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眼前的这个小院子，造型布局居然很像北京的那些四合院，东南西北四个房子，然后没了。这寨子也太袖珍了吧？ 喂，咱可是土匪啊…… 那些人果然是附近村子里的人，大多是些小混混，整天吃喝嫖赌不务正业，没钱花了就想起干这半路劫道的事儿了。 不过也幸好有他们，要不然今晚我们可就要在风雪中露宿山林了。第二天被人发现几具尸体倒也不至于，但多冷的，我可 真是有点怕。 有卫于鞍他们在，那些小混混是言听计从。等雪下大了，我们也都吃过饭了，正围着一个火炉取暖。 从旁边的桌子上倒了一杯酒，浅浅的呷了一口，我忽然就想起了一首诗。 “苏征你笑什么呢？”坐我对面的百里飞晃着手里的酒杯问我。听他一说身边的梅微和桥尉也看过来。 “没没。”我摸摸怀里小秋的头，“就是忽然想起了一首诗。” “哦？什么诗？”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桥尉抬眼看我一眼：“白香山的。” 我点头：“这首诗的意境很好。” “适合下雪天。”桥尉说。 我笑笑又抿口酒：“酒和人也要有。” 他点头。 百里飞看看桥尉，耸了下肩：“不知道，我对这个不熟。” 梅微眉皱了一下。以他的环境，可能也不知道吧。 看着他有点落寞的脸，我不禁在下面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懂不懂这些都无所谓，只要他能快乐就好。 他看我一眼，眉头慢慢舒缓下来，嘴角又重新翘起，不过这次却是真的露出笑意。 “哎～苏征，你在下边给梅微糖吃啦？看把他给乐的。”百里飞拿眼横了梅微一眼，冲我嚷着说。 我哭笑不得。你说这百里飞眼怎么就这么尖？他平时都净注意些什么啊？ 桥尉也打眼看过来，虽然眼神还是淡淡的。我无奈的看他一眼，你也跟着凑热闹？ 他端起酒杯抿了口酒，把头转过去了。 梅微脸色有点不自然，他站起身：“我困了。”说完转身走了。 “哟，不好意思了。”百里飞还没闹够。 “得了得了，你消停会儿吧。”我拿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他笑嘻嘻的抬手喝了。 我拍拍腿上的小秋：“困吗？”小秋火力也很大，抱着他把我身上温的暖暖的，很是舒服。 他轻轻点头。 我笑笑，拿起酒杯又和桥尉轻碰了一下：“今天就到这吧，大家走一天都累了，都去睡吧。” 桥尉点了下头，抬手把酒喝了，起身出去了。卫于鞍早就给他打点好了一切。百里飞耸耸肩，也晃着身子走了。 我没把小秋放下，直接抱到厅内的里间。这小秋虽然吃胖了些，但还是很轻啊。个头也不是很高，现在看来最多是十三、 四岁，还是小孩子呢。 我捏捏他的脸，把他放到床上，“睡吧。” 冬天的被窝乍一进去特别凉，不过小秋动作比我快，等我钻进去时已经很温热了。 他往旁边挪了挪，把被他暖热的地方留给我。我笑着拍拍他，把他捞到身上，抱着他躺下。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都没有变呢，还是那么贴心。他的身子小小的，软软的，还暖暖的，又紧紧了手臂，真是个好抱 枕啊。越想越觉得舒心，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去了。 可能是晚上睡的太好，第二天早早就醒了。我一醒，小秋也睁开了眼。 我看看贴在我胸膛上的小秋：“醒啦？” 他迷迷糊糊的，像个刚出生还没睁眼的小兔子，嘴嘟哝了一声，不知道说的什么。 我笑笑放开他，转过身去找衣服。衣服被我放到了床尾，我探过身把小秋的衣服也一起拿了过来。 我慢慢的把里面的夹袄穿上：“冬天真不好，又冷又湿，还得穿这么厚的衣服。” 我穿好夹袄愣一会，然后去拿外衫，忽然手顿住了，觉得不对劲。平时我穿衣服，小秋都会过来帮忙，今天怎么不吭声？ 我转头看看小秋，发现他蜷着身体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怎么了？”我探过身子去看。 他用被子蒙了脸，没有说话。 我轻轻扯下了被子，见他咬着嘴唇脸有些白，“怎么了？不舒服？”说着把手探到他额头，不烫啊。 “到底怎么了？不会是尿床了吧？”我开玩笑。谁知我一说他的脸先红后白，然后眼泪就涌了出来。 “哎哎。”我有些慌，赶紧伸手去擦那些泪珠，“没事没事，尿床了我也不笑你。”但说完就觉得不对，我动了动腿，床 不湿啊。这下是真的慌了，“小秋，到底怎么了？” 他摇摇头，眼泪却涌的更凶了。 “哪儿不舒服吗？”我伸手去抱他，他却挪开了。 “小秋！”我硬把他掰过来，发现他双手死死捂着他下面。 我缓慢却坚定的把他的手掰开，然后开始莫名其妙，什么事也没有啊。 “小秋，”我擦擦他那哭花的脸，“不哭。给我说，到底怎么了？” 他慢慢抬起眼看着我，眼里的泪花又有往下掉的趋势，“先，先生，我，我……” 我伸手把那欲滴的泪抹去，温声问：“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他有些无措。 我皱了下眉。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状况？ “先，先生。”他怯怯的叫，“我没有尿床，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他咬咬牙，伸手把自己的亵裤慢慢退了下来。我不禁睁大了眼，这，这是干什么？ “我，我没有尿床，可是湿了……”他的脸腾的红了，然后又蓦地变白，有些慌乱的又说道，“我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 做。” 我看着他那亵裤上的白斑，不禁好笑起来。仔细想想，小秋的样子虽然像是只有十二三岁，但实际年龄也快十五了吧？十 五岁，在这里要是其他人家的孩子或许连孩子都有了吧？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没有人教他这些，后来跟着我们，也是 跑南跑北的，我也把这些事给忘了。他长大了呀。我看着他那小小的脸大大的眼睛，我的小秋，长大了呀。 我笑着把他拉到怀里，慢慢把他的亵裤退下：“没事小秋，这证明你长大了，是个男人了。” “什么？”他仰头看我。 “男人长大了，就会这样。”我笑着，感觉像是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的手中慢慢长大，长成一个男人，这种感觉真好。 我把他的亵裤退下，因为裤子是暖的就也没想找其他的东西。把裤子卷了一下，拿干净的部分慢慢去试他大腿上遗留的痕 迹。 小秋的小东西小小的，软软的垂在腿间，像个软软的可爱的小虫子。小虫子上面有些稀疏的绒毛，也是软软的曲卷着。真 可爱。 我又不自觉笑，用亵裤轻轻擦那个小虫子。小秋在我怀里轻轻的颤抖了一下，我伸手握住他的手，把他小小的手握在掌心 。他又颤抖了下，然后我发现自己正拭擦着的小虫子慢慢长大了…… 呃…… 我看看小秋，他紧紧的闭着眼，嘴唇也紧紧的抿着，另一只手抓住床单，手指都白了。 呃，早上是容易这样，可…… 我从他脸上移开眼，却又看见更震撼的。 为了我擦拭方便，他的双腿曲起着大大的张开，白白的嫩嫩的透着青涩的少年的腿，就这样大张着出现在我眼前。还有腿 间已经有些翘起的东西，手下柔软的触感，我的心蓦然停跳了。 这样的小秋，竟让我感觉有些淫旎。 心跳回来，却跳的不规律起来。 不自觉又去看他，发现他已经睁开了眼，怔怔的看着我。 我看了他一会儿，慢慢镇定下来。扯出一丝笑：“没事，男人早上都是这样。”又看看手中半抬头的东西，决定不继续了 ，“你，还小，昨晚泄过一回，今天就忍下吧，多了，也对身体不好。” 说完把手撤回，转身把包袱勾过来，从里面拿出换洗的衣物，给小秋穿上。 小秋也没说什么，自己拿过其他的衣服也穿上了。 等他穿好，我像往常一样拉着他出去了。 那个半抬头的东西，被我们刻意忽略…… 第三五章：雪晨 虽说刻意忽略，但当时的震撼与内心的冲击却切切实实的存在。 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妥，但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我实在无法心平气和的去替他处理。不是没见过其他人的东西，上大学时都 是公用的浴室，即使在家里，小衍从小洗澡都是我负责的，长大后也一起洗过澡。可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连以前回宿舍看 见室友自慰都没这么尴尬。看见室友自慰，我当时还调侃来着，害他差点软下来，可看见小秋那样，我却只想逃。 我偷偷瞟小秋一眼，他脸色淡淡的没什么具体的表情，没有我想象中的脸红和不自然。我不禁有些懊恼，难道我连一个孩 子都不如吗？ 我伸手揽上他的肩，他僵了一下没说话。 “小秋不要介意，以后碰到这样的事也不要害怕了。” 他淡淡的“哦”了一声。 我抿抿唇，刚才我那样做还是伤到他了吧？即使他有些事不清楚，但感觉是自己的。 “小秋，”我试着捏了下他的肩，“要是有什么不懂的要问，知道吗？” 他“嗯”了一声，还是没有多说。 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难受起来，但我错在先，我没有资格多说什么。 揉揉他的头，轻轻叹息一声：“长大了呀，我的小秋。” 他倏然抬起头，眼睛通红，牙齿咬着唇。半天，他松开了牙：“先，先生，您不讨厌我吗？” 我看着他，伸手把那早已掉落的泪珠抹去：“男子汉，怎么又哭？” “先生……” “傻孩子。”我摸摸他的脸，“我怎么可能讨厌你？” 他抿了抿唇，一个跨步扑到我怀里。我抱着他，轻声说：“我还要给你道歉呢。刚才……我没有管你，你，还难受着么？ ” 他在我怀里摇摇头。 我摸着他的头，笑，真是个乖巧的孩子，这样的小秋，我怎么可能讨厌？ 就这样抱着小秋好一会儿，却也没想着推开他，然后一抬头，正看见门口的桥尉。 桥尉看着我们，眼里有不知名的光闪过，然后迅速归为淡淡。就像那天上的浮云，一阵强风吹过，瞬间扭曲了形状，可等 风倏然逝去，那浮云马上就恢复了自己的样子，依然淡淡然漂浮在天际，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而那阵风究竟带来过什么， 除它之外再无人知晓。 我冲他笑笑：“这么早。”然后拍拍怀里的小秋。小秋转过头看了一下，从我怀里退了出去。 桥尉点点头，看了小秋一眼，说：“今天我们不走吧。” “怎么了？” “外面雪很厚，不好赶路。” “真的？”我有些惊喜，虽说我不喜欢冬天的冷和厚重的衣物，但我很喜欢雪啊，“积的很厚吗？”说着便拉起小秋向门 外冲。桥尉很适当的闪身让我们过去。 入眼一片银白。 地面上、树上、屋檐上，任何你能看到的地方，能留住微尘的地方，都住满了冬之精灵。四周的山丘在雪的装饰下一片银 装素裹，更显妖娆。 “咔啪”一声，屋前的一截枯枝终于承受不住雪的力量，耍赖的卧到了地上，不理从它身上飞下来的雪嬉笑着围在它周围 。 我呼出一口气，在一团白雾中笑起来。我虽然是北方人，但也没见过几次大雪，印象中每次落雪的早晨起来，母亲已经把 院子打扫干净了，而我也没有时间去看什么雪，因为要赶着去前面的店里开门。路上很冷，风飕飕的灌进身体，不厚的棉 袄似乎根本不起什么作用。我很怕冷，估计也是那时候留下的心理阴影吧。 可这里的雪很干净，很整洁，而我也再不用赶着去做什么，我可以好好欣赏。真是高兴，似乎每个细胞都在欢腾。 “真美啊。”我不禁赞叹。然后想起百里飞和梅微还没起来，就想赶快也把他们叫起，这等美景哪容睡觉耽搁？ 我抬脚准备过去，却倏然又停下了。这样整齐的雪，怎么舍得落脚？ 整齐的雪？我扭头看身边的桥尉，他没有踩着雪来？那怎么过来的？然后又恍然大悟。 “轻功。”我微笑着看向他，感动于他的细心与品位。他也不舍得落脚吧？ 他点点头：“想过去？” “对，我要把梅微叫起来，这样的景色不看可惜。” “好。” 他话未落便一把揽住我腰，足下一点腾空而起。 这就是飞翔么？耳畔是流动的风声，脚下是匍匐的雪白，每个毛孔都张开了，自由的呼吸。 我觉得这是个很慢的过程，可事实上这只有一瞬。从主屋到偏堂，其实只有几步路而已。 桥尉轻轻放下我，我不由抬眼看他，他眼神依然淡淡的，却感觉有很多复杂的情绪。 我挑了下眉，他不自然的别过眼去，把我腰间的手轻轻抽走。 那一霎那，我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没有他时刻都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掌握那么一个庞大的组织，又具有那样危险的性质， 他并不轻松吧？那些淡定，是日积月累的心性的磨练，还是不得已的刻意为之？统归说来，他也不过是只比我大一两岁而 已。 第三六章：雪仗 看着这个比我大一两岁却总是一张浮云脸的男人，我不由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他瞥了我一眼，把头转了过去。 我笑笑，一抬头，看见屋内梅微铁青的脸。 愣了一下：“梅微你怎么了？” 梅微使劲剜我一眼：“没事。” 哎？我有得罪他吗？我看看桥尉，桥尉看了梅微一眼，然后足下瞬移，又飘到了主屋小秋那里。 梅微的脸更青了。 我虽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却仍觉得梅微这样是自己引起的。过去捏捏他的脸：“你怎么了？啊对了，外面下雪了！” 说完便拉着他往外走，也就没有看见梅微眼内一闪而过的伤痛。 “梅微看，这雪多漂亮。”我向外挥了挥手，忽然弯下腰从地上捧了一捧雪，递到梅微面前：“好看么？你尝尝。” “尝？”他一愣。 “是啊。”我把手凑到嘴边，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嗯，凉凉的甜甜的，还是那个细细的味道。小时候我总爱吃雪，母亲说 那个很脏不能吃，吃了会拉肚子，但我从来没听过，还是躲到大人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把雪放到嘴里。呵，原来我小时候也 有过任性。 我把手又送到梅微面前：“来尝尝吧，真的很有味道。”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慢慢低下头，在我刚才舔的地方也舔进一口。他的嘴慢慢蠕动了一下，然后冲我缓缓笑了。 “怎么样？味道很特别吧？” 他点点头，低头又吃了一口。 我冲他努努嘴，示意他把手伸出来。他莫名的看我一下，把手伸了出来。我冲他笑笑，一个翻手把手中的雪全倒进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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