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段主任，那要不要告诉萧原？或者林厉？” “不”段清摇摇头“很多事情你说了也没有用，要当事人自己醒悟。既然喜欢人家，那不可能一点对方的事情都不清 楚。至于选择怎么做，用悲观一点的话来说，就是宿命了。” “您意思就是不管萧原和谁，后来会发生些什么，都是他自己的命运了？难道就不能由旁人提醒，然后加以预防？” “是可以，但是要看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只有足够的强者才可以掌握控制命运，弱者只会寄希望于侥幸！” “什么才叫足够的强者？”文隽有点不服。 “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通过什么手段能得到，俱备足够的头脑，知识，手段，耐心，还需要一定的经济条件和背 景…”...“你觉得凭你或者那个萧原这种整天稀里糊涂的人具备吗？” “……” “我不是说你们笨，只是，太天真…” 第 17 章 过几天，文隽中午在门诊那儿遇到萧原，打了招呼“干嘛呢？” “刚从儿保回来，你呢？” “给段主任送个东西（其实是买饭），要不要这个？”说着掀开白大褂的一边，露出裤子口袋里的香烟。 “要”萧原两眼放光，指指新大楼说“上顶楼吧” “你去过顶楼？” “嗯，常去，风景不错”俩人一起往电梯走，凑巧遇上林厉，萧原打了招呼，文隽也立马狗腿的问好。 林厉撇了眼他两，那张脸和刚从冰库里拿出来的冻猪肉一样，文隽直咂舌。 等电梯的人很很多，他们三个几乎等到最后才进去。林厉按下11，文隽按了顶楼22楼，然后面对电梯壁发呆，新电梯 是不锈钢制，他面对着的有按键的那面，表面光滑如镜，可以清楚的看到后面人。 文隽无聊中盯着那些按键，却有了一个重大发现：镜子搬光滑的壁上，他看到自己身后站着的是林厉，而身边低头看 脚面的是萧原。林厉很高，他和萧原一个斜靠这电梯，一个蔫不拉叽的垂着头，看上去只及对方肩膀处。此刻林厉斜 着脸，一双阴鸷的眼一动不动牢牢的盯着身边的萧原！ “天”文隽暗自吐舌头，想到林厉大概仗着自己高，又是背对着背后的人群，以为没有任何人去注意他，所以才用这 么肆无忌惮的眼光盯着萧原，而萧原从进电梯一直低着头，根本就没有看任何人。所以也不会发现头顶上那股来自林 厉强烈的眼光以及其中所隐含的种种情绪。 电梯走走停停，直到11楼，文隽看着林厉收回视线，又恢复成之前看他们两人时候的表情走出电梯。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文隽抹一把汗，要不是刚刚在电梯里无疑偷窥到，还真被林厉那个伪君子给骗了。 到了22楼，再从一个小楼梯上到22楼顶上的天台。露台上到处横着管道阀门。外围筑着很高的围栏。两个人找了一根 管道爬上去，勉强站着，欣赏远处的风景。从22层楼顶往下看的确感觉不同。世界在你脚下，觉得自己一下子变得很 伟大，抛却红尘往事，远离尘嚣，再叼着烟－似乎有了点大侠的味道；俩人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往天空喷出，呵呵笑 着。强劲的风迎面吹着，刮得头发向后，露出整张的脸：萧原脸小，五官脸型深刻立体，气质冷峻；文隽脸稍圆，两 颊有肉，线条柔和，笑起来阳光灿烂，一脸的没心没肺。文隽转过脸来看着萧原那传说中最具有杀伤力的四分之三侧 脸，想到刚刚林厉的眼神，不禁打了个颤。有点想告诉萧原刚刚看到的一切，可张开了嘴动了两下，又放弃了。算了 ，想到段清的话，个人有个人的命运吧。 下楼的时候，文隽突然想起一个多星期以前在楼下看到的20还是21楼神秘病房事件。便问萧原。 萧原回过头悄悄说“其实我也发现了，21楼最靠西边的两间是吧？我观察好几次了，不过这两个房间不是天天有人。 有时一个星期才看到亮一次灯。” “那要不我们去看看？” “好”俩人从西面的楼梯间下到21楼。可是21楼楼梯间的门是锁着的。他们进不去，只能趴在门上的长条玻璃窗往里 看。 往里看过去，通道两边和楼下的布局没有任何区别，过道整洁，地面很干净，一点杂物也没有，表面看不出来这层楼 是准备用作病房还是办公室。他们印象中位置的两间房间应该是在他们右手边的那两间，但都是紧闭这门，透过那两 间房门上的玻璃看里面里，左看右看看不出个名堂，俩人只好下到20楼，开了楼梯间的门走去电梯间。 文隽问“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单独只锁了21层的门” “不知道，不想让人进去吧，或许是特殊病房什么的，不想让外人打扰的那种。”等下到一楼，所有人走空。萧原拉 住准备往外走的文隽说，“等一等”。 等电梯合上门，萧原按了21，没有反应，连按几次，灯都不亮。 重新出了电梯之后，文隽说“很明显，21楼不想有别人上去，吓，一定有什么秘密～” 第 18 章 不知不觉，在妇产科的实习过去了一个半月。实习生说忙也忙，说不忙也闲。尤其像文隽这种不考研，考试不求高分 的，日子更是清闲。 一个周末下午，文隽正在和周敏在医生办公室里看书，周敏收到一条章可的短信，看了之后立马向文隽汇报“章可说 刚刚好像看到上个月说的那对小保姆夫妻了!” 文隽赶忙让他问段清在不在门诊，回答“在” “好你个段清”文隽咬牙切齿，居然瞒着我不让我看，我偏要看怎么着！立马招呼了周敏往门诊跑。 到了门诊，找到章可问：“人呢？” “那几个人看着往楼下B超室去了，段主任还在门诊”说着指了指最远处的房间位置。 “先等着”三个人站外面走廊上靠楼梯较远的位置，往段清那边随时观察着。过了挺久，正等着不耐烦。文隽说，我 下去看看，说着往楼下走，走了两层，突然收到章可电话，里面，章可压低了声音说“文隽，快回来，他们坐电梯上 来的…” 文隽掐了电话往楼上狂奔，和楼上两个会合王段清办公室偷偷摸去。门口有保镖，三个人傻眼了，文隽一咬牙，对章 可周敏说“一起走”。 三个人摆出一付正经的找主任办事的表情往办公室里走，保镖看他穿白大褂自然也不会拦着。一进去，就看到段清， 面对这段清的段志恒和他怀里搂着的小保姆。小保姆衣着稍微有了点改观，不再是之前大红大绿的搭配，人养的胖了 一些。看着好像有点不满，想从段志恒怀里挣扎出来，可还是给段志恒牢牢按怀里。 段清正拿着B超单和几章血、尿、生化化验单在看。看到文隽几个人进来没说什么。问了些个人情况：饮食休息怎么样 ，妊娠反应怎么样，x生活怎么样还叮嘱段志恒注意别折腾流产了等等等等，然后说要做个宫颈涂片，说着站起身来， 瞪着文隽，意思是还不快走。 文隽心有不甘，摸摸蹭蹭的往外移。眼睁睁看着段清往里间检查室走，一边心里骂段清不仗义。突然，他想到一个方 法，拉了周敏章可往外走，出了门，右面一对厚重的玻璃拉门，上书“生殖医学中心”，文隽拉着章可周敏俩人直接 拐进去。 文隽知道段清那间房间的内部检查室是原来生殖医学中心的一个房间改过来的，所以还保留了一扇门，门上是玻璃气 窗。三个人鬼鬼祟祟的溜进生殖中心，找到那件诊室隔壁的房间。整个生殖中心这会儿没人，因为这里主要是实验室 的性质，不算门诊部。这三个人不知在哪儿拖来一个推车，三个人一起站在上面，屏住呼吸，悄悄往隔壁偷看。 隔壁是一个妇科检查专用的椅，那个刘纪兰正躺在上面，腿放在两边的托架上，裤子已经脱了。她似乎感觉很害臊， 脸往墙壁那儿扭着。旁边扶着的是段志恒。段清带着口罩，手套，手拿了扩张器沾了点液体润滑，便插入刘纪兰下体 ，打开，然后观察一下，内壁和子宫口。然后用棉签取样涂片，一边和段志恒说了什么。段志恒起身帮刘纪兰穿衣服 ，然后再扶她下床。 这次的刘纪兰感觉和上一次变了很多，表情虽然还是一付别扭加临爆发状态，但是不再大吵大闹。不高兴了会推搡或 者捶一下段志恒，但那都是可以归类为小夫妻闹别扭的性质了。果然怀孕可以改变人的！文隽感慨。 这边的两个议论说，“就是这一对啊，果然绝配！...还以为是那个女的用孩子要挟那个男的，看这样子是那个男的心 甘情愿的啊。” 这边正说着起劲，那边的段清扔了手套和口罩，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东西一般，猛地往右边一抬头，和文隽视线对了个 正好！ 得，又被抓个现行。 那边周敏章可两个看情况不对，机智地抛下文隽，脚底抹油先开溜。 第 19 章 作者有话要说：发觉现在自己越来越能胡扯了，亲爱的们，认同段主任理论的站出来冒个泡吧～不然就推迟、推迟、 推迟、推迟终极BT boss 雷老虎和可怜孩儿他娘陈小兔同学的出场时间～～ 文隽趴下踮脚的推车，出了生殖中心的门，乖乖往段清那儿认罪去。 段清看他进来，很蔑视第用鼻腔发了一个音“哼！”意思是“你长本事了啊！” 文隽摆出诚恳的姿态说“段主任，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您是老师应该理解我一个学生求知的心情啊，您知道现在 像我这样的年轻男学生，能在妇科有临床实践机会有多难啊…” 段清没理他，自己在沉思，然后问“为什么去隔壁？” “啊？”文隽猜不透段清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没等他回答，段清又说“隔壁不是门诊，是实验室，以后不要随便去。要是被林厉看到，被退回学校不要找我。” 很难的看到段清真正严肃的样子，文隽放老实不敢再动什么花花心思。 “段主任，您，您真生气了？”文隽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段清还是一脸面瘫的样子。 “那…那个刘纪兰这次检查还好吧…” “嗯，B超看应该是10到11周，能见到两个胎盘，一个胎儿发育的很好，胎囊基本消失。另一个小一点，胎囊也开始消 失。基本双胎是没什么问题。” “这次看刘纪兰好像变了不少，不像上次那样吵吵闹闹的了。” “嗯，她迟早得适应新的社会角色，再说怀孕会加速这种心理变化；之前让段志恒帮他报了一个什么早期胎教班，让 她接触接触外界也好，受点正常人的影响。那个班是夫妻俩人一起上课，现在看来效果似乎不错。” “段主任，你说段志恒真的就这么接受刘纪兰了？我们同学都觉着他们不配啊” 段清盯着文隽说“难道你还不明白段志恒究竟喜欢的是谁？” 文隽恍然大悟“不…会吧！” “哼！…如果那个壳子里的不是李忠林，段志恒根本不会去碰她…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想想也是，段志恒这样的找什么样的美女没有，何必天天对那个衣着低俗，言谈粗鲁的小保姆上心！ “嗯…那这样说，倒是便宜了段志恒了！自己喜欢的人没死，变得还能给他生孩子。” “算是老天给他们俩一个机会吧，如果之前的李忠林不死，他们两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机会在一起。”段清说。 “人都是这样，非得头破血流一次才知道回头…其实李忠林可能因为死过一次，所以这一世不会像上一世那样偏执吧 。你看都能接受变成女人为段志恒生孩子了！等孩子生下来，俩人关系可能会像真正的夫妻一样了吧？” “很难说，李忠林究竟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在孩子生下来之前，一点都不能大意。” “有孩子了还不行吗？都说孩子是感情的升华，能改善夫妻家庭双方的关系啊…” “是啊，传统意义上是的。因为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久了，感情势必淡化，爱情是人体化学物质产生刺激的行为，是无 形的，必须依附在有型的东西上面，就好像相爱的两个人互相在一起，对方就是自己爱情的依附体。 随着夫妻二人结婚，相处时间长久，这样的化学刺激已经不能够产生维持爱情的物质，爱情会消失减退，这就必须向 另一种感情进化，或许是亲情，或许是责任，那么孩子的产生就是维系和寄托二人感情的物化体现。这就是为什么没 有孩子的夫妇，时间长了分手的会比较多的原因：没有孩子也没有生孩子时候俩人经历的磨难，也就没有相爱的证明 和寄托。” “段主任，按照你说的话，孩子的存在好像只是一种工具似的。可是，那不管怎么说孩子都是感情的体现啊，生育孩 子不也是夫妻双方想要继续俩人的感情或留住对方的另一种方法吗？” “留住对方…算是吧！” “所以这应该还是相爱的证明吧” “…是啊，算，有时，也是惩罚的手段吧…”段清自己嘀嘀咕咕着 “惩罚？您说什么呐…” “没什么” “那段主任，两个男人，段志恒李忠林，这两人还是男人，在一起，如果有了孩子，是不是也会和普通男女夫妻一样 。” “应该会，但是我前面说了，重点不光是孩子，还有怀孕生产，这一系列的过程，这是一种经历，虽然是痛苦，但是 对二人来说却是不会消失的。” “那就是说如果两个男人即便领养了孩子在一起，还是没用咯？” “那也不一定，要看俩人感情还有一家人是否融洽相处。我说的这个模式是人类繁衍所遵循的模式，它是以血缘为基 础。如果两个男人的孩子有他们双方的血缘的话，正常情况下感情维系还是比较牢固的。” “喔，所以对于男同志组成的家庭，最好有两个小孩，夫夫双方各一个！” “也可以结合，现在基因技术已经能利用全能干细胞制造精子卵子，完全可以有一个俱备夫夫双方特点的孩子，这样 的结合体会更紧密地维系双方感情吧” 文隽无比崇拜地看着段清说“段主任，这不会是您正在做的课题吧！” 段清没有理会文隽，自己陷入了沉思。 第 20 章 过了几天傍晚，文隽意外看到楼上的萧原出现在他们这层医生办公室门口，对他招手。 萧原拉着文隽找了个偏僻角落说：“唉，我昨天晚上来医院，发现关于21楼的一个秘密” “什么！快说快说” “我昨晚陪我妈来看我外婆，她胆囊炎开刀住院，我妈是来陪床的。我走的时候是晚上快十点，21楼的灯是亮得，我 从外科楼出来的时候，你知道看到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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