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的脸色白了又白,没想到漠雪痕竟然跟洛濬是这样的关系,但这话却又让他心揪了下,握住雪痕玉手的力道出奇的大 。 「那他的态度呢?不愿意等你强要?」 若真这样他绝不会原谅洛濬的! 漠雪痕轻摇头,「不是,他说他会想办法,只是等了他几十天他都没想出办法来,我等不及了。」 「你、你何必这么急?」彤觉得天在旋转着,连自己都不知道问出了什么。 漠雪痕张口,然后又忍住,可不一会又按捺不住,坐到彤的身旁小声地说:「洛濬以前的小爱人很漂亮,我、我怕…… 」 若不是自己心痛难忍,彤说不定会笑出声,漠雪痕也是美丽得不可方物,竟然担心这样的问题?或者说……是因为他太 在乎洛濬? 讲到这,漠雪痕重重地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对着彤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竟然担心这种问题?以前明明一副 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是……我不想失去洛濬……」 彤静静地看着他,想起了一个人对漠氏兄弟的评语。 『雪痕外表坚强,内心柔软,他只要被人敲破了那面假坚强的城墙,就会依赖起别人,而玥痕是外表软弱,内心刚强, 谁惹了他谁倒霉。』 思及此,彤笑了出声。 「你笑什么?」漠雪痕不解地问。 「笑我似乎不大了解你。」 漠雪痕偏着头,似乎对这突来的话题感到意外,答道:「最了解我的人是御主吧,可是他也常拿这种事来取笑我。」想 到那张娇艳的脸,漠雪痕就一阵恶寒。 那脸上明显的厌恶,让彤笑了出声,「的确,那人聪明得令人厌恶。」 「只是我很好奇,如果洛濬真的跟旧情人在一起了,你会怎么做?」 这是个不可能发生的假设,但彤却想知道。 「阉了他!当然,这只是玩笑话。」他垂头丧气的说:「我还没想到呢,不过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既然如此,我也要帮你一把才行。」彤满意地点头,走到柜中拿了瓶瓷罐出来,「这药很有效,就送你吧。」 「谢谢。」漠雪痕眉开眼笑的,开心地接了下来。「那我回去了。」 拿着药,他快步地离开,脚步轻盈地像是解决了什么大问题。 彤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那俏丽人儿的背影。 多亏了雪痕,自己开始对洛濬产生了点兴趣…… 去会会他吧。 手里拿着灵药,漠雪痕脸上难得挂着开心的笑容,漫步在街道时,却又遇见有人挡路,不耐地抬起头,竟是芙意玮。 「我能跟你谈谈吗?」他轻问。 漠雪痕抿嘴,他不以为跟情人的前任爱人有什么好谈之处,但勉强点了下头。 闻言,芙意玮露出了笑容,那笑足以让百花失色,「那跟我来。」 他带着漠雪痕来到升宾楼,里头的人不多,他们挑了一个安静的位子坐下。 看着芙意玮欲言又止的模样,漠雪痕直说道:「有什么话你直说吧!吞吞吐吐的好不舒服。」 轻吸了口气,芙意玮眨了眨大眼,怯怯地说:「洛君对你好不好?」 果然是来探查敌情的。 漠雪痕觑了他一眼,缓缓的点头,「很好,洛君的个性你应该很清楚吧?他以特殊的方式待人温柔体贴。」 芙意玮神色略黯了下来,忧伤地说:「是啊,他一点也没变呢,有时见他总气得跳脚,但他是用那种方式默默地关心。 」 听到这人清楚地说出洛濬的好处,漠雪痕神色也沉了下来。「我想你应该不是找我来一起缅怀他的好吧?」 够了、够了!他才不管呢!回去先揍负心汉一顿。 「我……」他咬了咬唇,胆怯地抬起头。「能不能请你离开他?」 听到这话,漠雪痕实在想哈哈大笑,离开洛濬?他为什么要离开洛濬?当初先离开的可不是他。 「我为什么要离开他?我们现在感情好得很。」他冷淡地说。 「可是……我还爱他啊!」芙意玮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我也爱他。」漠雪痕直望着他。 「我、我……只有他了,你能不能不要跟我抢他?」 他哭得抽抽噎噎的,一副可怜样,邻座的人也不禁看向这边,看着美人哭得楚楚可怜样,相较于漠雪痕高傲不拘的样子 ,纷纷都对漠雪痕射向责难的眼光。 但漠雪痕却没有因此而退缩,他冷笑着缓缓地说:「既然你能抛弃洛君跟别人在一起,还羞辱过他,想必你应该是很坚 强的人吧?应该不会动不动就把眼泪挂在脸上吧?」 这话抢得芙意玮脸色略白,发现自己装可怜的计策没达到,他抬起头目光变得凶狠。「你很不识相。」 「啧啧,我只是很懂得把握。」他口吻平淡但态度坚定地说:「被我握在手上的东西我一点也不想放开。」 「即使他不属于你?」芙意玮冷笑,「你没看到前几天他对我的关心?他根本还放不下我。」他说得抬头挺胸,傲气万 千。 「是吗?我看不出来。还以为他那时候在同情什么可怜人呢,眼底只有装着满满的怜悯而已。」 「你……」 芙意玮手上的热茶一泼,但他闪得灵巧,丝毫没溅到身上,反倒是漠雪痕也快速地回了他一杯,把他淋得湿透,芙意玮 立刻尖叫地站了起来。 「礼尚往来。」 他微笑,把杯子轻轻地放在桌上,气得芙意玮整张俏脸发紫。 「告辞了,希望不用再见。」漠雪痕冷静地起身离开,芙意玮则是看着他有恃无恐的态度气得咬牙。 他没注意到漠雪痕微抖的手正紧紧的握拳。 「唉……」 这声长叹让一旁的人抬起了眉,而他品尝着碧罗春的雅兴也停了下来,一身华衣的男子不解地看着这处事谨慎的男人。 「什么事让你这么困扰?」说话的人是曦黎,他常常来洛濬这里坐,明知道他来时洛濬总要特别支开朱华,但他就偏爱 往这钻。 不过,他还是第一次看洛濬这么伤透脑筋。 「曦黎……」洛濬望着那名一举一动皆高贵的男子。「你那口子常常需索无度吗?」 被这尖锐的话题呛了下,被唤做曦黎的男子猛咳了起来。 幸好今天他没带锦儿过来,不然她现在肯定双眼发亮。 「你遇到什么事?」除非他是蠢猪转世,才会把这尖锐的问题往自己身上揽。 看着洛濬一副真的很困扰的样子,曦黎又开口:「你被人索求无度?」 若真如此,他倒是非常同情,就像他每次想起那个人,他都直想砍了他一样。 「也不是,反正雪痕最近有点奇怪。」他喃喃自语。 「雪痕……是不是你收进来的那名小厮?之前锦儿很感兴趣的那人?」 这事传得沸沸扬扬的,他也耳闻不少,他不喜欢管事,但看着洛濬这么苦恼,也起了点好奇心。 「你知道吗?感情这事实在很难解释,第一次看他像是个刺猬,又不得不对我假以辞色的模样,我觉得有趣极了,决定 把他绑在身边欺负,但没想到他这么认真,气嘟嘟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曦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你一开始没安好心。」 他就想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轻易被俘虏?原来是玩火玩过头!现在,他倒是同情起漠雪痕来了。 「感情的事要坦然,不要玩过头了,要是不小心伤了对方,你后悔都来不及。」 「这倒是,你是前车之鉴。」洛濬煞有其事地点头,气得曦黎差点把杯子都捏破。 「你……我真是好心没好报。」 「洛濬。」高昂的喊叫声在漠雪痕未踏进门,就先传了进来,他小脚一踏,站在洛濬的面前,也没注意有没有外人在, 就直嚷嚷:「我们再试试。」 曦黎不解其意地看着,但洛濬却是再清楚不过。 他苦笑,「雪痕,现在有别人……」 「我管他是谁。快点,我们再试试,我拿了好药来了。」 闻言,洛濬脸爆红,看着曦黎一脸吃惊又怀疑的模样,他差点就要呻吟出声了,这种事情非得嚷得这么大声吗?还用到 药呢!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 「快点!」漠雪痕不耐烦地催促,逼得洛濬站了起来。 「对不起,我……」只是他还想交代些话,却被人直往房里拉。 被留下的客人曦黎则是难得的回不了神。 第二次了,他们第二次见面了,却匆忙的连交换名字的时间都没有…… 这么急性子的人洛濬是怎么沾上的? 本以为自己那口子已经够难搞了,没想到…… 他轻咽口口水,心里默默佩服起洛濬来。 「快!试试!」 漠雪痕心急地正要宽衣解带,却被一双大手给停住了。洛濬的眼神熠熠发亮,发誓这次一定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他缓援地把漠雪痕拉入怀中。「你最近到底怎么搞的?总想些有的没的?」 他的心急被人这么一说,漠雪痕也不开心了,他狠狠地捏了洛濬几下,「我这么为了我们的幸福着想,你竟然说这是有 的没的?当初你说要想办法,现在却一点进展都没有,还怪我?」 那当然,洛濬苦笑,我所谓的想办法是敲开你那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小脑袋。 看着漠雪痕手上握的药罐。「这打哪来的?」 「雪娥坊。」他回答。 「你敢给我跑到那里去!」本来想仔细质问的,一听到这答案,洛濬的醋意就全涌上来。 该死,他美丽的雪痕跑到那里去干么?这个不安分的小家伙,他只不过是稍稍没注意他,就跑到那边去,是不是真要把 他绑在屋里的柱上才行? 「你知道?」漠雪痕惊叫:「你竟然知道?百姓们打赌时都押你不知道呢!这样押知道的人不就亏了。」 关于他在百姓们间的传闻,自然是知道一二,只是连漠雪痕都这样深信不疑,他实在是哭笑不得。 「不对,问题不在这。」漠雪痕双眸精光立现,「说,你是不是去过?」 洛濬叹了口气,他都还没质问雪痕跑去那种地方干什么,怎么就先骂起他来了?这分明是做贼的喊抓贼,可是…… 这就是他的小辣椒。 「你啊!」洛濬无可奈何地捏了捏他柔软的脸颊。「坦白从宽,快说你这几天都在担心什么?」 被打中罩门,漠雪痕早忘了原先质问的话,立刻呐呐地移开目光。「哪有。」 「还说没有!整天吵着要我……」洛濬轻咳了下,「真想敲开你的脑袋,看里头装的东西究竟是不是坏了?」 「你的脑袋才坏呢!」漠雪痕噘起嘴,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只脑袋,连人也坏了。」 洛濬听闻这话,只知道他在赌气,却不知他在烦恼什么,望着手上的药罐,轻叹了口气。 把他轻放在软垫上,他轻柔地解开漠雪痕的衣物。 「你干什么?」漠雪痕不解地问着他。 「既然你非要我抱你才安心,那我就好好疼你。」 漠雪痕才刚领悟这话,眨了眨眼睛,却发现有东西窜进了体内,他一惊,是冰凉的手指。 「不对不对,你要先把我绑起来。」他惊喊,怕自己待会失控又打他。 但洛濬却只是低下头,在他的耳旁低喃:「哪有每次都弄得好像在强迫你?让你不怕也是男人的任务之一。」 在耳际亲昵的呢喃惹得他一阵哆嗦,他不禁握紧手,忍住乱打人的习惯,但随之而来的湿舔耳廓,更让他忍不住惊颤呻 吟。 「嗯……」他浑身酥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身下的手指进出,刚开始还有些感觉,可后来麻麻热热的,像是被搔过 那般舒服,气力慢慢流失。 他闭上星眸,手不再紧握,反而攀着洛濬的颈项,蜜唇刚好迎接落下的深吻。 洛濬抽出手指,尚带药力的指尖在微挺的铃口旋绕,那种麻痒的感觉立刻袭上漠雪痕最脆弱的地方…… 「啊……不能抹那……好难受、好难过……」 他浑身透露着绯红,而被吸吮过的红唇更是光泽柔亮,洛濬眸色黯了黯,第一次他有了想要故意让人哭泣的冲动。 恶意地沾起大片药膏,他轻柔地往那脆弱抹。 「呜……好冰、好难受……」 泪水早就滚了下来,紧抓着被衾的指节发白,那最直接的刺激已经达到最高潮,即使不需人抚慰,他也能射出灼热的种 子,可却偏偏被人给握住了。 「呜……」漠雪痕难受地睁开眸子,半抗议半埋怨。 但洛濬却只是媚惑地一笑,另一只空下的手继续着后穴的探访,从一指到两指,渐渐的勉强能容下三指,他知道这是漠 雪痕的极限了,他将自己早已隐忍很久的硬挺对准幽穴,缓缓地插了进去。 进去的瞬间,洛濬因为里面的紧窒而低叹,但雪痕的脸色却因此变得惨白,前头的火热也逐渐消退。 「好痛……」他低声地呜咽。 洛濬开始爱抚,似轻又重的搓揉铃口与两颗小球,欲望很快地便苏醒。 后头的幽穴疼痛,前面的欲望又急欲解放,漠雪痕像是在火中烤又在水中泡,分不清楚是痛苦抑或快感,尤其后面的幽 穴除了痛之外,那麻痒的感觉逐渐高涨,他急欲被满足,想要有人充实他的体内。 感觉到幽穴渐渐地紧缩,洛濬也是松了大大的一口气,毫不客气的猛烈抽送。 「呜啊……」 听见身下漠雪痕阵阵夹杂呻吟与哭泣的声音,更让洛濬想要略带粗鲁的对待,他想要听更娇媚的呻吟声。 一声声高昂的呻吟,攀升了失控的欲望,紧紧扣住漠雪痕的腰部,朝着最敏感的地方急切地撞击,享受那极高的快感。 「啊……你慢一点,会……疯掉……」 那身子早已红得如盛开的樱花,在抽动的同时,还忍不住俯下身子吻着那迷蒙的双瞳,与泽润的红唇,同时也不放过在 其他处烙印一枚枚属于自己的记号。 满满的记号。 第八章 醒过来的漠雪痕有片刻的呆愣,忘了刚刚做了什么好事的他,只道这天色幽暗,分明还未到拂晓,自己怎么就这么醒过 来了? 而房内也不是完全无灯,一盏烛火飘忽地闪动着,他困惑地起身,却赫然发现自己浑身发软。 妈的!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我?这是他浮现在内心的第一句话。 但当他低头看看自己赤裸的身体有着斑斑的红痕时,之前那些荒唐的记忆好像统统回笼。 他们真的做了? 明明是他吵着要他上的,但真的做了最吃惊的还是他。 他从没想到自己能接受一个男人,然而心里明白,这是为了绑住那人而选择这种愚蠢的行为。 环顾四周,看见身边没有衣物可蔽体,又听见外头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他裹了条轻便的被子,缓缓地下床。 似乎不痛呢……他略挑起眉,彤的药果然好用。 开了小窗,他看见洛濬与朱华站在庭外说话,仗着自己的耳力好,他能听得一清二楚。 「主子,您和他真的……」朱华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很明显浑身散发着一股不甘与悲伤。 洛濬一派轻松地站在她身边。「朱华,就是他了,我寻寻觅觅的人。」 把话说白是很残忍的,但他自认现在没有任何值得朱华企盼的可能。 「可是他是男人。」咬着贝齿,她不知道除了这点之外,那在屋里的男人还有什么可以让人批评的,说美丽,他一点也 不输自己;说动人,他双眼顾盼间又让哪个男人不动心? 她知道自己输的原因,天生的冷淡让人退避三舍,就算明白,心中却无法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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