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如何收场。 一旁的楚相惜简直是笑到岔气,却又害怕南宫桀下不了台只能憋着气暗爽。 颜歌用手轻掩着嘴,抿着唇浅笑。 而南宫玄则嘴角抽搐,南宫桀的话让他只觉阵阵眩晕,他唯一的宝贝儿子──竟要嫁作他人妇了…… 三日后,玄冥教迎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婚事。 52 南宫桀心急地要看自己的未来相公,早早便吩咐准备好一切,顾不得颜歌的阻拦就往扶月阁飞奔而去。 风吟还在为腰间那个复杂繁琐的腰带结而烦恼,两个小侍女也不知在磨蹭些什麽,弄了如久也没有为他结好。 刚赶到扶月阁的南宫桀见小侍女的手正不安分地在风吟身上摸上摸下,忙喝道:“你们给我住手!” 风吟闻声转过头,看见南宫桀微愠的脸,埋头自己腰间的小侍女已经是红透了脸,乖乖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你们出去!”南宫桀瞥向小侍女,语气不善。 “是、是,少主。”两名小侍女忙拉拉扯扯地逃开,一路上还能听见她们吱喳着什麽“好美”、“好温柔”、“身上 的味道真好”之类的词句。 南宫桀眯着眼看那两个女子踩着小碎步着走远,怨气渐渐从头顶升起,仿佛自己的妻子刚被人光明正大揩尽了油水, 让他直想杀了那两人。 风吟感觉南宫桀浑身着散发一股杀气,便走过去笑着拍了拍他的脸,问道:“怎麽了?” 南宫桀握住风吟的手,很是不满道:“以后可不准给人碰你,你可是我一人的……我一人的……”南宫桀的声音突然 变轻,道“相公。” 听见南宫桀如此孩子气的话,风吟笑得眯起了眼,然后捧起腰间那一串缎带,苦笑道:“这件衣服也实在是折腾人。 ”说着便从南宫桀手中抽出了手,又低下头细细打起结来。 南宫桀看着风吟低头专心致志的样子,两鬓薄薄的碎发拂过他的侧脸,不禁低下头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 “别闹,”风吟视线不离腰间那团麻烦的东西,轻声道,“时辰快到了。” 南宫桀笑着把手环过风吟的腰,拉开他在腰间胡乱忙活的手,把下巴支在他肩上,手指灵巧地为他扣上最内层的腰带 扣,把那段长长的大红缎带打出了一个漂亮的绳结。 风吟一直半低着头,看南宫桀细长的手指如何像耍杂技般,将那一团糟的带子绕成了精心的装饰。 抬眼看见风吟满意的笑,南宫桀坏笑着顺势搂紧了他的腰,把他的身体往自己怀里揉进去。 风吟顺从地将背靠在他宽厚的胸膛,额角靠着他的脸颊。 两人静静看铜镜中映出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是相似的幸福甜蜜。 风吟身穿的是简洁素雅的红色镂金丽服,南宫桀的则是气势非凡的大红宽袖织龙凤袍。 南宫桀侧过头,轻轻吻了风吟的额角,柔声道:“谢谢你,陪我走了八年。下一个八年,也请你一定要在我身边。” 风吟转过头看他写满期盼的眼,用温柔得轻如羽毛的吻代替了回答,安慰着心中的不安。 吉时已到,在玄冥教众多弟子的注视下,南宫桀与风吟相携着手从大堂门前走到正坐上座的南宫玄面前。 教众都为这对宛若天赐的璧人纷纷发出了赞叹的声音,南宫玄微笑地看着他们,也颇感安慰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颜歌正了正色,拉长了声音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南宫桀和风吟齐齐跪下,向着门外和南宫玄拜了一拜、 “夫妻……咳咳……”颜歌忙敛容纠正道,“夫夫交拜──” 南宫桀和风吟不禁相视而笑,面对面跪着拜了一拜。 这句话是风吟擅自提议要改动的,他既是南宫桀的相公,南宫桀同时也是他的相公,用楚相惜的话说,便是“互娶” 。 南宫玄喝了儿子和“儿媳妇”递的茶,再听他说完正正规规的一番话,仪式便算是完成了。 难得的大喜日子,众人纷纷缠着要给他们灌酒,南宫玄也示意让他们好好招呼大家。 盛情虽是难却,南宫桀也没什麽好脸色,很坚决地让风吟回去休息,理由是风吟身体不适。 风吟觉得不太妥,忙道:“我陪大家喝上几杯……” “不行!”南宫桀出声阻止,也不等风吟说话,便擅作主张对众人道,“我送他回房,很快回来。” 回到房中,南宫桀才轻搂着风吟的腰,柔声道:“你要想想自己的身子。” “扫了大家兴毕竟不好……”风吟无奈道,“你也要注意些,别喝过了。” 南宫桀浅笑不答,紧了紧双臂,在风吟耳边细声道:“我们现在这样,真像小两口过日子。”南宫桀轻呼一声,忙纠 正道,“不对……我们已经是小两口了。”然后笑着亲吻风吟的鬓角和脸颊。 风吟闭着眼感受南宫桀的唇在脸上传来的温度,握着他的双臂道:“快出去吧,不要让大家等久了。” 南宫桀最后的一个轻吻落在了风吟的唇,道:“我会尽快回来,若晚了你便先睡。” 风吟笑着点点头。 大家散去已经丑时,看见屋内依然烛火摇曳,南宫桀轻轻推开了门。 风吟正和衣半躺在床上,看出是抵不过困意睡了过去,南宫桀顿时感到心里流过一阵暖流,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动作 轻柔地为风吟宽衣。 感觉到南宫桀的动作,风吟睁开惺忪的眼,看了看天色,问道:“什麽时候了?”说着自己坐起身来,脱下了大红丽 服。 “丑时了。”南宫桀也脱下凤袍上了床榻,细细看风吟的脸,然后低下头吻他的唇。 53 南宫桀辗转着吻了风吟一阵,在自己的欲火即将被点燃之际停住了动作。 “睡吧。”南宫桀轻笑着吻了吻风吟的眼睫,然后为他盖好被子,就要翻下身去吹熄蜡烛。 风吟有些紧张地扯住南宫桀的衣袖,撑起身望着他:“你……”说着又尴尬地低下头,视线移到了地面。 南宫桀知道风吟在想些什麽,便坐在床沿对着他道:“楚大夫跟我说了你胎息很弱,孩子还不稳定,要花些时间养好 身体。所以,”南宫桀把手放在风吟小腹,笑道,“为了孩子,房事要缓几个月。” 风吟把手搭在南宫桀手背,头枕着他的肩,闷闷道:“委屈你了。” 南宫桀抬起另一边手抱着风吟的头,抚弄着他柔顺的发,担心道:“该说这句话的人是我才对,听楚大夫说白玉族的 男子孕子时身体都会变得很虚弱,生的时候也会很辛苦……” 风吟抬起头,见南宫桀的脸色是越说越难看,安慰道:“楚兄是故意说了重话,并没有那麽可怕。” 南宫桀不自觉握紧风吟的手,眉宇紧紧蹙起。 “孩子会吸收灵气,所以父体抵抗力会弱一些,”风吟浅笑道,“男子产子本来就比女子困难些,但并不会有多大危 险。” 南宫桀并没有真正放下心来,只是笑了笑,眉头依然皱着。 风吟无奈地笑着,用指尖揉了揉南宫桀的眉,然后探头过去吻住他的唇。 “唔……”嘴突然被吻住,南宫桀被风吟的动作惊得身子后仰,却发现自己早被他紧抱在了怀里。 风吟没有保留地用尽身心去吻南宫桀,然后抱着他向后仰倒。 “风……唔……”南宫桀还没来得及说话,风吟的吻再次害他只有喘息的份,身上凌乱的衣物也在两人的激烈翻滚中 被风吟褪得所剩无几。 待风吟的唇离开了自己,南宫桀喘息着道:“会伤了你……” “今日是我们的新婚之夜,”风吟用指尖抚过南宫桀被情欲蒸得微红的脸,笑着直视他的双眼,“小心些……就好… …”然后抬头轻咬南宫桀的喉结。 南宫桀难过地发出呜咽的声音,终于无法忍耐,褪去了风吟的里衣,在他身上落下细碎的吻。 一番激情过后,南宫桀紧张地看风吟的表情,生怕自己最后不受控制时的激烈动作会伤了他。 “风,你可觉得哪里不适?”南宫桀用衣角轻轻为风吟拭去额上的汗。 风吟半眯着眼微微喘气,疲惫地笑道:“我没事。” 南宫桀稍微放了心,草草披了件外袍,走到门外唤了小厮烧两壶热水过来。 急忙回到床边,南宫桀放下了纱帘,躺在风吟身旁柔声道:“我已经唤人烧了热水,等会儿我为你清理一下。” 风吟尴尬道:“我自己弄就好。” 南宫桀笑道:“你好好休息。” 风吟握紧南宫桀的手,微微点头,疲惫让他很快就睡了过去。 不一会儿小厮拿来了热水,依南宫桀的命令倒入了浴桶。 把小厮遣走后,南宫桀轻柔地把风吟横抱了起来。风吟微微有些醒觉,但他已经是连动手指头都觉得要费好大的力气 ,因此瘫软着伏在南宫桀身上,对他的动作没有抵抗。 “我自己就可以,你去睡吧。”风吟浸在水里,神智已经清醒了一半,对正在宽衣的南宫桀劝道。 南宫桀边褪去里衣边笑道:“我也要醒酒。”其实他一点没醉。 风吟无奈地看着南宫桀跨了进来,面对着自己坐了下来。 南宫桀把风吟拉到自己怀里,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一手轻轻搂着他,另一手开始缓缓向下移动。 感觉风吟的身体突然绷紧,南宫桀笑着亲吻他浮起红晕的脸,柔声道:“放松……” 风吟呼了一口气,把头埋南宫桀的颈窝,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 手指在内壁轻按,不一会儿一股白浊便流了出来。 “你……”风吟瞄了一眼南宫桀的下身,一脸不自在。 南宫桀轻咳一声,强作镇静道:“不要管它。” 风吟浅浅地笑,伏上前去亲吻南宫桀的脸。 二人在水中温存了一番,南宫桀便把风吟抱回了床上,因怕他身体无力承受,没有再要他。 “唔……”刚躺下的风吟突然脸色一变,捂着嘴干呕连连。 南宫桀看见风吟已经泛起泪光的双眼,紧张地问:“风,你怎麽了?!” 风吟缓了几口气,安慰地道:“头三个月,这是很正常的。”风吟拉起被子,对一脸担忧的南宫桀笑道,“已经好了 ,快睡吧。”说着自己先背对着南宫桀躺了下去。 南宫桀低下头吻了吻风吟的脸,然后去吹熄了蜡烛。 黑暗中,南宫桀并没有看到风吟此时紧蹙的眉头。 54 晨光微熙。 南宫桀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看见风吟正背对着自己站在窗前,微风吹起他两鬓的碎发,衣袂翩跹。南宫桀静静看着他 ,发现幸福的感觉是如此妙不可言。 “在想什麽?这麽入神……”南宫桀随意穿起外袍,走到风吟身后抱着他。 风吟一怔,转过头笑道:“醒了?头痛不痛?我唤人泡了热茶给你醒酒。”风吟拉开南宫桀的手,要去为他倒茶。 南宫桀笑着把风吟搂紧了些,额头抵在他的肩:“我一点也没醉。”南宫桀抬起头坏笑道,“昨夜的事,我都记得一 清二楚。”说着习惯性地把手放在风吟的小腹。 风吟不自在地微低着头,把手轻轻搭在南宫桀手背。 南宫桀似乎还未睡醒,歪着头睡在风吟肩上,闭着眼问:“昨天折腾了一天,晚上还睡得这麽晚,你怎麽不多睡会儿 ?” 风吟笑道:“已经习惯了,到了时候就会醒过来,想睡也睡不着。” “怎麽习惯了?”南宫桀疑道,“玄冥也没有定下这样的规矩。” “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有人谎称是我爹,要把我带走?”风吟淡淡道。 南宫桀闷闷地“嗯”了一声:“当然记得。” 风吟轻叹道:“我自出生就没见过我两个爹的样子,当时也是太糊涂,见他与我模样有几分相似,竟也信了他。” 南宫桀把头埋入风吟的颈窝:“你当时还请示我,能不能让你跟他走。”南宫桀渐渐收紧双臂,“其实我当时,很害 怕……” “我知道……”风吟笑道,反手抚上南宫桀的发,“你一向不喜饮酒,可是那日夜里,你却喝得酩酊大醉。” 南宫桀诧异地抬头,紧张道:“你、你都看见了?” 风吟点头,笑道:“那日你做的事,想必也是没有一点记忆。” “我做了什麽?!”南宫桀担忧地看着风吟,“无论我对你做了什麽,都是无心的!” “哦?”风吟故意蹙起眉,“原来那日你吻我,只是无心之失……” 南宫桀惊讶得说不出话,想着原来自己早对风吟做了这些不齿之事,马上又心虚地低下头。 “你抱着我,叫我不要走,想必也是酒后胡话……” “不是!”南宫桀警觉地抱紧风吟,“我害怕你会离开我,却又不愿承认,想说的话也一直没敢说……我……”南宫 桀越是心急便越不知自己该说什麽,眉宇紧紧蹙起。 “我明白。”风吟笑道,“其实我都明白。” 南宫桀望着风吟清澈剔透的眸,里面是看透了一切的睿智。 原来他一直都明白,才一遍又一遍地原谅了如此荒唐的自己。 “我已经决定不跟那人走,你却暗中与他下了战书。”风吟责备地皱眉。 南宫桀有些委屈:“我自然要想办法把你留下来。” “你当时中了他一剑,几乎丧命,”风吟把手放在南宫桀的心口,心疼地道,“还有这个疤在,你定是记得。” 南宫桀点头,坚决道:“他威胁我把你交出去,我自是不从。” 风吟叹道:“幸亏他手下留情,没有真的要杀你。”想起这些,风吟还是有些后怕。 听见风吟叹气,南宫桀安慰道:“我现在好好的。” “可是你当时每到黎明伤口总会疼痛难忍,”风吟无奈道,“你又不喜别人近身,每次发作,照顾你的小厮侍女也不 知被你吓跑了多少。” “你便是在那时……”南宫桀想起重伤未好那几个月,只有风吟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因此每到黎明,风吟便会来到 自己床前身边细心地照料、耐心地安抚自己……想必他是那时养成了早起的习惯。 风吟点点头,笑道:“每次看你睡了我再回房,却又担心你不知何时还会痛醒,所以总是睡不安稳,便醒着等人传召 。待你伤好后,我已经习惯在黎明时分起身,也没有了睡意。” 南宫桀慢慢红了眼眶,只把头埋入风吟的颈窝,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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