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感觉么?」甜腻的言语,手指突然捏上左边樱色的乳尖。 以为会很痛,秦若希哆嗦了一下,结果那力道非常温柔。 指尖轻捻着薄薄的珠皮,划过尖端后,用指腹不断地揉搓按压。说不上是疼还是什么,诡异又陌生的感觉冲击着心脏,连脚趾都好象麻痹了一般,秦若希深深地皱起眉头,颤抖着嘴唇,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不要露出困惑的表情,只会让客人更想欺负你。」 楼绮筵低下头,沙哑蛊惑的声音即使不想听,也彷佛融化般沉进了体内,在某个地方积蓄起奇怪的热度。 「唔!」好热,体温逐渐升高,心情也变得异常烦躁,秦若希的抵抗,是不快地转开头去,看着光秃秃的墙壁,然后胡思乱想。 脑袋里充斥着杂乱无章的念头,好象怎么也无法停止,这不是秦若希能控制的,他很不安,很想推开楼绮筵。 柔软的嘴唇蜻蜒点水般落在锁骨上,温润的舌尖恶劣地濡湿着肌肤,好烫,被吮吸的地方像着了火一般,秦若希吃惊地睁大眼睛,痉挛的身 体愈加不安地贴紧墙壁,好象在寻找逃生的缝隙! 就在他心神不定的一刻,楼绮筵吻上那小巧的尖端!轻柔地舔舐——脊背窜起的电流使脑袋一片空白,还没法思索这究竟是什么感觉,身体 就先做出了反应,阵阵强烈的战栗,那个地方…… 「放开我!」秦若希忍无可忍地大叫。 但楼绮筵立刻抓住了他的肩膀,继续着淫亵的爱抚,看起来很温柔的动作,实际上灌注了强硬的力道,一路迤逦地、细腻地吻下去,直到秦 若希拼命想遮掩的地方——「稍微挑逗一下就不行了,到底是谁下流啊?」楼绮筵冷嘲热讽,毫不留情地打开秦若希的双腿,并用膝盖牢牢 压住。 「你、你放手!」脊背陡然僵硬了,让人觉得「很漂亮」的欲望象征,已经起了明显可见的反应,秦若希无地自容,连耳郭都是红色。 明明只感到悲惨和不堪入目,厌恶得无法忍受,为什么在楼绮筵的抚摸下,身体竟有了反应? ——无法理解,也不能理解! 「我的工作是调教你,让你对客人的抚摸有感觉,能通过扩张后穴射精,不管你喜不喜欢,我都不会放手的。」楼绮筵眯缝起淡琥珀色的眼 眸,锐利地说。 秦若希无言以对,乌黑水润的双眸里写满了屈辱和愤怒,想哭但又死死地压抑着,但这样的抵抗毫无用处,楼绮筵的手指,确认似的抚过秦 若希汗涔涔的发丝、颈项,探向那被强行打开的双腿之间。 「放松一点。」手指轻轻握住那个瑟瑟发抖的部分,用掌心缓慢地摩擦。 和冷酷的神情不同的是,楼绮筵的动作十分温柔而沉缓,像要爱抚到每一个最微小的部分,灵巧的指尖粘腻地上下滑动着,勾勒出完全挺立 的欲望的轮廓,食指指腹则一而再、再而三地挖掘着粉色的铃口,抚平那渐渐渗出来的滑腻液体。 淫诡的热浪一波波涌上身体,额头上不断淌下汗珠,浮着泪雾的眼角一片火辣辣的灼痛,使劲眨了眨眼睛,还是控制不住地——掉下泪水!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越来越急促、艰难的呼吸,剧烈的心跳使人头晕目眩,一股深深战栗的冲动从被禁锢住的性器涌向全身,在血管 内搅起一股深沉的、啃噬般的疼痛,令神经变得更加敏锐。 快要疯掉的燥热…… 楼绮筵的手指,突然刺进了秦若希的后庭,藉助指尖那一点点润滑,安缓地爱抚,紧窒的内襞似乎接纳一根手指就已经是极限,并且很不适 应异物的入侵,楼绮筵微微皱眉,在被拒绝的情况下,仍然长驱直入,一直进到底端。 断断续续的抽噎声,眼泪像决堤般滚落,秦若希好象快要崩溃了,他想牢牢捂住啜泣的脸孔,可是做不到,越挣扎缚得越紧的绳索,深深嵌 进了他的皮肤,没有一点松开的迹象,已经动弹不得了。 楼绮筵冰冷地凝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嘲笑道,「这是性冷淡的样子么?掌班说你对爱抚没有反应,哼,是假的吧?」 「不是的!我没有。」 害怕奇怪的尖叫冲出喉咙,秦若希蓦地咬住嘴唇,几乎把唇瓣咬出血来! 「不是!我没有!我和你不一样!」 深入内部的手指忽然曲了起来,强硬地撑开急遽紧缩的内襞,秦若希发出沙哑的悲鸣,大腿根部绷得很紧,异物在体内慢慢抽动的感觉,让 脊背爬满了冰冷的鸡皮疙瘩。 被掌班强制爱抚的时候,确实只觉得恶心,从胃部泛上冰冷彻骨的液体,发自内心的嫌恶和抵触情绪,让他连睁开眼睛都不愿意。 可是现在的感觉却截然相反,慌张……淫乱……越来越灼热的身体,像从未见过的怪物一样丑陋和可怕,可是——一边拼命想要逃走,一边 又愈加清晰地感受到楼绮筵手指的变化,不断重复着抽送动作的指节,轻轻拉开后穴,挤入另一根手指。 「不要,拿出来!」 无视秦若希的恐惧和惊慌,平列的手指尽可能深地插入,直没到手指根部,逼迫秦若希的后蕾紧紧地含着它,接受卑猥的摆弄。 「是这个地方么?你喜欢这里被男人玩弄吧?」 指尖寻找到秦若希特别敏感的地方,徐徐划着圈,轻摩挑逗着。 持续高涨的、疼痒难耐的快感,让秦若希露出欲哭无泪的眼神,身体已经完全背他而去了,陷入无法遏制的生理性的欲望中,逐步吞食着理 智和神经。 膝盖在瑟瑟发抖,不知廉耻的硬起来的性器,在楼绮筵的注视下,黏答答地滴下无助的泪珠。 「啊!哭了呢。」 近在耳边的揶揄,让秦若希低垂下脸,紧紧闭上了眼睛。 已经不想再听到任何话了,事实上,升腾着滚烫情欲的身体,已经在一片混乱中迷失了,除了煽情的喘息和迷茫地弯低着身子,什么都考虑 不了。 「里面也一直在紧缩呢,好可怜,客人会非常喜欢你吧?不过……若希,」楼绮筵压低声音说着,湿润炙热的气息淫靡地钻入秦若希的耳朵 ,「这种程度还不行哦。」 纤弱动人的身体,既青涩又可爱地压抑着呻吟的模样,不知为何弄得楼绮筵心烦意乱,想要快点结束调教课程了。 「只有两根手指还是不行的,腰再放松一点,」一边用温柔的声音诱惑着,楼绮筵一边抽出了手指,在手指上抹上了大量的润滑剂。 不明白楼绮筵要做什么,颤抖到无法合上膝盖的秦若希,泪眼迷蒙地望着他。 「放松。」伴随着意味不明的耳语,体内猛地挺入了三根手指,并且由于粘滑的半透明液体,一下就进入到深处! 受到强烈刺激的秦若希,喉头发出尖鸣,蓄满热度的下半身在这一瞬间爆发了,白浊的体液汩汩地洒落在地板上。 面对那凄惨的,不断掉下眼泪的脸孔,楼绮筵突然觉得脑袋里什么东西「喀」地绷断了,宛若掠食的猛兽一般,他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秦 若希的嘴唇…… 幽暗偏僻的地牢,随着浓暮的降临,慢慢散出一种微湿的墙灰气味,潮气让只穿一件单衣的身体更冷了,秦若希紧紧地蜷起身体。双腿之间 干涸的,怎么也擦不干净的液体,让他难受地皱起眉头。 虽然看守解开了他手臂上的绳索,但是被关禁闭的期间,他都不可以洗澡,当然也不会有床、棉被和干净的衣物了。拘禁时肮脏邋遢的模样 ,是为了激起优伶的羞耻心,如果他不愿意听话,那就只能过又脏又臭,乞丐的日子了。 不过对秦若希来说,他宁可过一种一无所有的生活,也不要被当成一件商品出售,在奢靡、堕落、纸醉金迷的花街,他想保有自己的气节和 尊严,至少不是为了钱,而是为自己而活着。 但是,楼绮筵残酷无情地撕开了他坚守的信念,让他的信仰和花曲楼里花里胡哨的灯笼一样不堪一击! 「喂,你是真的讨厌呢?还只是在逃避呢?」 「你说什么?!」 「你也该面对现实了吧?别指望一味逃到【气节】里去,就会有大人物出手救你。你要是真有尊严的话,就靠自己的力量成为花魁,让老板 都另眼相看,然后,才会有人为你赎身。不过……像你这样的【花瓶】是不可能的吧?」 「什么意思?」 「只有脸蛋漂亮的意思,能包下红牌的男人,可不只是为了上床,他们想要的是理想中的恋人,就算是用钱买来的感情,但是放在你身上, 你只会觉得恶心吧?」 「当然……」 「你真是死心眼,气节,不是放在嘴巴上说说而已的,」楼绮筵从容地站起身,拉好青绿色的衣襟,「用你的行动证明给别人看,不过,有 我在花曲楼的一天,你是不可能成为花魁的!」 冰一般清冽的眸子傲视着秦若希,楼绮筵优雅地转过身体,带着脸孔红彤彤的侍童。大步走出了地牢。 在地牢里待了整整七天七夜,第八天的凌晨,秦若希被放出来了。 首先,掌班孙奕和两名打手押着他去澡堂洗澡,一桶桶冒着白气的热水从头顶汹涌浇下,肩部的皮肤很快就红了起来。不顾秦若希的反抗, 他又被强行摁进用来熏香和泡澡的木浴桶里,双脚被分开,从里到外洗刷得干干净净。 忍受屈辱的沐浴之后,他被跟局、侍童围成一团,七手八脚地重新打扮,然后,被簇拥着押回位于花曲楼西面的厢房内。 在花曲楼,生意好的优伶可以选择舒适华奢的房间居住,而掉价的优伶则被领到位置偏僻,格局布置也不怎么好的房间。 秦若希住的地方就属于后者,不仅空间狭小,只有十几坪的样子,阳光也透不进来,厢房的西面是一扇红色的扇形花窗,窗户正对着一排枝 叶稀疏的竹林,竹林外就是一条极窄的泥土小路,和一堵高高耸立的水泥墙。 什么雅致的风景都看不到,离大堂、厨房和澡堂都有段不小的距离,可以说是花曲楼里最糟糕的房子了。 秦若希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像打扮得极精致的娃娃一般,坐在绣墩上,他的面前是一张小小的圆桌,一套八件的紫砂茶具。 「已经把你即将挂牌的消息登出去了。」 西装笔挺,文质彬彬的孙奕,毫不掩饰厌恶的语气,「初夜要卖两次,简直可笑!就算价格降到了五十万,也不知道客人肯不肯买你。老板 交代了,让你在这里好好反省,下个礼拜,要是还没有人竞标,你就直接开始接客吧!」 「直接接客……?」秦若希蓦地抬头,不明白什么意思。 「会帮你安排几个花曲楼的熟客。」孙奕面无表情地说,脊背笔直地站在那里。 也就是说,将跳过「娼门中人」视为婚期的合卺典礼,直接挂牌成为优伶。 纵然他侥幸逃过了变态商人的蹂躏,但是会一晚上接待三个客人——在还是处子的情况下。 「我知道了。」秦若希淡淡地说道,衣袖下的手指握成了拳头。 「一开始就听话不就好了。」阴沉的脸色有些放缓,孙奕上上下下地扫了秦若希几眼,转身离开了。 只有红牌才有跟局和侍童服侍,势利眼的跟局根本不想在秦若希身上浪费时间,掌班一走,他们立刻也掉头走了。十一、二岁的侍童都有别 的工作,整齐划一地鞠躬后,一溜烟地跑掉了。 没人留下看守秦若希的原因是,这里每条走廊、每扇门上都有电子监视器,他是逃不掉的。 第三章 久久地坐在坚硬的绣墩上,直到晌午,前院隐隐传来丝竹班在练习《万春香》的乐声,秦若希僵硬的身体才动弹了一下,站了起来,转头望 着窗外。 花曲楼的一日可以说是从中午开始的,有预约的优伶,一起床就忙着穿衣打扮,按照和客人的亲疏程度安排见面时间。酒店或客人派来的高 级房车来接人后,优伶便在跟局和侍童的护送(监视)下前去赴宴。 从一个客人到另一个客人叫「转局」,优伶不会在同一个筵席上待很长时间,按照行规他也不能喝酒,他只是宴会上酬酢宾客,活跃气氛的 人物。 这样的饭局虽然不会有性接触,可是会比做爱还累,十几局转下来,不仅笑到腮帮子都僵硬了,手臂也酸得直发抖,连酒杯都举不起来了。 傍晚回到花曲楼后,优伶要重新沐浴更衣,神清气爽、花团锦簇地来到大堂等待客人,通常,指名他的人就是前一天写条子,邀他出局的男 人。 楼绮筵是花街里排名第一的优伶,所以他要应酬的客人也更多,经常上午就出门,天黑了才回来。听楼绮筵的侍童吹嘘说,他一天要赴三十 几个筵席。 不论真假,没有一定体力是办不到的,而现在这个时候,楼绮筵一定已经出去陪客了,不知道为什么,秦若希感到失望和惆怅。 「气节,不是放在嘴巴上说说而已的,用你的行动证明给别人看!」 楼绮筵伶牙俐齿,理直气壮地说了一堆,结果就是鸨儿的花言巧语,专门骗人卖身的。他头脑一热就上当了,傻傻地向老板认错,可实际上 什么都没改变。 他仍然是坐以待毙的男妓,仍然逃不掉被人强搂强抱的命运,但是,轻叹一口气,秦若希走到床榻边坐下——他没有别的办法。 既不想努力接客成为红妓,也没有能力为自己赎身,他只能待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很没志气地漫长等待,到二十八岁的最长年限后,才能 离开花曲楼么……? 日出日落,秦若希的活动范围都只在自己的房间,一日两餐由侍童送来,但没有早餐和热水,只能用一枚「春钱」(花街特有的代价券)和 烧水房购买。周五傍晚,掌班突然传话,让他到大堂去作小侍。 晚上十一点是花曲楼最热闹的时候,秦若希坐在大堂一角,虽然他的身分是侍童,不能接受客人指名,可作为优伶的陪衬,他必须坐在那里 斟茶,被客人们品头论足,或者为他们递毛巾,剥葵花籽、花生米的壳。 忽然,楼梯附近嘈杂了起来,好几个客人涌向那里,把走廊都堵住了,掌班立刻走过去解围,秦若希这桌的狎客,也忘了喝茶,高仰起头, 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那里。 「是楼绮筵!」 「真是漂亮啊,才出道一年就成了花魁!」 「我要是能摸摸他,让我倾家荡产也愿意!」 「哈,就你那点钱,连他的鞋底都摸不到吧?!」 狎客们兴奋地交头接耳,每个人都现出垂涎三尺的神色,冷落了旁边的优伶。 秦若希放下紫砂茶壶,抬起头的时候,楼绮筵正好和他的熟客一起走出拥挤的人群。只能说,就娼妓而言,楼绮筵的美貌和气质是无人可比 的。 明亮的眼,雪白的牙,光泽柔润的头发。从少年时期就刻意雕琢的白皙肌肤使人惊异。加上最高傲的浅笑与最冷隽的言语——让他从头至脚 都显示出超群出众的神气。 那一瞬间,秦若希也看得走神了。人声鼎沸,也许是注意到这边的视线,楼绮筵身边西装革履的男人,突然停下脚步,侧头看了过来——很 优雅的男人,三十岁上下,但是浓眉下,深黑的眼眸毫无笑意,锋利的目光只有一种近乎峻厉的可怕感觉。秦若希吓了一大跳,赶紧低下头 ,差点碰翻了茶具。 「喂,你看什么,沏茶呀。」一个自称是车行经理的嫖客突兀地抓住他的手腕,使唤道。 「哦,是。」从那过分用力的粗糙手掌中挣脱出来,秦若希提起红泥小火炉上的茶壶,低头斟水。 「仔细看,你也是个美人啊,想作花魁吧?」男人色迷迷地盯着他看。 在花曲楼,这样的眼神是再寻常不过了,秦若希还是不适应,微微皱了下眉。 「但是,那男人可是你攀不上的,林氏财团的董事哦。」男人突然压低声溜溜地说,「真正的大老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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