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等了这个小东西两天,好不容易才找到它的。送你玩的。”秋澜望着张耿那高兴的劲,便觉得自己两天的辛苦是值得的。更何况这只雪狐还有大作用呢! “呵呵,”张耿对着秋澜傻笑几声,继续玩着怀里的雪狐,“你说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呢?不如就叫……小澜澜吧?” “不准!”那是他的名字,怎能让一只动物叫了这个名字?秋澜坚决不同意。两人就着这个问题一路讨论了回去。秀儿和苍双一直站在帐外,远远的看见两道身影,才同时呼出一口气来。 “王爷,公子,你们这是去哪了?”待秀儿一看见张耿怀里滴溜溜转着眼睛的小东西时,一双眼睛立马大放光芒,时不时的伸手绰绰那个软软的小东西,“好可爱!好可爱!” “诺,让秀儿说说好了。到底是小澜澜好听还是小耿耿好听?”张耿又对着秀儿问道,“秀儿你说那个名字好听?” 秀儿看看公子,又偷偷望望王爷,两人都得罪不起呀!“嗯……雪狐这么可爱,干脆就叫小可爱好了!”呼……这样两边都不得罪了吧? “两位主子先不要说这个了,出事了。今日一早公良宇便派了一队人马前来请王爷。现在还在等着呢!”但看眼前这两位主子,苍双实在是担忧不已。 “哦,一定是为了朵……”对上那双警告的凤眸,张耿赶紧改口道,“那个女人之事。秀儿好好照顾小可爱!” 雪狐原本在张耿的怀里不停的扭动,还“吱吱”的叫个不停,这下子刚被抱入秀儿的怀里,圆碌碌的脑袋竟是往秀儿的胸口处蹭,竟连是吱也不吱一声了。张耿见了,更是哈哈大笑,“原来还是一只色狐狸呢!哈哈!” “公子……”秀儿被张耿如此调侃,脸上早一片绯红了,恨不得能找个地方钻进去。 “哈哈……好了,知道秀儿脸薄,本公子就不说了,色狐狸!”曲起手指朝着已经趴在秀儿胸口眯起眼睛的脑袋一敲,才说道,“秋澜,我们走吧。去看场好戏!” 秋澜扬着凤眸,笑笑。两人走在前面。秀儿抱着雪狐和苍双在后面跟着。一一入王帐,便觉得今日气氛异常的压抑。两旁也坐了不少的大臣,公良宇一袭汉王袍子,端坐在首位,再往下便见一人亦是一袭的玄衣,外披紫色貂毛披风,很随意的坐在位子上,一双眼很无聊的四处瞄着,这秋澜四人刚一进去,那人便霍得起身,指着秀儿怒道,“就是你! 你这奴婢叫什么名字?!“ 张耿微微上前将秀儿挡在身后,对着愤怒之人笑道,“不知本公子的婢女何时得罪了王爷?” 那人这才仔细的打量站在他跟前的两人,一人一袭白衣,凤眸含情,阴柔俊美不正是嘉裕王爷秋澜嘛,那他身边之人,一袭浅紫,剑眉星眸,风流癖雅,应该就是张丞相之子张耿是也,“本王还正要找王爷和公子说道说道呢。” “那是一定的。毕竟那也是关系着我们那。”张耿随着秋澜很主动的坐在左边也就是左海王爷对面。秀儿怀里依旧小心翼翼的抱着雪狐,恭敬安静的站在两人身后。 嘉裕王爷惹不得,他左海才不想招来一身腥呢,就是,望向秀儿很重的“哼”一声,撩袍也坐回了原位。心中念念不忘的依旧是今日清晨被那个奴婢打断的好事! “咳,”公良宇轻咳一声,帐内的哄吵才平静了下来,转头看向秋澜说道,“想必王爷的属下已经将事情告知两位了吧?再怎么说,朵蓝也是本王的妹妹,她口口声声说是你对她下了药,所以她才……” “下药是真的。”秋澜一句话说完,便听见有人小声讨论,不外就是,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什么之类的,秋澜见了,也只是更加不屑的凤眸一挑,逡巡四周,才慢条斯理的说完后面的话,“不过,那药却是她自己下的。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她不就是想要男人吗?本王给她一人怎么还成了本王的不是了?嗯?” 一席话说的狂妄到了极致,就是张耿听了都不由得佐舌。更别提别人了,脾气坏些的,就已经开口理论道德了。 “汉王英明,我们部落一向与朝中友好,王爷身份何等高贵,能屈尊来到这里是我们的荣幸。但是,公主毕竟也还是我们部落的公主,身份也同样高贵。如此被王爷侮辱,是将我们部落放在何地?!” “本王没有将你们放在何地呀。本王就是将你们放在了眼里。”秋澜用着一贯的慵懒语调说出的话,才更是让人生气。 “你欺人太甚!” “哦?”一声拉长了些,显得那声音更是低迷,道,“本王欺负你了吗?本王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你们……” “住嘴!”公良宇蓝眸瞪一眼已经被气的胡子老高的部下,才开口说道,“王爷莫要放在心上才是。幸亏王兄昨日赶回来了,当着王兄的面,有事都好商量。” 秋澜虽然一向狂妄,但是也不好跟这里所的人都闹翻,只得扭头望向左海笑道,“左海王爷认为该如何善了此事?” 脸上虽然是笑意款款,但是那双望向自己的狭长凤眸则冰封了好几层,再说这件事他原本就没有上心,甚至自己的儿子长得什么模样都不记得了,“男女之事,你情我愿,这很正常嘛!大不了让我儿子娶公主不就成了。” 此话一出,有人倒是不愿意了,“王爷……这事可大可小呀!公主都说了她完全是被药物所致……” “被药物所致,那就更是你情我愿了!”左海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回道。一群人臣遇上这样的主子,实在是有才难伸那!就在众人含怒在胸时,一声娇喝骤然出现在帐内。 “本公主说不是就不是!”依旧是一袭的红色,朵蓝手里握着马鞭遥遥指着秋澜,就是一口咬定,“是嘉裕王爷下的药!” 这本是羞耻之事,如今却被朵蓝如此拿来要挟,当下张耿也是生气了,正要开口听见有人比他还忍不住呢。 “那也不是你说不是就不是的!”左海对眼前这个刁蛮的公主实在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既然如此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然就现场示范一下不就明白了,你到底是不是心甘情愿的!” 哪有当长辈的如此出口轻言的?朵蓝脸上一红,贝齿一咬,“大王兄这是在羞辱本公主!” “你既然还唤本王一声大王兄,那么也就是还是公良宇的大王兄!今日之事,本王做主,择日你便和左戴成婚!”说完也不顾众人的反应,直接问向公良宇,“汉王以为呢?” “本王无疑议。”公良宇看着还想撒拨打和的朵蓝,额角便是疼的,挥挥手,“来人,将公主看好了,一直等到大婚当日才能让公主出来。诸位若是无事的话,就先退下吧。”等人都走了,才转头对着秋澜和张耿笑笑,“对不起,让两位见笑了。” “还是左海王爷做的好。”秋澜望一眼对面毫不在意的左海笑道,“左海王爷大名在外,今日能一见是本王之幸。” “大名在外?”公良宇蓝眸一挑,哈哈大笑道,“呵呵,是花名在外吧!大王兄?” “反正这里有你坐镇,本王无所事事,不就只剩下喝喝酒,欣赏一下美女了。”若是不说左戴有多大,眼前这人实在让人看不出年龄。此刻又斜眼注视着张耿说道,“我以前听说过不少张公子的风流韵事。” “去过京城的人都知道。呵呵,”张耿张嘴又想得瑟几句,却对上瞪过来的凤眸,浑身轻颤,“不过,都已成过往了。” “也是。呵呵,”左海王爷看看秋澜,起身笑道,“本王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走了几步,倏地又回头,附在张耿身边小声问道,“那个奴婢叫什么名字?” 张耿当然知道他问的是谁,就在刚才说话之际,他可是不住往这边打量,不过,“你想知道?” “嗯。”她害本王现在艳福难消,当然要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了! “靠近些,”张耿摆摆手,唇角噙笑对着左海王爷的耳朵说道,“想知道的话,自己去问去!” 左海先是一愣,接着便是陶陶耳朵,无所谓的耸耸肩,转身优雅离去。望着那个背影张耿实在惊讶,“你说他到底多大了?儿子都要成亲了。啧啧……” “左海王爷今年三十有六。”秋澜刚说完,便见张耿一口将酒喷了出来,无奈的拿衣袖给他擦唇角,“你也不用这么惊讶吧?” “他十六岁都有儿子了?!”好吧,这也很正常不是吗?“不过,他到如今有多少个儿子?” “三男三女。”这声音是公良宇的,“大王兄文武双全,又长得优雅风趣。身边的女人更是一波接着一波。嗯,听说大王兄这一次回来又带回来几个美女。” 张耿无语了,什么是祸害?!这人就是!他张耿算什么?秋澜虽然有后宫但也不处处留情呀!“本公子对左海王爷彻底的服了!” “呵呵,”公良宇只是笑笑,他有五位王兄,除了大王兄一直无意汗位之外,其余的都死在了争夺汗位之上,其中辛酸岂是能与外人言明的,“对了,本王还有一事相求,还请公子答应。” “我?”张耿指指自己笑道,“我一介风流书生,什么都不懂能帮你什么忙!说吧。” “梦瑶想请求公子,能让秀儿留下来。” “留下来?!”张耿扭头望望秀儿,一向的安静,这也是他喜欢秀儿的原因,“这件事……秀儿,是去是留,还是你自己决定吧。” 被公子一唤,秀儿这才抱着怀里的小东西跪在地上,说道,“秀儿愿意留下照顾公主!” 52.回京 “你可想好了?不反悔?” 秀儿坚定的点头,“奴婢不悔。奴婢从小无父无母,能入得王府,能遇见公子是秀儿的造化。如今又能得到公主喜欢,是秀儿的福气。只是……只是以后不能再照顾公子了… …“ “秀儿快起来。”张耿起身,亲自扶秀儿起来,秀儿长得虽然不算是美女,但五官端正,眉宇间一派平和,很让人喜欢的,“若是有一天你不想待在这里了,可以随时回王府去。只要我还在一天,王府永远都有你的一席之地!” “谢……谢公子,谢谢王爷。”被说得,秀儿眼眶都红红的,就连声音也哽咽不已,“公子什么时候走?” “明日就走。” “明日?!这么着急?”公良宇望向秋澜。 秋澜也颔首,“桑嫣和归海联姻,怕朝中人心不稳。” 他们去的时候是四人,回去的时候便成了三人。三个男人,一路骑马而来。少了游山玩水的心思,倒是很快便到了京城之外。 “吁……”苍双勒马,“主子,有人!” 苍双的话音刚落,便见不少穿着黑衣斗笠的男子从树林中飞身而出,围在三人四周,不多不少正好十个。 “已经是第六拨了。”张耿望着四周杀气腾腾的黑衣人,叹息一声说道,“看来这次不好对付。” “我永远不会让你深陷危险之地。”秋澜双手在马鞍上一拍,如惊鸿一般,翩然落在张耿身后,两个一同坐在白马之上,一双凤眸微微眯起,扫过四周,瞬间压抑的空气更凝重了几分,“苍双。” “是。”唰的一声,手里的长剑已经出鞘,苍双利落的飞身下马,速度之快,剑法之密,来回间他一人敌对十人已经过了几十招。说也奇怪,十个人武功不低,却只是围着他绕,倒是没有伤人之心,手里长剑一挥,“嘶”一声,一人黑衣划破,“你们到底是何人?!” 秋澜坐在张耿身后,当然也注意到了那一点,再看十个黑衣人,武功算得上一流,猛的,凤眸一黯,衣袖一挥,便听见“叮”的一声,一把薄如蚕翼的飞刀擦着树上一人的脸颊入木三分,“阁下既然无心伤人。还不快点出来!” “王爷飞刀若是在偏上一寸,在下便死于非命了!”一道低冷的嗓音穿过树林,越来越近,接着便又是一袭黑袍,翩然落在张耿的马前,手一挥,两外十个人迅速站在来人身后,“王爷武功果然深不可测。” “祈莲教?”秋澜凤眸一挑便已经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不错,在下祈莲教左护法星月。” “本王一向与江湖武林无怨,阁下半路挡道所谓何事?” “在下只是来向王爷寻人的。” “你怎么就确定你所寻之人定在本王手里?” 星月望了一眼依旧端着在马上秋澜一眼,身上的白衣似雪如月,狭长的凤眸此刻微微上挑,映着俊美容颜,怎么看都像是一介儒雅之人,但是,谁又知道,此人的手段,“就凭王爷刚才的飞刀。” 张耿坐在秋澜身前,听他们的谈话算是明白这个星月是来寻谁的,“嗯,你们教主可不在我们手里。” “我们可是奉上了十分的诚心。”星月眼眸冰冷,给人感觉就是如蛇一般,“不然,王爷以为你们一路上就只有那么几小鬼?” “的确不止。可是那也是你们自愿的,干本王何事。”就是面对江湖杀手,秋澜依旧是狂妄,“不过,本王可以告诉你们的是,席林本王根本就没有见过。你们的右护法本王倒是知道下落。” “京杭!?”星月还没有惊讶,张耿倒是先惊讶了,“你什么时候有京杭的消息的?他现在在哪?!” 秋澜双臂拦住张耿紧了紧,凤眸望向星月说道,“掉下悬崖,生死未卜。” 星月心里先是一沉,继而不动声色的一拱手,“多谢王爷告知。走!”手一挥,十个人如鬼魅一般,瞬间不见了踪影。 倒是张耿一路上都不安宁,在想着萧京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握着马缰的手竟是也微微颤抖,一双温热的手悄悄的覆上去,转头对上那双安慰的凤眸,“秋澜……” “不要担心。悬崖之下并没有找到尸体,估计他还活着。”握着微凉的手,紧了紧,旋即俯身在张耿唇上印上一吻,笑道,“你如此挂念他个人,本王可是会生气的。” “他是我的朋友。”说完,张耿又对着笑笑,嘴里说着没事,但是心里就是一突一突的不安的跳着。总觉得是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吉祥村“哟,萧公子,你的腿好了?” “小顺子!又去翻地呀?”萧京杭笑嘻嘻的对着匆匆而过的小顺子笑道。 “是……是呀。”曾几何起,小顺子便不敢看萧京杭的笑脸了,只因为他一看,就会呆上几秒,“对了,今天怎么没有看见你的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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