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白痴女,有孩子了啦。」威坦摸摸喉咙闷声。 「……咦?」夏里恩愣了会儿,下一秒表现出与威坦截然不同的反应,「恭喜你,爸爸是戴欧吧?」 「我也想不到还有谁了。」黑花无辜地耸肩。 「谁知道……」威坦还没念完,脑袋就给夏里恩打了下。 「别把黑花在这方面跟你相提并论。」夏里恩瞪眼,「那么对方怎么说?要是不高兴的话,我可不会放过他。」 「兴冲冲地正在想要取什么名字好呢,在发什么蠢嘛……唉哟、不要打我了啦!」理所当然地,威坦头上又给赏了下 。 只有夏里恩打他时,他才不会想要回手。 「还轮不到你帮我说!」 黑花用脚在桌下也用力踏了下弟弟。「总之,是说马上要把我娶回家,反正葛雷德沃夫侯爵的领地离这儿也不远,我 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回来嘛,就可惜铁森林的好风景,傍晚不去逛一圈就像什么事没做。」 「你答应求婚了?」夏里恩望着满脸幸福的妹妹。 「还没。哎呀,总是要稍微装模作样一下不是吗?等戴欧哭着来求我的时候,再答应好了。」 黑花哼着轻快的声音。 「你啊……不要太欺负人家。」夏里恩苦笑。 「我说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啦?」威坦看兄姐两人说的热烈,忍不住用指头叩起桌面,「臭老头答不答应啊?」 「祖父有什么好不答应的?」夏里恩奇怪地问。 「那臭老头跟血风将军之间的恩怨情仇先摆一边,重点是戴欧是贪狼,所以黑花的孩子也是贪狼,不会变成吸血鬼, 基于血脉问题,我看那臭老头就有话说。」 大致上来说,只要父母亲有一方是属于吸血一族,由于血脉强势,诞下的孩子几乎无条件都会归于黑暗,但贪狼血统 则属例外,能压倒吸血鬼血统,若吸血鬼与贪狼结合,则会成为贪狼,能在阳光下活动、没有渴求鲜血的特质。 「你在乎?」夏里恩看向威坦。 「跟我无关,干什么问我。」威坦撇头。 「果然会在乎哪……」黑花叹着气。 「说的也是啊。」夏里恩也跟着叹气。 「就说干什么问我了嘛!」威坦拍桌低吼。 「因为你跟祖父(臭老头)最像啊。」 兄姐的异口同声让威坦为之气结。 「才不像!我身上没有一丁点的肉屑像那家伙!」 「爱欺负人。」夏里恩竖起食指。 「心机重。」黑花接口。 「打扮的品味。」 「思考模式。」 「长相!」最后一句两人又同声。 除去发色,威坦长越大,轮廓就跟锡尔越显神似。 「……呜……」一下子被共同攻击,威坦感觉受到的杀伤力不小。 「那黑花,你要自己跟祖父说吗?」夏里恩抛开玩笑的心情,认真地问。 「大哥要帮我说是最好不过了,我们之中只有你跟那个臭老头最亲,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忍受他的,前几天我进门的时 候还故意伸腿绊我,真是的!一有机会就老寻我们开心,那样哪像祖父,内心根本就是小孩子。」 黑花无力地摊手。 「多亏有他,我们才有如此充实的生活呢。」 夏里恩摇晃头,「好吧,我帮你跟祖父说……不过,你没答应戴欧的求婚,是因为想先让祖父同意对吗?」 「咦?」黑花露出惊讶的表情,「哎,真是什么都没办法瞒过夏里恩。」虽然嘴上还是对锡尔的行为颇有怨言,但实 际上对方仍旧是占了她心中很大的部分。 终究还是非常非常重要、无可取代的亲人。 「如果能得到祖父的祝福,这个孩子以后一定是个大人物呢。」夏里恩微笑道。 「这倒是真的……」威坦歪着还刺痛的脖子。 夏里恩在书房找不到祖父,问了露西之后,她说看见主人往沐浴间的方向去了,应该是例行的领地巡视完后,想先洗 个澡,最近气温开始上升,多动一下都感觉黏热。真佩服威坦跟黑花整天干的都是体力活儿。 他来到沐浴间门口待着,不知道祖父会洗多久,他其实应该节约时间先去做别的事,然后交代仆人等锡尔沐浴完毕来 叫自己。 可是…… 他就是想等待。所以站在这里,安静地。 莫约十分钟后,沐浴间的门咿呀呀地被推开,门后传来阴侧侧的声音:「夏……里……恩……」 「呜啊!」夏里恩被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反抗之前,就被拖进沐浴间,一时视线被蒸气遮蔽,嗅到独特的柚子香油 味,接着就是迎头被浇了盆凉水。 「想洗用不着排队嘛,反正很大啊。」锡尔的声音从面前传来,愉悦的表情显然是对于夏里恩刚才发出的惨叫很满意 。 「我并不是要洗澡!」夏里恩拨开被水冲到眼前的头发,却看见锡尔裸身的模样,只得慌忙将视线移开。 「反正都湿了嘛。」锡尔伸手扯松夏里恩的领巾,夏里恩赶忙阻挡。 「真是的!您为什么这么喜欢恶作剧呢?一般来说,身为个德高望重的祖父,怎么想都不会出现这种行为才是,偶尔 、不、就算是五分钟也好,多少反省一下好不……请不要继续脱我的衣服,我并没有要洗澡的意思!」 「一起洗,我才要听你说话。」锡尔微笑。 夏里恩会一直站在外头这么久,肯定有事。但并不是非常急迫的,不然肯定大声叫自己。 「我没带换洗衣物。」夏里恩还想做最后的抵抗。 「让露西拿来啊,而且你这样也出不去了吧?」锡尔理所当然地道。 「也不想想是谁害的……」夏里恩低喃,看锡尔还站在原地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发怒:「我要脱衣服了,请不 要一直在这里看。」 「在你还只跟吉米一般高度的时候,我也帮你洗过澡啊……」锡尔像有些失望地掉头,走下青白石砌成的阶梯,泡进 加了少许香油与桃红花瓣的水里。 浴池呈长方形,皆由青白石打造,非常宽敞巨大,忽略深度的话,甚至能在里面游泳。浴池边另有给人在浸泡前先冲 洗身体的小型蓄水池,以及简单放置换洗衣物的架子。 「您只是把我跟威坦一起从池边推下去而已吧?而且我不记得当时我有那么矮。」夏里恩边驳斥,边解开衣服只剩两 颗的扣子。 「小孩子总是希望自己长高点嘛。」 「并不是那种问题!」 「那等一下我帮你刷背吧,正好刚换了新的海绵,是蓝色的。」 「不、不用了……」夏里恩感觉脸颊发烫。 「不让我刷的话,我就不听你说话了。」 「哪有这样子的!」夏里恩瞪向正优哉游哉泡在浴池里的锡尔,但对方只回给自己一个好看的笑容当成回答而已。 他希望自己的叹息不要这么明显。慢慢抽开系在发上的缎带,让头发散下,偷瞄向正跟小琴遗留的漂浮骷髅人偶(名 为约翰,听说是吉米的弟弟,虽然长的不太像。)玩的祖父,终究还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褪下衣装,由于刚才被当头浇了盆水,吸了水的衣服颇有些重量,他将那些好好放在架子上,等之后露西过来收拾。 来到蓄水池边,有个金属盆漂浮在水上,池里的温水源源不绝的溢出,却不会将盆弄落。 先将头连身体冲个大约两次,再细细抹上紫草淡香的沐浴水。跟蓝湖石碎末做成的粗皂不同,并没有太多泡沫,但却 可以将身体洗得相当干净。 待全部冲洗完毕之后,夏里恩将吸饱水的发丝用力揉挤,再慢慢踱往浴池边,踏下青白石阶梯,最后将半身没入水中 。 像跟约翰玩腻了似的,锡尔倚在池边,从前额散下的银发失去平时往后梳起的威压感,看起来更年轻了。 夏里恩一直觉得祖父的外貌实在能称的上异常,就算是吸血一族坚韧不易退化的肉体,在经过漫长的岁月洗炼后,总 该被刻下些衰败的痕迹,但锡尔却没有,至今保有令人望尘莫及的强大魔力、高精密性的行动,以及清晰透澈的思考 能力。 就连古魔王的魂核与意识,都会因为过长的时间而进入劣变期。 「为何您还能保持现在的模样?」夏里恩看着锡尔,视线由端正英挺的面容移到正滴下水珠的发梢。 「因为我有王的祝福。」 锡尔口中的王,大多数是那个曾经陪他走过前半段生命的那个,既豪爽又有各种劣性的傻大哥,现下那个家伙早就不 知道转生到哪里去享受新生活,而他的子孙们不管出了几代魔王,在锡尔眼中总还不是那么的份量足够。 有些东西可以舍弃,就如同那家伙让出王位后,毅然地找上冥王投入转生之道。 有些东西无法割舍,就犹如公爵头衔下所建筑的荣耀,一旦生命终结,对于王的忠诚与爱,似乎就会在眼前断线似的 ,飞住再也无法捉住的远处。直到现在,在魔界曾经与王同生共死过的家伙,用指头算就数的出来。 也许再过个几年,那样的联系更会一根根断开,最后被整个世界所遗忘。那曾经骑在巨牙龙上,在兵力最为疲乏困顿 之际,孤身杀入敌阵的骁勇善战之姿…… 为了那样壮烈固执想追求胜利的模样,所以自己才对那个家伙发誓忠诚(除了女人没让他之外)。 「王对您说什么?」夏里恩低头望着身下的水波,靠着石壁往下坐,地下有阶梯般的台子可供坐着。 「他说:『你这么狡猾,肯定会早死,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先想办法让你保命吧』之后硬在我头上亲了 一下,留下口水跟源源不绝的魔力。」锡尔珍贵地露出莫可奈何的表情。 「所以您的身体中,还有着陛下给予的魔力在活动吗?」如果是真的,能够维持上千年不灭的魔力……不愧为深不可 测的魔王。 「是啊,因为能量不虞匮乏,甚至可以不用吸血,除了还是讨厌阳光之外,我变得在物理上没什么弱点。」 锡尔抓起放在池边的蓝色海绵,质地有些粗,用力刷皮肤也许会感到麻疼,但却能将污垢一点也不放过的清走。「过 来吧。」 「我已经洗得很干净了。」夏里恩挪动身体,坐远点拒绝。 「过、来。」公爵命令。 夏里恩最后只好垂头走过去,他知道要是自己不过去,对方也会过来,赤裸身体逃走也太不雅观。 「坐这边。」 锡尔还真没做过帮人刷背这种事,等夏里恩侧着身坐好,卷曲的长发盖上背,他觉得碍事,于是双手指间碰触后拉出 魔粒子丝线,将夏里恩湿溽的头发高高撩至脑后绑起。空出来的颈项与肩光滑,因为浸泡热水而透出香槟玫瑰似的粉 色,这让锡尔有点想用力咬下尝尝味道。 夏里恩感觉脸颊的火烫已经烧到耳根,只闭口不语。 锡尔伸指抚过颈后,感觉对方身躯微微一颤,先是露出恶作剧的笑容,在夏里恩耳畔吹了口口气…… 「请您不要戏弄我!」 果不其然,夏里恩低吼。 「别这么认真嘛,光是刷背的话,不是有点无聊吗?」锡尔假意叹口气,握着蓝海绵往夏里恩背上往下刷。 「呜……」粗糙感在细嫩的肌肤上爬动,对方又过于用力,加强了疼痛感。 「……这样呢?」锡尔放轻力道。 「嗯……痒痒的。」这次过于轻,像在搔痒的感觉让他想笑。 「那这样。」锡尔再度调整。 「……好……」夏里恩知道在此时放松不太对,可是这种适中的舒服感,一下松弛了本来紧绷的神经,而且又是崇敬 的对象正在替自己刷洗,便感到非常的受宠若惊……不对!他来这里是要跟对方报告事情的,怎么能沉溺在享受中而 忘记正事? 思及此,夏里恩重新危襟正座,「有、有件事要跟您……」 「我知道了,腰也要吧?」锡尔故意没给夏里恩说完,海绵拉到水下,滑过夏里恩的腰。 「啊、哇……」敏感的腰骨被粗糙刺激,夏里恩慌张地发出吓一跳的可爱声音,反射地要逃跑。 结果腰却被一把揽住,夏里恩往后倒,却被锡尔抱个正着。 「请、请放开我……」 「嗯,长大了呢。」锡尔得意地将夏里恩从后面抱满怀,将下巴靠在对方的肩头,忍住想用力咬下去的欲望。 「您在看哪里!」呜啊、已经没办法逃了。跟锡尔比力气只是自讨苦吃而已,这点四兄妹都有共识。 「身体啊,以前小小的,多好玩,还可以骑在我肩膀上。」锡尔伸舌舔了下夏里恩已经红透了的耳后,不能咬至少也 这样过过乾瘾。 「咿咿……您只有把威坦跟小琴放肩上过!威坦还是被强迫坐上去的,因为您说不坐的话要把他的翅膀拆下来!」 「听起来像是嫉妒喔,因为没对你做吗?」 「我才不会因为这种事嫉妒!」 「真的吗?」锡尔的舌伸进夏里恩的耳朵里,感觉怀中的人正不断因为忍耐而发着抖。把持着不管自己怎么施加玩弄 ,夏里恩都不会失去对自己的崇敬这一点,使他总是不知不觉地越过线,想做的更过份。 「呜……啊……」夏里恩缩起身,却根本躲不掉这种过于刺激的折磨,「您……不是要刷背吗……」现在早就不是在 洗澡,而是在……性、性骚扰……咦?对自己吗?为什么?对黑花还有点……不对!他怎么可以拖自己的妹妹下水, 可是…… 「嗯,说的也是,那么来洗身体吧。」锡尔愉快的声音正黏在夏里恩耳畔。 心跳声则从内部开始逐渐堵塞能思考的部分,夏里恩只想着正抱着自己的锡尔,胸口被发热地占据,本来让他紧张的 行为,也逐渐转成一种微甜的引诱。 海绵擦往夏里恩胸前,已经抓到技巧地往那稍微凸起的地方碰去,微妙的刺痛感让夏里恩咬了下唇,却发出微弱鼻音 抵抗。 「嗯、嗯……」 「变红了耶,这样会太用力吗?」锡尔虽然这么问着,只手却绕过对方腋下,爬上胸膛,捏起另一边红缨搓着。 「啊、啊嗯……不要……请不要……」锡尔的唇还贴在他耳边,夏里恩因为敏感处被不断碾弄,下身也逐渐像着火似 的烫了起来,他紧合着腿,想压下躁动,无奈一阵阵麻痹从脊背窜上后脑,吓得他不敢动。 「自己……玩玩看?」催眠般好听的声音诱劝。 夏里恩拼命摇头。 「很舒服喔。」锡尔放开夏里恩的胸前,指尖滑过对方的手臂,往水下伸,握住手腕,拉往紧闭的腿间。 「呜呜……」夏里恩羞耻到眼泪都落下来,当自己的手指被压入腿间缝隙,只稍微碰触,便失去坚持的力气,任由锡 尔带领着,包覆、挪动,甚至轻勾住前端的皮肤往下退,拿海绵按压。 「啊、呼呜……您啊……不要、啊……」那里被蹂躏地坚挺起来,腰也无意识晃动,被锡尔的手触碰过,肌肤诡谲地 放荡起来,渴望更深的烙印、能一路将自己撬开到最深的地方。他擅自想像锡尔这时的表情,肯定是将别人当成傻瓜 ,然后露出像孩子拿到糖后的满足模样吧? 「在这方面,你实在太单纯了点。」锡尔由夏里恩耳后亲到发上,让温柔的声音与爱抚结合。夏里恩就连喘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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