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轻蹙,心道:“你这样的一个轻功,飞进来?还是说……有滑翔翼?这里没有高坡根本用不了滑翔翼啊!难道是风 筝……”上下打量红珏儿一遍,心道:“以她的体重,做个大的风筝倒是可以飞进来……” 只听红珏儿脸上露出好奇、兴奋的神情,继续道:“过两天便是玄冰宫太夫人的寿诞,你知不知道?”夜静寒点头,道 :“你也是来拜寿的?”红珏儿撅起嘴,道:“谁会特意为了拜寿跑到这里来啊!”夜静寒问道:“那是为了什么?” 红珏儿兴致勃勃地道:“你知不知道此次武林各大门派都会来玄冰宫是为什么?”见夜静寒摇头,红珏儿继续道:“那 是因为,几日前 各大门派同时收到密信说,二十年前轰动武林的玄赤壁会出现在这里。所以各派掌门带着弟子来玄冰宫。” 夜静寒不懂什么玄赤壁,对于江湖各派也没兴趣。见红珏儿兴奋的模样,问道:“你也是来凑热闹的?”红珏儿摇头, 一副无聊的样子,道:“谁会为了个破石头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啊,我才没有那么无聊呢。我来这里是为了玄冰宫宫主夜 宁辰来的。”夜静寒挑眉,问道:“难道他杀了你家人?”红珏儿撇撇嘴,道:“怎么可能啊~!有人说玄冰宫宫主美 的像月中娥,又有人说玄冰宫宫主是来自地狱的阎罗,所以我才来这里亲自确认一下,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月中娥?哈哈哈哈哈…… 就为了这个而来?我看你比那些江湖人还无聊~!哈哈哈哈……”夜静寒捧腹大笑。红 珏儿双手叉腰,怒视着夜静寒气道:“笑什么笑~!不许笑,我红珏儿身为玄天门的弟子,为了收集有关玄冰宫宫主的 资料,理应首当其冲,我是为了我们玄天门。不许笑了~!” 玄冰宫中厅,夜赤峰满头大汗,面色微青,显然是中了剧毒。夜柳莺面带紫气,一瞬不瞬地看着李琳。只见李琳不解地 看着夜柳莺,问道:“明知道里面有毒,为什么还要吃?”夜柳莺,缓缓地道:“我想看看不可为而为之的下场。” 李琳心想:“你是想看我失败后的下场,还是想知道你中毒后的下场?”见夜柳莺面色越来越难看,道:“只怕,你是 见不到了。”夜柳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盯着李琳,问道:“百花醉,谁是玄赤壁?你又是谁?”李琳道:“你不是已 经知道了吗!”夜柳莺闭上眼睛,缓缓道:“果然……” 李琳转身离去,风吹过,衣袂掀起,百花留香。 前厅,一阵刺耳的笛音扬起。南曲手持玉笛立于房顶。厅中,西楚嘴角溢出血滴,身体靠在墙壁上。沉音几人盘膝坐于 草地上运功抵御南曲的音波功。樊秋风却无半点影响滴负手立于另一头的房顶之上,神情倨傲。 只见玄冰宫中厅处一簇簇的火焰冲向天空。紧随着是炸雷声和滚滚的黑烟。樊秋风脸上泛着笑意,望着远处的黑烟,笑 道:“玄冰宫还真是热闹。”收回远望的视线,望向南曲,道:“南护法何不归入我的帐下。”南曲放下玉笛,瞥了眼 樊秋风却是不语。飞身下房,来到西楚的身前,扶起西楚。望着樊秋风,道:“今日,只怕樊教主是有来无回了。” 樊秋风闻言狂笑,道:“哦?本教主还想见识见识,谁有这个本事能留下本教主。”说着露出不屑的表情,俯视着南曲 ,恍然道:“难道是贵宫主,若说是夜宫主的话倒是有这个本事,不过,只怕他此刻,已是自身难保了。哈哈哈哈…… ”仰天狂笑。 南曲摇摇头,叹道:“真是可惜了你一身武艺。”语落,带着西楚飞身离去。樊秋风心中疑惑地看向中厅。 “这是怎么回事?”前一刻,夜静寒和红珏儿踏进中厅,就闻轰隆隆的爆炸声,随即火苗四窜,黑色的浓烟高空窜起。 夜静寒抓住红珏儿的手,带着她迅速向别处逃去。玄冰宫中厅此时如火海一般,火苗向四处的树木、房屋上迅速窜去, 将一片片树林,一落落房屋卷入火海之中。一眨眼之间,中庭已经没有立足之处。 天空中,不知是不是黑烟将其熏黑,只见头顶上空乌云布满,不知是火药的爆炸声,还是空中传来的炸雷声,此时正叫 嚣着,轰隆隆地作响。 夜静寒带着红珏儿向紫竹轩赶去。当快到紫竹轩时,一股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夜静寒心中不安的感觉越加 强烈,加快脚下的速度。只见,通往紫竹轩的路上已是尸横遍地。夜静寒心中莫名焦躁,只想尽快到紫竹轩,看看到底 发生了何事。可是现在带着红珏儿,已是不能再快了。于是,道:“珏儿,你留在此处,我先过去。”说完,放下红珏 儿,自行而去。 紫竹轩内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这里的花草,土地和池塘里的水都已被血色浸染,一切一切都是血色。四处都是残肢断 腿,或是被利刃从中间劈成两半的尸体。 “大少爷……小心……”陈妈扶着受了重伤的小满,立在一旁看着场内打斗的四人。院内,三个黑衣人与十六岁的冷面 少年夜朝阳缠斗在一起。夜朝阳虽不过十六岁,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高手。此时他与另外三名黑衣人打斗已久,局面僵 持不下。夜朝阳出手又狠毒又凌厉,每次出手必是直击对方要害,三名黑衣人已逐渐落到下风。 三人越打越惊,招式逐渐凌乱。这时,十余名黑衣人从侧围过来,其中一名带头的健硕男子见那三人马上便要落败,于 是上前喝道:“退下。”三人听命退到一边,领头的男子与夜朝阳交上手。领头的男子招式的狠厉之毒不差于夜朝阳, 其强硬,霸道,对战经验丰富却是比夜朝阳过之。夜朝阳与他交上几回合下来,心下知道不敌,心下思绪之际,瞥到一 抹白色正向此处掠来,定睛一看却是他…… 领头的男子五指化成爪抓向夜朝阳的肩胛,五根手指如同尖锐的锥子一般刺进夜朝阳的肩肉内,手中用力欲想发力将夜 朝阳的肩胛骨捏碎,突觉一股劲风正逼向他的心口。拔出手指,向左侧闪去。领头男子稳住下盘,向袭击他的人看去, 却见一名看似十一二岁的男孩站在夜朝阳的身边。 “大哥,他呢?”夜静寒见到夜朝阳,急忙问道。十二年里,夜静寒未曾叫过夜宁辰为爹爹,而是一直称呼夜宁辰为“ 他、美人”或者是“冷阎王”。夜静寒如此一问,夜朝阳自是明白“他”指的是谁。“爹爹现在紫竹林里。” 闻言,夜静寒看着夜朝阳的伤口,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交给夜朝阳,道:“三步追魂散!”语落,夜静寒转身飞入紫 竹林。领头的男子见夜静寒进入紫竹林,紧锁眉头,扫了眼夜朝阳后,急忙追进紫竹林。 十二年里,夜静寒研制出来的毒药不下百种,对于这些药的作用,夜朝阳自然也了解一二。夜朝阳敛眉看着手中的瓶子 ,扫了眼紫竹林内遍地的尸殍,望着围上来的黑衣人,最终将瓶子的木塞拔掉…… 第9章 紫竹林,身着玄衣的夜宁辰长发覆背,长身而立,双眸如炬。其周围围绕着三名青衣人,其中两名是男子,另一名是女 子。这时,三名青衣人身后缓缓步出来一名面容枯槁、鬓发如霜的蓝衣“女子”。女子颧骨高突,眼眶深陷,鼻子挺翘 不似中原人之容貌。 夜宁辰只是望着“女子”,却是不语。女子悠然一笑,道:“想来你夜宁辰也不是愚笨之辈,为何会落到如此境地?” 女子开口之声竟如洪钟,不似女子声音般娇柔。他上前步上两步,笑道:“只要你今日拿出玄赤壁,老夫便可放你一马 。”见夜宁辰依旧不语,朗声笑道:“哈哈哈哈……是老夫大意了,竟是忘了夜宫主中了百花残之毒,已是再不能言语 了。只要你现在交出玄赤壁,老夫还可放了你的心头之肉……”话锋一转,狠声道:“不然,便叫他与你同赴黄泉。” 闻言,夜宁辰双眸瞬间眯起,眸中寒芒乍现,只在一眨眼之间便已从数丈之外欺身上前与女面男身的男子交上数招。女 面男身之人,一边招架夜宁辰的攻击,一边朗声调侃道:“果然,与莺儿交代的一样,一旦涉及他,你便从冷静自负的 冷面阎王转变成如斯。哈哈哈哈……” 另一边,夜静寒飞身迅速踏空向夜宁辰所在的方向奔去。忽觉身后有破空之声,夜静寒心下暗咒一声,侧身飞到一旁的 树枝上,随即一根巴掌大小的铁蒺藜深深地插入树根上。夜静寒心中担心夜宁辰已是焦躁不已,身后的这名黑衣领头的 男子却又是对他穷追不舍。心道:“看来不解决了他,是摆脱不了的。”定睛紧紧锁住领头男子,忽地轻笑一声,道: “不知这位大哥与我有何冤仇?” 领头男子冷面不答,只是微微摇头。夜静寒心道:“看来碰到了一个棘手的家伙。”随即笑着问道:“不知大哥如何称 呼?若是我不幸死于大哥掌下,也可懂得到了九幽黄泉该如何向判官交代啊。”男子拧眉,沉声道:“在下沙漠邪王座 下飞天雕白印堂。”语落,足下轻点飞身上空,出掌划空向夜静寒击去。 知道白印堂内功比他强,若是正面与其对敌只怕不胜。心中想着对策,手中却丝毫不差地与白印堂交手。“既然是飞天 雕,那是不是代表你轻功了得?”夜静寒与白印堂交手,手掌相碰,只觉手上火辣辣的痛。心道:“此人外家功夫却也 不输于武狂东嗜。”腰肢向后凌空,随即数个后空翻后落到一棵槐树上,对白印堂笑道:“飞天雕只怕不是浪得虚名而 来的吧!若是有本事便来追我看看。”说着,如兔子般脚下用力竟跳起数丈高,一眨眼便消失于茂密的树林之中。白印 堂眉头紧锁,看着夜静寒的轻功,心中不得不佩服他小小年纪竟练得如此了得的轻功。飞身上树,向夜静寒的方向追去 。 夜静寒在前面跑,表面上虽看似逃跑,却也并未完全如此。夜静寒擅于用毒,目前遇到强敌自知不敌,此时唯有用毒方 可胜过对方。然,身上所带唯一的毒药给了夜朝阳,身上无毒,只好拖得一点时间,先行配些可用的毒药。 紫竹林内并非全是竹林,之所以用紫竹林的名字,只因为此森林位于紫竹轩竹林的西侧。夜静寒在一片长有三片蓝色花 朵的草地上停下。转身看向身后紧随而来的白印堂。眯起眼笑道:“果然是飞天雕,竟然可以这么快就追到我。” “夜公子的轻功白某佩服。”白印堂双手抱拳,表面真诚,却是真心。然下一刻,出掌与夜静寒打斗起来。夜静寒笑道 :“飞天雕大哥如此残害花朵如何得了!”说着一个扫堂腿扫去,白印堂飞身跳开,只见蓝色的花瓣漫天飞起,犹如碧 落朝霞一般美丽。美虽则美,白印堂落到地上,脚下却是一个趔趄,脚步不稳地似乎要摔倒一样。白印堂晃了两晃,最 终脚下无力地跪到地上,猛地抬起难以置信的双眸凝视夜静寒。 夜静寒自负地微笑道:“不费吹灰之力。”随即转身离去。 这边,夜宁辰与女面男身的男子一对上手便是交手数招,一跳一跃便是数丈之外。一黑色,一蓝色身影在树林里一会分 开,一会又打斗在一起。一追一赶,一攻一防;双方出手狠厉,招招都是逼人死穴。远处看去有如天马行空又如行云流 水。 夜静寒随着打斗的痕迹追随而至,忽闻一股腥臭味夹带着浪花拍案之声。迅速窜去,眼前突然出现一名身着青衣的男子 。男子留着山羊胡须,看似已有而立之年。虽是男子,却生的肤白似雪,眼若星辰。夜静寒蹙眉,忘了男子身后一眼, 心中急迫。道:“你也是邪王的人?” 男子打量着夜静寒,见他只有十一二岁,心中似有不忍,点头,道:“即已知晓,偷得空来何不逃命去。”夜静寒闻言 冷笑道:“呵呵,苟且偷生尚不如拼个一死。”定睛,双目怒睁,冷声道:“你是让?且不让?”男子微怔。心道:“ 即使他过得此去,前面还有邪王风易天,若是被他活捉,只怕到时会是生不如死。倒不如死于我的剑下,来得痛快。” 夜静寒大已不耐,对方手持长剑,他手中没有兵刃,脚尖在一根落在地上的枯枝上挑起,单手在空中抓起树枝,以木为 剑。男子微蹙头,见夜静寒已冲上来,木枝划空,带着风啸声,心下暗道:“好剑法。”男子向后退去,迅速拿起还未 出鞘的长剑去隔开。男子忽觉夜静寒随着舞动的宽大的袖口处带着花香味儿在空气中弥漫。 夜静寒手上木枝挥动的凌厉,没有一丝拖泥,招招直刺男子的心口。男子只觉夜静寒手中的树枝越舞越快,越来越狠厉 。每每只得踉跄躲避,被逼无奈,只得拔剑出鞘。手中握着两尺来长的剑没有挥动几下,便觉剑身变得无比沉重。手上 无力,长剑落地插入泥土中。夜静寒扔掉手中的树枝,拿起男子掉落的长剑,转身向树林内而去。男子怔怔地看着右手 ,遂身体逐渐无力地倾倒而下。望着夜静寒离去的背影,却是不知自己何时中的毒。 夜静寒提剑奔去没多远便听到打斗声。脚下速度加快,心急如焚,一心只想尽快赶去看看夜宁辰,谁料竟一时大意,从 侧面飞来一支暗器竟没有避开,直直地插入他的右肩上,再从右肩贯穿而出。眉头轻蹙,但见两名身着青衣的人走出来 。一名是女子,另一名是男子。而向夜静寒投射暗器的便是那名男子。男子瞧着夜静寒手中的长剑,道:“秦穆的剑竟 在你手中,你能胜了秦穆而来,却并不代表便能胜过我。”男子两指夹着一根细如牛毛的黑色暗器,看着夜静寒的双目 中满是寒芒。 夜静寒冷哼,瞄了眼身侧的青衣女子,却是见她手中持鞭;“若是一对一的话还有胜算,如此一来……”左手按住右肩 ,心道:“这暗器有毒,显然这个男人也是会使毒之人,这下就更难有胜算了。”暗自握紧手中的长剑。心想:“在毒 素扩散之前先拼他一下,兴许能……”闻打斗声渐远,提起手中的长剑先是攻向男子。舞剑腾空,男子心下暗惊,却是 没想到夜静寒出手如此之快。竟让他险些中招。急忙将手中的暗器射去。只见夜静寒长剑迅速挥舞,如仙女散花一般, 金光四射,只听乒乓之声,随即嗞嗞声数声暗器插入泥土和树干上的声音。 夜静寒已全然不顾,只图尽快赶去夜宁辰身边看上一眼。哪怕只是一眼~!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何如此心急?为何如 此牵肠?为何如此焦躁不安?为何心中想的、念的都是他?为何脑中浮现的全是他的影像?他不知,他现在只知要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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