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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龙(四八强制爱 生子)上 ——焦糖布丁

时间:2013-07-02 08:43:51  作者:焦糖布丁

皇帝冷笑一声,刻薄之语张口便来:“这几日夜夜同塌而眠,今儿倒是装起烈妇来了?”老八病了不能挪动,一开始他的确想过去东配殿歇着,但最终还是屈尊同老八一道窝在一张榻上大被同眠,就像几十年前在小书房偷懒时一样,滋味奇妙无穷。

胤禩淡然以对,答道:“平日是臣病重无状,今日既能起身,请皇上准臣出宫。”

胤禛皮笑肉不笑地上前一步,将人逼在炕沿边上:“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何必矫情?老八你是想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这对朕没用。”

胤禩冷目相看:“先帝还在乾清宫停灵,皇上背德乱伦、逼奸兄弟,不怕先帝半夜爬出来掐你脖子?”

皇帝面不改色,半边脸儿扯着假笑道:“昔日你勾引二哥,今日又来引诱朕……你说到了地下皇阿玛会怪我还是先将你逐出宗籍?”说完已经将人推倒在暖炕上。

胤禩脸色发白,连嘴唇都气得微微抖动。皇帝压上去,却无端觉得那双唇色泽寡淡却异常惹眼,差点低头吻下去。幸好他在最后一刻稳住了心智,暗骂一声:逼奸老八还能算得上羞辱对手为二哥报仇,亲吻仇敌又算什么?恶心自己么?

轻车熟路解开常服,胤禩身上的暗伤瘀肿都好得七七八八,惨不忍睹的身体恢复如初。只是皇帝却左看右看觉得不对劲儿,这上面少了那些痕迹就像是上好宣纸忘了作画写字一般,不完整。

轻佻火热的触碰让胤禩心口堵得死死的几乎无法呼吸,他把手握成拳头抓住袖口。反抗的后果是什么他已经清楚了,他想出宫想离开这里都要想疯了,只要再忍一次,忍一次……老四不好这口他知道,这么做除了羞辱自己、拿捏把柄还能为什么?他都要赞一句老四为了折磨他可是都打破禁忌亲自操刀了。只再一次,说不定老四就腻了,烦了,巴不得弄死自己灭口。

胤禩闭上眼睛,放松了身体,任思绪乱飞,一路飘到塞外草原上。

8、出宫

皇帝自觉是兄友弟恭的典范,不禁把龙床让给弟弟养病,居然还能屈尊亲手服侍政敌,为的只是让他不会再躺几天错过自己的登基大典——天下还能有这样贴心的哥哥?

这一次皇帝有所准备,上次一时冲动弄伤了老八,害他要屈尊侍候仇人好几日,还摸得着碰不得夜夜抱着个暖炉挨饿受冻——都怪他没经验,事前毫无准备。今日不同了,他早盘算着老八出宫之前再试一次,看看初次那晚销魂是不是错觉一场。

双腿被架起来,连自己也极少碰触的私密处暴露在仇敌的露骨目光中任人赏玩,已经不是难堪可以形容。胤禩真想咬舌自尽,不知道在老四登基之前血溅御书房能不能膈应死他。

忽然身后凉凉腻腻的触感让他双腿微微绷紧,察觉那人手指在自己那处打转揉按,推弄着什么恶心黏腻的事物往里,胤禩下意识地躲闪挣动。

“别动。”皇帝一条腿横跪在胤禩身上制住他。

虽然欲迎还拒也别有滋味,但绝不是眼下这个箭在弦上时候。

皇帝揉弄几番觉得怎么老八那处总是紧绷绷不见松动,离想象中一汪春水的模样相去甚远,终于耐性告罄,将剩余香脂胡乱抹在自己孽根上,握住弟弟膝窝将他几乎对折起来,迫不及待地抵上去。

胤禩强迫自己不要乱颤,哄骗自己放松身体,遐想自己还是十八岁,正在塞外草原同弟弟一道策马奔驰。

兄弟们玩闹间老九笑得太过得意眼看要从马上跌落草甸,他先一步从马上抢下抱住老九滚了好几滚儿,最后做了老九的垫子,两人一道躺在草甸上哀哀叫痛,惊起乌鸦一片。

一会儿好像又回到老九在城郊的别庄里,老九老十拉着他非要一道尝尝新驯养的几个伶人,他不肯,这两人就你按手我按脚地扒他衣服。

再后来,又变成老九生辰那晚,三个人喝得前所未有的高,老九扯着嗓子非要半夜骑马撒风。身上太热,夜风也不够凉快,几人也不知是谁起得头,一边奔驰一边解下碍事衣物,将无逸斋学的礼义廉耻都抛在脑后,仿若回到了入关之前的白山黑水之间。

那晚几人骑在马上赤身奔驰,而今却是有人骑在他身上肆意驰骋,极近侮辱之能事。

实在是太疼了,昔日美满画卷被疼痛撕扯得粉碎。现实太残酷,一睁开眼就会看见饕餮巨兽张开血盆大口朝自己露出锋利的牙齿,里面露出的是弟弟们血肉模糊无知无觉担忧呼救的脸。

皇帝觉得今日这姿势分外省力,老八也乖巧听话,让不动就真不动,怎么摆弄都行。虽然脸色难看身体僵硬了些,但那销魂处比起前一次更是软滑温热得多了,丝丝密密绞裹着自己挽留迎合,当真是个尤物祸端!

低头扫过胤禩毫无反应的性器,皇帝心中嗤笑:老八,怪就怪你错身了男儿身,若是个女人,自会被先帝好好养着,再嫁到草原塞外西域西藏和亲,哪里会有今日祸端?

想起明日不得不放老八出宫,皇帝以为今晚他该物尽其用,于是深深喘了口气,将临到喷薄边缘的欲望生生压回,就这相连的姿势,撰着胤禩的腰腿将他翻了个身趴伏在榻上,再接再厉。

骤然扭转的难堪让胤禩差点将一声呻吟溢出口,但他抓紧身下明黄锦缎,咬牙忍住了。

其实当年他也同老四交好过,虽然半真半假。幼时毫无心机的相伴自不必提,那日太子第一次对他无礼欲行不轨,的确是因为老四的突然造访而戛然而止。再后来,他有了准备,自然不会让太子再轻易得手。为了这件事,他多少对胤禛存着半分感念之心,这么多年来从未想过对他出手赶尽杀绝,当然老四姿态放得够低也是原因之一。

他实在太大意了,忘记爱新觉罗家的相残诅咒适用于每个男人。可惜输的人什么也不剩,从尊严到性命都拿捏在赢家手中,没有反悔的机会。

身上的人发出长长的欢愉吟咏,将他死死钳住,火镰一般的□差点刺穿胤禩的身体。身上的人痉挛着颤抖着摩擦他,湿滑黏腻的液体灌进来,让他浑身都染满丑恶欲望的味道。

身上的人发泄过后却仍不放开他,自顾自抱了他将热气喷在他颈窝里,一直等到两个人从身到心都凉透了,才缓缓起身。

皇帝身上衣着完整,不过稍稍凌乱,可榻上趴伏的人却极尽赤裸,股间无力合拢垂下暖炕,白色浊物蜿蜒而下,趁着晃白的皮肤异常妖艳。

皇帝气息略有些不稳,忙默念了一段清心咒才恢复了道貌岸然的模样,抬腿踢了一脚炕上的人:“装什么死,还等着朕来服侍你不成?”

胤禩忍住扑上去咬断胤禛的喉咙与他同归于尽的冲动,翻身滚在柔软温暖的地毯上,哆嗦着手去拾散落在周围的衣服。皇帝整理好了自己,坐在对面儿炕上养神,眯着眼看他一举一动。

等胤禩穿戴好了,皇帝开口道:“既然病好了,今日你便出宫吧。这几日你都在交泰殿养病,别记错了。”

上一刻胤禩还在腹诽老四吝啬抠门,今日连桶洗澡水都舍不得赐,下一刻听闻能出宫离开这里的,僵硬了数日的眉目陡然转暖,带出一丝生气来。

皇帝发现他一点也不爱看老八欢喜的神情,正要作势再做训斥,谁料这人却先一步磕头道:“臣领旨。”

要责骂的话卡在喉咙,转眼连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皇帝疲惫挥手:“收拾好了就快滚,朕看着你耍心眼就心烦。”

当夜皇帝独宿西暖阁,如同身上有刺一般翻来覆去。明明老八走时还困顿得不行,眼下却怎么也睡不着。思来想去,定是老八一身腌臜气味留在炕上,让人无法安眠,于是半夜大喊一声“苏培盛,滚进来,朕要沐浴。”

可怜大总管深更半夜折腾半响弄来整桶热水,再来请皇帝时,才发现万岁已然拥着锦被酣然入梦。

……

胤禩回府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仪容工整姿态万千的八福晋早早得了门人通报差点在巷口相迎。原本以为会笑,等她看见胤禩弯腰从轿子里出来时,泪珠子却怎么也止不住往地上砸。

胤禩过去对她笑:“你看你,不欢迎爷回来怎的?进去说话。”

毓秀一路把他迎回住院,招呼了下面的人去准备热水羹汤,才上前来想要亲自验看检查:“皇帝折磨你,怎么弄成这样儿?”自家夫婿对大行皇帝有多少父子亲情她能看出来,哭灵哭到气色灰败?他这副出门就倒的样子可不是装模作样的。

胤禩哪里敢让福晋发现端倪,拉了毓秀的手攥在手心,温言道:“这些日子还要你还得辛苦些,府里府外都让这些奴才皮子紧些,能不出府的就都拘在府里别让他们随意走动。”说罢又问:“老九老十府上可来人了?”

八福晋将这几日府上女眷往来细细说给胤禩听,最后提到十四福晋完颜氏病了。胤禩闻言侧头问道:“十四也没回府?”

八福晋哧笑一声:“自然是在宫里为先帝守灵做孝子。”

胤禩起身走几步,忽然吩咐纸笔,又对八福晋道:“这几日即便入宫也见不着十四弟,我且写一封信,你借着探病的名义去一趟十四府上,不必多说什么。”

这时耳房的侍婢来回福晋,说热水备好了,问主子是先进膳还是先更衣。八福晋瞧了一眼自家相公,先一步道:“宫里带出来的晦气合该先洗去,你们都下去,我来。”

胤禩真心佩服自己福晋,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毫无负担。这一次他恨不得将自家埋在道旁雪堆里,死了干净。只是他却不敢让妻子亲手服侍,身上的痕迹污迹,死也不能让她窥见,至少不是这个时候。

于是他拉了妻子的手,道:“再晚入夜了探病也师出无名,正事要紧,旁人送信我不放心。这里有白哥在。”

毓秀虽想留下,但胤禩说得也在理。幸而白哥此人虽是婢女但是从良妃身边来的,胤禩素来敬重有加不敢多想,她还放心些。

毓秀揣着他的信一步三回头地出门去了,胤禩这才入了与寝室相连的浴室,只留了白哥服侍。

衣服除下,他能感觉到这身后女人的手指颤抖僵硬,但他不做解释也不担心。若说这世上还有那个女人一心只为他好,当属白哥无疑。她是良妃唯一留给自己的念想,活着只为了做良妃一双眼睛,看着他能儿女绕膝、子孙成群。

可惜做不到了。

“拿去烧了,别让人看见。”除下的明黄亵衣团成一团也掩盖不了兄弟相奸的证据,胤禩连多看一眼也会觉得恶心。

9、封王

他本以为要等到三日后皇帝登基大典他才会再见到仇人,谁知第二日便有人上门求见,是十三爷遣来的,说太后不肯移宫,在永和宫里哭先帝,请八爷入宫。

这可真是嫖客错进了酱油铺,走错了门儿。八福晋把住府门,气得柳眉倒竖,还要不要人活了?想当年我家爷笑看风云、一跺脚威震九城斗倒太子时,你个光头阿哥还在养蜂夹道里和汉人家的娘们鬼混呢,如今傍上粗大腿了来姑奶奶府上耀武扬威?八福晋差点当场大喊一声‘把人给姑奶奶叉出去’。

人当然最后没有被叉出去,狗仗人势的人总是不会少。

原来皇帝这几日除了处理积压折子大刀阔斧打发圣谕,细致到州府各县,还要忙着安排祭天、祭太庙、祭社稷坛,太和殿受百官朝贺,着实□乏术,连刚刚放出的十三都使唤得团团转。谁知太后却对皇帝发难。礼部陈元龙向太后奏请移宫以及皇帝登基接受朝拜事宜时,乌雅氏回道:“先帝服丧中,要让我穿上朝服接受百官朝贺,心中实在不安。这个礼,我不能受。”

胤禩窝在床上养病——是真病。他在宫里过了地狱似地一个月,一回府从身体到精神都散了,当天夜里就发起高热来。八福晋要张罗着给他请太医又被他止住了,理由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想遭了皇帝忌讳。

听见来人通秉,胤禩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问道:“十四爷呢?”

来人低头道:“十四爷也哭得厉害,只怕劝不住。”

胤禩心头一阵奇异的快感,老四,并不是你向别人说你一心向佛只做富贵闲人就真有人信,你亲身额娘兄弟都不向着呢,你这赢家可不怎么光彩。须知人在做,天在看!

来人有暗示这也是皇上的意思,请八爷即刻入宫议事。

胤禩招来白哥扶他,一边努力撑着身子一边催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取朝服来给爷更衣备轿!爷几日不在,都皮痒了不是?”

白哥闻言为难道:“爷,您的身子……大夫说起不得床的。”

胤禩心中暗道一声机灵,当即义正言辞口称皇上有旨只要还没死就要遵旨,与白哥一唱一和啥事默契。两人拖拖拉拉好不容易穿好朝服带好朝冠,这时福晋早已站在门口一声酸笑:“腿疼病犯了就该卧床,哪朝哪代的规矩里也没有皇帝能强命断了腿儿的士兵上阵。是不是大臣不起了,尸体也要抬去办差啊?”

又是一番唱做俱佳的应和,那传旨的人算是见识到了八福晋的难缠,说母老虎都太委婉,一个大老爷们居然被福晋给说得摇摇晃晃心慌气短。终于等到八福晋一甩帕子放人,已经又是大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其间八贝勒被福晋逼着用了一次药,灌了一碗桂花藕粉并两枚酸梅。

……

等车架终于出门时,传旨的人哭得心都被折腾没了。只盼着能把人往御前一送,要打要罚他都认了,好歹也算差事办妥了。

谁知这位八贝勒似乎与他犯冲了一般。原本一路都安安静静顺顺当当的,到了右掖门外落轿请贝勒爷落地,里面的人却纹丝未动。那门人等了一会道声失礼去掀帘子,才发现里面八贝勒早已口吐鲜血人事不知,一张脸青得像庙里的泥塑菩萨。

轿子于是飞也似一般又被原路送回,贝勒府再次兵荒马乱,其中间或着八福晋高声责怪自家夫婿指桑骂槐的声音不提。

那门下来回折腾了近两个时辰,最终空手而回,而他家主子,同隆科多一道,已经在永和宫殿外结结实实跪了两个时辰。

皇帝接到消息狠狠砸了一方砚台在新换没几天的地毯上,不再装模作样顾忌孝道,直接传了口谕将十三叫回养心殿议事,只留了隆科多继续跪在哪里受冻。

“你被他耍了!”皇帝看着亲弟弟冻得奄奄一息、面青白黑嘴唇发抖的模样,气愤地不顾身份来回走动。他以为这几日老八乖巧听话是认命了,不敢再挑惹事端只做顺臣。今日刚一试探,这只狐狸就露陷了!若不是看在老八与十四交好,太后面前还能说得上话,他才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奈何明月照沟渠,皇帝恨老八不识抬举,连累心爱弟弟鹤膝风了还要去跪雪。他倒是忘了,自己身为人子却借口政务繁忙躲在养心殿里,毫无愧疚之心。最后这笔账自然全数算在老八头上:太后偏心由来已久不稀奇,她不肯移宫受礼是为十四挑唆的,老十四又是被老八挑唆的!

皇帝心中发狠,本想着你若听话乖巧,自会保你一世无忧,既然你不识抬举,就怪不得朕要拿你开刀。他又忘了,自己就在几日之前已然在老八的前程上写下了‘死’的注脚。

刘声芳尊了皇帝旨意连夜去了贝勒府为八爷请脉,意在刺探虚实。怎奈八贝勒早在圣祖在位时朝不保夕日夜谋算被熬坏了身子,这一个月来又被皇帝折磨,除了轿子里那口血是八福晋给缝的荷包里藏的假货,其余全是真的。一探脉门,还真是让太医院判一副愁肠百般纠结。

虽说刘声芳是皇帝的人,但医者父母心的师门祖训也不敢忘。他号完了左手又切右手,最后忍不住劝慰道:“八爷还当宽心才是。”

胤禩心头嗤笑,爷倒是想宽心,你主子让么?面儿上还是一派要晕不晕病骨支离的短命样儿:“先帝大行,为人臣为人子怎能不泣不哀。听说十三爷今日,也是哀毁伤身被抬出宫的。”只让他跪两个时辰,实在太便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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