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正往下脱衣服准备替换,他也不是想在陈飞面前脱,本只打算脱下这件再到里面接着换,可不料,衣服刚一 收到手中整个人就被人抱住在怀里。 湿热的酒气和他身上的香混在一起,有一种让人迷醉的味道,更有一分让人心不能安宁的气息,后面的人搂住他 越来越紧,一步一步地缩减两个身体间的空隙。 是陈飞将自己抱在怀里,何方知道,这里没有第三个人了。 不,这是在干什么,何方扔下手中的纱衣,双臂向外张向和陈飞所向的相反的方向挡开他的手臂,这种反抗让陈 飞抱着他的力气更加大了些。 手肘向后打陈飞,没几次打中,喝了酒的人便是难控制了。 自己也喝了酒,根本也用不上多大的力气,反出了一身汗。 抱与反抱,两个人都费了些力气,气味交融,在陈飞闻起来何方身上的汗都是香汗。 叠影的梦在何方眼前闪现,感受得到陈飞手臂间传来的温热,乱了的呼吸,乱了的心跳,不再只是陈飞一个人所 有。 反抗的手收了力气,陈飞的手在醉意中竟解开了何方的腰带,飘落在地。 一件件,一层层,地上的绿影像湖水泛着有些吹皱了的感觉。 浓香阵阵,陈飞这酒醉的真是假亦真来真亦假。 早说过要收礼的,陈飞事后是有这么个想法来的。 但是,对这件事,陈飞一直对何方抱着对不起祖国对不起人民他罪大恶极的感情,总觉得自己对何方采取了非公 平不正当的强X手段。 所以,在此以后,每当陈飞在何方身上觉悟到青春期感觉的时候,总是先用很可怜很可怜的眼神看何方,看到他 嘴里答应自己,便可以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然后让所有的事情变得理所当然,顺理成章。 还是在夜里,当两个人睁开眼睛看着对方的时候,陈飞的表情复杂得难以形容,想表现得满足点吧,又怕何方抬 手打他,反正他在那个春梦里何方是这么打来着,他开始觉得那个春梦他一直记到现在简直就是在摧残他幼小的 心灵,想表现得痛苦加内疚点,估计何方也不信,因为自己怎么看着他怎么觉得他比自己痛苦。 “你没事吧。”陈飞看着何方袒露的上半身,那种手感简直好得很。 怪不得那俩老头给自己这么推荐,原来这样的感觉还不错,何方的样子看着是越来越喜欢。 “你说呢。”何方的话有些怨怒,手交叉抱住的自己的胳膊,他还在看什么看。 陈飞把何方的一只手拿下来摊开,手心都是汗,小心翼翼地说:“你别哭怎么着都行。” 何方在心里设想了好多种答案,却没想到陈飞说出这句来,听着这句也就只有他才说得出来的幼稚话,傻乎乎的 ,却听着这么贴心。 没有过,从家里人不在了以后就没人这么和自己说这么句话,简单的,也挺好。 笑了,陈飞看到何方笑了,又柔又美,还透着甜。 “下次不许再让我这么疼了。”何方的脸贴了过来,听着陈飞不知所措的心跳。 陈飞在对自己的描述里很快多了这么一句:像接天上的馅饼一样得到了天下第一美人。 (五十一) 沿街的酒楼二楼上,陈飞破天荒地只吃了平常的一半,另一半时间便偷空看着何方,同时尽量不让寻贺和韩廷洛 看出来什么。 偷情的日子不好过,这个陈飞知道,从这一天起他就开始计划怎么把这件事情没有恶果地公布出来。 在这个时候,刘义与万知州两家因欺诈,行受贿赂,栽赃其他官吏而触君之罪判了斩刑,其他人全都罢免流放。 另一批官吏在奉旨寻找何素尸首抛却何处,以备修祠祭奠。 “今天朕有一件事要说。”寻贺一说话,何方和韩廷洛都停下了手,陈飞照旧。 “朕收到宫内刚刚送来的上报,皇后所生的太子和公主在昨夜戊时被人神秘掳走,还留下字条说:天运兴衰,瞬 息万变,神显国兴,神灭国败,天南性烈,血屠周方,我教神助,受教苍黄,斩其血脉,祭以上苍,断龙之首, 另换天方。”席间感到一丝寒意,这是一份战书。 或者只是人家发过来的通知单? “皇上是要我们立刻回宫来想办法稳住朝廷救出太子和公主,是吧。”韩廷洛思量着那个字条上的话,他们要杀 皇子皇女祭祀他们的神,还要杀皇上,分明是自作嚣张。 “他们是邪教啊,”陈飞大呼,赶上XX宫了,怎么连这都有,“我们打得过吗?” 父亲不希望皇上出事的吧,不然的话,为什么抓到了刘义和那个姓万的便不再来自己梦里了,以前总杀不死寻贺 是不是也是父亲在保佑? 直到冤死还是一副忠骨的父亲,儿子也要听你的话吧,何方在一旁想,现在的他却是要保寻贺的平安。 也不能事事都靠他呀,看着陈飞,何方想着。 “朕正是要说我们现在就要回宫,这件事必须立刻处理,不仅皇子皇女的命在他们手上,而且他们还要朕的命要 改天换地,你们不可能看着不管吧。”寻贺看了看楼下,已经叫人收拾好了东西,等在了楼下。 “管,怎么会不管。”陈飞心里真是不愿意走,宫里是好地方不错,但是却有时闷得要死,这老大不愿意的不就 因为那倒霉户口挂他名字后面了么。 “好,我们这就走。”寻贺就算听不到陈飞这么不情愿的答应也是要走的,只不过多看他痛苦了那么一下。 他儿子女儿是谁啊,我连见都没见过,我什么时候命里犯童子了,寻贺上次把自己叫童子来着,还是自己用起来 比较顺。 在车里,这次不知道是怎么整的,换了一个比先前大了一倍的车,把他们几个都聚到了一起。 “你可千万别再吊儿郎当的了,这是一件大事,你看皇上说得轻松,”韩廷洛把陈飞拽到了一边上说,“那怎么 说也是他的孩子,要是这个教不清掉会一直都是麻烦,对整个天朝都是威胁。” “这个教什么来头,连老大都敢惹?”陈飞可看到韩廷洛好好说话了,这一道上莫名其妙的。 “祈龙教,是天朝持续了几十年的邪教,不知道上教本身的原因还是和什么势力有联系,崇尚他们的传说中的创 教者麒龙,每年正月初一以童子血祭麒龙而行天下,行踪诡异外人不太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一直以 来的目的就是推翻天朝。”韩廷洛给陈飞介绍着。 (五十二) 这么强,有气势。陈飞从心里赞不绝口。 但是,用小孩的血来祭神好象有些说不过去,寻贺真是可怜,怎么和他们这种人卯上了,比我还点背。 何方看什么呢,怎么不看自己,陈飞有点郁闷,转过头正碰上韩廷洛:“廷洛,我饿了。” 马蹄飞奔,比来的时候快了太多。 “掌灯。”寻贺边脱下身上那件衣服边对掌灯太监说,其他三个人都回宫去更衣准备一会到这里来。 这是后宫的中心,皇后的寝宫。 “臣妾见过皇上。”这是皇后上次见到寻贺的很久以后了,不过她对这个并不在意,若不是因为太子和公主被人 掳走,她也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见到寻贺。 “这件事朕都知道了,朕正在想办法,皇后莫要担心。”寻贺又问皇后太子和公主被掳前后的事情,皇后都答得 清清楚楚。 这时,陈飞,韩廷洛,何方也到了中宫,这也是陈飞和何方第一次见到皇后。 韩廷洛是早已熟悉了。 原来皇后长这样子,也不过是一般,陈飞住在皇宫的日子里看着宫里的人开始有了相当高的审美观,特别是她是 个女人。 更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 韩廷洛用手拍了一下陈飞的后背:“你站直了行不行,怎么还学不会。” “这样站着舒服,真是的。”“陈飞被韩廷洛一下拍得好疼,这怎么是学的,吴雪卿的那些东西沾上了就没办法 了,要是去学还是算了吧。 “三位皇妃本宫除了齐妃并未见过,在今日,也便撤了礼数谈这件事罢。”皇后先说了话,他和寻贺的年龄差不 多,比这三个人都要大一些。 “皇后说的是。”何方站在陈飞旁边好一阵不自在。 当陈飞一行三个人从中宫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天都已经暗了下来,刚回京都的时候还没感觉,现在 察觉起来天气还真是凉了。 比滨州更是冷多了。 “雪卿,皇上信得过你。”韩廷洛停下来说,他一停,让后面的陈飞和何方也停了下来。 “他哪里是信我,根本就是自己太过自信,就让他自己和我两个人去,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在想什么东西。”陈 飞拍掉那把扇子,他一直饿到现在了,回来什么都没吃,这不逼着自己长脾气吗。 “那是因为皇上只给你念了祈龙教发来的战书的前半部分,而后半部分在我这里。”韩廷洛摘下脖子上的一个吊 坠,打开拿出一张薄纸。 陈飞看着韩廷洛打开,上面只有一句话:“双龙在朝,只待良辰。” “怎么这两部分是分开的?”陈飞还给韩廷洛,“而且还在你这里?” “你也看到了,双龙在朝,这次祈龙教说出这么狂妄的话是极有信心推翻天朝的,他们的那条龙也在我们周围, 你说,让皇上还去相信谁?”韩廷洛明显是在说寻贺的可信范围只有他们几个。 “皇上都不信吗?”何方半肯定地问。 “看来是了,”韩廷洛又接着说,“皇上本来是把后半部分给你的,但是又担心你马虎,就搁在我这里了,这件 事你也是没问题的吧。” “那当然,交到我手上绝对没问题,”陈飞用扇子打了下韩廷洛,“其实他眼光很不错。” 何方看在眼里,不知心绪飘在了何处。 陈飞带着何方走在韩廷洛前面,韩廷洛回了下头,迎上寻贺的目光,寻贺也是如此。 (五十三) 韩廷洛依然记得在陈飞和何方忙冯氏那件案子的那一晚他和寻贺说过什么。 “我觉得他不是吴雪卿。”韩廷洛和寻贺说话从来就不绕什么弯子。 “因为他怪?”寻贺反问韩廷洛。 “他怪得有问题。”韩廷洛没有拿出他在藏案楼里看到后妃案档的这一证据,可是他也知道这样说根本一点力量 也没有。 “你多心了吧。”寻贺安慰他道。 韩廷洛没有办法再说下去了,除了感觉,其他的什么都不能算,从他自己来讲,他也什么都不能肯定。 连自己为什么怀疑陈飞也无法说清。 他也没什么地方不好。 当那天他从马上跳下去跑向昭柔宫的时候,自己是看着他越跑越远的。 不怪的他不会这么受自己欺负。 可是,也不会总是突如其来的聪明。 “……不是我们刺杀的……”,这是韩廷焕和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也在那一天自己突然想念家乡,想念亲人。 可是,都不在了。 总听到韩廷焕的声音不知道是从哪响起:“是宸妃栽赃嫁祸。” 自小就在大漠上骑马狂奔,虽不通武,可却通晓武籍,当他挡住何方时是他第一次单独面对上何方:“你是怎么 换的抵押据?” “齐妃既已知道又何必相问。”何方轻道。 “我想你的身手不止如此吧。”从何方的身前走过,影子因光照射从何方的脸上晃过,一明一暗,一暗一明,“ 我只想听实话。” 一直把什么都置身度外,谁都当蛮西三王子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自己的确是一直如此,狂和傲是自己身上 不离的两样东西。 可是,当他看到韩廷焕在被带走时的眼睛时,他发现自己并不是全是对的,他是那牙膏内轻蔑地看着自己,到如 今都忘不掉。 于是,在他策马在围场时,他怀念起了大漠,那个原以为早已被他深深埋葬的地方,脱口而出地大喊:“蛮西有 过,但命不当绝!” 是蛮西语。 “听到了齐妃娘娘又要如何,又能如何,”何方走远了韩廷洛几步,两个人背对背,“你也想像何方一样心存仇 恨吗?” 韩廷洛的心里震了下。 他看不到何方的脸,那稍显柔美的脸上的平和就像静谧的湖水,只听到身后又响起了何方的声音:“心存仇恨又 有什么用,不过是自己给自己设下的牢笼,何方曾经也是心存仇恨,但有人说过,死人不是一件好事,这样无益 ,所以便去想是不是哪里错了,今日的事让何方相信了一件事但凡世间事因果报应是存在的,自己也不该去胡乱 揣测故去的人的心,其实只要做到心安就可以了,凡事都有它发生的原因和必然的结果,多想也无用。” “齐妃娘娘不会只看到表面吧。”何方转过身,正好韩廷洛也转过身。 “他只想在最大努力下收到最好的结果,有的时候确实让人不懂,但何方却也想着这么去做,齐妃你呢?” 韩廷洛第一次没了词说,他一时没把答案想好。 算了,不想了,为什么这个小子给自己惹了这么多麻烦事。 最佩服的就是他总是一脸无辜的样子。 一大早,那只虎皮鹦鹉就开始叫了起来,陈飞睡得迷糊,他刚从滨州回来实在是太累了,睡前想到今天还有事情 要出去心里老大不爽,抓起幔上吊着的一个荷包照着那鸟砸了过去,引得那鸟在一阵惊叫后安静下来。 (五十四) 寻贺怎么没有来?陈飞在床上一会睁眼一会闭眼,睡吧,让寻贺抓到又该说自己是不是在等他一起睡,不睡吧, 这寻贺一早晨了连点动静都没有。 死哪儿去了,人不来,饭也不到。 等寻贺找陈飞的时候,陈飞确定自己等他等了快一个世纪了。 “你怎么才来,还是你说要去,一点信用也没有。”陈飞听到寻贺的脚步声便马上从床上跳了下来。 当然,不会不穿衣服。 “是你自己醒得太早了吧,现在才是什么时候,还不到卯时呢,你哪里来的一早晨都在等我。”寻贺差点被陈飞 都一句话推到宸仪宫外面去。 “哦,是吗?”陈飞看外边好象也是很早的样子,“可能是我太激动了,怎么说也是救你的孩子,还没干过这事 呢,话说回来,你儿子我真没见过。” “我认得不就得了,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必须成功不能失败。”寻贺握了握陈飞的手,让 陈飞不恐惧这样的动作他可是费心良久。 陈飞想问一个问题,可他当时大脑相是短路了一样没有问出来,当他问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多年以后,他问寻贺为 什么不选韩廷洛而选他。 在他的思维里寻贺和韩廷洛不是一般的铁。 寻贺由他坐在腿上,给他切烟熏羊腿,边说:“从看你吃羊腿,做什么第一个都想到你了。” 然后把羊腿肉喂到陈飞嘴里。 在寻贺和陈飞乔装离宫后,后宫发生了一件事。 当时韩廷洛边喂鸟边在那里感叹他的鹦鹉怎么不如陈飞那只长得漂亮呢,桌子上堆满了成山的卷宗,他一夜没睡 ,天一亮就干起这事来。
12/23 首页 上一页 10 11 12 13 14 1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