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来,颖洛严着脸说:「别闹脾气,我抱你去。」 颖夏就是摇头。 颖洛也不罗嗦,直接扯开那层薄被,指着他腹部与腿根之处,那里,混着两人乾掉的体液,一种荒唐过度的象征之物。 「不想洗掉那些?」他问。 颖夏被提醒了,又是一阵慌张,亡羊补牢似的以手去揩,一下用手掌一下用手背,用力的程度就像他真想把自己一层皮给 搓掉,可爱有趣的动作看在颖夏眼里,激起了他又想欺负人的心态。 以一种压倒性的姿势靠近,两手抵着墙,覆在颖夏顶部的位置,戏谑地问:「我以为……你喜欢留着我的东西在身上呢… …」 脸红到要冒烟了,颖夏当然没这念头,也不敢辩解,更不敢抬头看体液的主人,这时候,他倒真是迫不及待想冲去洗澡了 。 对,洗澡,洗掉一身汗腻,洗掉这坏人强凌了自己的证据。 颖洛知道儿子态度动摇,想洗澡了,于是将纤细的身体一抱而起,经过一个晚上的了解,他知道少年没有违抗自己的本事 跟能力。 对,颖夏就只是僵在他怀里,很无奈,真的无奈。 「……不要……」 颖洛对颖夏的拒绝根本充耳不绝,目前满心思只想着儿子,抱着温温暖暖的舒服;低头观看,太过于苍白的肌肤连抵抗吮 吻都无能,他记得只需要以唇稍稍挤压,花办般的红痕就烙下。 明知怀里人是自己亲生儿子,下腹部却还是紧绷了。 为了分心,他由上往下俯视,最引起他注意的就是一对又浓又黑的睫毛,睫毛之下,那样无害的眼珠连点防卫心都没有, 纤瘦的身躯也无能自保,天生被人欺负的份。 他想到这里生气起来,真要是有人跟他一样的强势恶劣,儿子不就轻易就被人给吃了去? 那怎么行? 这儿子是自己的,体内有自己一半的血肉,绝不容别人侵占了去,能侵占的人,唯有他。 总而言之,黑道大哥在行事上自有一套强制压迫之方,在他的世界里,强势是法则,实力为撑腰,只要够强,就能让别人 听命,照自己安排的道路走。从前没看到颖夏就算了,如今他对颖夏已有了一套打算。 或许将他训练得更强些,或许培养他成为接班人,总之这些打算可以慢慢想,他有很多很多的时间考虑与筹画。 几步走到浴室,半温的水已经注满浴缸,将人放入里头,这期间颖夏都不敢乱动,乖乖的没入水里,也还是一眼都不看颖 洛。 终于还是软软的说出一句话。 「我自己洗……」 言下之意,是希望颖洛放他一个人在这里,因为他很不自在。 真的很不自在,就是觉得颖洛侵略性强的视线如影随形。 一瓢水从头冲下,颖洛的手探入颖夏黑发里搓揉,边搓边说:「我从没帮人洗过澡,你是第一个。」 颖夏可没有受宠若惊的感受,倒是胆战心惊,从小受到的教育却又让他习惯性对别人口头上释出的好意脱口而出一声:「 谢谢……」 「不客气,因为你是我儿子。」 贪狼的侵占10 水里的颖夏听到颖洛说出的话,先是一呆,脸色接着惨白,头一阵晕,也不知是被微温的水气熏的,或是被那句「你是我 儿子」给劈了神识。 脑中一片空,被动的听着颖洛接下来的话。 「昨晚……」颖洛脑中千转百转,努力想着该如何转圜昨夜他犯下的错事,因此语气少了向来的雷厉:「我不知道你是… …以为……」 颖夏眼睛一红,抱着身体缩成一团,水淹过自己的嘴,藉此逃避给与任何的回应。受到欺负的是他,还是无来由的,再说 ,能够不分青红皂白就这样对人施暴吗? 单纯的颖夏不知道,这世上的确有这样的事,当一个人掌握了限度的力量、权势、或者是地位,那么,他会看待地位低等 之人如蝼蚁,因为,使用威逼恐吓的手段,比以德服人来得干净俐索,不用费上太多时间与心思。 不过,夜路走多终会遇上鬼,颖洛现在只能想办法,为昨晚的糊涂行为找个好理由混过去。 「既然都……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挤压些许洗发乳,戳出泡泡后帮着颖夏洗发,颖洛自圆其说:「就当作是……老子 替儿子上一堂性教育课?对、就是这样。」 说完就舒了口气,没错,他颖洛的儿子到了十七岁都还未经人事,以自己的经验看来是太晚了,当父亲的昨晚不过是顺水 推舟,教导儿子做人做事的道理。 就像之前说过,颖洛能在不到四十岁就能掌领直属帮会的大堂口,除了手段酷烈、碰到状况能迅速调整心态来解决难题, 是他成功的最主要原因,一旦找到正当理由后,他连一丝愧疚都没了。 颖夏却是憋了一大口闷气,有父亲以身体力行来教导儿子性教育的方式吗?明明就是随口找理由来搪塞自己,可是,颖夏 的个性没办法跟人滔滔辩论,只能哑巴吃黄连,任何苦都说不出。 认了吗?没错,也只能认了,当自己倒霉。 「眼睛闭起来,我要冲水了。」颖洛发现儿子的表情怔忡,开口提醒。 颖夏无法违逆,听话的闭眼,微仰头,上方有水徐徐冲下。 一时间浴室里头除了水声,就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氛围奇妙的可怕,颖夏甚至刻意压抑自己,不弄出一丁点儿声音,那 就像是刻意的保护自己,以静谧围出藩篱,不让任何人注意到自己。 颖洛察觉出这一点,感觉到儿子太安静内向了,培养接班人的计划还得再评估。 粗糙的大手握拳揍人或是操弄枪械或许得心应手,拿来帮儿子洗头却大材小用,甚至显得笨拙,直冲得对方一头一脸水, 进到鼻子里,把颖夏呛得可怜兮兮,甩头避开了喷水器。 幸好这位爸爸虽然手笨,反应却快,立刻拿了干毛巾给他擦脸,吸干鼻头的水分,在专心用力拭去发上的水时,颖夏偷偷 抬眼,第一次仔细观察了他的父亲。 在外祖父、母身边长大,母亲长年在外,偶尔逢年过节能遇上个几回,至于父亲,看都没看过,从别人的嘴里听来的印象 ,大抵都是颖洛的缺点坏处,比如这人从小就是个坏胚子、没本事念书,贪玩且好勇斗狠,当他人这样批评时,总会有意 无意的以不屑的眼光看着颖夏,有怎样的父亲就有怎样的种。 大人这么说,孩子小小的心里自然有阴影,久而久之,父亲这个慨念在他脑海里就愈来愈模糊,模糊到他几乎忘了,世上 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直到外祖父母相继过世,母亲嫁人,不想带着他,于是强迫性的把他给丢过来。 这就是父亲吗? 就颖夏的印象,打小学校运动会或亲师座谈会里出现过的同学父亲里,三分之一是秃头,三分之一是胖子,剩下的则是平 凡倒让人过目就忘,绝对没一个比现在的颖洛有看头,只不过,颖洛少了亲切和煦感,他凶恶狠戾,说话的语气态度无一 不强势,比起来,颖夏倒情愿自己的父亲平凡点。 从乡下出发来这里之前,远亲里有人对他说,颖洛是坏事样样干尽的黑道中人,当时希望那是假的,可是现在,他也不得 不相信。 这个父亲,的的确确是坏人。 贪狼的侵占11 颖夏后悔来到这里,想离开,可是,没地方可回去了。 现在只求父亲此后也像之前其他的亲戚一般,对自己不闻不问,那么,颖夏会聪明地将昨夜当成是一场梦魇,以后不会再 想起,也不多要求什么,只要给他最低限度的吃穿、有遮风避雨之处、直到读完大学有能力独立,他会离开。 一个人总是寂寞,可是,他习惯了,一定能好好的活下去,在世界某个角落。 下定决心。 「想什么?」颖洛的问话横空从头顶飞来。 颖夏收回心思,一瞥问话之人,对方虽然放和了声调,他依然有小鹿乍然遇上狮子的惊怯,惶惶又收回眼神。 「没……」 「起来,帮你洗身体。」 「……我自己来……」 颖洛难得对人亲切,却遇上个不解风情的闷颖夏,还真有些恼羞成怒,只想一拍浴缸转身就走,只不过对这儿子还真动了 点情,他忍下来,大手顺着颖夏湿漉的发端,沿着颈背滑下,察觉儿子的身体又僵硬了,鼻翼微微歙张,刻意压抑的呼吸 都失了控制,颊处泛出了粉红。 讷涩的少年一旦被挑动身体的反应,立即反差出惊人的性感,很不巧,这样的性感被他父亲尽收眼底。 「好……」可爱啊。 颖洛记得上次离他赞美某人可爱,已经时隔三十年了,那是幼稚园里一位大眼睛的小女生,可爱的像只兔子,他曾经天天 追着小女生欺负,掀她裙子撕坏她的美劳作品,只要她哇哇大哭,就会高兴的跑开。 现在,他心底同样泛起作弄儿子的冲动。 至于颖夏,听到父亲说出「好」那个字后就没了下文,又是一阵心寒,第六感告知他,这里的生活绝对没有想像中的好过 ,比如说现在,背上抚摩来的一只手就让他无比害怕,手指来回刮过脊椎,游移的动作情色,超过了刷背的范围。 身体清清楚楚记得,这是昨夜被蹂躏前的固定仪式。 「……为什么紧张?」颖洛问,大手更加往下,游过后腰,一根手指顺理成章滑入臀沟。 「不!」原来紧抱住胸、藉以保护自己的手松开了,颖夏往后要推开父亲。 「里头也该洗洗。」钻得更深入,几乎碰到肉穴之处。 「啊!」不再颤抖,而是像触了电,颖夏这一声喊里含了不堪忍的痛。 颖洛眉头一皱,另一手抓着儿子肩头,沉着声问:「怎么了?」 「痛……」咬着牙答。 「痛?」昨晚太激烈,受伤了? 颖夏等这一阵痛过去,不顾父亲的抓攫,拼了命的往前要移动,只想躲开探入股间的那只手,颖夏不为所动,鹰爪扣住小 鸡,底下手指再次勘探,确认了。 「肿起来了,必须擦药。」他终于放开颖夏,起身说:「我去拿药。」 贪狼的侵占12 颖洛出了浴室后,颖夏才终于摆脱掉芒刺在背的紧张感,于是想趁这机会赶紧清洗自己。 微微一动,被过度使用的身体就发出抗议,平日甚少伸展的大腿内侧肌肉酸痛无以,臀部深处更是烫疼,像是处罚他的软 弱温吞,痛楚以藤蔓之姿延伸全身。 深呼吸几口完,把苦痛往肚里吞,隔着浴室半掩的门,隔空瞪外头,好希望这样一瞪,也能让颖洛受到同样的痛,这是无 能的他在受到欺侮之后,宽慰自己的唯一办法。 颖夏从不好高骛远,只要能在精神上胜利就好。 用毛巾擦拭身体,连沐浴乳都没心神用了,试着探往被强行插入的地方,其实不太肿,可就是感觉异样,一抽抽的痛,就 像颖洛那跟巨大的柱物仍留在里头行凶,连半刻都不给予他喘息。 再次坚定了父亲是坏人的这个印象。 拂着浴缸边缘慢慢起身,披好浴巾出去,才知道刚刚颖洛强行抱着他到浴室是有来由的,以他股间被强力摩擦一整晚的受 损程度,如今每走一步路,都是重新牵动一次伤口,更别说两腿还软弱无力,也不知是被操太久的缘故。 一踏出浴室,见到颖洛拿着什么东西又回到了房里,他一吓,浴巾整个掉在地下,手忙脚乱重新包好自己,又被喝住。 「过来。」颖洛拍拍床:「上床。」 颖夏摇头,不敢明目张胆反抗,却有若隐若现的倔强。 颖洛拧眉微怒,对于不听话的人,他向来只想砍之而后快,可是对付的是不听话的儿子,砍字诀用不顺当,至于爱的教育 一词,他又觉得拖泥带水,比不上身教来得俐落。 他不太懂父亲这角色该担负何种责任,却绝对清楚,当父亲可以对儿子行使多少权力,以后他会慢慢的一一实行在颖夏身 上。 至于现在,儿子那种只要被大声一吼就会全身僵住的特性,简直跟兔子在受到恐惧时表现的假死状态差不多,害他想欺负 人的劣根性又冒起来了。 明明知道颖夏走路会痛,颖洛还是故意勾勾手。 「走过来,我没耐性等太久。」 不要。颖夏在心里说。 「哦?」颖洛问:「要我过去抱你?」 「不!」颖夏脱口而出,打死他都不想再让父亲碰自己。 「我不过要帮你上个药,难道说,你连给父亲一个赔罪的机会都不愿意?」 颖夏目瞪口呆,为难了,颖洛说得这样至情至理,拒绝没有理由。 「那里……要是不上药,怕会溃烂,到时就只好送你上医院了。」一抹不易察觉的邪笑浮起:「你如果不让我擦,也可以 ,我让楼下的顾嫂、或是其他的叔叔伯伯代劳……」 颖夏一听可慌了,要让自己的屁股曝露在其他不相熟的人面前,得有多大的勇气啊,上医院去更惨,要被问起这伤怎么来 的,他绝对没那个脸说出来。 父亲似乎真有诚心反悔,可是…… 或许真该给他一个机会?反正全身上下都被父亲看光了,如果只是在秘处上些药,并不需要太久的时间,他眼睛闭个一分 钟,再怎么难堪,也很快就能挨过去。 乌黑的圆眼睛盯着地板,转来转去思量着,好久都没敢说出一个肯定的字眼,真让颖洛不耐烦。 「不给我面子?算了,顾嫂……」 「不要、不要顾嫂!」颖夏忙叫。 「那么,楼下的阿豪、外头的小马、阿辉,你挑一个。」说完,还装成正要往楼下喊人的样子。 颖夏一急,过去要挡住他,终于示弱:「都不要,拜托……」 颖洛停步,朝儿子扬扬眉:「说清楚,要拜托我什么?」 颖夏垂着眼,拉紧大浴巾,藉此掩饰羞窘之意,好一会才说:「你……你帮我……」 颖洛靠近儿子,故意以他高大的身躯给与颖夏压力,用威猛刚强的气势逼问。 「这个你是谁?你想请谁帮忙擦药?」 「是……是爸爸……」颖夏又是低头,脸红得跟煮过的虾子一般。 颖洛乍然间愣呆了。 「爸爸」这个词,对颖洛颖夏两人而言,算是新颖、陌生的名词,一个听来一个说,两人心中蓦地都起了异样的感受。 电流冲激过心头,带来一阵麻麻的搔痒感。 当然,只凭一声叫唤,并不会激发起颖洛这薄幸人多少的亲情,可是听在耳里,却明定起儿子与自己无可抹灭的连系感。 他突然知道,颖夏就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实实在在是属于他的,他生命中若曾经缺失过什么,如今也都回来、完整了。 满足与欣喜感油然而生,他哈哈大笑,一把扛起颖夏往床上放。 「乖儿子,爸爸疼你。」 贪狼的侵占13 颖洛不知道父亲为何突然间如此高兴,头一晕,人就已经被放往床上,也就事他被摧残了整夜的那张床上。 被褥床单依旧凌乱,沾染隔夜性爱的味道,颖洛不喜欢那浓烈的欲味,抓紧身上的浴巾刚要爬起,又被压下。 「别乱动。」颖洛旋开药膏盖子,在颖夏面前晃了晃:「擦药。」 颖夏咬咬唇,怎么办?光是该摆出怎样的姿势让父亲上药,就已经超出他的想像范围了,父亲那跃跃欲试的模样更让他想 吞回刚刚拜托帮忙的话语。 「……我应该……可以自己擦……」颖夏伸手,第一次尝试跟父亲要东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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