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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翡翠王子(出书版)中 BY 白狐——

时间:2011-11-10 19:36:39  作者:

没关系,做什么事都可以。」

「你是三个骑士团的团长,包含王宫的警备、王城的安危、王族的护卫,都是职务范围,这么重要的日子,你为什么偏偏

要走?」

「太累了嘛!我本来就说过不想兼这么多工作,都是你硬推给我!我保证会把事情先安排好,我的手下们被我训练得能干

极了,你让我偷懒一段时间,不会有事,就答应我吧?」

卡雷姆笑咪咪望着奥达隆,奥达隆神色凝重地回望,两个人默默对峙了好一会儿。

「好啦!好啦!」卡雷姆的笑容率先垮下来。「那段时间,大使们都要回来参加戴冠式,然后重新接受任命……」

奥达隆恍然大悟:「对了,尤金会回来。」他几乎忘记。

特定的字眼让卡雷姆英俊的脸庞难得扭曲了一下,但他很快恢复笑容,「是啊,圣人要回来了,可不可以放我一马?」

奥达隆为难极了。

他但愿自己从来不知道其中的纠葛,可以坦然面对,秉公处理。他知道他们的关系,卡雷姆不知道他已经知道,而他又不

能让卡雷姆知道他已经知道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状况!

「你一定也听说过流言,在柏尔杜尼有许多令尤金不愉快的事,你是他唯一的手足,相隔两年不见,别再跟他计较一些小

小的摩擦。」

「那正是我的意图,避免摩擦的最佳途径!奥达隆,我大可以编一套完美的说词蒙骗你,但是我们的交情使我不愿意那么

做,相信同样的一份交情能够令你答应我。」

奥达隆紧盯住那双蓝眼睛,「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以充满诚意的表象来掩饰另一种意图?」

「你不知道,我也无法证明,我猜你只能相信我。」

诡异的沉默又一次攫住他们,奥达隆试着假设,自己在不知情的状况会怎么做?

最终,他强硬地否决:「不行,你不能离开,这不是相信与否的问题,那段时间王城需要你,你得尽你的责任。」

卡雷姆猛然站起,一脚踢开椅子,歪着嘴角笑:「我能说什么呢?遵命,混蛋将军!」砰的一声,用力甩上了门。

奥达隆往后靠着椅背,喃喃说着:「精力过剩是吗?看来有人需要更多的工作。」

正如奥达隆的预测,葬礼的前置事项在一周之内宣告完成,该有的排场一样不缺,只是速度快得异常。

最后一个步骤,便是国葬式的举行。

当天,奥达隆终于见到安杰路希,站在他的身边参与仪式。

安杰路希抬起头来,凝望着他好一会儿,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再度低下头,悄悄把身体的重量倚靠在奥达隆身上。

王子的伤心很明显,看得出分开的这几天,他为国王掉了不少眼泪,国王毕竟没有白疼小儿子,尽管因此失去了部分儿女

的心。

筹备时间虽短,国葬式的风光成果却足以傲人。米卢斯一向擅长形式上的功夫,一场盛大的葬礼办得备极哀荣,国王陛下

纵使英灵显现,也不可能要求得更多。卡雷姆满嘴的贬低言语,倒是无损德拉夏诺瓦办理这一类事物的拿手程度。

这一天也是王族成员难得一同现身的日子。

国王生前娶了数名侧室,个个都像受到诅咒,没有人长命,只留下正王妃,亦即大王子的母亲。长女丽洁儿公主出嫁得早

,多年以来专心于自己的丈夫和儿女,极少回到王宫,她的表情淡然,甚至看不出来心思是否在场;大王子等这一天等得

久了,又痛恨父王长期偏袒么儿,脸上找不到太多真心;二王子是寡情的人,忧虑的神情有大半是在盘算自己的将来;三

王子兰瑟善良有温情,父子关系却很淡薄,在民间度过的幼年时期吃了不少苦,被接到王宫之后也不曾感受到父爱,这一

天对他而言,惆怅与感叹胜过了悲伤难过。

真正伤心的,是安杰路希跟芬姬儿,最受宠的小儿子与小女儿。为了奥达隆的事,安杰路希本来对异母姊姊颇有怨言,但

是当芬姬儿握住他的手,一同哀伤哭泣时,那一点点小事当场烟消云散。

国葬式结束,安杰路希带着低落的情绪、红肿的双眼,安安静静跟在奥达隆身后。

奥达隆领着路来到马车旁,伸手打开车门,让在一旁。「我想你需要一个红眼睛的同伴。」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有一团白色毛球,本来无精打采软趴在椅垫上,忽然发现车门被打开,长耳朵一竖,转头看见安杰路

希,蹦跳着冲了出来。

「白雪!我好想你!」安杰路希叫了一声,一人一兔激动地拥抱在一起,四只眼睛都是红的。

「白雪?」奥达隆骇异莫名。「你不能取一个更恰当的名字吗?像是麻烦、愚蠢、笨蛋之类的。」

他轻蔑的神情显然伤害了兔子的心灵,衣袖立刻遭遇兔爪的猛烈攻击,安杰路希摸了摸白色毛头,称赞它:「真聪明,认

得出谁是坏人。」

「你不在的时候,这只好色的兔子只愿意给菲莉丝抱,还重重咬了试图乱摸的卡雷姆一口,当时皮丁诺太太也说了跟你类

似的话。」

「真的?」才离开七天,这些名字却令安杰路希怀念得要命。「卡雷姆没有受很重的伤吧?」

奥达隆笑了笑:「他没事,伤在左手食指,还对外宣称是被洁白的樱桃小嘴咬伤,不知情的人都说他好风流,羡慕得不得

了呢!」

安杰路希不自觉绽开一丝笑容,抑郁的心情稍稍抒解。

奥达隆终于看见他笑,笑容中掺着淡淡忧伤,心底涌起一股想吻他的冲动,然而凶暴的兔子离得太近,想起卡雷姆的覆辙

,勉强压抑下来。他上了车座,朝安杰路希伸出手。

「上来吧!」

安杰路希惊讶地望着没有第三个人存在的马车,奥达隆要亲自驾车吗?他从来没坐过车夫旁的位置,新鲜的期待感使他没

有发出任何疑问,一手抱好了兔子,另一手抓住奥达隆的手臂,很干脆地爬了上去。

一路上,奥达隆专挑风景好的地方走,秋风微凉,干燥的空气舒爽宜人,话题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生活琐事、笨兔子如何添

麻烦的事情,每一句话都在哄人开心。

安杰路希知道,奥达隆不轻易这么说话,心里很感动,又为自己的悲伤一时中断而感到内疚,还有对未来的一层不安笼罩

着。

十七年来,恐怕他是头一次同时被这么多不同的情绪包围着。

国葬结束的当晚,大司祭受到大王子的召唤,黑夜中匆匆从神殿赶到王宫。

大王子背着双手,在谒见厅来回踱着,皮靴的声音被厚重地毯吸收,散发出沉闷无言的焦躁。焦躁的源头来自他的亢奋,

一个偶尔想到的好点子,那令他难以成眠。

大司祭一抵达,鞠躬行礼的背脊尚未完全伸直,王子便迫不及待,「戴冠式的日期必须决定!事关米卢斯所有百姓的福祉

,拖延的情况是不被允许的。」他实质上已经是米卢斯的国王,只欠缺一个正式的名称兴恰当的仪式,他专注进行的目标

也是在此。

「当然的当然的,根据星象的配合,我们列出了几个适当的日子,请殿下挑选。」

如果没有猜到王子传召的意图,大司祭这几十年的岁月等同于白活,他早有准备,展开携来的一卷纸,岂料王子手一挥,

看都不看。

「日期我已经选定!收获月的第七天,就在那一天举行戴冠式。」

大司祭展开纸卷的手硬生生停下,为大王子的决定,也为日期本身惊讶。

「收获月的第七日……那……那……那一天是……」

「是啊,受神的恩赐所诞生的绿翡翠殿下的生日不是吗?」大王子毫不掩饰话语中反讽恶意:「我的么弟出生之时,来自

神殿的赞颂,你应该记得比我清楚,那么美好的日子,难道不适合新王的诞生?」

汗珠悄悄从大司祭半秃的额上冒出。

每一位王家子弟出生时都有祝福,谁不是出生在最吉祥的时日呢?当年的大司祭不过就是对绿翡翠殿下赞美得比较过火,

说穿了也是揣测先王的宠爱,多拍几下马屁,没有必要耿耿于怀吧?

「当天的惯例活动,请问殿下想怎么处理?」

为庆祝绿翡翠王子诞生所举办的工艺祭,十七年不曾间断,一向是米卢斯重要的庆典之一。

「我那备受宠爱的么弟已经不是王子,嗯……好像也不再备受宠爱了嘛?劳师动众的庆祝并不恰当,往后,工艺祭会有一

个新的名目、新的日子。今年收获月的第七日,米卢斯只需要一个庆典,属于国王的庆典!」

除了遵命办理,大祭司没有表示其它意见的余地。他退下之后王子忍不住满脸的得意,转向谒见厅一角、火光不及的位置

,大声问:「你觉得如何?很棒不是吗?」

德拉夏诺瓦从阴影处走出来,慢条斯理说着:「日子本身没什么问题,时间上很紧迫啊!」

「那就多动员一点人力!我非要那一天不可!想想看,所有人都为我的戴冠式忙碌,为新王庆贺!谁还记得他的生日?那

小子骄傲了十多年,也该被遗忘一次了吧?」

焦躁已消退,此刻支配王子的是全然的亢奋。

真幼稚!德拉夏诺瓦默默在心里下结论,嘴角却带着鼓励的微笑。新王幼稚也好,对他而言更方便。

同一个晚上,迎接安杰路希的也是一个难以成眠的夜晚。

他回王宫的几天总是睡不好,忧伤与不安老是整夜陪着他直到天亮,甚至跟着他一起回家,在白天时隐藏身影,等到夜幕

低垂,才在寂静的黑暗中悄悄浮现。

安杰路希全身埋进棉被,竭力压制悲伤,可是他想起父王,想到自己,难忍的细碎呜咽仍是隐隐透了出来。

隔着被褥,强壮的胳臂忽然从身后拥住他,那股温暖与力道毫不陌生,他瞬间滚下一大串眼泪,转过身,靠向温暖的源头

,他立刻得到男人有力的拥抱,宽大的手掌在他的背上轻轻抚着。

前几天在王宫的时候,他偶然听到其它人小声的私下评论,说先王在世时凭个人好恶偏心对待儿女,却没有做任何平衡的

安排,尤其是两名还无法独立的王子,他们一致认为先王不够负责任。

这些话,他在情感上无法接受,却无法否认部分的真实性,他知道父王习惯于忽视兰瑟的存在。

但某些部分是不尽正确的,父王总是将自己交托了出去,交给了奥达隆。

虽然无法确定这是不是最好的安排,但是当他微微屈着身子,靠在奥达隆的胸前,被朦胧的安心感包围着,他终于获得几

天以来的第一次好眠。

再次睁开眼时,安杰路希面对的不是大床的顶棚,不是窗外半亮的天色,而是微微起伏的男人胸膛。他稍微抬头,上方是

一张肃然的脸,两只深沉的黑眼睛正望向自己。

他们对视着,安杰路希茫然模糊的脑袋一点一点清醒,想起自己如何入睡,再看看现状,自己不仅半个上身依靠着、还用

一只手环抱对方,所以他是抱着奥达隆睡了一夜?

这个躲不掉的事实叫他尴尬万分,开口说谢谢很奇怪,对不起更奇怪,只好什么都不说,讷讷退回自己的位置。

奥达隆伸过手来,手背轻轻摩擦他的脸颊,微微笑了一笑,然后起身离开床铺。

随着这一笑,之前发生在这张床上,被意外的变故隔绝在安杰路希思考之外的种种情事,又全部挤回脑中。

他强硬的自我催眠,告诉自己没有什么事情真正发生,中间还隔有一线。他想知道的是,奥达隆最终放开了他,是出于自

己的恳求,或是菲莉丝闯进来的缘故?他好想好想知道,可是那一线之前的互动,怎么说都太过羞耻,他认为自己不应该

提起,假装没有发生过比较好!

但他深觉有必要解释昨晚的投怀送抱。

「你听我说……我回王宫的几天都跟兰瑟一起睡,所以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心情不好,把你当成是兰瑟,没有别的意

思。」

「我可以了解,毕竟我跟三殿下太相似了,一天到晚总是被误认。」

安杰路希当然知道,这世上恐怕没有人比奥达隆更不像兰瑟,他听得出讽刺的意味,也明白自己的说词多么愚蠢,但要他

承认却是想都不要想!

「是你主动伸手来抱的!我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奥达隆佯装惊讶,「什么?原来我抱的人是你吗?这几天我都跟不同的人一起睡,从来没注意抱的是谁。」反正对方摆明

耍赖,他也不介意一起胡说八道。

「少骗人!」安杰路希真的很气自己,明知对方随口乱扯,却还会紧张!「你答应过,不会乱搞!」

「我答应过的事情真多,不过我好像没有答应要做个信守承诺的人,世上也确实存在着反悔这件事。」

安杰路希惊叫:「你不会的!」

「嗯,现在答应你不会,以后再反悔好了。」奥达隆大笑起来,离开房间的一路上都在笑。

安杰路希不甘认输,还要继续纠缠,菲莉丝却在这时走进来帮忙他梳头发,只好悻悻然坐下,嘴里嘀嘀咕咕抱怨着。

菲莉丝从走廊过来,远远就听见全部对话,不小心笑了一声,发现主人的视线瞟过来,连忙致歉:「啊,对不起,我只是

觉得,殿下您回来了真好!」

大家口中总是这么说,安杰路希听了十多年,最近开始产生疑问:「我回来之后,你的工作增加,工作的环境更吵闹,你

喜欢这样?」

菲莉丝热切地回答:「是啊!殿下不在的时候,奥达隆大人有时候一整天都没说话,经常在发呆,殿下一回来就不同了!

可是……殿下您是不是……不喜欢回来?」

若是别人问也就罢了,面对善良的小女仆,他觉得自己只能有一种回答:「没有,我很喜欢回来。」不忘惹人起疑的再补

上一句:「因为王宫变得很无聊,跟你家大人可没有关系喔!」

第二天晚上,安杰路希的心情平复许多,他没有前一夜暗暗饮泣的悲伤,但是还有一点点的寂寞。

他踌躇着,偷偷扭过头,看向枕边人。奥达隆跟往常一样,闭着眼睛几乎不动,是睡着了吗?

他看了一眼,又看一眼,脖颈扭来扭去都有点酸痛了,才有足够的勇气开口:「你睡着了没有?」

没有响应,但也没有回答说睡着了,表示他可以继续骚扰对方。

「我愿意原谅你早上的无礼,所以……所以……」他不肯放弃合乎身分的尊严,导致关键的语句无法出口。

奥达隆没有睁眼看他,只是身体微侧,张开手臂,说了一声:「过来吧!」感觉臂弯里多了温软与芳香,便将他卷起,收

紧在怀中。

同样在事继续发生在第三晚、第四晚……连续五个晚上,安杰路希都睡在奥达隆怀里。

原因从复杂趋于简单,尊贵的殿下既然发掘了比最高级的棉被更舒适更温暖的睡眠场所,为什么要放弃呢?

第六天晚上,安杰路希一如前五个夜晚,以优雅流畅的连续动作,钻进棉被、滑向奥违隆。理当乖乖配合的奥达隆却忽然

往旁边挪动,闪避对方的擒抱。

他以为是巧合,便跟着移靠过去,这次得到的响应可就一点都不客气,奥达隆竟然伸手将他推开。

安杰路希坐起身,愤然质问:「你、你是怎么回事?」

即使他打死都不承认这叫投怀送抱,总是给予对方拥抱自己的荣幸,没有感激涕零已经很失礼,怎么可以推开?简直是侮

辱人!

「你应该可以自己入睡了吧?我很需要睡眠。」

「你明明每天都有睡觉。」

奥达隆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又闭起来。「那是你在睡我,不是我在睡觉。」

安杰路希听了这样的说法,脸颊微微发热。「你……你睡不好?为什么一开始不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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