一道美丽的风景、一股无法抗拒的诱惑。 想要……想要得到他!沧九内心不停的狂吼,之后,他便伸手拨开瀑布一般的黑发,顺着邪意的背,摸向滑嫩的臂瓣。 邪意正卖力的吞吐着沧九的欲望,突地感受到有异物挤入身后的小穴,并且越探越深。 「啊……」对方的东西还在嘴里,他只能张大了嘴大口的呼吸,紧张的绷紧了全身肌肉。 沧九的手指稍稍顿了下,邪意也渐渐放松身体,孰料,在感觉到穴口的收缩轻缓许多后,沧九一鼓作气的将手指完全插入,另一只手紧紧扣住邪意的后脑,逼迫他继续吞吐自己益发膨胀的男根。 「唔……」邪意一边承受着来自口腔里的不断撞击,一边忍受着身后传来的刺痛,苦闷与情欲快感的矛盾,使他原本冷冰冰的脸显得格外妖媚。 「别……别,沧九……不要……」他断断续续的呻吟,犹如蛊惑人心的魔音,让沧九的忍耐渐渐到达极限。 他抽出手指,重新让邪意平躺在自己面前,蜻蜒点水的吻了下他的嘴唇,又用双手托起邪意的腿,将他的身躯略微弯曲。 邪意微喘着气,眼神迷离的看着沧九,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将双腿缓缓朝左右分开,使自己最为隐私柔嫩的地方,完全暴露在沧九眼前。 双腿之间的穴口此时正一张一合,像在勾引着沧九快一点进入一般。 沧九将邪意的双腿抬高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随后便握住身下的火热,把前端顶入那隐蔽的小口内。 「沧九……」眼看着那根粗大的东西一点一点被自己的后穴吞进去,邪意再也遏止不住的流出眼泪,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沧九俯身舔去他的泪,旋即开始摆动腰,在对方紧窒而火热的幽径里来回抽插。 「啊……啊……」邪意用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臀部和腰随着沧九的动作上下摆动,嘴里只能吐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沧九的动作益发剧烈,最后他用力一顶,将自己的欲望完全的送入对方体内。 「啊!」一股快意的酥麻涌上脑门,让邪意的呻吟变得更加娇媚。「嗯……啊……沧……沧九……」 「嗯!」感受到那火热的内壁正紧紧包裹着自己,一声闷哼后,沧九再也把持不住,将滚滚热液洒在对方的蜜穴之中。 爱液渐渐溢出穴口,使得两人交合之处变得黏稠湿润,邪意羞红了脸,喘着气,疲惫的闭上了双眼。 深深吸了一口气,沧九缓缓放下邪意的双腿,低头亲吻着他的嘴唇,双臂环在他的腰上,将那瘦弱的身躯紧紧的拥入怀中,继续舔舐着邪意的脖子、胸口……好像要把对方浑身上下都沾染上自己的气息一样。 两人忘记了一切,放纵本能,疯狂的结合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双双筋疲力竭了,这才互相依偎着沉沉的睡去。 梦中,沧九却又低声的发出喃喃,依稀唤着。 「邪意……」 第七章 次日清早,沧九悠悠转醒,缓缓坐起身。 他头痛得厉害,昨晚似乎喝多了…… 他捏了捏鼻梁,拍拍自己的脸颊,这才看清楚房里的一切。 桌上地上乱七八糟,酒壶酒杯掉落一地,凳子也倒在一侧,像是昨晚遭了小偷似的。 而床铺上,被褥凌乱尽是褶皱,自己浑身上下脱得精光,衣服全都挂在床尾的栏杆上。 伸手往旁边一摸,沧九顿时一惊,急忙掀开被子。 被褥下,床单上沾着斑斑血迹,更有不少可疑的白浊液体,此时已经凝固。 昨晚,他做了什么?望着床单上的血污,沧九皱起眉头,努力回想。 最后的记忆停在他找傅棱雪前来喝酒的一幕……糟糕!他该不会对个孩子…… 猛地从床上跳起,沧九胡乱的套上衣服就冲出寝居。 「阿雪在哪里?」当他这样不修边幅,邋遢的顶着一头乱发出现在教众眼前时,教徒们个个睁大了双眼。 这是他们那位叱咤江湖、杀人不眨眼的教主? 只有教中的几个长老无动于衷。今天一早护法大人就匆匆离开了,教主没人帮忙打理,会变成这样也是理所当然…… 「教主!」很快,前去找寻傅棱雪的教徒折返,上气不接下气的禀报,「傅兄弟……傅兄弟他不见了!」 「什么?!」沧九一惊,后退了一步。都怪自己昨晚酒后乱性,竟对阿雪做出那种天理难容之事,阿雪必定恨死自己了,所以才会不告而别吧? 「傅兄弟他还留下一封书信……」教徒将书信双手奉上,沧九急忙抢过,展开一看,全身如遭重击,差点站立不稳跌坐在地。 信上,少年秀气的字迹,犹如细针,一根根扎着沧九的心。 沧九大哥,阿雪斗胆,借贵教《清心咒》一用!先斩后奏,实属无奈,望大哥谅解。阿雪以性命发誓,绝不会将《清心咒》的内容泄露,并择日奉还,向大哥负荆请罪! 沧九下意识的一摸脖子。没了……原本挂在那儿的一条细绳不见了,而那上面,系着望月交给他的密室钥匙! 「哈……哈哈!」沧九大笑起来,方才的悔意消散无踪。 原来那个少年骗了他! 陪自己喝酒是假,想趁机偷走《清心咒》才是他的最终目的!难怪喝酒时他滴酒不沾,只一个劲的劝自己喝! 昨晚的荒唐,也一定是这个小妖精设下的圈套,勾引自己、诱惑自己,让自己把持不住,为的就是从他身上摸走钥匙! 「来人,备马!」沧九冷喝,大手一挥,宣示道:「我要亲自出马将那小贼捉回,要让他知道,胆敢欺骗戏弄我沧九的,必定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沧九浑身杀气腾腾,目光暴戾,教众见状无不冒出冷汗。世人都道血魔教教主沧九行事乖张、作风残酷,但其实血魔教的教众都知道他们的教主并非冷血无情之人,除非有人犯到他的禁忌,那个时候哪怕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他也会教对方付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代价。 「快,快去找回护法……」吴长老深感不妙,急忙吩咐身边一名教徒去寻邪意。 那名教徒知道事态严重,很快就领命而去。 邪意并不知道教中发生什么变故。 从清晨之时,他就一直独自坐在山头,静静的看着舒月的墓碑。 九年前,当他告诉沧九舒月的心意之后,沧九悔恨不已,于是在舒月的墓碑上刻下「沧九之妻」四个字。 沧九之妻……这是沧九唯一能给舒月的了,舒月若是泉下有知,一定非常欣慰吧。 而自己,在害死舒月后,已一无所有,甚至不得不将对那人的苦恋层层冰封起来。 仿佛只有这样,才对得起为了保护他而死去的舒月…… 「舒月……」跪坐在坟前,邪意轻轻触摸着沧九留下的字迹,种种辛酸苦涩翻涌在心头,让他不由得垂下脑袋。「对不起……」 昨晚之事,是他一时冲动,他竟趁着沧九醉得胡涂之时,恬不知耻的上了他的床,与他欢爱缠绵了一夜! 他没脸回去面对清醒的沧九,更觉得愧对舒月,所以清晨便跪坐在这里,希望舒月能原谅他的一时情迷。 坐了很久,他的膝盖微微发麻,泪已经干涸在眼眶之中。 山上的风很冷,吹在他单薄的身上,撩起一片衣摆。 「邪……」背后传来一道犹如鬼魅般的声音。 邪意一惊,猛地转过身去,只见一道青光闪出,直扑他而来,速度之快令他措手不及。 「邪意!」 瞬间,邪意面前站着一人,正垂眸笑看着他,这人的味道很熟悉,略带激动的音调亦不陌生。 「虞七大人……」邪意认出来者,不动声色的拉开一点距离。 他并不习惯与沧九以外的人如此亲密。 「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是跟冰块似的,冻死我了!」虞七故意抱着双臂,做出一副直打哆嗦的模样,委屈的看着邪意。 十二年了,邪意还是和十二年前一样,没有一点变化,永远都那么漂亮,可是,他却觉得现在的邪意好像在压抑着什么似的,看起来一点都不幸福……虞七渐渐皱起眉来。莫非是沧九那小子欺负邪意了? 不行!怎么能让那浑小于怠慢了剑灵?把邪意给他,果然是暴殄天物! 「沧九那小子呢?我要找他好好谈谈了。」虞七打定主意,要为这位久未谋面的小师弟复习一下修剑心得,然后再把师父和师兄们的思念之情转达给他。 「主人现在应该在教中……」邪意神色一黯。此时,那人应该已经想起昨晚的事了吧……自己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他? 「邪意你真的很不对劲喔!如果他在教中,我还会找到这来吗?」卸下担心之情,虞七气呼呼的表示,「亏我前些日子还写信告诉他我今天会来访,可这小子是不是故意躲着我?我已经在你们血魔教上下找了一遍,都没见到他的踪影!哦,对了,你们教中似乎出了什么事,我看见还有人在到处找你。」 「找我?」邪意站起来,不明所以的看向总坛的位置。 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虞七找不到沧九?难道沧九离开了?为什么……会是因为昨晚的事吗?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邪意领着虞七回到总坛,果然,血魔教中已经闹得人仰马翻。 「护法!」有教徒一见邪意归来,喜得像看见救星,但一注意到他身后跟着一名陌生男子,立刻机警的闭上嘴巴,警惕的看着虞七。 「这位是教主的师兄虞七大人,是自己人,但说无妨。」邪意知道教徒有所顾忌,但他们哪知道,虞七轻功卓绝,方才早在教中闯过一轮,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都听见了,比如沧九失踪的消息…… 「是,小人见过虞七大人。」那教徒向虞七恭敬的行了礼,这才将实情向邪意禀告。 「教主追阿雪去了?」邪意惊讶的捂住了嘴。怎么会变成这样?阿雪竟然偷走血魔教的《清心咒》秘籍! 「教主说要亲自前去捉拿那可恶的小贼,之后便离开总坛。护法大人,你看这……」教徒说着,抬起头来,等待邪意的指示。 教主不在,护法为大,全教上下便得由护法大人来指挥调度,这也是为什么吴长老第一时间就派他们去找寻邪意。 邪意思索了片刻,冷静的吩咐,「传我命令,各堂不得随意行动,驻守教中待命!」 「是!」那教徒立即领命退下。 邪意又转身对虞七道:「虞七大人,请您暂且在此歇脚,待我将主人带回。」 「你知道他在哪里?」虞七语调轻扬,有些微讶。 邪意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虞七。 虞七顿悟,认命的点了点头,「好吧,我知道了,我等你们回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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