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说了他好几次，就是不改，脾气硬得很，但这也是我第一次碰上，所以让你去问他这问题是想看看能不能帮助改善一下 现在的情况」爷爷将藏在心里的话悠悠的说了出来，而韩毅深深的望向爷爷，眼眸中聪满了对他老人家的尊敬与赞赏 于似乎，韩毅又将这问题埋进了心里数个星期，现在终于问出口了，只是不知道曲天会不会老实的告诉自己…… 八十七 「我凭甚么要告诉你？」曲天矃了韩毅一眼，高傲的说道 「我想了解重生的事，你愿意告诉我吗？」韩毅平静的再说一次 「哼哼……你可以去问爷爷啊！干嘛问我」努努嘴，曲天的表情丰富得很，他看着韩毅的侧面，心里也不知怎么一回事，居然 开始动摇了 「我想听你说」这回，韩毅终于把视线转向曲天，认认真真的看着他 「……我会告诉你的，但这是因为爸爸喜欢你，我才对你说！」过了好一会，曲天才慢慢开口，神情有些激动有些别扭，但韩 毅晓得他的内心正在慢慢接受自己 「其实爸爸的事，我也是从爷爷那里听来的……当时……爸爸因为保护我而受重伤……」曲天缓缓说着故事，韩毅专注的听着 ，当故事到达一个段落，曲天停下喘口气，喝了一口新鲜果汁，而韩毅则是紧紧拧的帅气的眉，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握着，隐藏 在皮肤底下的青筋也高频率的跳动着 「之后……那家医院的医生以学术研究名义替爸爸做整容，可是手术却失败了！」曲天黯然的垂下眸，对于爸爸，他是深深的 感到亏欠 「爸爸脸上的那道疤痕还有现在如小孩的智力都是在那时留下的」 「原来如此……」韩毅听完这样犹如电影情节般惊心动魄的过程后，他的内心满满都是对曲重生的疼惜，这更认定了他想宠他 的心 「曲天，你没甚么好自责的，错不在你」韩毅看着曲天那不同于平常有活力的表情，他清楚明白眼前早熟的小家伙在想些甚么 听了这话，曲天猛然看着韩毅微微抖了一下，第一次，除了爷爷外，还有人这样对他说 「坏坏，我还想吃那个」曲重生指着韩毅面前的那块水果派，嘴馋的舔了舔唇 「拿去吧！」将水果派递给了曲重生，又得了他甜甜灿烂的笑容 吃过午饭，韩毅开车载着他们回到自己的公寓，向他们介绍着格局 「这里是你们的房间」韩毅将手上的行李放置在房间的一角，并打开房间内的窗户打开通风 「哇哇——」曲重生看着铺有水蓝色床单与背单的床铺，高兴的就往上跳，躺在蓝色床铺上翻来滚去直把原本整整齐齐的床铺 弄得乱糟糟 「爸爸，你这样不礼貌啊！」曲天想上前制止曲重生这样的行为，但韩毅却搬住了他的肩膀 「你做甚么！」曲天扭动着肩膀想挣脱韩毅的牵制 「在这里别这么拘束」 「坏坏、坏坏，我可以去看电视吗？」滚了好一会，终于有些累了，曲重生从床上跳起，走到韩毅的面前，问着 「当然」韩毅笑咪咪的摸摸他的头，嘴角那甜蜜的笑容看得曲重生高兴得拉着他一起去，却看得曲天刺眼得要死，他忿忿的跟 在后头，到达客厅时，却意外见到韩毅将曲重生抱在怀里还亲上了他的嘴唇 「你、你——」曲天睁大双眼，不敢相信现在是甚么情形，任他在怎么神经大条也知道情况不对，何况他还是个很细心的人 在这之前从韩毅看向曲重生的表情里，他多多少少都能感觉到不寻常的感情，但没想到今日居然就这样大大方方表现出来 「天天，这里、这里」曲重生听见了曲天的声音，愉快的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 「重生，你先乖乖自己看，我有话想跟曲天说」韩毅看着曲天那震惊的表情，实在有些恼他的迟钝，怎么到现在才看出来 「喔，好！」清澈的眼看着韩毅，信任的点了点头 「到我书房来吧！」韩毅领着曲天拐进书房，关上门便开口 「我知道你聪明，一定的看得出来」 「你、你——你怎么可以！」曲天恼怒的瞪着韩毅 「我怎么不可以？重生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为何不可以？」 「我爸爸不是同性恋！」曲天的心理并不是无法接受，只是他现在还处于很震惊的状况，他需要解释 「我知道，这无关性向，重生他是打从心底喜欢我，难道你不希望我回应他的感情？」 「这是两回事！你一个这么有前途的人，为什么会喜欢上我爸爸这个有残缺的人，你是有病吗？」 「重生的单纯、天真我很喜欢，但最喜欢的还是他看着我时那完全信任的表情」 「我希望能照顾重生，不管是哪方面，所以我希望你接受我，不要老是看我顺眼，毕竟你是重生唯一的孩子」 「我知道你现在还没办法接受，但请你想清楚，以重生现在的情况，除了我，还会有谁这样百般宠他、疼他？」 「你威胁我！」曲天危险的眯起眼，恨恨的看着那理由说得头头是道的人 「我不是威胁，我只是希望你能打从心底接受我，我想，你也不希望，重生老是夹在我两的中间」 「我需要时间！」曲天瞪着韩毅好久，最后还是妥协了，他想，韩毅说得对，在许多现实的状况下，他不得不低头 「没问题，从今起，我同重生喊你天天，你可接受？我想这是你接受我的的一步」 「随便你啦！」曲天转头不愿在面对韩毅那副计划成功的样子，那只会让他越来越生气 「天天……我知道，其实你不是真心讨厌我的，只是无法接受自己曾经最亲密的人被抢走而已」韩毅蹲下身轻轻的拥住了曲天 ，低低柔柔的说着 「你……」被突如其来的抱住，曲天错愕，想挣扎，却被韩毅更紧抱在怀里 「老实说，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很喜欢你，那时你也是第一个敢靠近我的孩子，你知道嘛！你给我的感觉非常的亲，就向是我亲 生的孩子一样！」韩毅抱着曲天，那还未受污染的幼儿清香传入了鼻子，很好闻，真的 「我想将你当成我的孩子一样对待，好吗？给我这个机会」曲天听着那低柔的声音，眼眶不自觉红了，他感受得到这男人是真 诚用心的，而且这男人也非常了解他在想甚么 「我不是代替品……」曲天想，也许可以试着接受看看，应该不坏的，于是他放软了声音，没了先前的成熟，现在的他只是个 不满八岁的小孩 「我知道，相信我，我没把你当做谁，你就是你，曲天，一个聪明成熟的小大人，也是一个让我想疼惜的孩子」韩毅笑了，小 家伙，接受他了…… 八十八 晚餐时分，韩毅带着两人到公寓附近的餐馆吃饭，这回三人的气氛算很不错，至少曲天在下午那场与韩毅单独谈话之后，变得 比较不会主动用言语去攻击韩毅 「呐——坏坏，天天怎么都不说话？」咀嚼着韩意挑过刺的鲜美鱼肉，曲重生不明白的问着旁边为自己服务的人 「你可以问问他啊！」夹了一块鸡肉道曲重生的碗里，韩毅说着 「爸爸，我只是在想昨天老师出的作业要怎么写」曲天瞟了一眼韩毅，便对着曲重生轻轻说着，其实，他脑袋里都在想着今天 下午的那场对话，对他来说，要将自己那傻不隆咚的爸爸交给别人，这事谈何容易，他不舍，也不想，但事实却是他清楚明白 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好好保护爸爸，比起眼前的男人，他还需要更多的磨练 「喔喔！」点点头，曲重生又继续扒饭 吃过饭，韩毅绕到水果店，买了几样水果，有苹果、蕃茄和芭乐 回到公寓，韩毅先到了两杯温开水给曲家父子俩，然后就一头钻进厨房切水果，完全是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样子 过了八点，曲重生自发性的说要洗澡，曲天便从行李袋里拿出两人的睡衣和毛巾 没有了最初的不自在，现在曲天根本是把这里当自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因为这是他试着接受那男人的第一步 「爸爸，不快点过来乖乖洗澡！」在浴室里，曲重生对于新环境实在好奇，于是他光着身子对着比自家浴室还大的空间不断探 索，而手握着不断喷水的莲蓬头的曲天，则是放下莲蓬头开始拉着曲重生往装满温热水的浴缸方向走 「我还没看完耶……天天」曲重生站在原地，哀怨的对着曲天说着 「先洗完澡，穿上衣服后，再慢慢看好吗？」好声好语的哄着，光着身子那么久了，他想爸爸会感冒的 「可是……我想现在看耶……」曲重生再平常可是乖得让爷爷和曲天都赞不绝口，可在某些时候就会固执、不听话的让曲天用 十条牛都没法拖动 「小天，需要我帮忙吗？」待在客厅许久，都没听见玉市传来的水声，只有几句听不太清楚的叫喊声，这让有些担心敲了敲浴 室的门，他关心的问着 「坏坏、坏坏……一起洗澡、一起洗澡……」听见韩毅的声音，曲重生像是飞了魂甩开曲天的手，曲重生冲到门口，为韩毅打 开门，之后，很不怕羞的以刺裸之身站在韩毅面前 「乖——重生，再不赶快洗澡，你真的会感冒的，如果你感冒了，爷爷就会认为我没照顾好你，不让你再继续和我来往唷！」 韩毅定定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美景，欣赏了一会，忽然觉得下腹一阵骚动，他赶紧转开注意力，若有所思的说着 「怎么这样！」听到如此，曲重生虽然傻，但起马也晓得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因此他赶紧变得乖乖的，好让曲天能帮自 己洗澡 「坏坏一起」坐在小板凳上曲重生乖乖让曲天为他洗头，而后看了一下一直倚靠在门边的韩毅，曲重生灿烂的笑着对他招手 「不了，你让天天帮你洗吧！我在外头等你」说完，韩毅就离去了，同时也顺手将门带上 约四十多分钟过去，曲天才拉着头发湿淋淋的曲重生步出浴室 「过来吧！」手拿大浴巾，韩毅在卧房处对着曲重生和曲天招手，低沉而迷人的声音让曲重生的魂又飞了 呆愣愣的站在韩毅面前，他傻傻的看着他，那模样在韩毅眼里可爱至极，他拉过他的手，亲吻了一下，便说 「坐着，我帮你把头发擦乾」 又是这副甜蜜亲腻的画面，曲天也顶着那湿淋淋的头发默默站在一旁，而他心里正想什么，却无人知晓…… 八十九 「天天、天天，我帮你擦擦……」被韩毅服侍得舒服，但曲重生还是有注意到一直站在旁边的宝贝儿子 「天天坐，我帮你擦擦」接过曲天手上的毛巾，曲重生有模有样的擦着曲天柔软的毛发 那模样实在像是一个颗接一颗串着的糖葫芦 之后的时间，韩毅陪着曲重生玩了好一会，曲天也不知怎么回事，只是一直坐在旁边静静看着，也不陪曲重生一起玩，这让已 经习惯有宝贝儿子陪伴的曲重生直拉着韩毅问天天怎么了？ 「爸爸，我们该睡了」大约十点，曲天从沙发上跳下，对着玩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曲重生说道 「嗯嗯」见曲天终于和自己说话了，曲重生连忙点头答应，跟着曲天一同到浴室刷牙，曲重生又担忧又害怕的不时看着正在刷 牙的曲天 「爸爸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曲天被他盯得有些怪，便在清干净嘴里的泡泡后轻声问着 「天天今天都不陪我玩……」 「叔叔不是陪着你」 「不一样、不一样，我要天天也陪我一起玩」曲天看着曲重生那副紧张又害怕的表情，心里也不知怎么突然出现了一到恶质的 念头 「呐——爸爸，你比较喜欢我还是比较喜欢叔叔？」他漾着邪笑，看着自家傻爸那错愕不知该怎么回答的表情 「不一样、不一样……」曲重生心里好害怕，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问题，也因为害怕所以身体不断颤抖，他不明白为什么曲 天要问这问题 「哪里不一样？爸爸，你是爱我还是喜欢叔叔呢？」曲天的犀利眼神让曲重生更害怕，他越抖越凶，最后竟眼眶泛红，流着眼 泪直嚷着不知道、不知道 「发生了什么事？」十点，对于韩毅这种已经习惯夜生活的人来说实在还太早，所以在曲家父子俩进浴室刷牙时韩毅就先到厨 房为自己泡上一杯香醇的咖啡，然而在他才将现磨好的咖啡粉放入机器时便听见浴室里传来曲天和曲重生的声音，从曲重生的 声音里听得出带有哽咽声，于是他放下手边工作，先一步的到达浴室关心一下 「坏坏、坏坏，天天好可怕、好可怕……」曲重生见到韩毅来，就像见到救星一般，连忙躲进他的身后，直抖着身体嚷着 「乖——别哭了、别哭了」看了一眼如泄了气的皮球般毫无精神的曲天，韩毅似乎晓得问题所在，连忙将曲重生拉出浴室，心 疼的为他擦去眼泪 「呜呜……坏坏，天天好可怕……他一直问我听不懂的问题……好可怕」曲重生紧紧捉着韩毅的衣服，眼眶还是不断泛泪的说 着 「别怕、别怕，天天只是因为太爱你，所以才会问那些问题的」韩毅轻拍着曲重生单薄的背部，温柔的诱哄着，那只如受惊的 小猫一般抖个不停的身体 「呜呜……好可怕、好可怕……」他只重复着同句话，韩毅也继续好声好气的哄着，待曲天踏着蹒跚的步伐出了浴室，韩毅看 了他一眼，曲天也同样望着他们一眼，肩膀更是垮得彻底的走进今晚的休息地 「乖——别哭了，天天不是故意的，我相信他已经在反省了，我带你回去睡觉好吗？」又让曲重生待在自己怀里哭了好一会， 韩毅终于将曲重生拉开，怜爱的看着那哭得红肿的双眼和红扑扑的鼻子 「坏坏一起睡、一起睡，我好怕……」死死不放待在手心里的那块布料，曲重生是第一次被曲天如此对待，所以他怕，怕得不 知道该怎么办 「好，一起，走吧！」对着那张乞求的小脸，韩毅无法拒绝，他实在没辄于曲重生这样的表情，于是他妥协 走进客房，韩毅让曲重生先行上床，而后自己在拱着背，有些困难的跟着睡上去 这床明是给两人睡，现在几入第三人，实在是挤啊！ 九十 韩毅陪着曲重生躺了好久，似乎听见了曲重生平稳的呼吸声后才慢慢活动一下僵麻的筋骨 下了床，韩毅为曲重生捻盖好被子，而后看了一下背对着自己侧躺在另一旁的曲天 「天天，你还没睡吧！我想和你谈谈，道我书房来」语毕，韩毅就轻轻离开房间 待韩毅离去，曲天睁开双眼，环视着漆暗的空间 坐在床沿边，他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月光，想着今晚发生的事 他好难过，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伤害自己的爸爸，他好痛苦啊…… 下了床，他缓缓走出房间，再慢慢走进韩毅的书房 「热牛奶，可以安定你焦躁的神经」见曲天进来，韩毅就将刚热好不久的牛奶交至曲天的手上 「你想谈甚么？」曲天轻啜了一口热牛奶，缓缓问道 「我想谈谈你」 「谈我？我有甚么好谈的？」 「谈谈你今天的行为，为什么要问重生那让他无法离解的问题？」 「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曲天低着头，语气难过的说着 「重生对你的爱，为什么会感到疑惑？」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曲天将头低得更低，口气里满满的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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