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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君传——南山君

时间:2016-04-09 18:37:47  作者:南山君

  看他一点不相信的模样,我也不再多做解释,只道,“我今日不曾来过这里,你也不曾和我说过任何话。”
  他吁了口气,“如此甚好!”放松地对我笑了笑,又犹疑地顿了顿,似是想说什么。
  “又怎么了?”我忍不住问。
  “凌熙哥,你可要小心哦,我觉得泽哥哥很讨厌你,可能会对你不利。”
  我叹口气,“我知道,谢谢青岩提醒。”
  我又何尝不知道房胜泽对我怀有敌意,若是以前不明显,那么现在却真的足够明显了。
  想到宫中又多了一个针对我的人,就有些头大。
  还好我现在品阶不低,又深受恩宠,他们应该不会轻易对我发难,以后万般小心,不要给他们可趁之机便好。
  说起可趁之机,我脑中不由想起一张淫邪的脸:王生,这个人始终是我的心中刺,得找个机会拔去才好。
  待得回到东华阁,蝶衣在我耳边疑惑地问道,“君上,你真的没有半分争位之心?”
  我认真地看着她,“我只求自保。”
  现在我自保应是没问题了罢。
  没想到蝶衣却不认同地摇摇头,“君上,你既已出世,便不能再像过去那般不问世事。你不争,不代表别人不会逼你争。奴婢以为,若能争取,君上定不能放弃,否则悔之晚矣。”
  “你指的是——”我略带疑惑的看向她。
  她点点头,吐出三个字:“南山君。”
  南山君我自是知道,但是却并不敢妄想。
  能成为南山君并非姿色出众便可以,这与家世背景也颇有关系。
  房胜泽父亲一品大员尚且不能成为南山君,何况是我。
  “君上,你先别否定,奴婢觉得南山君非你莫属。”
  “哦,为何?”这回我是真奇怪了,好笑地问她,“难不成我脑门上写着‘南山君’三个字?”
  许是被我的玩笑影响,明明严肃的气氛也瞬间轻松起来,“君上可知道南山君的由来?”
  这我倒真是不知道,我摇摇头。
  只见蝶衣娓娓道来,“夏高祖开国时曾于山间遇到一隐士,那隐士姿容出众,犹如谪仙。夏高祖对隐士一见倾心,欲纳为妃,可隐士不从,只同意出世助夏朝建立。夏高祖只好同意。后夏朝建立,隐士归隐。夏高祖不甘就此与隐士了断,故设了妃位:南山君,倘若隐士愿意,就随时可封妃。然而一直到如今的皇上,隐士依然没再出世。”
  “那东华君、北辰君、西陵君又有何典故。”我疑惑地问道。
  蝶衣耸了耸肩,“没什么典故,只是夏高祖不愿其他男妃叫南山君,故而又设了三个君位。又因大夏在四国中处南方,一切以南为尊,所以四君中南山君最大,仅次于男后。”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不自觉想起一首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隐士喜欢的应该是这般的生活吧?若是我,也宁愿在这真正的青山绿水间见南山,也不愿成为这后宫中人人尊敬和仰望的南山君。
  “奴婢认为,以君上的绝世之容,放眼后宫乃至整个天下,无人能出左右,这南山君之位非君上莫属。”
  蝶衣从未说过这种话,但她此刻说的却异常认真,让我不禁有些动容。
  我不由想起了乾坤阁的那个预言,难道真的是我?
  不过能否成为南山君我并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李振睿的心中是否只有我一个。
  

☆、(三十)

  自成亲之后,我几乎夜夜留宿于长生殿,与李振睿尝尽鱼水之欢。
  刚开始总不免害羞,后来便也渐渐习惯了他的索取。
  不明白白日里忙于国事几乎不曾休息的他,为何到了晚上还能这般精力旺盛,真是让我吃不消。
  而且越来越没有成亲那日的温柔,变得越来越粗暴,逼得我一次次求饶才肯放过,每夜承欢后身上便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可是即便如此,我依然心甘情愿雌伏于他身下,只要他喜欢,做什么都可以。
  我是个自私的人,我不愿意与他人分享他,纵使他是皇上,我也不愿意与他人共侍一夫。
  天子之宠,本就与天下为敌,我并不在意也无所畏惧。
  一番云雨后,我香汗淋漓,但还是扯了扯被子将身子遮住。
  李振睿在我额上落下了一个吻,起身坐到床上,开始着手穿戴。
  “皇上……”我转过身环住了他的腰,将头靠在他后背。
  “熙儿再睡会儿。”他偏过头轻轻地揉了揉我凌乱的青丝。
  “不要走……”我闷闷道。
  “朕已经连续召你侍寝一个月了。”他无奈道。
  “不要走……”我收紧了环他腰的手。
  “朕今夜翻了淑妃的牌子。”他按住我的手,欲将我松开。
  我自然知道,如今我已令整个后宫侧目,此起彼伏的弹劾声不绝于耳。
  但我不在乎,我只想每时每刻都与他在一起,更无法忍受他与别的人做与我一样亲密的事。
  “不要走……”我依依不舍道。
  “后宫三千,雨露均沾,熙儿你应该明白。”李振睿叹口气,托住我垂下的脑袋,语重心长道。
  “不要走……我不放你走……”我楚楚可怜地对他眨眨眼。
  他看了我良久,沉默片刻后,终于挫败地叹了口气,挥退了侍女,重新回到榻上,将我搂到怀中温言道,“朕也不想走。”
  我对他甜甜一笑,一咕噜钻进了被子里,将自己埋得严严实实。
  李振睿戳了戳被中的我,然后就着缝隙将被子重新掀开,翻身又将我压在了身下,“小妖精,看今夜朕怎么收拾你。”
  在我惊呼声中,他已再一次占有了我。
  第二日醒来时自然又是酸软无力,与李振睿又温存了一会才依依不舍地与他作别。
  或许这便是陷入爱情中的人罢,天地之大眼中只此一人,做尽荒唐事而不自知,明知不可为又偏为之,愚不可及却又自鸣得意。
  简直无可救药也。
  不过今日有所不同,我不能再日上三竿起,不得不早早起床洗漱打扮准备参加迎接外使的午宴。
  此次来访的使臣,除了北梁竟还有西秦和东海三个小国,怪不得李振睿如此重视,必不能有差。
  虽然我最后还是没有机会听他们演奏《扬州慢》,但这并不妨碍我练习舞蹈。
  母亲自小生活在扬州,扬州的歌舞我都很熟悉,三岁时便由母亲教导着学习歌舞,故而我身体虽孱弱,柔韧性却极佳。
  宴席摆在含元殿外,正对着御花园,景致优雅,又方便赏玩。
  此次宴请除了外使,五品及以上的大臣都会出席,加上后宫众妃,可谓热闹非常。
  出门前,蝶衣为我细细打扮了一番。
  一身月白竹裳,一顶和田玉冠,配上腰间银色绶带,衬的我如玉温良。
  我甚少穿这等精致的白色,但今日有艳丽的舞裙,便决定还是穿的素雅些。
  不曾想,出来时竟和崔明朗撞了衫,所幸我的白裳上绣着根根绿竹,而他的白裳上是一架精致的瑶琴。
  他看到我,眼中微微闪了闪,赞叹地笑道,“凌熙,甚美。”
  “彼此彼此。”我也对他微微一笑。
  我们一起走在路上,引来不少宫女驻足,红着脸向我们行礼,然后纷纷逃开。
  我忍不住调笑道,“明朗,托你的福。”
  他不置可否地淡然一笑,“应该是托你的福罢,他们看的可都是你。”
  “是么?”我有些惊讶。
  “熙贵君的姿容真是无人可及。”北辰君笑着走过来,亦是一袭白装,却绣着点点星辰。
  我们抬头看到了他,再互相看看彼此,竟是说不出的惊讶。
  三个人明明穿着几乎相同的宫袍,却是三种完全不同的情态。
  北辰君是雅致,东华君是温煦,而我是明丽。
  待我们三人一起走到含元殿,看到我们的人俱是露出了惊艳的目光。
  以我的品阶应是安排在贵君席,但我还未落座,便被宁公公叫到了一边,“熙贵君,您的座位在别处,请随我来。”
  我有些惊讶地张了张嘴,便随着宁公公向前方走去。
  穿过了四君席和四妃席,然后又向前直到御座才停止。
  李振睿笑着对我招了招手,“熙儿坐朕身边。”
  我微微红了脸,“嗯”了一声才款款落座,李振睿的手已伸过来捏住了我的手,低头附在我耳边道,“熙儿今日真美。”
  我浅浅一笑,微微嘟哝道,“微臣与北辰君和东华君撞衫了。”
  李振睿笑着摇摇头,轻轻刮了下我的鼻子,“熙儿是最美的。”
  我红了脸,低了头不再言语。
  李振睿轻笑一声,便开始招呼外使。
  今日是国宴,尤其我还坐在李振睿身边,言行更不能有差。
  我平静了心绪,恢复了往常一贯的平静从容才慢慢抬起了头。
  此刻虽未正式开始,却已座无虚席。
  从御座上往下看去,席位分左右两边,坐在左侧最前面三列之人的穿着和打扮与我大夏有所不同,应是北梁、西秦和东海的外使。左侧后面是文武百官。后侧则是女妃、男妃和宫中一应家眷。
  视线扫过女妃,见好些人对我怒目而视,尤其是淑妃,嫉恨的视线几乎要将我射穿。男妃中亦有好些对我投来不屑和鄙夷的目光。
  男妃之后坐的是恒王和恒王妃,恒王妃似乎在他耳边说着什么,恒王却锁着眉一口口地灌闷酒。
  坐于恒王对面的便是按品阶而排的百官。
  无意间看到一个长得很是明媚的男子,朝御座深深地看了一眼。
  而我的父亲和大哥因品阶不高,坐在很后面,从我这边几乎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左侧服饰穿着最特别的是第二列的三个人,其中两个穿着一身带帽的白衣,且覆着面,全身上下除了眼睛便再看不到其他了,很是神秘。另一个则穿得很随意,但衣衫中可看出王爷的品阶。第三列的人则穿得很随意,右肩□□在外,袖子却很长,正默默地喝茶。
  但最吸引我注意的是坐在第一列的两个人:左边的人穿着一身暗金色锦袍,头戴金冠,服侍精致而上乘,一看便是皇室贵胄,且长相很是俊秀,但说出的话却让人大跌眼镜,“小水啊,本宫发现竟然有不输你美貌的人!看到没,就坐在夏王身旁。”他一副吊郎公子哥儿的模样,摇着折扇笑的很欠扁。
  坐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冷着脸没看他一眼,只自顾饮酒。
  他依然不气馁,小蜜蜂一样在他耳边道,“小水啊,你倒是和本宫说句话呀!”
  “这样喝酒有什么意思,不如和本宫喝交杯酒啊?”
  “小水啊,你这名字真是取错了,哪里是水,分明就是冰嘛!不如本宫以后就叫你小冰吧!”
  “啪!”北梁太子已被一脚踢开。
  不一会儿北梁太子又屁颠屁颠地滚到了坐席上,没有半分尴尬之色,反而笑得更加欠扁,摇着扇子对看这出意外的人道,“我家小水就是这么热情,打是亲、骂是……啊!”
  再一次被踢飞。
  我忍不住抿嘴而笑,看着那一脸冷漠的绝色男子有些出神。
  他穿着一袭镶金丝黑衣,腰间汉白玉腰带,头顶浅色翡翠冠,青丝垂落纠缠在风中,隐隐有种孤寂之感。他的五官精致极了,仿佛精雕细琢而出,虽全身透着冷意,没有半分笑容,却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若水公子真是名不虚传。”李振睿对着这戏剧的一幕失笑道。
  我回过神,亦笑着点点头,“冰雪美人,若水公子。”不由感叹了一句,“这普天之下没有比他更冷的人了。”
  李振睿却挑眉接口道,“这普天之下也没有比你更傲的人了。”
  我不满地对他瞪了一眼,“那皇上找个不傲的人去。”
  李振睿哈哈一笑,搂紧了我的腰,“朕最近换了口味,就只喜欢你这样的。”然后快速地含住我的唇舌吻了一下,得意地舔了舔唇角。
  我顿时烧红了脸,羞得抬不起头。
  却又听到北梁太子的一声尖叫,“小水,你谋杀亲夫啊!”
  李振睿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道,“欢迎北梁太子、西秦端王和东海盟友来我大夏,朕不胜荣幸,先干为敬。”
  李振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其他人亦举起酒杯纷纷致谢,气氛逐渐热络起来。
  觥筹交错之际,外使逐一向李振睿敬酒。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西秦的外使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三十二)

  不知谁说了句,“刚才听这《扬州慢》,曲甚好,然琴却不堪,实在糟蹋了。”
  有人认同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只是这世上好琴却不过寥寥,终是遗憾。”
  “大夏皇宫不是有十大名琴之一的瑶光琴么?不如请皇帝陛下让我们开开眼界。”北梁太子摇着折扇提议道。
  此提议立刻得到了东海三国使者的同意。
  李振睿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的近侍,很快瑶光琴便被搬了过来。
  琴身通体淡蓝色,还泛着银光。银色的琴弦闪闪发亮,似乎透着一丝冰寒之气。丝弦本身上乘材质,又被封在千年寒冰中存放,最后制成瑶光琴,通体生寒,却音色极佳,是琴中的真品。
  “琴有了,弹琴之人何在?”北梁太子问道。
  房胜泽欲起身,却被他阻止道,“这弹琴之人不能是泛泛之辈,必须是真正会使琴之人,而且需是从未听过的曲子,否则便太没有新意了。”
  房胜泽脸一阵红一阵白,颓然坐在了位子。
  李振睿随意地看了崔明朗一眼,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却并未说话。
  “怎么,南夏就没有一个会弹琴之人?”北梁太子笑嘻嘻地看着我们一众男妃,“看来大夏的男妃都把功夫用在别处了,这普普通通的曲艺反而不会。”
  李振睿慢悠悠地品了口茶,似是对这番话无动于衷,只淡淡道,“好曲子有,弹琴之人也有,得看是否有人愿意给贵使弹奏了。”
  “哦,有皇帝陛下出面邀请,还有人不愿给皇帝陛下面子吗?”北梁太子有兴趣地问道。
  李振睿几不可闻地笑了一下,随意地耸耸肩,“朕不喜欢勉强。”
  皇甫端哼了一声,“我看是没有男妃会弹琴吧!”
  “难道堂堂大夏后宫,没有一个男妃会弹琴么?”北梁太子又问了一句。
  看着北梁太子一副看好戏的神情,而座位上的崔明朗上身动了一下,却依然没有起身,只紧紧地捏紧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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