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双让孩子们都回到课堂上来,七八个孩子刚在各自的位子上坐定,虎子便叫起来:「小先生,为什么坏大叔也在这里!」 孩子们的目光唰地集中到李斩岳身上,饶是男人脸皮厚,也经不住孩子们纯真的「审视」。李斩岳唬着脸道:「什么坏大叔坏大叔的,一点礼貌都没有!」 虎子一点也不怕他:「哼,你欺负小先生,就是坏大叔!」 几个孩子听了也嚷嚷起来:「欺负小先生的是坏人!」「坏人,坏人!」「坏大叔不能留在这里!」 面对一群奶声奶气的声讨,李斩岳头皮发麻,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涵双。 涵双还是第一次见男人如此狼狈,而且还是在一群「毛没长齐的小屁孩」面前,心中恶气似乎也出了一口,扑哧一声,掩嘴轻笑。 李斩岳呆了呆,喃喃道:「你若愿意这样笑,我狼狈点又有何妨……」 涵双骤然绷住了笑,抿抿唇,撇开了脸。 小学堂的课业过了八年也未有变化,涵双领着孩子们摇头晃脑地读书,依依呀呀的稚子之声唤起了李斩岳儿时的记忆。 李斩岳注视着涵双恬静的侧脸,看粉唇一张一合,听温柔的声音诵读夫子奥义,时光仿佛倒退回到八年前,自己也是这样坐在学堂里,跟着小先生念书,那时候的自己尚不知情事,虽是嚷嚷着要让小先生做妻子,却从没有真正起过猥亵的念头,就如那虎子一样,目光清澈,心念单纯,小先生对自己自然也是温柔的,不论做了什么错事,小先生也都只是无奈地摸着他的脑袋叹气道:「你呀……」 记忆如同手中的沙,李斩岳想抓,一用力,却又漏过去了。 李斩岳记不得自己是如何回的家又如何吃了饭,等他回神的时候,竟然两人已经躺到了床上。手脚本能地将心爱之人抱在怀里,嗅着清新的皂子香,他却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和对方一起洗完了澡。 涵双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居然是面对着他,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忽道:「你怎么了?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 李斩岳没想到对方还会主动和自己说话,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笑道:「你在担心我吗?」 涵双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翻身不再理他。 李斩岳笑了笑,将涵双搂在怀里亲了亲,脸颊贴着对方的后颈,轻声道:「我在想小时候的事情呢。」 涵双握住他的手,似乎是想推开但又没有推开,变得好像是抱住了他。 李斩岳喃喃道:「以前你就是这样,对孩子们硬不下心,任凭谁跟你说句软话,你就不计较了……」 「……你就用这来欺负我吗?」涵双含着哽咽轻声道。 「我没有,我真的想对你好。」 李斩岳在涵双背上蹭了蹭,四肢缠上来,像只大熊一样将心上人紧紧抱在怀里。涵双微微蜷起身子,像是抗拒。 小六婶说的没错,涵双就是吃软不吃硬,越是逼他,他就越是倔强,但你若是软言软语,他无可奈何,只会跟自己生闷气。 李斩岳耍起了无赖,看涵双不高兴了,就撒娇示弱,弄得涵双一点脾气也没有,瞪他吧,这厮皮厚,一点用都没有,骂他吧,看对方嬉皮笑脸地赔笑又说不出重话。涵双气苦,索性不理他,李斩岳要做什么任他做就是了,好在这男人确实守信,嘴上花一点,毛手毛脚两下,倒也没有更过分。 随着天气渐冷,大浴桶的好处就显露出来了。以前都是用毛巾沾了热水擦身子,在那个透风的小黑屋子里,冷风一吹,这热水还没流到底就已经凉透了,冻得人直发抖。现在屋子是严密的砖瓦房,旁边放个碳炉,烧上一会儿房间里就暖得像春天一样,整个人都泡在烫呼呼的热水里,从皮肉暖到骨子里,令人惬意地想要叹气。 涵双都不记得自己享受这样的温暖是多久之前的事了,自从来到这小山村后就没有这样痛快地泡过澡了吧。 涵双默许了男人的拥抱,顺从地靠在对方怀里,如果忽略对方的毛手毛脚的话,这个人肉大靠垫还是很舒服的。 李斩岳拿着毛巾轻柔地擦拭涵双的身体,白皙的肌肤在热水和按摩之下变成了绯红色,李斩岳喜欢这样的颜色,就像是情欲浸染。 「涵双,舒服吗?」 「嗯?」 涵双睁眼,黑山白水的眼睛蒙着了一层水雾,迷茫得令李斩岳忍不住亲吻。 李斩岳握住涵双的手,柔声道:「以后我都这样对你好,做我的妻可好?」 涵双茫然了一下,眼中水雾骤然散去,面色也绷了起来。他推开李斩岳,冷冷道:「不要开这种玩笑!」 李斩岳不悦:「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开玩笑的?我再认真不过了!」 涵双提高了音量:「我是男人!」 李斩岳挑起眉毛,目光从涵双双腿间扫过,虽未开口,但那意思已经再明了不过。 涵双顿时涨红了脸,急促地喘息,突然站起来翻出了水桶。 「涵双?」 涵双毫不理会,草草擦了身子就套上衣服走出浴室,李斩岳愣了愣,这才反应出要追出去。 涵双回到房间径直上了床,缩在床的最里面,用被子蒙住了自己。 李斩岳爬上床,隔着被子抱住涵双,软言安抚道:「涵双,你别生气了,我说错话了好不好?」 「你没说错!」涵双闷在被子里说,「我这身子就是不男不女的,你爱将它当女人玩弄又有什么错!」 李斩岳一听暗道一声坏了,涵双什么时候说过这么难听的话!李斩岳忙道:「我没有,涵双,我真的不是……不是只是玩玩,我真的喜欢你,想和你过一辈子!你是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我都喜欢!」 涵双猛地转身,双目通红,激动地尖声道:「你喜欢什么?你不过是喜欢这具身体而已!」 李斩岳又急又是心疼,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解释,涵双又在挥动双手想要将他推开,情急之下,李斩岳想都没想就压下身子,用力吻住那红润的双唇! 「呜!」 涵双揪住男人的头发想要将他拉开,但男人却捉住他的手腕按在床上,身体的重量将他压得死死的,令他动弹不得。火热的吻印在唇上,强制的温柔。片刻后涵双的挣扎渐渐平息,男人才慢慢抬头,主动结束了这个吻。 定定地看了一会儿,见涵双的眼睛不再猩红,李斩岳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哪想这口浊气还未完全吐出,涵双一声哽咽,竟落下了眼泪。 从未见过涵双落泪,李斩岳顿时慌了手脚,笨拙地拭去泪水。 泪珠子一颗颗地往下掉,可涵双的哭却一点声音也没有,若不是那急促的喘息,怕是近在咫尺也无法发觉对方正在哭泣 「涵双……」 李斩岳手脚无措地看着,语言在行动面前那样苍白,他知道自己是做了错事对方才会哭的,可他却连道歉和安慰都办不到。 李斩岳迟疑了一下,忽然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涵双,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涵双,以后,以后我会对你很好——真的很好的!」李斩岳用力承诺,不知道这样是否有用,可是他想将心里的话说出来,「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不好,可是以后我会补偿你的,我会对你很好,让你很幸福很快乐。不论你是男是女我都喜欢你,我想和你过一辈子……涵双,我很喜欢你的,真的……涵双,别哭了好不好……」 男人渐渐没了声音,埋首于涵双颈窝之中,他不知道对方是否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又是否愿意相信自己。 第十一章 清晨朦胧的阳光透过窗纸像薄纱一样轻柔,李斩岳贪恋地看着臂弯中人的睡眼,恋恋不舍地轻轻抽出了手臂。 不知道今天会是怎样的一天呢。 李斩岳痴痴地想着,也许涵双会对他更加冷淡了,不愿意拿正眼瞧他,甚至不愿让自己靠近。可即使这样,李斩岳依然不愿放手。 自己会对他很好的,也许有一天涵双会愿意接受自己的。 抹去一头汗水,空气中偷偷飘来饭菜的香味,李斩岳抽抽鼻子,是炸肉的香味,被香味蛊惑着伸出头去,香味似乎是从小六婶那边飘来的。正巧小六婶从后院走出来,李斩岳立刻嚷嚷道:「小六婶,一大清早烧什么啊,这么香!」 小六婶笑道:「是斩岳啊!前几日你留了些肥肉,我今天将它熬一下,等会儿剁碎了晚上做饺子。欸,斩岳,要不你也过来一起吃吧!」 「饺子?」李斩岳咽咽唾沫,「不了,回头我让小先生给我包!」 李斩岳与小六婶闲聊了两句,回屋时涵双已经起床了,正在穿衣。想到饺子的美味,李斩岳忙说:「涵双,我们晚上包饺子吃好不好?」 说了又有点忐忑,李斩岳觉得涵双可能不会理会自己。 涵双仔细系好了腰带才抬起头来看他。李斩岳立刻谄媚地咧嘴露出笑容,只想讨人欢心。涵双目光闪了闪,慢慢转过身去,淡淡道:「那你去买饺子馅就是了。」 「哦哦哦,好好!我这就去买!」李斩岳连连点头,涵双还愿意和他说话真是太好了,又凑近了讨好地问:「韭菜和猪肉吗?你爱吃韭菜饺子是不是?」 「嗯,都可以。」 「那你喜欢肉肥点还是瘦点?」 「都行。」 「那要不要买点姜?哦,这个后院有了。那还有……」 「没有还有了。」涵双甩了他一个白眼,又好气又好笑,「做盘饺子而已,哪有这么麻烦。猪肉的肥瘦挑你喜欢的就是了,有韭菜就做韭菜饺子,没有韭菜就做白菜饺子。白面和鸡蛋家里都有了,其他不需要了。」 李斩岳嘿嘿笑着,抓抓脑袋,厚脸皮地说:「涵双不生气,我就是想和你多说说话。」 「有什么好说的……」涵双面色微红,剐了一眼走出了房间,看李斩岳大步跟上,便说,「我去上课了,你自己想吃什么去买就是了,下午我回来时再给你弄。」 李斩岳刚要说好,但心念一转,却说:「我和你一起去学堂。」 涵双皱起眉头:「你去学堂干什么?」 学堂中,李斩岳往院子里叉腰一站,大声吼道:「谁要学武的都站到我面前来!」 孩子们愣了一下,呼啦一下全围了过去。为首的,自然又是虎子。 虎子大声道:「坏大叔要教我们练武功?」 李斩岳板着脸说:「不许叫坏大叔,叫坏大叔就不教你武功了!」 虎子皱起鼻子像是在考虑什么,片刻后他回头看了看周围的小伙伴,才说:「好吧,我不叫你坏大叔了,我叫你大叔,你要教我武功!」 李斩岳却说:「叫大哥!」 虎子哼了一声,不甘愿地叫:「大哥!」 李斩岳这才心满意足,摸摸虎子的脑袋,招呼孩子们站到院子里教他们扎马步,又在他们面前打了套拳,虎虎生威,很是厉害的样子,看得孩子们眼睛发亮,学起来就更有劲了。 孩子们都一动不动地站起了桩子,涵双这才走上前来,轻声道:「你这是干什么?」 「让孩子们学点功夫好防身啊。」李斩岳笑说,「若是日后有什么机缘,说不定也能飞黄腾达。」 不想涵双却说:「你在这里又待不了多久,能教他们多少?等你走了,他们又只能回到从前的生活。既然如此,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他们希望。」 李斩岳没想到涵双会说出如此消极的话,不由得低头看来,只见涵双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这些孩子,面色淡然,无悲无喜,无忧无怒,感受不到一丝情绪。 李斩岳压下心中异样,强笑道:「有个开始总是好的,即便只是练上几个庄稼把式,碰到好机会也一样有大作用。」顿了顿,说,「你看我当初不就是跟你学了字吗,虽说做不了大文章,可将军说的话别人不明白就我明白,我这不就被提拔上来了?」说得兴起了,他又滔滔不绝,「以前你不是讲过一个故事吗,说那个什么人,学得文武双全,可是一直没碰到好主人,结果一直不发达。所以说嘛,这个学什么学了多少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机遇嘛!」 涵双偏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道:「你现在也会引经据典了?」 李斩岳张张嘴,傻笑着抓起了脑袋,连说:「都是小先生教得好。」 涵双嗔他一眼,转身回了厅堂。 虽然说了那样的话,但涵双还是默许了李斩岳教授武艺的行为。学堂的课程就变成上午读书下午习武,虽然比以前更辛苦,但这些孩子却兴致高涨。李斩岳在学堂有了事做,名正言顺地待在涵双身边,很是开心。 学堂里有两个女孩,她们不愿意习武,涵双便教她们绘画。李斩岳上山打了些动物,揪了它们的毛做出了软硬大小不同的笔供他们使用。 李斩岳还是第一次知道涵双会画画,看他笔峰轻转,转眼便勾勒出一座远山青黛,说是简单,却看得人心绪宁静。 或许是兴致来了,这天晚上沐浴后涵双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上床休息,而是铺纸磨墨,提笔作画。 李斩岳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就看涵双在灯下专注地作画,昏黄的光线令涵双白皙的肌肤蒙上金色的光晕,眉目朦胧,宛若梦中。李斩岳看得痴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涵双倾身沾墨,李斩岳才猛然惊醒。 李斩岳擦擦头发,慢慢走到涵双身后,贴上身子,搂住了对方。 涵双动作微顿,那夜之后他对男人的亲密也不再那样抗拒,只是现在这种姿势下男人的重量令他无法再继续作画,只能挣了挣,软言道:「别压着我。」 李斩岳却抱得更紧,大动物似的在涵双背上蹭来蹭去,像是撒娇,若只是单纯地撒娇也就算了,幽香满怀,怀中人的身体纤细又柔软,怎么能不让男人心动,压抑了多天的欲望这时候蠢蠢欲动,胯下那活儿也就有了动静,半硬地抵在涵双的臀瓣间。 「你……」涵双刚一挣扎,李斩岳就压住他不许他动。李斩岳似是乞求地说:「别动,我会控制不住的……」 涵双红了脸,但也不敢再动,轻声骂道:「你还说不会对我……你快放手……」 李斩岳更是委屈:「它突然就不听话了,我有什么办法呀。」 「你——」 「涵双,就让我抱抱,那坏家伙等会儿就好。」 李斩岳耍无赖,不撒手,涵双拿他也没办法,那热乎乎的东西抵在臀瓣间害他不敢动弹,只能任凭男人在他身后轻碰。然而随着两人身体的摩擦,那东西不但没有软下去反而更为坚挺,将宽松的亵裤顶出了一个高高的帐篷。 涵双又羞又急,想转身将人推开,却没想到转身不成,却让那东西滑到了双腿之间,浑圆硕大的头部抵在肉瓣上,滚烫得吓人。敏感的身体哪经得起这样的挑逗,一股酸劲窜上后腰,涵双不由自主地就软在了男人怀里,那火热的阳物更是压进了肉瓣。 李斩岳趁机挺了挺腰,隔着布料在肉瓣间磨蹭,没两下,就感到亵裤凉凉地贴在皮肤上——涵双竟然就这样湿了! 「你……快放手……」 「别,涵双,我想抱你……」 李斩岳吻住那窥视已久的红唇,一手圈着涵双的身体,一手摸进了怀中人的裤头。 手指滑入胯间,那娇嫩的青芽也翘起了身子,再往下,便是湿淋淋的花穴。男人拨弄着柔软的肉瓣,指腹在蜜穴口打着转,肆意玩弄这敏感的身体,看涵双面颊绯红已是情动,便迫不及待地将食指探入花穴之中。 「嗯……不要……」 涵双眉头微皱,双腿夹紧,想要阻止异物的入侵。李斩岳自然不肯住手,模拟阳物的动作前后抽插,粗糙的手指划过柔嫩的内壁,又腾出另一只手套弄青芽,弄得涵双惊喘连连,下体淫水直流,身体更是完全软在男人怀中,哪里还有力气拒绝。 李斩岳整只手都湿了,一想到涵双的身体是如何销魂,胯下便肿胀生疼。李斩岳连回床的两步路都懒得走,直接拉下了涵双的裤子,将他推倒在桌子上,捏着臀瓣一举插入蜜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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