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如此一问,千寿很快地回答。 「好吧,那就教你了。」 业平大人总算点头答应了…… 像与诸兄大人同床共枕一般,两人并排躺在床上。 「首先是接吻的练习。你试着模仿我做的动作。」 (实在有点不想跟这个人接吻啊)千寿心中虽如此想着,但大人好不容易愿意教自己,如果一开始就说「我不要」,他恐怕会说「那我不教了」吧。 (就把他当作是跟诸兄大人搞错了,反正也不会再有下一次)千寿如此说服自己。 「还请您多多指数。」 千寿回答。 「好,那么先像这样……」 当唇与唇相接之际,口中散发着丁香气息的业平大人的舌上技巧,让千寿脑中开始朦朦胧胧的同时,两腿之间也传来阵阵令人麻痹、宛如热流般的快感。千寿抱着(学会这技巧,一定能够让诸兄大人站起来)的希望,认真地学习。 「嗯,你的资质很好。那么再来我做到什么地步,感受到什么样的快感,都要一步一步好好记在脑中喔。你自己感觉到舒服,那诸兄一定也会觉得舒服。」 「是,好的,我会认真学习。」 「嗯,仔细注意罗。」 业平人人笑笑地说,便将千寿的单衣脱去,开始轻舔起千寿那两颗小巧的突起。接着他用舌尖一路往下舔到肚脐。 「哎呀!」 「会痒吗?」 「是、是的。请您停手吧。」 「会痒的地方,就是下工夫就会变得舒服的所在。比方说,像这样……」 业平大人用手指捏起被舔得濡湿的小巧突起,巧妙地揉弄着。舌头在肚脐周遭舔吻着,慢慢将舌尖伸进肚脐中搔着痒。刚开始那种微妙的不适感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慢慢升起的莫名快感…… 「啊,好奇怪……好奇怪的感觉喔。」 「是不是感觉到快感了?」 「是、是的,那个……」 「不管用手指或是舌头,肌肤会随着抚弄的方法不同而产生快感。像这样让对方一步步感到焦躁不已。」 「啊,啊,啊!」 听见千寿忍不住发出的喘息声,业平大人更加开心地继续说下去。 「虽然已经好几次听见传出来的声音,但实际听见你的声音,还真是引人遐恩的性感啊。」 千寿立刻涨得满脸通红。 「发出这样的声音,诸兄要奋力到早上想必也没有问题。」 被这么一说千寿脑中所想到的是,(即使为了学习技巧,但被诸兄大人以外的人这样抚摸真的好吗)。不过这个疑虑现在想也太晚了。 再说学习技巧而发出喜悦的声音,实在满没礼貌的吧。自己原本是为了让诸兄大人感到舒服才来学习技巧,没想到反而是自己被抚弄得很愉快,这岂不违反了原本的目的吗? 想到这,千寿试着问业平自己的疑虑。 「哎呀哎呀,你完全没有把老师说的话给听进去嘛。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要把引起自己身体快感的方法都给记起来。」 听到业平大人的责骂千寿不禁退缩。 无计可施之下只好下定决心(至少得努力不要发出声音来)。 业平大人的教学来到抚弄两腿之间时,虽然可以忍住声音,却再也抑制不住喘息。 「啊,啊,不、不要,这样让我很困扰。请、请您原谅我,这样真的,很困扰。」 「嗯……对、对,就是这样的说话方式会让男人受不了。「不要」、「住手」、「请原谅我」在床上就跟有魔力的咒语一样,是一定得说的引诱话语。」 「真、真的让小的很困扰,请、请您住手。拜托,请住手。」 「呵呵,就是这样。欲拒还迎的模样更加令人怜爱喔,千寿。」 「啊啊啊,业平大人,请、请停手,拜托请您停手!」 ……约莫过了一刻。 千寿躺在业平已经离开的床上,就像被丢弃的洋娃娃般瘫着,沉浸在后悔中完全无法阖眼。 当然并非因为被他人所拥抱,业平大人并没做什么不对的事。在他亲自指导下体验的几种技巧,千寿虽然陷入混乱想要抵抗,不过自己究竟解放了几次呢…… (不应该是这样的。在诸兄大人以外的人手中,居然被挑逗得如此愉快……不应该是这样啊。这就算是背叛诸兄大人吧!而且还高潮数次……比跟诸兄大人做的时候次数还多!啊啊,变成这样实在连道歉都说不出口了。) 对于业平的意图已经毫无疑虑,但千寿的罪恶感却越来越深,他只想着(我的身体为何会如淫乱呢!)。这样的想法就算醒着或睡着都无法抹灭,无意识地表现在他的表情和举止上。 所以在千寿心中,原本无论做什么都如同孩童般坦然开朗的心,已经让羞耻心这样的想法悄悄进驻心底。不论举止或说话都跟以往不一样,会特别注意某些地方。 即使业平大人说「如果觉得很热的话可以去池子里玩水」,现在的千寿也无法快手快脚地脱光光跳进池子内戏水。了解到他人的视线在身上盯着不放的感觉,要他卷起裤管或袖子露出手脚来,都让他感到害羞。 倘若又被业平大人开黄腔取笑的话,更是令他害羞难耐,整个人马上一路从脸红到脖子。 业平大人以吃惊的表情对着这样的千寿说: 「简直就像未经男女之事的纯情女孩般啊。」 这让千寿感到更加羞赧。 尾声 在千寿寄住于业平家五天后,诸兄大人突然说「我要来看看他」便前来拜访,顿时让千寿的狼狈状况达到极点。 虽然到门口迎接诸兄大人,但却没有勇气看他的脸,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千寿努力不让大人觉得他的态度奇怪,尽自己所能做掩饰,可是还是无法跟诸兄大人目光相视。 终于诸兄大人问道: 「怎么怪怪的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被这么一问,千寿犹如被逼到绝境般眼眶含泪。 而让千寿从窘况中解脱的是业平大人。 「第一件事就关心千寿的气色,这是你疼爱他的方式没错啦,不过我很关心东宫一案的进展。」 「啊,那件事啊。在皇上的吩咐下阴阳寮全部出动进行搜查,居然正东宫太子寝室的地下发现封有诅咒物的壶。」 「喔,真是大胆的做法。」 「侍奉东宫的女侍中有主谋的手下在,而且居然还有两个人!」 「那策划阴谋的人也抓到了吗?」 「是啊。逮捕知道壶被发现而企图逃亡的侍女时,很快便让她供出主谋的名字。有千寿讲的那两个人,还有一名阴阳师。接着快速派兵去,将三人通通逮捕到案。」 「那么关于这件事情,千寿已经安全了吗?」 「是啊,所以我才会过来见他。」 「什么,你不是来接他的啊?就像我于信中所写,千寿在我的熏陶下,已经成熟很多了。」 听到业平大人的话,千寿吓了一跳,表情僵硬地把头低了下来。业平到底写了什么?他究竟打算要说什么话啊?不是说那件事情要严守秘密,那些话就当作没那回事……千寿的心脏慌乱地狂跳不止。 「嗯,其实是我这里发生了一点小问题。」 听到诸兄这么说,业平大人追问道: 「你应该不至于在皇帝面前说出千寿的名字吧?」 「不,那倒没有。」 「那是怎么了?你居然连千寿的改变都没有注意到,看来肯定是让你相当烦心的事吧。」 「啊?听你这么一说,千寿倒真的非常安静呢。」 感觉到诸兄大人一直盯着自己瞧,千寿的头越垂越低。心里虽吓得发青,可是耳朵却热得发烫。 「千寿,怎么了?难道身体不舒服吗?」 「这句话我要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你的脸色这么槽,眼睛凹陷成这样究竟是怎么啦?」 听到业平大人一说,千寿立刻抬起了头。 眼中映入诸兄大人的脸庞,脸色极糟且脸颊消瘦许多,(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呢?)千寿心里非常惊讶。 这时诸兄大人也表现出(咦?)的惊讶表情,突然皱起眉头,凶狠地瞪着业平大人。 「……你信里说的话让我非常地在意,我想你指的应该不会是那样的意思,因此打消了念头……业平大人,你到底对千寿做了什么?」 千寿正想着事情被揭发的瞬间打算拔腿就跑。 「业平!」 却被诸兄大人震耳欲聋的吼声给吓得回头一看。 诸兄大人气得站了起来,猛烈地抓住业平大人,两人的乌纱帽都飞了出去。 「你对千寿做了什么!给我说,业平!」 抓着业平大人领口吼叫的诸兄大人,就像发了疯似的,跟平常完全不一样。千寿想(一定要阻止他)。 「一切都是我不好!」 千寿叫喊着,从背后紧紧抱住诸兄,想把他跟业平拉开。 「啊啊……」 诸兄大人痛苦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放开他,千寿!」 业平大人赶紧说道。 「诸兄背后有伤,你刚才肯定压到他的伤口了。」 「什么?」 千寿慌忙放开手,只见诸兄大人呼呼地喘着气。他额头上发着的光难道是汗水? 「这是怎么了?诸兄大人!」 「喔,我没事。你比较重要。」 「怎么可能没有事!什么时候受的伤?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千寿!」 「理由之后再跟你解释。」 业平大人说完,便拍拍手召唤下人。 「来人啊,赶快安排寝具。」 「是,是。」 千寿急忙跑去准备。 从那天一直到隔天傍晚,诸兄大人就像失了魂魄般昏睡着,千寿连眼睛都不敢阖上,担心地坐在旁边照顾。 生命的重要还有爱情,以及梦想无法实现的恐怖,是如此真实地存在于自己身边——这还是千寿有生以来第一次有这么深刻的感受。 陷入沉睡中的诸兄大人只要发出稍大的呼吸声,千寿便担心害怕那会不会是最后一口气。一直不醒来是因为压到伤口及连日工作的疲劳所致,即使多次被告知这对生命安全并没有影响,可千寿就是放不下心。 (请让诸兄大人能够赶快醒过来吧。让他可以张开眼,让我可以听到他说话的声音,让他能够看着我,笑着喊我「千寿」。求求您!) 当千寿耐心祈祷,一整个晚上看着诸兄大人的睡脸守着他时,脑中不停回想着与这个人相遇至今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 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望着他心想(真是一位高壮的人啊))……虽不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但粗旷的长相令人觉得(似乎是个恐怖的人)……当大人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把丢失的独钴杵寻回时,他那温柔又令人感动的诚心满满包围着自己……爱怜地拥抱着自己、全心全意爱着自己时,可以感受到大人以发自内心的爱恋疼爱着自己,不分日夜…… 可是,自己却背叛了他。虽然说是为了诸兄大人着想,但却回应了他人的爱抚。数度……数度如此。 (一定要守住秘密) 千寿暗自下定决心。 (与业平大人曾经做出那样的事情,一定要严守住秘密。) 千寿知道这么做很过分——因为这是欺骗诸兄大人且非常卑劣的行为。 (可是不论要我拿什么来换都可以,我不想失去诸兄大人的心。所以即使狡猾卑劣,要我说再多的谎言,我还是想要被诸兄大人所爱。只要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愿意……) 千寿对诸兄有了绝对不能公开的秘密,而诸兄对千寿也拥有千万不能公开的秘密。两个人各自怀有秘密,抱着某种决心各自体会个中滋味,让两人之间的恋情添加些微色彩。 熟睡了一整晚且大半天才醒来的诸兄,一张开眼便看见犹如挥去忧愁雨露,开心绽放着宛如花朵般、惹人怜爱又好看的千寿的笑容。 「您睡得好熟啊。」 千寿如往常般微笑说道。 「您总算是醒过来了。」 接着马上泪眼汪汪,开心地笑了出来。像孩子般又哭又笑的容颜,正是诸兄想要看见的模样。 「结果还是让你担心了。」 「是的,我好担心如果您就这样再也不醒来的话该怎么办。我坐得脚都麻了呢。」 看着装作一副不在意的千寿换上成熟的表情——这表情是以往从不曾见过的高雅美丽,诸兄两腿之间忽地涌起一股疼痛感。 「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诸兄问着伸出了手,千寿紧紧握住,认真地回答「是的」。 「都没有睡觉,一直在这里啊?」 「我害怕有什么万一,根本就睡不着。」 「那就睡一下吧。过来……这里吧。」 将低着头的千寿的手牵了过来。 「把上衣跟裤子脱下来比较舒服吧。」 接着放开了手。 千寿害羞得连脖子都染上浅红色,小声地点头称是。 不管脱下裤子或脱掉上衣时,千寿都背对着诸兄,羞赧地带着些许犹豫慢慢来。诸兄心想(不管怎样,实在有必要好好追问业平大人一番),可是却不打算告诉千寿,就算发生什么事,千寿那份抱着与诸兄在一起时能够取悦他的心意是显而易见的。 千寿总算将外衣褪去钻进被窝。当背后有伤、横躺着的诸兄伸手过来拥抱他时,千寿还是担心地说「会影响到伤口」。 「这只手臂没有影响,我想要抱你啊?」 听到大人在耳边的轻声细语,千寿把脸埋在诸兄大人腋下嗫嚅地责备说: 「不可以太勉强了。」 诸兄握着千寿的纤纤小手,拉到两腿之间。 「这里啊,已经肿成这样,阵阵作痛啊。」 「啊……」 千寿的手触摸着欲望中心,慢慢地用手指缓缓套弄着,让诸兄倏地感受到一股刺激穿过身躯,不由得呻吟出声。 「是不是会痛啊?」 千寿装作小心翼翼地问着可是却带着轻笑,于是诸兄也故作正经地回答道: 「嗯,很痛。比背后还要痛。」 「那么请让我替您治疗。」 诸兄抱住优雅地就要钻进被子下的千寿。 吻上千寿,千寿小心谨慎地回应着诸兄的吻,那种甜美的感触使得诸兄两腿之间高涨的欲望更加难以忍受。 「呜,不行了。」 面对似乎已经无法忍耐而痛苦呻吟的诸兄,千寿轻笑着小声说: 「所以,请让我先替您治疗吧。」 接着他就像潜入水中的白鹭丝般把头埋入被窝,用温热的嘴将肿胀得快要濒临爆发边缘的欲望中心含进口中。 「呜……啊……呃……」 没多久便全数解放出来的痛快,戳刺着诸兄的恐惧心理,不过这档事又不能中途停下来。害怕着(如果又因此举不起来的话该怎么办),把最后的一点一滴给释放出来。 但这样的恐惧根本是杞人忧天。看到轻手轻脚地爬回胸前的千寿,他那张红润的脸颊紧紧靠在胸前,感动地小声说着「您能够恢复,真是太开心了……」。而后诸兄的欲望中心便像马儿高声嘶鸣般抬起了头。 对就像冬日尽而迎向春天开心奔驰的马儿般难以克制的爱欲来说,背后才刚接受治疗的伤口疼痛,宛如花草编织而成的马鞭,根本没有任何效用,诸兄忘我地渴求着千寿柔软的身躯。 蜜桃般细致白嫩的双臀间,如木槿花艳丽绽放着红嫩的秘密花蕾,奋力地将硬起的欲望中心推入其中。听到千寿难以克制地发出紊乱的呻吟声,更加煽动诸兄的情欲,达到幸福的忘我境界,只顾着自己的快感拼命挺进冲刺,完全没有注意到伤害到千寿的柔软内壁。 不知道总共几次毫无意识地释放出欲望后,一回过神来,千寿就像被摧残的花儿般瘫软在一旁,连气都喘不过来般昏了过去。 这下子可糟糕了。诸兄慌张地摩擦着千寿的手脚,看到他染了血的伤口更是脸色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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