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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誓(出书版) BY 冬弥——

时间:2011-08-07 17:50:36  作者:

时的颈上一套,「喀」的一声将链子扣了起来,接着景时回过身来看着他。

「好看吧?」他询问似的对义经说。

义经除了点头之外,似乎没有办法做其它的回应了。

「谢谢你,义经,这颜色我很喜欢,不过怎么会突然送我这个东西?」景时用食指拨弄着链子,带着隐隐的笑看着义经

义经的心脏顿时漏跳了一拍,这样的气氛不管怎么解释,都有些让人无所适从。

义经突然之间想起了今天是要来道别的,但是看着景时的脸,他怎么样也无法说出口。

沉默了一会儿,义经还在思索着应该怎么开口,最后他决定还是什么都不要说好了;要是说了些什么,义经觉得自己会

无法克制情绪,将场面弄得难以收拾。

他不想冒任何险,一点也不想。

「义经?」景时见他好一阵子没说话,便出声喊了他的名字,但景时所得到的回应,是义经毅然决然的起身,头也不回

的往门口走去。

景时微愣着,待他反应过来时,义经已经踏出他的房间,往大门的方向前进了。

景时赶紧起身,正想往义经离开的方向追过去时,却发现义经停在走廊,没有回过头,但是那样的背影,却让他感到无

比的悲伤,好像有着千言万语,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的哀伤。

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要上前去,紧紧的将义经拥在怀里,绝对不再让他有这样的情绪。

义经适合认真、适合欢笑、适合落泪,但绝对不适合这种说不出口的哀伤。

景时正想走过去时,却被义经的一个问句,问得站在原地不敢前进。

「景时,你......会不会忘记我?」

声音悠悠而隽永,那种哀伤逐渐转变成追求承诺的温柔,景时惊讶的看着义经缓缓转过来,那张一向坚强的脸庞上,挂

了两行清澈的泪痕,眸子当中充满了连义经自己都解读不了的情绪。

会不会忘记他?他到底要说什么?

景时的脚步提起又放下,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犹豫些什么,父亲曾经对自己开玩笑的说,说不定连他死前,第一个在脑

海里浮现的人,都不是他这个父亲,而是那个少年,义经。

当时自己一笑置之,心底却给了自己有些肯定的答案。

义经看着景时,眼见他没有任何回应,却也不惊讶。

没有回应其实也在计算内了。他露出一抹苦笑,无奈的转过头往大门走去,眼泪已经不能克制的滑落在衣襟上,却也无

法伸手抹掉它--他的手早已如千斤重般,没有办法举起。

也好,此次一投奔,就意味着在这里的一切情感必须放掉,对这个男人似有若无的依赖跟眷恋也可以斩断了,日后即使

彼此死在对方剑下,自己也不会后悔亲手杀了他或被他杀掉,甚至庆幸......

也许会庆幸吧,在死前的那一刻。

头顶的月色逐渐转亮,午夜时间即将到来,义经知道必须尽快赶回去,否则绝对赶不上要离开的时间,于是他决定用跑

的方式。正当他提起脚准备往前奔去时,后头一声呼唤突然传来。

「义经!」

一声充满歉疚与不舍的嗓音,让义经停下奔去的脚步,他回过头,景时的身影出现在身后,微喘的样子让义经觉得有些

难受,他停着,等着,等着......等着......

等着他给自己一个回答,无论是什么回答,他等着。

景时像是下定决心一般,闭上双眼又睁开,双手握成拳头又放开,而后义经看见了,他看见了这个男人的发丝,究竟是

多么扣人心弦的动人蓝色,那是自己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发色,终其一生,他都会将这样的颜色,视为自己这一生最锺爱

的色彩。

「......不会忘记你,在死之前,我也会一直挂念着你。」

誓言,有如夜色的丝线,紧紧的缠绕住夜色当中的两人,看不见的情感让人难以忍受,义经伸手抱住景时的背,泪已滑

落,却不是伤心的痕迹。

这样的回答就够了,已经够了。

眷恋的伸出手推开,义经反身离去,不曾回过头看景时一眼,隐没在夜色当中的泪痕让景时心中一紧。

为什么他总是有种感觉,义经此次一离去,要相见遥遥无期?

「义经--」

最后一阵呼唤,离去的人将它深深刻入脑海刻入心底,一抹笑挂在嘴角、一滴泪挂在眼角,更多泪痕消逝在空气中。这

一夜,义经正式从平氏出走,投奔藤原氏的庇佑,等待反平的机会到来。

这一年,源义经十六岁,娓原景时二十四岁。

这一夜,爱恋化作夜色的呼唤,缠绕盘旋,在两人心底有了问号,而后,迎接天明。

第四章

景时一夜无眠,挂在颈上的项链温度,似乎一直未曾与体温同调,冰冰冷冷的像是在跟景时说着些警告。

至于是什么警告,景时倒解读不出来,只是那阵温度让自己心慌。

义经转头时的那抹眼泪与哀伤,一直压在心坎上,久久未曾消逝。

从七岁开始,守候着他到现在......十六岁了吧,这么多年的时间,他看过义经千百种表情,伤心、难过、无助、彷徨

、害怕、认真、决心、开心、依赖、安心......

千千百百种表情,他都当成珍宝一样的珍藏着,他以为他不会再看见,更让他心动的表情了。

最令他心动的表情,在今夜之前,是第一次见面时,他对自己展现害怕与脆弱的那种表情,与那一夜,他的小手抓住自

己衣角,喃喃念着「母亲不要走」的那种脆弱无助的泪脸。

他以为不会再看见了,今夜却见到了更动人的表情。

那抹眼泪,是最令他心动的表情,他几乎要伸出手,抹去不存在于现在空间里的那颗泪珠。

到底,义经为了什么要这么晚来寻找自己,交给自己这串链子?

伸手将坠饰用食指和拇指捏住,放在眼前仔细的看着,似乎想从里面看

出些情感或迹象,只可惜徒劳无功,他一点也看不出来这个坠饰除了琉璃石的光泽之外,还包含了什么。

叹了口气,他想永远无法明白义经这个男孩。

瞅了一眼窗子,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景时起身将链子塞回衣服内。还是去找义经问清楚好了,要不然自己在这里想破

了头,也是徒劳无功的。

当景时走到平氏大门前时,这才发现平氏里吵吵闹闹的,一点也不像平常的清晨。以往都是宁静而和缓的,但是今天却

是一群一群的人,聚在一起交头接耳,正事也不做了似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景时皱着眉,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乱象。

最后,景时决定问一问,于是他抓住了平日跟自己有些许往来的下仆,轻声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景时大人,您是来见清盛大人的吗?」下仆担忧的问着。

「啊......嗯......」景时似是而非的回答。

「劝您最好不要现在,清盛大人此时怒火正烧,您进去一定会被牵连的,平日您跟源义经大人感情最好,一定会被清盛

大人抓去盘问的。」下仆紧接着说。

景时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跟义经有关系呢?「怎么会跟义经有关?那孩子怎么了吗?」

下仆的双眼瞪大,相当惊讶的样子。「您不知道吗?义经大人潜逃出平氏了,一早清盛大人的手下,就发现义经大人不

见了,房里倒着两具尸体,穿着义经大人跟弁庆大人的衣服......」

下仆说得口沫横飞,景时却只听到一句话--

义经潜逃出平氏了?

后来又听到尸体两个字,景时立刻将下仆推开,而后奔向义经的房间,一路上匆忙着急的样子,让许多人议论纷纷,但

是景时不在乎,他只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自己一点也不知道这件事?义经不是一向最信任自己,什么事情都告诉自己的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义经的一切事情,不再是他一个人可以独享的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比以前更在乎义经的一切?

景时不明白,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这样的事实让他很难受,明明以前的他,是最了解义经的啊!

义经的房间前聚集了很多人,这样的景象不禁让景时想起,他们初次见面的情况:牢房外围绕了一堆人,只为了看一个

从源氏带回来的妖子;而现在大家聚集,只是为了看一个从平氏逃离出去的,源氏妖子最后的起居残像。

有两个人在义经的房间里,一个人平躺在被褥上,一个人倚靠在窗边墙下。若不是那怵目惊心的暗红色血迹沾满了衣裳

与地板、被褥,根本没人可以分辨的出这两个人是不是尸体,因为他们的样子,跟一般要就寝的人无异。

两个人身上分别套着义经跟弁庆的衣裳,若是从远处看,根本就分不清楚是不是本人。

躺在被褥上的人背对着门口,根本无从分辨身份;而倒在墙边的人则是将斗篷拉了上来,脸斜偏向门,自然更看不清楚

了。

景时愣愣望着房间内的情况:这是怎么一回事?

接着他根据现场的状况判断、推敲,逐渐勾勒出清晰的影像:

义经在跟自己道别之后回到这里,跟弁庆一起,换上现在躺在里头那两个人的衣裳,然后趁着黑夜潜逃出去,估计应该

是跟那个黄金商人......昨天早上听父亲说有黄金商人过来。

原来那个黄金商人并非外表如此单纯!

原来义经昨夜的反常,都是事出有因......为什么自己呆愣愣的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呢?义经平日不是这样的不是吗?有

话直说、爱恨分明、自信满满,什么时候他有过这样子伤感、不安与犹豫了?

悔恨着自己昨夜的可笑,因为夜晚的关系,让自己的知觉也迷糊了吗?

突然之间景时觉得好无力,自己在平家的重心,好像突然被抽离了,顿时他不觉得自己该继续留在这里,甚至,他对于

自己的存在感到迷惑。

清盛大人在这几年间变了,只要有眼睛的人都感觉得到。

他比以前更加残忍、更加不择手段,只要能够达成目的,牺牲多少手下都在所不惜,这样的作风已经让许多人对清盛反

感。

但毕竟平氏,还是天下第一大的势力,待在这里不会比在其他地方要差,因此即使有再多不满、再多反感,真正出走另

觅主子的人却极为稀罕。

世道混乱,觅个有势力的主子,永远比所谓的正义感与良知,还要更重要。

但是景时却不这么觉得,这些年间他对清盛的景仰,已然变成不齿,对于清盛的做法他不满却无法发声,只能乖乖接受

清盛的改变与残暴,他有重要的人在这里,他无法因为自己的感受,而让重要的人遭遇不幸。

一个是他的父亲,另一个,则是义经。

景时没有办法让无法上战场的父亲,独自留在险恶的平氏里,他一旦出走,清盛等于失去了一个擅长作战的人才,而且

恐让源氏增加一个崛起的机会,因此清盛一定会对父亲下手,好让他回来平氏阵营。

甚至更狠一点,他会解决父亲来诱回自己,再铲除异己,而景时绝对相信清盛会这么做。

但景时也无法放下义经,那个老是用着倔强目光凝视自己,只肯把私密事情告诉自己的源氏男孩,那个让自己挂念不已

的存在,自从幼时两人相识开始,景时就一天一天、一年一年的更加在乎义经。

甚至到了跟自己的父亲有相同在意心情的程度了。

因此,景时离不开平氏,他不能、也不愿......但此刻,让他不愿离开的理由,已经不在了,剩下的,是令他身不由己

的枷锁。

眼泪,不可遏止的滑落......心痛......顿时失去了心中重要的事物,竟然如此折腾。

回到居所的景时,无力的靠着门坐在屋檐下,胸前一直无法与体温同调的琉璃石,形成一个奇异的突起。

景时的右手伸到胸前,轻轻按住琉璃石坠子,冰冷的触感,竟然透过了衣物传到指尖上,就像那止不住的泪水,以及压

抑不了的心痛。

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留下这样的赠礼?为什么不再将他当成唯一?为什么让他心痛!

何苦让我心痛至此?源义经,这是你特有的道别方式吗?

景时找不到答案,义经突然从生命中消失,让他倍感无力,有如痛失爱人。

泪水,不停滑落......

义经在商队的掩护下,成功的逃出了平氏的重重包围,在平氏所不知道的地方,义经到了热田神宫(注二)。

商队行走到这里也差不多天黑了,吉次信高命令众人将物品卸下,并在这里觅得一处可供休憩之地。在吉次信高的安排

之下,义经与弁庆住进了热田神宫,最深处的房间。

若是追兵来到了,也有人可以先行进去通报,掩护义经主仆离开--这才是吉次信高这一次拜访平氏的主要目的。

在简单的用过晚膳之后,义经跟弁庆回到了今晚要住宿一晚的房间。

弁庆坐在窗户边抬头望着月亮,今夜的月是细得几乎要看不见的新月,四周的星光都比月亮来得抢眼。弁庆很喜欢在月

下赏月,纵使他赏的不是月。

义经却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他正坐在床边,低着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心思如同今夜的月,细密得让人几乎要瞧不见构成的线条,也无法猜中义经心底酝酿着的,是什么样的光芒。

弁庆微微撇过头看着义经,他在他的眼眸中瞧见了思念。

「忘记他可能会好过一点的,义经大人。」

弁庆轻轻柔柔的开口,他知道义经正在思念什么人,他一直都知道的,如同他自己一样,他也思念着一个人,只是那个

人心里始终没有他的驻留地。

即使如此,他未曾停止过思念,只想念着便足够。

义经抬起头看着弁庆。

这样的道理他何尝不明白?

只是,要记得很难,要忘记更难,已经深深在心底扎根的身影,不是那么简单可以说忘就忘的,义经觉得自己一辈子都

不会忘记那抹笑,那道目光,与那抹亮眼美丽的动人蓝色。

那些属于那个男人的一切,他会永远记得,即使未来浴血焚身。

缓缓的,义经很慢很慢的摇了摇头,他无法、也不愿,他想永远思念着。

弁庆叹了口气,离开了月亮之下的那片窗,走到义经身畔缓缓坐下,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陪伴着义经,让他知道自己

不寂寞......他只能做到这样了,其他的他无法、也不知道该如何给予。

义经想念的男人,毕竟不是他弁庆啊!

义经无意识的将手摆在自己的太刀刀柄上,握紧又放开、放开再握紧,连自己都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

也许只是一种习惯,孤单时总会抓着最挂念的人的东西一样,他借着这样的动作,来想念着那个男人。

这是人都会有的表现,此时在平氏阵营里的景时,手里也正握着一样,原本属于义经的东西--

那条琉璃色的坠子,义经离去前给予他的最后礼物。

两人也许正在相同的月光下,被同样的月亮,浸沐着相同的思念之情吧,但是彼此思念彼此在意的心情,对方是否真的

感受得到呢?也许根本就不知道吧,就这样任凭思念之情蔓延,然后心痛,泪落。

大抵,这就是爱情最美丽的画面。

弁庆原本沉静不语,突然他听到有脚步声往这里接近,双眼立刻张开,警戒的望向门口,义经也察觉到不对劲,手紧紧

的握住太刀,准备随时拔刀,只要来人不是吉次信高的相关人等的话......

门被拉开的一瞬间,义经立刻将太刀放开,他认出来者是吉次信高。

「义经大人,有位大人说想见见您......」吉次信高的语气有些欲言又止。

义经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弁庆也充满了疑惑。但是随后,义经瞪大双眼,看着吉次信高身后的人影,他从微亮的烛光中

,瞧见了那个人的身份!

那人身上穿着贵重的服饰,纯白色袈裟显示他是已出家的僧人,但唯一不同的是,那袈裟的双袖上,绣着一个像是家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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