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这儿......" 白千寻环顾了四周,薄唇轻启,尝了口茶,一双美丽的黛眉紧蹙着,想着,该如何形容看前所见。 "很俗。"下一刻,一道低沉的男声毫不犹豫的将他的观感说了出来。 "你怎么这样?"白千寻惊讶的看着他。 "难道不是吗?"戚恭羿倒是挑了挑眉,好笑的看着他吓着了的样子。 呵!很可爱! "可是......"虽然这是事实,可这里是别人家的居府,戚恭羿就算想说也别在这儿说吧! "会有人听到。" "谁?"戚恭羿刻意的看了看四周,"这儿什么人也没有,会有谁听到?" 呵!这儿的待客之道还真好得没话说,放下了两杯茶,便不见半个人影了。 "隔墙有耳。"白千寻说道,难道戚恭羿会不知道? "怕什么?"还怕他们会对他发难吗? "你......" 突然,阵阵脚步声响起,下一刻,一名身穿华服的男人匆匆的走了出来。 嗯,他这一身的打扮还真和这厅室相衬,一样的金银绸缎,极显富贵之余,也显得俗气。 "啊!戚庄主真不好意思!竟然让你久候多时!"男人就是这个"擎天山庄"的庄主栗欹。 "呵!还好,也不是等了多久。"戚恭羿堆了满脸的笑,让人不知他心里究竟想的是什。 "请问,戚庄主有何贵干?"栗欹也是一脸的笑。 "这一次来,是送回一样东西给栗庄主的。请看看东西有没有损毁。"戚恭羿将手中的锦盒递给他。 栗欹伸手接住,然后打开来看。不知是怕给其人看见了,还看得遮遮掩掩的。 "怎样?没有损毁吧?"戚恭羿等得不耐烦了,也不过是比一般夜明珠来得大、来得还要明亮的珠子而已,不用看得这般出神吧? "没有、没有。"栗欹回过神来,涎着一张笑脸说道。 "这一次还真是多谢戚庄主将东西送回来,要不然栗某真的是损失惨重。"他可是用尽了身家性命才好不容易买到了这颗夜明珠,若不见了,他就只好在这儿等死了。 "对了,栗庄主,你是怎样得知这颗珠子的?"戚恭羿对这个比较有兴趣。 "啊......呃,是一个朋友说给我听的,呃......然后经一些特别管道买回这颗珠子。"当然啦,那些特别管道也是他那个"朋友"介绍的。"怎么?有问题吗?"看他一脸凝重的神色。 "没。"戚恭羿却在这时笑开了,"没什么。"只是怀疑他那个"朋友"的用意。 有谁不知这颗珠子所引来的觊觎有多大的杀伤力,要是这栗欹是江湖人士还好,至少他还有自保的能力。惨的是,他却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商人。所以,他那个"朋友"是不是和他有十冤九仇啊,很想见他死? "好了,既然东西送回来了,我们也应该走了。"戚恭羿说着,这时从刚刚开始便不发一语的白千寻也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边。 "戚庄主别这么急,不如......"栗欹却突然不说话了,睁着一双眼睛看着白千寻,从头到脚,每一处也没有放过。 白千寻被他看得不自然起来,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待价而沽的猪一样。那双眼睛盛满了太多的欲念,彷佛想将自己一口吞进肚子里去,很可怕! 便悄悄的,躲到了戚恭羿的身后,还紧紧抓住他的衣袖不放。 戚恭羿也一手护着他,身上的热度好像降到了冰点,眼眨也不眨的瞪着不知死活的栗欹。 栗欹被他瞪得怕了,却仍不怕死的想窥看美人儿的容貌。 白千寻一身的男装彰显了他的性别,不过,自古有谁不爱看美人!? "呃......不知这位是?"怎么刚才他竟没有见到这美丽的人儿? "他是‘璇玑山庄'的药师,白千寻。"戚恭羿特意提起了璇玑山庄,当然是要他这只肥胖的癞蛤蟆不要妄想碰他的人。 "啊!原来是白药师!真是久仰久仰!" 白千寻却只是对他点了点头,又躲回戚恭羿的背后。 "那我们走了。"说着,戚恭羿便拥着白千寻就举步向前。 "呃......戚、戚庄主!"栗欹诚惶诚恐的追在他们的身后,"两位远道而来,若果、若果不嫌弃的话,请、请两位在寒舍盘桓数日,好让栗某谢谢你们的帮忙啊。" 像戚恭羿这么一个大大的金主,若巴结得好,只怕有不少的好处捞? "不用了,"戚恭羿和白千寻的脚步并没有放缓,"我们还有事要做,不打扰了。" "可、可是......" "若果两位能在寒舍盘桓数日的话,小女子不胜感激。" 不知何时,一名美丽的女人在婢女的搀扶下就拦在他们的面前。 "阿艳!"栗欹突然大叫出声,"对不起,她是小女,栗艳。" "栗小姐你好。"戚恭羿点了点头。 栗艳向他们走近,那姿色,虽不比白千寻,却也比其他女子美艳多了。 "两位远道而来将东西送回给家父,若两位不在寒舍小住数日,好让家父诚意招待答谢,家父会心生不安的。"走到了戚恭羿的面前,停住,一双媚眼就只是盯着他瞧,好像没有看到他身边的白千寻一样。 白千寻却感到不是味儿了,柳眉紧蹙,这个女人想干什么?说句话哪用得着站这么近?手,不自觉的用力挽紧了戚恭羿的手臂,彷佛怕他会走丢一般。 戚恭羿低下头看着他,又看了看栗艳,突然,他笑了。 "那好吧!那我们就在贵府逗留数天吧!" 呵!敢情他的月牙儿是在吃醋? 白千寻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他,眉蹙得死紧,这家伙究竟在想什么? 又看了看栗艳,他......该不会是被美色所迷吧? 心......狠狠的疼痛了一下,很不舒服。 这是......什么感觉? 不知道...... 眼角却在这时瞥见栗欹正眼也不眨的看着他,那眼里盛了太多的东西,是......不知名的欲火! 突然,浑身一阵冰冷,打了一个寒颤。 低下头,不再看什么。 咬紧了下唇,他......不喜欢这儿。 他想要离开! *** 东厢客居的某一房间,自从前两天住进了一名客人后,便奇异地,传来了阵阵淡淡的清香,缭绕,流逸,不去,教人不自觉的,吸进了那抹清香。 白千寻静静的待在东厢房中,握着一本书,虽然看着,思绪,却早已不知飘到哪儿去了。 美人的颦眉紧蹙,手托着沉重的头,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双唇微微轻张,无声的吐纳缓缓倾出。 一会儿后,白千寻终于受不了的放下了书本,掩面趴在桌上。 "啊!" 不行了!他的头很痛!眼睛也很不舒服! 泪水从发痛的眼眶落下,心只觉得阵阵的疼痛。 也不知是因为身体上的不舒服,还是觉得受委屈了,才缓缓的倾落蚀人的泪水。 他不喜欢这儿!真的,很不喜欢! 说不出原因,总之,可以的话,他只想尽早离开。所以,住进这客房之后,他也尽可能的不走出房间半步。 可是......用力的咬了咬下唇,戚恭羿那家伙也不知在想什么,不是说将东西送回来了就行吗?为什么还要留下来?而且......这两天他竟都陪在那栗大小姐身边! 没由来的不知是什么情绪,不晓得怎样形容,只觉得心头闷闷的,彷佛被人用力的揍了一拳! 可恶!可恶!可恶! 可恶的戚恭羿! 若说他是被那栗艳死缠上了,可是看他这两天满脸都堆着笑,也不觉得他有什么无奈、嫌恶啊!那么说,他是心甘情愿的待在栗艳的身边? 一想到这里,心便蓦地刺痛了一下! 想不明白,之前,还那么亲密的两个人,为什么现在却变得这么陌生?陌生得彷佛不认识彼此? 那家伙......这两天都不曾来看过他...... 是委屈吗?是委屈吧! 不知从何处来的委屈,竟教他满心腔都不舒服...... "你不舒服吗?" 突然,一道不应该于此时出现的声音传进了白千寻的耳中。 白千寻抬起头来,却看见了他。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戚恭羿皱着眉头,走了进来。 他刚刚敲了好一阵子的门,过了很久却都没有人理他,还以为白千寻是到哪儿去散步了,却突然听见了阵阵惹人怜的叹息,推开了门,便看见白千寻整个人无力的趴在桌上。 白千寻疑惑的看着他坐到自己的身边,圆滚滚的眼睛眨了两眨,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戚恭羿伸手按上了他的额,只感到一片冰冷。 "受了风寒吗?怎么这么冷?"而且眼睛也红红的。 "你怎么来?"白千寻却回了他这句话。 戚恭羿皱着眉,"我不可以来吗?" "你不是和栗小姐去逛市集吗?" 他的眉头更是蹙得死紧,"是谁告诉你的?" "是谁说不要紧,重要的是,这是事实。" "千寻......"看着他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戚恭羿只觉得一阵无措。 这剂药,是不是下得太过重了? "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白千寻冷冷的问,他的心情不很好,最好别来惹他! "没事不可以来看你吗?"说不出口的是,他很想白千寻。 想要,摸摸他,看看他,跟他说说话。 "不是不可以,"白千寻看着他依旧清俊的笑脸,想起了自己的一脸惨白,"是最好不要!" "千寻......" "没事的话,请回吧!"白千寻推着还不想离开的戚恭羿来到房门,"我要休息了,再见!" 说完,便当着戚恭羿的面狠狠的关上了门。 "千寻......" 戚恭羿不敢置信的看着关上了的门,轻轻的唤,里面的人儿却不想理会他。 "唉!" 低下头,叹了口气。 这剂药,是下得太过猛了! *** 被戚恭羿那么一扰,白千寻连一丁点儿的看书心情也没有了。 在房里踱来踱去,无聊得快要死了,便想要出来吸一吸新鲜空气。 踏着缓慢的步伐,走过了这穷奢极侈的花园。 啧!连走到这儿来也看不到些顺眼一点的东西吗? 虽然一看就知道这些假山呀假石、花草树木价值不菲,不过,啧!就只得一个"贵"字,一点品味也没有!看得他就快吐了! 唉!倚在某棵不知名的大树干上,慢慢的滑落坐到地上,白千寻轻轻的叹了口气。 脑里,却不自觉的想起了戚恭羿。 不该想他,也不想想他,可是,偏偏充斥于心腔、脑海的,全都是他的影子、他的身形。 他知道自己其实是在懊恼自己,不能光明正大的待在戚恭羿的身旁。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了自己的感情。 却在一开始,便注定了没有结果的结束。 若果......他是说若果,若果自己是女人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毫不忌讳的走在他的身旁,可以恣意的对着他笑、向他撒娇,也可以坦诚对他的感情? 不......摇了摇头,苦笑了笑,就算自己是女人,自己也不敢那样做。更何况,打从一开始,便没有若果。 他很嫉妒、很嫉妒那些黏在戚恭羿身边的女人,嫉妒她们可以为了戚恭羿而悉心装扮自己,嫉妒她们可以为了戚恭羿一句无心的戏话而笑逐颜开,嫉妒她们......可以做尽他不可以做的一切! 因为不可以,所以他讨厌戚恭羿。 因为戚恭羿,他才会丢落了自己的心。 只要走在戚恭羿的身边,他就会想起自己的可恶。 所以,其实,他讨厌的,是他自己! 笑了笑,不禁为这个结论而叹了口气。 摇了摇头,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想这么多干什么? 正想步回自己的房间,嗯?这是哪儿? 他茫然的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糟了!他忘了回房间的路了! 白千寻忙乱的走着、跑着,神色带点慌张,怎么办才好?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是走不回自己的房间?沿路又没看见有人,想问路也不行。 然后,突然的,一声声不知从哪儿传来的细碎哀泣传进了他的耳际。 颦眉紧蹙,搞什么啊? 循着声音,白千寻来到了某一房间门前。 哀泣依然,还加上了阵阵急促的喘息。 轻轻的推开了门,好奇的从细小的门缝往里面偷看。 然后,倏忽,他的脸羞红了一片。 "啊......老、老爷......"淫媚的娇喘从涂上了厚厚口红的唇逸出。 "快......快点嘛......我受不了了......"坐在男人的身上,摇着小蛮腰,浑圆的臀部在男人的身上不断摩擦,渴求着男人带给她更多的快感。 "呵......小宝贝......"男人淫邪的笑了笑,一手便覆上了那在他眼前不断摆荡的玉峰,扭捏着那冶艳的花儿,另一只则伸出了舌头折磨人的轻舔乳尖,然后吸吮,又惹得女人娇喘连连。 "啊......啊......嗯......" "别急嘛......"瞧瞧这美人儿,那娇嗲的声音教他听了,炽热的昂扬又硬了几分,不断的在湿热的穴道内冲撞,"等一会儿......没力气了,可别怪我......噢......" "呀......"女人的双眼因情欲而染上了泪水,"快、快点......" 受不了的攀上了他的颈项,将两只浑圆的双峰往他的脸上送,像是想要让他窒息一般。 "呜......啊......" 吓了他一跳! 白千寻匆匆的跑了出去,脸上的红仍然未褪。 觉得自己跑得够远了,他一手按压在仍紧张不已的心口,一手则抵在墙垣上,急喘着气。 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看见两具赤裸裸的身体于床上疯狂交缠。 他......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伤心事才传来了那细碎的哭泣,怎知...... 啊!用力的拍打着烫热的脸庞,不要想、不要想! 可是......那男人是栗欹吧!大白天竟然就这样毫无顾忌,真是......! 吁了口气,待呼吸不再急促,便想继续努力寻回到自己的房间。 可是,下一刻,教他抵抗不了的重量压上了他,将他压倒在墙上,阵阵难闻的腥臊传进了他的鼻中。 "你......!"白千寻惊恐的瞪大了双眸,很重,他推不开。 "我怎么了?小美人?"栗欹一手抓住他极欲抵抗的双手,另一手抚上了白千寻惨白的脸。 "放开我!" "放开你?"栗欹窃笑着,"难得抓住你了,又怎么可以放开?"若不是碍着戚恭羿,他早已潜到白千寻的房间去了。 "刚才是你在偷看吧?"才做到一半,他便被慌乱的脚步声打断,追了出来,便看见白千寻站在这儿。 果然,白千寻的脸红了一片。 "怎样?兴奋了吗?"来不及反应,他便一手覆上了白千寻的双腿间,用力一抓。 "你!"白千寻吓了一跳,极力躲避着他乱摸的手。"放开我!" "别傻了!"臭臭的鼻息吐在他的颈上,一手扯开了他的衣襟,直接抚上了那细嫩的红芽。他的硕大还在硬着呢! "怎样?一起玩吧!保证你爽得舒舒服服,到时还叫着不要我走呢!" "作梦!"白了一张脸,只觉得下身贴着某样炽热的东西,教他恶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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