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一直针对我?”
“谁叫那家伙那么信任你呢?呵呵。”
“我想你有误会,我跟谢意只是朋友,没有任何超越朋友的关系。”辛默十分冤枉,甚至举起手宣誓般,表示自己清白无辜。
“别想糊弄我,你都帮他养儿子了,关系能一般吗?”苍耳双手插在袖头里,依旧笑着,不知道他变幻无常脾性的人,一定觉得这人长得如此俊美,脾气竟也这般和煦。
“他——”
“把他捆起来,带走。”
辛默试着往外跑,自然是没跑出去,就这么被埋伏许久的苍耳顺顺利利的带走了。
路上辛默并未受到苛待和殴打,因为辛默认命的很快,并无挣扎,乖乖被带走,只有在手里的水果被抢走时张了张嘴,最后想想自己的处境,重新又比起来了。
苍耳把辛默带回去,关到房间里后,一时也没想好要怎么对付他,所以起初并没有理会被囚禁起来的辛默。
甚至有时候,苍耳根本就忘了被绑来的辛默,他觉得自己可能也没想象中那么嫉妒那个瘦瘦白白的男孩,当然,前提是看不到那张令人惊艳的脸的情况下。
因为辛默的伪装,竟然为他免去不少皮肉之苦。
负责看守辛默的人,以为苍耳忘记了这回事,特意挑时间,去提醒苍耳。
“义哥,他不来就算了,你何苦又去找晦气?”他们这些被苍耳调遣的人,其实并不属于苍耳,他们的主人最近十分宠幸这个男人,然后他们就被派过来让苍耳调遣,听说是找之前让他不爽的人的麻烦,然后他们就被带过去围堵一个学生,他们这些家伙,表面上会表示出对学生的不屑,其实内心还是很崇敬这些学习好的家伙,特别是在知道了辛默是医学生后,那崇敬劲儿就别提了,可比那以色侍人的苍耳让人尊敬多了。
但是有人崇敬,就有人讨厌,其中两个对辛默的好言好语被讨厌的同伙看在眼里,觉得很碍眼,提出去告诉苍耳,让他别忘了这屋里还有个他的仇人呢。
“我看你们都忘了咱们是来干什么的?你们伺候人伺候的很爽吗?”被叫义哥的男人走上去伸手抬起辛默的下巴看了看,嫌弃的松开手,不再听劝阻,去主宅找苍耳。
而此刻苍耳正被一个身高腿长的英武男人打量,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义哥那伙人的主人,苍耳极尽讨好的对象,焰组的当权人宫砚:“怎么忽然过来,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自从地元被他师父关起来后,苍耳就攀上了宫砚的大腿,从前在地元面前的骄傲早已烟消云散,他能察觉到有人一直在找他,他猜测一定是和辛默有关系的人。
然而他现在有了宫砚这棵大树,就一点也不惧怕辛默背后的人,甚至还敢明目张胆的将辛默绑走,这就是焰组,横行霸道让人畏惧的存在。
宫砚头发极短,利落的板寸衬得五官更加深邃,英挺的眉下面是一双仿佛带着三分笑的眼睛,那笑像是一只伺机而动正在捕猎的黑豹,透着危险和无法忽视的魅力。
宫砚将腿直接伸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拿起一缕苍耳的发,不可否认苍耳很漂亮,他的美,足以让人沉溺但不包括他,身材又好,在床上足以取悦他,苍耳故作淡定的任宫砚用那双平静的双眸将他上下打量,这个男人每一次的靠近,都能让他很快起反应,想起他在床上的大力和一次又一次的贯穿,还没怎么样,苍耳就开始手心冒汗。
“怎么?又想要了吗?”宫砚伸出手臂,将苍耳拉到怀里,贴着他的耳,低笑着问苍耳。
苍耳闭着眼睛,主动吻上宫砚的额,带着一丝虔诚,他知道,自己已经泥足深陷,爱上了这个桀骜不驯让他痴迷的男人,但是,他也爱他吗?
就算现在不爱,苍耳也下定决心,要让他爱上自己。
宫砚勾着嘴角卡住苍耳的腰,另一只手摸向他的下身,“是不是很难受?”
苍耳并不觉得羞耻,大大方方的嗯一声,睁开眼看向宫砚道:“难道你不想吗?”
宫砚扛起苍耳大步向楼上走,大笑着说:“想,怎么不想?”
“苍先生——”吴义还没从拐角走出来,就先喊出了声,当他看到宫砚时,立即跪在地上问安,“主人日安——”
宫砚站在二楼的走廊上,肩上扛着苍耳,侧目看向突然从拐角走出来的吴义,“有什么事吗?”
苍耳看到吴义才想起来辛默还被他囚禁在二楼最里面的那间卧室里,挣扎了下,宫砚看他一眼,把他放下,吴义看一眼苍耳,重新低下头。
苍耳说:“没事,我们进去吧。”
宫砚看到吴义的表现,要笑不笑的说了一句:“看来你已经易主了?”
这句话直接把吴义弄得冷汗淋漓,立即跪趴在地上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苍先生前天叫我们绑了一个学生回来,一直关在里面,我以为苍先生忘了,所以来问问他要怎么处理。”
“哦——”宫砚沉吟一声,并不太感兴趣,苍耳问他要人的时候跟他说过,他与一个人有仇怨,大概就是吴义说的学生了。
苍耳看宫砚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
就在他以为没事的时候,忽然从走廊尽头的屋里跑出来另一个看守的人,慌里慌张往外跑的同时伴着喊叫:“不好了,庆子狂躁症发作了!大家快跑啊,不然一会儿会被他引发狂躁症的!”
大家闻言具是神情一变,只有宫砚面不改色站在那里,微微皱着眉头对大呼小叫的手下,“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狂躁症什么时候对人类这么温柔了?”说着抬步向最尽头的房间跑去。
吴义心内恐惧可看到主人的身影,连忙爬起来跟上去,已经做好英勇就义当主人的人肉盾牌的觉悟了。
苍耳扯了一下宫砚,却被甩开,他心里隐隐有一种担忧,此时此刻,看着宫砚走过去的背影,他开始后悔把辛默绑回来。
第41章 你们亲亲我我的时候能不能专心一点
宫砚推开半掩着的房门,看到的画面就是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孩正双腿分开跪坐在庆子的身上,庆子身材魁梧,衬得他身上的男孩更加弱不禁风的瘦削,姿势怎么看都称不上优雅,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粗针,看粗针断裂的地方,显然是被折成两半,一根已经扎在了庆子的心口上方两指处,另一根还拿在男孩的手里,正聚精会神的找下一个要刺的位置,虽然其貌不扬,但那专注于某件事的神采飞扬,是的,神采飞扬,明明在忙着救治,却让人感觉到了他一举一动的生机勃勃,甚至隐隐觉得,这个人一定能将地上的庆子治好,那是一种对自己领域的绝对自信,那种自信感染着在他身旁的每一个人,让人移不开眼的耀目。
因为狂躁症的关系,庆子面容爆红,眼珠突出,布满血丝,口鼻正渗着血,身体不住的乱动挥舞,辛默眼角余光察觉到有人进来,毫不客气的指使最先的那位:“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帮我按住他!”他已经忘了自己正以什么身份待在这里,一心想着救人。
宫砚一愣,似乎是被对方坚定的眼神震慑,虽然他怔愣的时间大约只有一秒,但还是让他觉得有些怪异,扭头瞥一眼吴义,眼神淡淡的根本让人看不出来,但吴义却心领神会,走过去按住庆子,恶声恶气的对辛默说:“你在干什么?你这个还没毕业的家伙,不要乱来!庆子要是有个好歹,我让你陪葬!”
辛默点点头:“好啊。”他的回答让吴义哑口无言,气得差点仰过去。
站在宫砚后面的苍耳看到宫砚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的靠在门上,眼神专注的看着正在救治病人的辛默,他想冲上去让辛默滚开,把不分场合爆发狂躁症的庆子抬出去,这样大概世界就清净了。
可他能感觉到宫砚正兴趣盎然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打扰他的人,一定没有好下场。
苍耳看着辛默那张伪装出的平凡面容,心里微微松口气。
“你用的巫医术?”当庆子不再口吐血水,身体不再挣扎,头一歪,昏过去后被鱼贯而入的下人抬起时,宫砚走上前,居高临下的问依旧坐在地上的辛默。
虽然巫医术近几年开始推行,甚至在医学院设置了巫医系,可在大多数人的眼中,巫医术是妖术,有人支持推行快要消失的巫医术,自然也有人排斥巫医术,排斥的人占绝大多数,除却巫医系的教授,其他医学系的几位老教授,还有医学所的医学研究者们,更是对外面所谓神乎其神的巫医术嗤之以鼻,在他们眼里,并不能明白那些推行巫医术的人为什么坚信这些江湖骗子所谓的巫医是有用的,在他们看来,相信巫医术的都是愚民,无知而浅薄。
辛默知道有人厌恶巫医,所以除非非常亲密的朋友,他才会说出来自己会巫医,像第一次见面,而且还是这种场合下,辛默自然不会承认,而是说:“都是药草的功劳,我也只会一点认穴的本领而已。”
宫砚不置可否,转而对旁边面色平静的苍耳说:“你和他有什么过节?”依他之见,面前好学生模样的辛默跟苍耳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才忽然对他们之间的事情产生了兴趣。
苍耳没想到宫砚会问这个,抿着嘴,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
这时,辛默出声替他解围道:“没什么过节,苍先生是为了让我为他专门制作一些美容产品,特意把我请过来的,对吧,苍先生?”他看出来苍耳似乎很在意对面男人的话,连忙就坡下驴,准备借此机会,赶紧离开这里。
宫砚用审视的目光瞥一眼苍耳,苍耳硬着头皮点头,不点头,难道让他说出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嫉妒面前这个家伙才把他绑过来,准备出气?
“之前让他过来上门服务,他不同意,一气之下就让你派人给我,将他绑了过来,其实绑回来后我就忘了这件事,现在看到他医术那么好,其实已经后悔自己当时的意气用事。”脸上还配合的露出抱歉的神色望向辛默,辛默内心佩服不已,这是影帝级别啊,演技杠杠的。
宫砚呵呵一笑,似乎并不满意苍耳的回应,但他也仅仅是心中不悦,并未表现出来,微微颔首,意味不明的说出一句:“原来如此。”
苍耳本以为宫砚相信了他的说辞时,宫砚忽然神色一变,大手一伸握住苍耳的脖子,略显亲密中透出浓浓的危险,贴住他的耳,语气沉沉的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最讨厌有人骗我?”
辛默离他们的距离并不远,对于宫砚的话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心想完了,要说骗子,他也骗了,这人一看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主,收拾完苍耳估计该收拾他了,都说人在险境会生出急智,他好不容易急智了一次,竟然使劲儿使过头了,这叫不叫自作聪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要不说话,就也没他什么事了。
让辛默没想到的是,对方也只是握了握苍耳的脖子,说完那句话后就将苍耳松开了,辛默暗暗为苍耳抹了把冷汗,看来抱大腿也不容易,对于这性情诡异的男子已经提了十二分的警惕,。
危险解除,苍耳被甩开后踉跄几步,并不伤心气恼,而是重新靠近宫砚,双手紧紧环住宫砚的腰,脸颊贴在他结实的背部,边蹭边认错:“我错了,不如……我们继续刚刚没有做完的事儿,嗯?”
辛默眼观鼻鼻观心,没想到你是这种苍耳……注意一下还有人在啊喂。
忍不住偷瞄的辛默觉得,虽然是两个大男人,但是苍耳这么抱着对方,这亲密的画面并没有让他感到不适,甚至觉得还挺养眼的,看来颜值是很重要的,如果此时是两个油腻的大胖子……辛默抖了抖,不忍继续再脑补下去。
当苍耳的美男计实施成功,辛默看着两人走出卧室门时,彻底松了口气,或许是他松气的声音有点大,本来正在往外走的宫砚忽然脚步一顿,扭头看向萎靡下来的辛默,勾起嘴角对他扬起一个笑,然后对身后的武士说:“把他看好,不准让他跑了。”
你们亲亲我我的时候能不能专心一点?把我忘了好吗?
第42章 泥人尚且还有三分土性
狂躁症发作,如果救治及时,一般轻则都要休养两三天,重则几个月也是有的,狠一点的,命直接没了。
所以,辛默对于庆子来说,是救命恩人般的存在,他体质好,辛默急救措施做的及时,他被抬回去,吃了特效修复药后,恢复的非常快,第二天,就能继续看守辛默。
辛默自被绑过来那天,通讯设备就被收走了,这天庆子拿着他的手机走进来说:“辛医师,你的手机响了好几次了,我看你的备注是乖宝,你接一下吧,只要别说出自己在哪里,别给我惹麻烦就行,你也知道,苍先生那个人,性格很暴戾的。”还有点神经质。
辛默一听他说乖宝,就露出感激的眼神,走过去对他说:“那是我儿子,我一定不说出来,他这两三天都没见到我,估计保姆也哄不住,着急呢吧。”想想儿子,辛默越发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去拿手机。
庆子一听辛默说是儿子,心里有点诧异,完全没想到辛默这么年轻就当爸爸了,他还以为乖宝是女朋友之类的亲密对象呢,一想到他说儿子,再看看他焦急的表情,其实辛默这一脸焦急从被绑来的那天就是这样了。
“那你接吧,吴义他去吃饭了。”另外一个跟庆子交情比较好的同伴,本来想阻止庆子,但看庆子坚持,张张嘴就转过身走到一边,装作没看到。
“谢谢——”辛默冲庆子点头,拿过手机,拨过去。
辛语已经打了好几次爸爸的手机,但是爸爸都没有接,本来这次照例打完电话,没接通后,他就放弃了,正盘腿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图画书,眼神心不在焉,情绪有些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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