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花心又风流的富家公子聂云杰,某天从水族店里买回一条龙鱼。 可这龙鱼怎么摇身一变成了个面瘫美人?!! 管他是人是龙是妖怪,吃了再说啦XDDDDDDDDDD 属性分类:现代/东方奇幻/生子/正剧 1.龙鱼 回到家,聂云杰扯下领带脱下外套随手往沙发上一丢。他也不管衣服有没有掉到地板上,边解着衬衣扣子边散开腰带,趿拉着拖鞋往厨房走。 从冰箱里找出钟点工事先准备的鲜榨果汁灌下去一大口,聂云杰才觉得胸腔中的燥热感消退了一些。他抹了把嘴,想用微波炉热些宵夜吃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了一旁的水族箱。 在他家里,客厅与开放式的厨房相通,一个巨大的水族箱像墙壁一样把它们分隔开。既然是水族箱,少不得要养上一群五彩斑斓的热带鱼。 自打请钟点工来打理家务之后,聂云杰对那几条观赏鱼就没刚买回来的时候那么上心了。 没想到早上还好好的一缸子鱼,晚上回来就全都翻了肚皮,死状堪称惨烈。 他放下装果汁的瓶子,回到客厅去想找出手机打电话给钟点工。他转身,只看到地上黑漆漆的一片,房间里的光线全都来自落地窗外城市中的霓虹。 聂云杰这才发现自己进门的时候没有开灯,于是走到墙壁边按下了开关。 啪、啪、啪。 房间还是一片漆黑,聂云杰想起来刚刚自己打开冰箱的时候里头也是黑洞洞的。 原来是停电了,当初买回水族箱的时候店长建议过他要准备一个备用电源以防万一,可惜他忘记了这回事。 这下可好,一停电,娇生惯养的热带鱼一命呜呼,几万块钱白打了水漂。 即使他打电话把物业臭骂一顿,骂得自己口干舌燥喝光了一大瓶果汁也于事无补,但一肚子怒火好歹有了地方发泄。 消气后,他打电话给助理,“喂,志鹏,我家里的热带鱼死光了,你明天去找人来给我处理掉。” 下了班还要为老板卖命的倒霉助理接到电话后一愣,脱口而出:“又死光了?上个月不是才因为调错温度……” “咳!”聂云杰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助理的话,有点尴尬地解释了原因,“这回是因为我家里停电了,你记得再买个水族箱的备用电源过来。” “好的,我马上去办。对了聂总……这回的鱼还要再买一样的么?” “不,老是那几只我都看腻了。你去找几个靠谱的水族店我自己去挑,整理出来明天放我办公桌上。”他想了想,习惯性地命令道,说完后不等助理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几天后聂云杰拿着助理列出的单子,开车去了离公司最近的一家名为‘龙宫’的水族店。 真是奇怪,这里以前有这么大一间店的么?看到地址的时候,聂云杰稍微起了些疑惑。这家水族店设在某百货大楼的顶楼,他却从未听说。 等他走进水族店看到正对着大门的大型水族箱中的龙鱼时,所有的疑虑都烟消云散。那龙鱼遍身金甲,简直流光溢彩,更像是艺术品而非活物。 聂云杰自认不是什么龙鱼发烧友,但此时此刻站在水族箱边,他仿佛着了魔似的想要得到这尾龙鱼。 “欢迎光临,先生。请问您需要哪种类型的观赏鱼呢?” 店主的声音惊醒了对着龙鱼发呆的聂云杰,尽管如此,他的视线依旧在鱼缸中流连不去。 “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见聂云杰没有反应,店主再次开口提醒他。 “啊,哦,你好……这个龙鱼多少钱?”聂云杰终于回过神来,指着鱼问。仿佛是不满意被指指点点,那龙鱼一甩尾巴,游到了水族箱的另一头。 聂云杰光顾着看那条龙鱼,便没有注意到店主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惶。 “很抱歉,先生。这条龙鱼是我们的镇店之宝,恕我无法割爱。” 听到店长这么回答他的询价时,聂云杰非但没有打消得到龙鱼的念头,反而更加被挑起了兴趣。 他笑了起来,语调也低沉了几分,“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改变了主意,欢迎随时联络我。” 聂云杰没有多做纠缠,直截了当地递出自己的名片交给对方后就离开了。他相信以自己聂氏集团总经理兼少主的身份,想要买下区区一家水族店里的龙鱼,不过小菜一碟。 然而他刚回到车上就拨通了助理的电话,下令道,“志鹏,‘龙宫’水族店的那条金色龙鱼,我要你这个月内把它给我搞来。” 尽管如此,聂云杰还是等了半个月才等到助理劝服那个固执的店主,以二十万的高价买下了那所谓的镇店之宝。 那天晚上他为了庆祝,甚至开了一瓶珍藏的红酒。 “二十万换个你,真不知道我是发了什么神经。” 聂云杰端着酒杯站在水族箱边发起了牢骚,话虽是这么说,他脸上得意的笑容却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能养三四十条热带鱼的水族箱中如今只有一条龙鱼摇曳着尾巴,灯光下,它金色的背鳞折射出炫目的璀璨光华。聂云杰看得入迷,颇为滑稽地把手掌和额头都贴在了玻璃上,舍不得眨眼。…… “Jack,听说你新买了一条龙鱼?什么时候带我去你家看看呀?” 聂云杰刚下班,他才把到手的小男朋友Peter就跑到公司楼底下来堵他。说是小男朋友,是因为这个Peter的个头不高,人长得瘦小又喜欢打扮,行为举止很是女气。 不等聂云杰回话,Peter就用小手包捶了他一把,佯怒道:“不管!你都这么多天没来找人家了,你今天一定要补偿我。” 硬抗下那沈甸甸的仿皮名牌包的攻击,聂云杰笑眯眯地抓住Peter的手腕,免得他再次攻击自己。他游刃有余地应付对方道,“都是我不好,我带你去吃大餐,吃完再去买新包包好不好?” Peter这才破涕为笑,搂住聂云杰的胳膊,亲亲热热地跟着他坐上了助理开过来的车。 聂云杰的性向在公司里早就成了半公开的秘密,所以看到他和一个男人在公司大楼里拉拉扯扯,员工们早就见怪不怪了。这年头谁会和饭碗过不去? 当然,一旁人来人往,不免有些闲言碎语飘进了聂云杰耳朵里── “上次那个……这回……娘娘腔……” “做作……真的是男人么……” “不愧是总经理……忍常人不能忍……” 听到这些,聂云杰不禁眉毛一跳,脸色微妙起来。他重重地关上了车门,将那些只言片语隔绝在外。 不需要聂云杰开口,助理已经将车开上了去西餐厅的路。 上车后,聂云杰便舒适地往椅背上靠过去,闭上眼摆出放松休息的姿态。Peter本想同他说话,见状也只好乖乖闭嘴。 聂云杰轻咳了一声,Peter还没来得及表示关切,助理已经默契地取出一片CD插进了车载的音乐播放器中。片刻后,激昂的乐曲声由弱到强地回荡在车厢里,伴随着“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这样的唱词。 “Jack!你这个助理在搞什么鬼!快叫他把音乐换掉!”听到歌声,Peter反应激烈地捂住耳朵尖声喊到。 “志鹏,换别的吧。” “是。”助理动作敏捷地抽出另一张碟片换进播放器中,再度响起的音乐据说是某钢琴大师的作品,听起来舒缓流畅。 下车时聂云杰惋惜地叹了口气。这首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除了助理之外的人在车上听到它的时候,反应都这么大呢? “聂总,我先回家了。”在餐厅外,助理将车钥匙交给聂云杰后这么对他说。 “不如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吧?”聂云杰刚提出建议,手臂就一阵刺痛。Peter狠狠地掐了他一把。他立刻改口,“那么你把车开走,我一会还要喝些酒不能开车,明天早上你再来接我上班。” 助理扫了一眼他和Peter,推了推眼镜冷静地问:“需要比平时晚一些么?” “我醒的时候会打电话给你。” 在聂云杰和助理交谈的时候,Peter一直用满是敌意的目光瞪着后者,在他看来那个助理虽然长得普普通通毫无特点,但还是很碍眼。 他想太多了。 晚餐的时候聂云杰喝得有些醉,Peter早料到这一点,趁机再次提议要他带自己回家。毕竟聂云杰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花花大少,喜新厌旧的很。现在不抓紧了,以后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聂云杰喝得有多醉呢?他刚摸出钥匙打开家门,就拉扯着Peter的衣领,低下头胡乱地对着他的脸亲吻起来。 对方身上的香水味有点刺鼻,聂云杰忍不住偏过头去打了喷嚏。 听到响亮的阿嚏声,Peter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尴尬地呵呵笑了起来。为了表现自己的温柔体贴,遂把聂云杰拖到客厅沙发上坐着,在房间里看了一圈,说:“你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就这么反客为主了。 他那点心思聂云杰看得分明,却没说什么,反而给他指点了厨房的方向。可这一指倒让Peter看到了水族箱里的龙鱼。 没那眼色的家伙立刻转移了注意,跑过去扒在玻璃前往里头看着,“哈哈哈,这玩意就是龙鱼吗?长得好奇怪啊。” 像是听懂了Peter的话,龙鱼一甩尾巴,电光般地游去了水族箱的另一边,它身后晃出长长的一串白色气泡挡住了Peter的视线。 聂云杰按捺下心中的不快,表面上还是和颜悦色的对Peter说:“你不是要去倒水的么?” “啊对。”Peter想起正事,转身绕去了厨房。 他端着两杯加了冰块的无色饮料往客厅走的时候,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身边的水族箱。那条龙鱼不值什么时候凑到了外围,在脑袋一侧的一只鱼眼正随着他的走向轻轻转动。 这条鱼在盯着他看。Peter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差点手一抖摔了杯子。应该是他的错觉吧? 为了确认,Peter不放心地再看了一眼那条龙鱼,却发现它眨了眨眼睛。霎时间一种难以形容的,仿佛被冰刀刺穿心脏那样的恐惧感袭击了他。 “哇啊!”Peter吓得凄惨地叫了起来,水杯更是脱手而出掉在地板上摔了个粉碎。 “怎么回事?” “妖妖妖怪!啊啊啊──” 聂云杰刚要站起来,就看到Peter脚下一滑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反常的没有喊痛,Peter连滚带爬地跑到他身边,指着那条龙鱼叫了起来。 “你眼花了吧。”听了Peter的话,聂云杰皱着眉头走到水族箱边看了看,他的龙鱼温驯地在水中游动,怎么会是能眨眼的妖怪? “可是我明明就看到……” “你走吧。”聂云杰早就被闹得没了兴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那莫名地受到惊吓的Peter离开。 看到聂云杰脸上的怒色,Peter这才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不敢多说一句,赶紧夹着包包灰溜溜地走人。 看到大门被关上,聂云杰舒了一口气。 他找出扫帚收拾了水杯的残骸,把碎玻璃包了几层垃圾袋后封好,放在垃圾桶边等钟点工上门的时候再处理。 然后他从冰箱的冷藏室里取出一盒磷虾起喂鱼来。他一边往水族箱里扔着虾子,一边同龙鱼聊天。 “阿金,我跟你说啊……” 没错,阿金这样恶俗的名字就是聂云杰对龙鱼的爱称。 不知道为什么,聂云杰突然觉得正在撕扯虾肉的龙鱼看着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鄙视。 做完这些,他伸了个懒腰,回房里洗完澡就躺下睡了。 他睡得并不安稳。 一整个晚上他都在做梦,醒来的时候却什么都不记得。 从小到大,聂云杰很少做梦。所以一旦做了什么梦,无论内容如何,都必定会影响到第二天的精神。 所以即便前一晚没有和别人胡搞,他还是起晚了。面对助理了然的眼神,聂云杰苦笑,觉得还是不要解释的好──为了他所谓的男人的面子。 2.诡梦 到了公司,因为做梦而睡眠不足的聂云杰连着叫秘书小姐给他送了两三杯咖啡,没想到喝下去之后他的精神反而变得更糟糕。 不行,还是很困。聂云杰撑着下巴打了好几个呵欠,挤出的泪水弄得视野模糊一片,都看不清文件和电脑屏幕了。 “晓雯,”不得已,聂云杰走出办公室吩咐他的秘书,“我先休息一会,别让随便什么人闯进来打搅我。” “好的,聂总。” 聂云杰关上门,扯掉领带甩开皮鞋,直挺挺地往沙发上一倒。真皮的沙发十分柔软,躺上去更是舒适,所以他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他又做了梦。 梦中聂云杰看见自己穿着古代的侍卫服装,和一群打扮相同的人站在一起。说是人似乎又不确切,这些侍卫露在甲胄之外的面部、脖子还有手上都覆盖着一层银色的鳞片。 聂云杰低头看自己的手,发觉也是如此,指甲更是尖锐得如同利爪。所有人的脸都是模糊不清的,看不出来是否是人类。 或者都是妖怪吧。梦中,聂云杰坦然地接受了这个想法。 一群妖怪在类似庭院的地方站了许久,才等到一个装束类似但是明显更高阶一些的妖怪出来。它有一张长而扁的嘴。 可惜梦中的交谈都没有声音。 聂云杰看到自己跟在这一群妖怪中,穿过一条条的回廊,来到了一个宽敞一些的院子里。在那里所有人都跪倒在地,向一个坐在椅子上身份高贵的人行礼。 说那人身份高贵,是因为他的衣着尤其奢华,就连鞋面上都镶着硕大的珍珠和各色宝石。聂云杰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那个人走到了他身前。他低着头,就只能看到对方衣袍下摆边露出的脚尖。 他似乎被选中,就此忠心耿耿地跟着那个人。那人起初还是个孩童身形,后来渐渐长大,身材拔高变得修长。他始终跟在那人身后,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那人从不回头。 就在聂云杰终于忍不住,想要走近去看清那人的模样时,一支飞箭破空而来。他只来得及推开对方,却叫那箭穿透了胸膛。 那人终于转过身,伸出了手要扶住他…… 聂云杰是被一股异样的冲动给叫醒的。他睁开眼,从沙发上坐起身,发了一会儿呆才听到办公桌上自己的电话在响。 然而比接电话更重要的是,聂云杰跳起来,飞奔进了办公室里的卫生间。咖啡喝了那么多,任谁都会想要小解的。 等他一身轻松的从卫生间里出来,那电话还响个不停。聂云杰一愣,赶紧扑过去抓起了话筒。对方打的是内线,其身份自然就是── “爸?你找我有事么?” “从龙啊!怎么我打电话给你你老不接啊?”聂老总那洪亮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来,在房间里简直都要带出些回音。 聂云杰,字从龙。这奇怪的字还是他的爷爷在九十大寿那天,召集了几个孙子孙女,一起都起出来的。老人家说是什么“风从虎,云从龙”,给他写了这么两个字。那之后没过多久聂爷爷就去世了。 为了纪念老父亲,聂占辉就一直这么叫自己的儿子。 “我刚才有些事耽搁了。爸,你找我有什么事?”聂云杰抬起一边肩膀将话筒夹着,坐在办公桌边手里拿着文件夹,又在电脑键盘上按得啪啪响,显示出一副繁忙的背景声。 知子莫若父,聂占辉自然不吃他儿子的那一套,直截了当地下了命令:“今天晚上你小子把自己收拾得俊俏点,我安排了饭局介绍几个不错的姑娘给你认识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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