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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斯王族之新生(出书版) BY fox^ ^——

时间:2011-10-13 17:57:05  作者:

最后一句话终于让那位美丽的女士对他彻底绝望,转身去寻找别的猎物去了,那傻小子毫无所觉,拿着碟点心靠墙站着,心满意足地吃着食物,好像建国庆典就是来让他吃顿饭一样。

希林简直有点羡慕,能用如此干脆的方法打发走一个女人,自己这个还缠着呢。

他看到帕伦丢下空盘子,向外面走去,似乎觉得里头过于沉闷,虽然这是如此大的一个厅,但实际上希林也觉得它有些沉闷。

他有礼地向身边的女士说了句:「我刚才看到了一个很久没见的朋友,也许他明天就要回空军基地了。您能容许我失陪一下吗,公爵小姐?」

「当然,难得一次庆典,能让很多出征在外的人见面呢。」她柔声说,也只能这么说了。

希林说了句「您真是位温柔体贴的女士,公爵小姐」,就逃离大厅,跟在帕伦后面进了院子。

门外也被装点了彩灯和花饰,灯光照得这里仿如白昼一般,一些客人在室外聊天和跳舞,希林一眼扫过去,就在人群最少的地方看到了帕伦。他看上去和这热闹的舞会一点也不相称,他独自离开人群,转过一处灌木,希林跟在后面。

这里几乎没什么人,灯光也相对幽暗一些,只有一个小型喷水池下发出淡淡桔黄的光芒。他看到帕伦过瘾地伸了个懒腰,舒展筋骨,像是待在舞会让闷到了他似地。

也许真的是如此吧,希林想,这个人不属于温柔乡般的宫廷,他该去的地方在广大的宇宙空间,和那急速行驶的战机变成一个整体。

帕伦伸完了懒腰,在池沿坐了下来,伸直双腿,比起他待在战机里的冷厉和杀气,这随便的坐姿让他像个孩子。希林并不想躲在旁边偷窥,虽然他有点不想出来,可也不愿意离开,所以他还是决定从树丛后走出来。

帕伦看到他,并没有露出特别惊讶的神经,他早就听到了有人在后面,只是为那个人是希林而皱了皱眉。

「恭喜你升职了。」希林冷淡地说,话刚出口,就有点后悔自己的话这么带刺。宫廷里明明该是他的地盘,他总该能温和而滴水不漏地处理各类情况的。

「托福,如果不是殿下大驾光临,把我和卡珊卓拉都教训了一顿,我哪里能成为一个成熟的军人,得到这样的机遇呢。」帕伦冷冷地说,火药味迅速升级。

「所以他们放你到这里来,让我继续教训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军人了?」希林挑眉。

「很明显这是强制性的,我拒绝了很长时间都没拒绝掉。殿下简直比蚂蝗还坚定的想要教导我。」帕伦不客气地说。

「看来你确实需要被教导。」希林说:「刚才在舞会,你难道看不出来有人在邀请你跳舞吗?」

帕伦露出有点惊讶的表情,「跳舞?」他说。

果然是个白痴,希林想。「伯爵夫人想邀请你跳舞,就是穿着红裙的那位女士,她提示了好多遍,你就一点也没感觉到?」他问。

「她想和我跳舞?」帕伦用一副同样不可思议的语调说:「如果她真想和我跳舞,干嘛不直说?她一个字也没说过想跳舞。」他狐疑地看着希林,怀疑他在骗自己。

希林做了个无语问苍天表情,「伯爵夫人会伤心死的。算了,算她倒楣,这么多人偏偏挑到你这块木头。」

「我不明白,如果她真那么想,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和她跳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另一个人仍然在怀疑。

「你难道一点也没有『含蓄』这个概念吗?」希林忍不住说:「按规矩,跳舞的邀请应该是男士做出的,如果一个有身分的女士做了会显得没有风度。所以如果她们想和一位男性跳舞,通常会含蓄地暗示对方邀请她,实际上这已经是相当大的让步了,我从不知道她会那么热情,你竟然完全没感觉到!」

帕伦拧起眉头,「为什么由她们邀请会没有风度?如果你真的想和某个人跳一支舞,却不做出直接而勇敢的表示,这才是毫无风度的行为。」

「勇敢这种特质,在宫廷并不特别流行。」希林叹气。

「我不知道你们总在流行什么,但我知道什么是必不可少、并让人显得高贵的品质。」帕伦冷淡地说,不接受他的说法。

「但王都这里只重视流行。」希林轻声说,在他旁边坐下,帕伦并没有拒绝。

「这里并不像军队里一样注重效率,大家更关于那些华丽的服饰,有趣的八卦。菲斯和平太久了,民众的注意力都在这样一些事上面,但虽然是这样,和平总比战争好,不是吗?」希林说。

帕伦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我不太明白,不过当然,和平是好事,军人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和平。」

「看到后方的民众生活如此堕落,是不是有点失望?」希林开玩笑般地说。

「不,当然不。」对方摇头,奇怪地看着他。「我也希望我的亲人能这样生活,第二次帝国战争时,整个村子跟疯了一样,父亲给了我一把枪,告诉我,如果有任何人想闯进来,我们两个男人就要负起保护家庭的责任,如果有人想要伤害她们,就必须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他说。记得母亲要把他的枪夺下来,说她会负起保护孩子的责任,不能让这么小的孩子去杀人什么的。

当时在想什么他已经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他只记得自己死死拿着枪不肯给她,还说自己的枪法比她好,一想到这个人可能会在他面前死去,他就心疼得无法呼吸,那一刻他倒是清楚理解了父亲的话,如果有人要伤害她和妹妹,就得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

但后来他看到妈妈拿了一颗手雷,藏在怀里。

当时整个村子都弥漫着一股疯狂而绝决的意味,他一点也不想重复那种经历。他宁愿她们在家里聊天和看电视,愿意妹妹为了希望哪个男孩子邀请她跳舞但又不敢而发愁,也不愿意她拿着枪去和杀气腾腾的士兵们战斗。

第二帝国战争,已经结束那么久了啊,他恍然地想,那可真是糟糕的时代,龙翼联邦的进攻,却又碰上了国内政权的更迭,整个帝国简直就呈现了崩溃的态势,那时所有的人都是如此的绝望和疯狂。

但他们还是挺过来了,兰顿家的政权迅速退位,让给现在皇帝比伦斯的家族,这也让整个国家尽快稳定了下来,能共抗外敌。

然后他们支撑了过来,并开始休养生息。现在,已经到了大家和平地生活,几乎忘了战争的年代了呢。

说起那时的事,希林的神色却黯淡下来,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只是盯着自己的手指。

「那时候很糟糕吧。」他轻声说。

「但都过来了。」帕伦干脆的说:「你父亲组织得很好,当时大部分人都认为没指望了。」

「是啊,他做得很好。」希林喃喃地说:「他有才能,所以也有相应的野心,谁说不是呢……」

感到帕伦奇怪地看着他,他笑了一下,思绪却又陷入了那件古老的事情,难以拔开。

帕伦看了希林一会儿,虽然总听人说起这个王子多么「忧郁」,但碰巧这不是他感兴趣的特质,而在他擅自整备了他的战机,还打了他一顿,害他进刑室后,他更是对他好感全无。

但这一刻,当他看到希林突然沉默下来的侧脸,看着他默默盯着前方的那双漆黑眼瞳,有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到了「忧郁」这种情绪,是怎样的啃噬人心。

「最糟糕的时候,我们都已经过来了,殿下。」他轻声说,他不太会劝人,只能这么说。

「是啊,那时候都过来了……」希林喃喃地说,露出一个苦笑。

帕伦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对一个王子来说本该是一个逾越的动作,可是他做起来,却再自然不过。

他们就这么坐着,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希林已经很长很长时间没有陷入这种情绪中了,他曾以为自己几乎已经摆脱它了,但是今天和这个人在一起,那被埋葬的情绪像无法阻拦的河流般复活,几乎把他淹没。

辛格尔、辛格尔,他在心中不停默念着这个名字,直到痛苦和思念将他淹没。

第五章 飞翔的感觉

有一段时间,希林经常梦到辛格尔·兰顿。整天整天的想,整夜整夜的梦见,那时他以为他根本度不过去这么一段时间,他一定会疯掉。

而当时间慢慢流过,疗伤机制还是起了作用,他不再不停的梦见那个人,实际上,他几乎不曾再出现在他的梦中,他似乎消失了。那种消失让人松了口气,心里头却又空得难受。

这一次,希林本来以为发生了一次的情绪爆发,晚上会梦到那个人,可是并没有。

他梦到了帕伦。

梦到了他,还有他的卡珊卓拉,他们坐在他的战机上,驾驶座几乎整个是黑色,前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仪表板。那个用燃烧的灵魂飞翔的人坐在他旁边,对他微笑,然后发动战机。

他对他说:跟我一起去飞。

希林张开眼睛,眼前映入的是精致繁复的帐幔,但是他还沉浸在那激动和欣喜里没有回过神,卡珊卓拉,只是在观摩室里看着,便感到难以形容的兴奋,如果能坐上它飞行,又将是件多么令人兴奋的事。

午餐过后,皇帝陛下召见。

「听说你昨天舞会时,和帕伦勋爵聊了很久?」比伦斯高高兴兴地说:「上次你在空军基地待了一个星期的新闻收到了很好的效果,虽然又有些好事的家伙猜测要打仗,但让他们坚强一点也好。现在你又和帕伦上校这么亲近,谢天谢地,我一直担心你和军方关系不亲密,现在可是放心不少。」

「这么说,军方真的准备再提拔他?」希林问。

「就算没那意思,首席飞行员也是相当高的资格,足够和你交朋友了。」比伦斯说,想了一下,决定还是不对自己的独子过多隐瞒。

「空军部确实是有那个意思,首席统率空军,以前也不是没有的事,虽然他出身平民,但几乎算是在军部长大的了。这种感知和反应能力特别强的人,除了飞行,在五维数学之类的学科也有相当的天分,而天生能多方面感知的能力,换到现实中来看,这孩子考虑事情也应该相当周密。

他还年轻,也许不太通人情世故,但从战术成绩看起来,他确实很有这方面的才能。在宫廷和政界,也许人情世故、关系姓氏这种事非常重要,但是军方领袖的选择绝不能以这个为标准,能力永远是第一位,因为他们肩负的是最残酷物任务,是让我们平安生活,继续勾心斗角的任务。」开玩笑般说完最后一句,比伦斯笑起来。

希林可不经常看到他这样长篇大论,显然,他对帕伦的事十分上心。

「你和他的关系好吗,觉得他人怎么样,费尔?」他严肃地问希林。

希林想了一下,「他人很单纯,不用担心他有异心,或者是间谍什么的。」——也没人蠢到让一个首席飞行员来当间谍,代价未免太大了。

「想必你也知道,我最初和他处得并不太好,可是我得承认他是个很不错的人,除了对于飞行方面有些偏执,但这对于一个空军部的军人来说,并不是坏事。慢慢相处下来后,我想我应该能和他和睦相处,实际上,我比喜欢宫廷里的大部分人都更喜欢他一些。」希林严肃地说。

比伦斯认真地点点头,把这些话默默记在心里。

「我在空军部看过一次军事演练。」希林说,提起帕伦时他似乎有点多话和失控的迹象,「他的才能真令人惊叹,我想只是技术不能让人有这种感受,让我感到兴奋的是他的狂热,和对飞行的虔诚。我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如果能坐上那架战机,跟着他一起飞,不知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比伦斯立刻拍板,「我可以建议空军安排一次小型演练,帕伦参与其中,并负责战术布置,说是为了考验他能力的一次小建议的话,军方一定会接纳。

到时我安排你坐上去,再派个伪装的记者,装成是偷拍到的,『希林王子不顾危险亲身体验与空军一起战斗的乐趣』什么的,民众就是喜欢偷听东西,会有不错的效果。」他愉快地说,希林这位老爸,且不说在其他方面的才能,但至少在对利用媒体方面,绝对得心应手。

「这样行吗?」希林不确定地说:「帕伦很讨厌别人碰他的战机。」

比伦斯摆摆手,「他当然会同意,这是难得露脸的机会,还可以得到皇室的肯定。而且这里哪有他说话的分,他只是位上校,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

是的,服从。希林想,但又想起那个人坐在刑室里,手脚上扣着厚重冰冷的铁镣,固执地轻声重复「卡珊卓拉不是你的」的样子,那架战机是他像生命一般重要的东西吧。

但是如果能有一次,只是一次,坐上他的战机和他一场战斗,将会是怎么样令人震撼的经历呢。

想到这里,希林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向比伦斯告了辞,回到自己的寝宫,开始准备晚上的舞会,建国庆典足要折腾上一个星期呢。

而现在,空茫的生活里终于有了一件他真正感到期待的事——坐上那个人的卡珊卓拉,和他们一起跳起那死亡之舞,感受普通人类永远无法到达的尖端。

从那以后,一直到建国舞会结束,希林都没有再见到过帕伦,也许因为宫廷太大了,他也没有刻意去找,所以就这么错过了吧。

帕伦没有继续来参加舞会,也许因为他只要一晚,就发现了这是个很无聊的地方,它的存在有它存在的道理,但是永远也不适合那个直爽而强悍的男人。但是他不来了,舞会一下子无趣好多。

虽然再没见面,但希林依然记得那天晚上,喷水池前那个人温和的沉默,和轻轻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他想,他和他应该算是半个朋友了吧。

但是他没有想到,再一次的见面,竟又是在他冲自己冷嘲热讽、怒气冲冲为开场的情况下。

建国庆典刚一结束,希林就收到了军方的邀请,让他去空军基地参观一次小小的战术演习,一看就知道是父亲的努力得到的结果。这一次去基地,他将有机会坐上帕伦的战机,在那个一直令他兴奋的视角,参于整场战斗。

他一到基地,就打电话给莱米尔。

「我是希林,你晚上有时间吗?我还有些关于战机的事想向你请教。」他对那边的人说。

「上面已经通知过我了,我正在路上。」莱米尔说,声音不知为何有些冷淡。

「发生什么事了?」另一个人敏锐地说。

「没什么,军部里发生了一点小纠纷,所以晚了点,我本来准备直接去停靠站接你的。」莱米尔淡淡地说。

可是很快,希林就知道莱米尔说的纠纷是什么事了。

第二天,蜘蛛号已经升入了演习区域,这次,希林终于离开了观摩厅,直接前往升降坪。

蜘蛛号中小型战机的停靠区一共有五十个,每一个至少能停下超过两百架战机,一眼看不到尽头,莱米尔把车子停下来,几位上将已经在旁边等待着王子殿下的登机。

然后,希林就看到了帕伦。那人穿着那身飞行用的黑色军服,抱着头盔,希林怔了一下,仿佛第一次见到帕伦一样,他再一次清楚看到了那双黑色眼睛里的敌意和冰冷。他靠在卡珊卓拉上,冷冷地看着他。

希林和几位将军打了招呼,轻声问帕伦,「怎么了?」

对方一言不发地套上头盔,把感应线接好,理也不理他。

「他不喜欢任何人碰卡珊卓拉。」莱米尔在希林身后说:「上面认为他一定会让你登机,所以昨天才通知他这件事,他跑去和艾文斯吵了一架,这孩子有点没大没小,还把他通讯器给摔了。」他说。

「他不想让我登机?」希林诧异地问。

莱米尔笑笑,「他不让任何人登机,希林,在他看来,飞是他一个人的事,任何一个人参于都是一种侵犯。不过这次他必须让您上去,所以还在闹脾气呢。」他看了一眼帕伦沉默地检查仪表板的身影,倒是颇能理解他的感受。

与其说是一位飞行员,还不如说对于这样一个基因变异者来说,飞行对他来说倒更像一种艺术了,而这样一位真正的专家,没有一点狂热的气质是不行的。而帕伦就是这样一位在飞行上,格外偏执和神经质的家伙,这种人若有来自上位者的压制,难免让他感觉到格外的愤怒和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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