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霜支吾着不知说什么是好，因为就现在的变化根本不足以说服人，上一次这个时候腹部已经开始变得凸起，胸口也开始能看 出来异常。可是这一次根本没有可信的论据，而不管自己说什么都只会被当成是借着经验撒谎。 湖神看向他，眼神里带着同样的疑问。 “照你的说法，我的孩子应该比你的小许多，你拿出证据来啊！”少年叫嚣着。 “拒霜，把衣服脱掉。”湖神下了命令。 拒霜忍着泪水，他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只得顺从地脱掉衣服。 “孩子有的话，该有快四个月了吧？”湖神的目光扫着他。因为那身体上看不出任何变化。 少年也自觉地解开自己的衣服，拒霜虽然偏开头，还是看见了他如少女一般的胸凸和开始显形的腹部。 “拒霜，我暂时不下断言你撒谎，我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撒谎，我就把你撕成碎片。”湖神温柔地替少年穿好衣服， 带着他走了。 一个月……一个月能有什么变化？拒霜抱着被子哭了。这个孩子的成长缓慢的要更一倍的时间，自己不像过去那样有药水，一 个月后死定了，不仅自己，还有这个苦苦等待得到的孩子。 时间一步一步地走着，拒霜天天盼着，可是孩子像是铁了心不长大一样，过了半个多月也没有任何变化，乳头虽然胀痒却没有 像上次那样隆起，拒霜真的要绝望了。 “……夫人还是回来了啊。”延秦出现在软禁的院子里。 “反正很快就要死了。”拒霜懒得理他。 “怎么会，如果你能喝到那个药水，就可以活下去。” “你在嘲笑我吗？” “夫人是个聪明人，怎么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拒霜这才明白他过来的目的，他犹豫了：“你会帮我？” “我可以帮您，但是您知道我要什么。” “不！”拒霜提高了声调，“我不能答应你，那样的话孩子会死的！” 延秦露出一个怪异的笑：“我当然知道，您用手和嘴也可以，只要能让我满意，我就为您取来药水。” ……别无它法了，为了这个不被相信的孩子，羞辱算得了什么。 当天，拒霜喝到了熟悉的药水，等延秦离开以后他快乐地躺在床上，期盼着能有个交代。 每天出卖自己的身体换得宝贵的药水，虽然只有一碗，可是毕竟这是他的第二次，身体比第一次适合孩子生长，又获得了一些 营养，一个月期限到的那天，拒霜满心欢喜地坐在床上等着湖神过来。 “你的把戏该揭穿了吧？”先来的竟然是那个叫智霄的少年。拒霜不敢想象他有多么积极地喝那些药水，因为按理只有三个月 多的孩子，不应该有那么明显的形状。他松松地披着衣衫，腹部却明显地挺着。 拒霜没有理他，说话的人不该是他，自己只要等着湖神过来。 “怎么？心虚不敢说话了？”少年挑衅。 “我要等耒烁过来。”拒霜简单地道。 “你说什么！”少年发怒了，“谁允许你用这个名字叫他的！你是什么东西！”说着冲过来给了拒霜一记响亮的耳光。 拒霜被打懵了，愣愣地看着他。 “你这样的骗子，趁早从我眼前消失！”少年见他没有反应更是生气，拎起他的领口就甩出去。 “呀！”拒霜猝不及防被他不大的力道扔向了门口，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智霄，你想做什么？”湖神出现在拒霜身后，小心地托住他。 “他敢叫你的名字，我只是给他一点教训，这个骗子！”少年大声地控诉着，同时手抚上肚腹提醒湖神那里有他的孩子。 湖神的眼神变得阴鹜，他抱着拒霜没有放开，语言冰冷：“你够了吧，别以为你有我的孩子就可以对拒霜大呼小叫动手动脚， 现在乖乖地回你住的地方去，不要惹火我。” 少年万没想到湖神竟然不在他这一边，原地呆了会儿，重重地跺了几脚：“孩子没有那个骗子重要是吧？那好，孩子就不要好 了！”说着冲出门去。 拒霜眼看着那个少年跑开，心里有点担心：“他那样跑……” “嗯，会遭殃的，他自己要那样做，后果怪不得人。”湖神低下头亲了亲拒霜的眼角。 “孩子不会有事吗？” “没关系，我不在意，”湖神吻到他的侧颈，手缓缓围着他的小腹画圈，“我的孩子在这里。” 拒霜惊喜：“你一开始就相信吗？” “不，我还不信呢，”湖神笑道，“我在等你证明给我看。” 心里涌起一阵说不清的滋味，拒霜不敢回头看身后抱着自己的人，只是羞涩地解开衣服，引着他的手划过微起的小腹和柔软的 前胸。 “嗯……真是漂亮。可是为什么一个月内会有这么惊人的变化呢？”湖神捏着他的乳尖细细把玩。 “……大概是水下的环境更适合他生长吧？”拒霜哪敢说是什么原因。 “是吗，那么从明天起好好喝药，我要看到孩子更快地成长起来。”湖神抱着他回到床上，分别已久的两个人相互纠缠，努力 取悦对方，自己也获得发自内心的快乐。 “耒……”拒霜枕着湖神的胳膊，“我和孩子，那一个更重要？” “当然是你……”湖神深深地吻住他。 一番深吻后拒霜想起什么似的捧着他的脸：“我听一个老人说，我爹爹也曾经被当作祭品沈下来……” 湖神转着眼珠看他：“是什么时候的事？”要是自己当年……那可真是不敢想象。 “二十一年前，就是我还没出生的时候。” 湖神一下子僵住了：“二十一年前……” “怎么了？”拒霜缠着他的手臂，逗着一根触手。 “那难不成……”湖神若有所思地皱皱眉。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拒霜急切地问。 “……不，那个时候我爹还活着，我不知道这件事。”湖神突然坚决地说。 拒霜有些失望：“是吗……那算了，”又问，“那天救我回来的时候的大水……后来怎么样了？” 湖神冷哼一声：“胆敢伤害你还想活命吗？” “随便杀人是不对的。”拒霜头疼地纠正他草菅人命的态度。 湖神笑了：“好吧，你这么说，我以后会注意的。只要不伤害你和孩子，我都会考虑不杀他的。” 两个人相偎，一夜不眠。 第二天拒霜执意要去看看那个乱跑的少年，湖神拗不过他就带着他一同过去。 令拒霜吃惊的是那个少年没有驻代湖神和他共寝的宫殿，而是和自己一样睡在一个院落。而更令他吃惊的是，昨天还生气勃勃 的少年，此时躺在床上，全身都变形了。 “救……救我……”少年已经被折腾得失去了人形。 “你自己乱跑结果成了这样，我记得我很早就提醒过你了。”湖神没有走近他。 少年躺在床上，身体之下像是有无数生物要涌出来，把他的身体到处顶出一些肿块，还在令人作呕地蠕动。 “救救……我……不要抛弃我……啊！”少年痛得生不如死。 拒霜背后一阵冷汗，庆幸自己当时多么小心地爬回房间。 “我救不了你，孩子对你怀有怨恨，他在报复你。”湖神一动不动冷漠地陈述。 少年眼神彻底绝望了，很快就被体内的东西攻破了身体变成了一具烂尸，从他身体里出来的大量黑烟飘了没多高就消散了。 拒霜看着那千疮百孔的尸体，忍不住捂着嘴到一旁去呕吐。 “你被吓坏了？我果然是不该带你过来的……”湖神心疼地揽着他，替他揉着胸口。 拒霜呕得泪花闪闪，他暗自感谢神没让他受这份罪，第一个孩子没有折磨他就静静地去了，这使他罪孽心更重。 回到了他们曾经同塌而眠的宫殿，拒霜被安置在床上，湖神要离开去做事，不能陪着他，依依不舍地告别后，拒霜躺在熟悉的 床上，心里感动极了。 自己不但回到这里，还重新获得了孩子，讨厌自己的情敌死了，这里永远都只属于他和他的耒烁。 想着这些快乐的事，拒霜更加期待以后的幸福。 “夫人，喝药。”打断他美好幻想的延秦端着药出现了。 拒霜又想起了因为他才死去的第一个孩子以及这么多天来自己忍辱做的事，感觉见到他都是种痛苦。 “夫人达成了愿望，不感谢我吗？” 手一抖，碗连着药水一起掉地。拒霜瞪起眼：“你还想怎样！每天你都得到了报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延秦笑得很可怕：“我要你继续每天做一样的事，否则我就告诉大人你是因为什么失去第一个孩子的。” 拒霜脸都白了，正要说什么，门已经被推开，湖神竟然没有离去，看表情已经知道了发生的事。 “耒烁，你愿意听我说吗？”拒霜害怕得声音都在发抖。 “你说。”湖神走过来，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拒霜低着头忏悔了第一个孩子的死，然后讲了为了取得信任不得不承受的耻辱，越到后面声音越小。 “延秦，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湖神听完后没做任何评判。 延秦面无表情：“我想得到他的身体，所以为他做他想要做的事。”他对自己做的是供认不讳，甚至懒得辩解。 湖神没有说话，用手扳起拒霜的脸。拒霜被他的手劲捏得生疼。 “或许我们真的是没有办法幸福地在一起……”湖神只是淡淡地这么说了一句，就离开了。房间里的延秦和拒霜面面相觑。 第八章 由于有稳定的养分，孩子的成长变的稳定，时间到了接近六个月的时候，拒霜已经被孩子闹腾得招架不住了，胀乳以及大量的 液体从后面流出，还有频繁的内部踢打，让他昼夜不得安宁。 而更让他伤心的是，湖神虽然每天都回来和他一起睡觉，但是从来不愿意碰他，就好像他被别的人碰过，甚至主动为别人做那 种事，已经全身脏遍了，碰一下就让他恶心。 冷落的滋味让拒霜饱受煎熬。 这个夜晚，半夜的腹痛让拒霜大汗淋漓地醒过来，他忍着不发出声音，手揉着鼓鼓的腹部，想让孩子安静一点，可是似乎怎么 都不奏效，而且后面流出的液体让他痒得不行，双腿支撑着摩擦床单不仅缓解不了，还让受到刺激得分身有了抬头的趋向。全 身都不舒服地他汗已经湿透了单衣，整个人像泡在水里那般难受。 “哈……嗯……”无可奈何，拒霜一手安抚孩子，另一只手捋动欲求不满的分身，还要抽空蹭一下后穴，体力本来就不够，动 一下都痛苦。 湖神终于还是被这个动静惊醒了，他闭着眼不说话，触手却温柔地缠上流泪的分身，以及替他揉着腹部。 “耒烁……”高潮过后拒霜忍不住呜咽起来，他一个人忍受这种痛苦已经很久了，今天得到慰藉，让他忍不住要哭来表示他的 委屈。 “孩子很闹腾吗？”湖神睁开眼，触手替他按摩腰后。 “嗯……很痛……”并不打算说自己能忍受。 “这表明孩子很健康，现在好点吗？” “好一点了……” “那赶紧睡吧。”湖神说完收回触手准备睡觉。 “不！不……别丢下我……耒烁……”拒霜挤进他怀里，尽管胸腹的变形让他很难靠近。 湖神没有抱他：“我没有丢下你，我不是在这里吗？” “可是你的心不在这里……”拒霜勾着他的脖子哽咽，“来年的湖神祭你又会留下别的人然后不要我了，你嫌我脏……不愿意 理我……” “没有，我没这么说。”湖神拍拍他的头。 “可是和说了一样！”拒霜大声哭喊，“你明明知道这段时间很难熬你却从来不问我好不好，我一个人每天都痛得死去活来， 你回来也从不关心……”几乎说不出来。 湖神抚摸着他的长发，良久道：“或许不该让你生下这个孩子……” 拒霜一下子撑起身：“你说什么？你……要把他怎样？” 湖神跟着他坐起来：“不要他了……你不该受这些罪，把孩子打掉，你回到岸上去吧！” “不！我不要！”拒霜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抓着湖神的肩把他按回床上，“你是不是觉得连孩子在我的这里都让你觉得难 以忍受？他不是你的孩子吗？你怎么忍心……” 湖神被他的力气吓了一跳，许久才叹了口气：“拒霜，你真的不该变成这样，你是男人，应该娶一个姑娘，让她为你生孩子， 而不是……”他的手慢慢抚过那充满乳汁的双峰，还有抵着自己的浑圆肚腹，“像这样。” “你……你后悔了？”拒霜脸上还闪着泪痕，“你后悔选择了我？你不要孩子也不要我了，是这样吗？” 湖神紧蹙眉头，不回答。 拒霜放开他：“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出去跑几圈，然后变成血窟窿死掉算了！” “站住！”还没下床就听到后面怒气十足的喝令。 “你放心，我会死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不脏了你的地盘！”拒霜因恼怒变得非常有骨气。 “你在说些什么，”湖神从后面抱住他，“我要是嫌你脏，不想见你，还用逼你自杀吗？”叹着气收紧臂弯，“我是……不想 看你受罪，你这样子我很难过。” 拒霜扣着他的十指：“受罪是因为你冷落我。” “你说得对，我都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就……” “不要说那些长霉的话，这个孩子是我自己愿意的，如果你不想要，我就陪他一起死好了。”拒霜抓起他的手咬了一口。 湖神笑了，把他圈在自己的怀抱里。 “说什么死不死的，你死了，我怎么办？”湖神叹息着，“如果你死了，我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能让我那么动情……”像 是想起什么，他突然住了口，劝：“睡吧，白天已经够折腾了，好好睡。” 拒霜却不听摆布：“你到底在想什么？既然不是嫌弃我也不是不想要他，你到底为什么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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