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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神图 下(生子)——夏瞳涟

时间:2010-01-16 01:24:11  作者:夏瞳涟

  贺秋池的话再清楚不过,门主既是已经知道柳寒记住黄玉内容,甚至试图推敲,便不可能如此简单的放过他。此又是他只身一人过来,该是算弥补上次失职之错。话放得如此明白,便是想要眼前两人莫要再为难他。

  “门主原话,秋池在这里告诉二位,如何抉择,还请细细思量。”见两人都不说话,贺秋池也不好再坐着,于是拿起桌上的剑站起身,缓缓道:“门主原话,慕公子既是知晓我麒麟黄玉所有内容,还请一一告之。此并非慕公子及御土间的事,还请为所有人想想。”

  此番原话,着实让柳寒和白雨枫一震。这话虽是表面客气,却字字带针,句句带刺。柳寒坐在原处,竟第一次有些慌乱,白雨枫见此,赶忙覆上他手,向他轻摇了摇头。

  “门主原话,秋池不多加半字。慕公子眼下不用急于答复,秋池两日后再来要公子的话。”说着,抱拳道:“告辞。”

  柳寒动也不动,只是望着桌上那晃动不安的烛光,细细思量。白雨枫沉声了许久,终于开了口:“柳寒?”

  眼帘跟着白雨枫的声音轻轻一颤,柳寒挣开他的手站起身,半晌低头一笑,嘲讽道:“我们什么都猜,唯独没有猜到姚烨卿。”

  说着转过身,脸上早已冷了情绪:“我当初就该一剑了结他,也不会招来今天的麻烦。”

  第六十章

  贺秋池走后不久,柳寒和白雨枫就去寻了夏憬源,夏憬源一听门主原话,瞬时就觉背上寒了一阵。

  “这门主话里有话,每一个字都说的无比巧妙。”背着手,夏憬源皱眉问道:“柳寒,你再把黄玉之事细细同我说一遍。此事万不能再弄巧成拙,若是不小心,牵连的必是好些条人命。”

  柳寒心里又是一沉,想到姚烨卿将这些都气急告诉御土门主,顿时又一阵微怒。只是眼下着实容不得自己任性,若是因为自己而牵连他人性命,就不是后悔能补偿得了的。

  思及此,这才从黄玉到自己手中,一直到离开御土前的所有细节都给夏憬源说了一遍。夏憬源认真听着,时不时的让柳寒停下,又细细问上一番,再又让他说下去。白雨枫在旁思考着贺秋池的所有话,从祁岳离护着柳寒不愿揭穿,到姚烨卿终寒心反目,再到告之门主柳寒知晓黄玉内容,再到如今贺秋池再度找上门。

  “等等!”急忙拦了柳寒的话,白雨枫眉间一紧,连忙道:“先别光顾着商量如何做,你们可曾想过这又是祁岳离一计?”

  两人一怔,相互对望一眼。夏憬源道:“说明白。”

  “祁岳离善用计,上一次是姚烨卿坏事,此番,这姚烨卿又出花样,仔细想想,其中并非毫无破绽。”白雨枫说着,向柳寒道:“表面上,祁岳离极力护你,姚烨卿不满他如此堕落,故此才与他反目,将他极力想要隐瞒的事情都通通告之门主。”

  听着白雨枫的话,柳寒疑道:“哪里不对?”

  “那贺秋池说了一句话,不知你可曾注意。”取过桌上茶壶,白雨枫揭下壶盖,道:“贺秋池原话,姚烨卿多年跟在祁主子身边,即便是祁主子身在锐金门,都始终不离不弃,就因心中一直盼着能够复国。”

  柳寒和夏憬源又是双双一怔,望向那没了壶盖的茶壶,似是明白了意思。

  “他那么多年忠心耿耿,即便是祁岳离身在锐金门都是如此。就如同这壶与盖的关系,如何能够因为眼下的事,说反目就反目?”白雨枫说着,将那壶盖置于一旁水杯上,又道:“还向御土门主告状,说柳寒知道黄玉所有内容,并试图一探究竟。”

  “他用此计又有什么意义,对他有好处?”夏憬源反问。

  “壶盖依附水杯,始终都不会合适。祁岳离即便是为此豁出去使了苦肉计,伤了的人都只是个手下罢了。”松开手,白雨枫起身,缓缓道:“这只是我的猜想,毕竟吃了一次亏,就不该掉以轻心。想来那祁岳离是想借门主之手要回黄玉内容,自己又另有打算。”

  “你的意思,是他假装与姚烨卿反目,自己表面装着护柳寒,其实还是想要以黄玉神功夺取天下?”夏憬源简单将白雨枫的话重新聚了遍,又顿了半晌看向柳寒:“你看呢。”

  柳寒低头想了想,这才道:“他夺了黄玉神功又能如何,若是我将所知都告诉御土门主,他岂不是还是一场空。”

  “这就对了!”一拍桌子,白雨枫望着两人道:“御土门主原话,慕公子既是知晓我麒麟黄玉所有内容,还请一一告之。此并非慕公子及御土间的事,还请为所有人想想。”

  “这话模棱两可,难猜得很。”夏憬源直了直身道:“知晓黄玉所有内容,究竟是指那些字句,还是所推敲出的武功。”

  “贺秋池说,姚烨卿告诉门主柳寒曾试图替祁岳离摸清武功路数,却未提柳寒阴阳同体之事。御土门主即便想要柳寒将所推敲的一并告诉他,那定会给你几年时间,毕竟黄玉武功并非随意玩笑。但,贺秋池却此事只字不提。”朝柳寒微微一笑,白雨枫柔声道:“由此可见,门主所指还是内容,并非推敲出的东西。”

  “难道祁岳离会主动寻上门?”柳寒说到这里,也着实被自己的说法吓到了。

  “怕是并非主动寻上门,而是要我们前去寻他。”丢开杯上的壶盖,白雨枫将它盖回原处,替柳寒倒了杯水:“此计,想必他定是有了两重打算。这第一个打算,就像我方才所说,要你将黄玉内容一一告之。他在御土定是已经安排好,手里定有筹码,不然不敢押注。”

  “那第二个呢。”夏憬源听着,也觉白雨枫着实想得细,连忙又问。

  “这第二个,就是料到我们会揭穿。”白雨枫顿了顿,这才终于皱了眉:“麻烦就在这第二个。”

  “要你们主动寻他,替他解开黄玉奥妙。”夏憬源接了白雨枫的话,连忙望向柳寒道:“我们果然没有料错,只是他太过聪明,截了我们后路。”

  “以御土门主挡在前面以备后患。”就着夏憬源的话说了下去,柳寒站起身,又道:“还以我身边人做赌注?”

  “御土门主言,此并非慕公子及御土间的事,还请为所有人想想。这所有人,只怕是所有与你有所牵连的人。”白雨枫说完这句,又不说话了。

  夏憬源第一次意识到这祁岳离着实不好对付,白雨枫和柳寒吃一堑长一智,而他这一计将计就计,更是比原先更为高明。

  “门主这边到是好办,只要将内容全部告诉他就可以。”手指移在杯沿,白雨枫皱着眉,神色越渐凝重:“只是这祁岳离,我们定是要找。”

  “若是不找他,那便果真应了门主的话了。”夏憬源意识到其中利弊,向两人道:“他不但会继续押注,而且还定是有把握不费吹灰之力便赢这一局。”

  “他搬出门主,之后用计的动作便可越来越大。我们既是猜到,与其想着今后该如何对付,不如让他自己说明究竟要如何。”起身走到柳寒身边,白雨枫揽过他肩膀,轻轻一笑:“不能再侥幸了。”

  柳寒淡淡一笑,倒也不像先前那么担心了。他转过身,向夏憬源道:“柳寒有事要求先生,不知先生可愿先听听?”

  “你说。”夏憬源点头,倒是爽气的很。

  “神玉之事,无论祁岳离如何寻仇,我都望先生能保我爹娘安全。”

  夏憬源一怔,随即笑道:“我明白。”

  “那先生可是答应了?”柳寒忙问。

  “梦瑶时常嫌山上闷,我也正好在镇子上住段时间。”起身拍了拍柳寒肩膀,夏憬源笑道:“等你将此事办完,我再回去。”

  白雨枫见夏憬源这么够意思,一甩巴掌就朝他后肩一拍:“果然够意思。”

  夏憬源被白雨枫一巴掌甩得胸口发闷,反手拍开他的手就怒道:“滚!”

  白雨枫了一愣,摇了摇头道:“说变脸就变脸,这人和人的待遇差得也太多了。”

  虽是玩笑话,但柳寒听着却怎么都笑不出来。即便白雨枫猜透了祁岳离的心思,但若是当真见到了祁岳离,又该怎么办。

  此事一出,柳寒和白雨枫又在家里耽搁了两天,两日后,贺秋池果真如约而至。

  第六十一章

  贺秋池来时,柳寒和白雨枫正在后院陪着孩子晒太阳。已经很凉的天里,太阳照得两个孩子昏昏欲睡,白雨枫笑说明明才刚醒不久,一见了太阳竟然又要睡。一边说,一边故意惹两个孩子痒。

  夏憬源意外的也在院子里坐着,夏梦瑶没在他身边,毕竟是个大孩子了,一起床就帮着萧母一起打扫屋子,竟也是做得有模有样。

  贺秋池见这场面,一时有些不太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柳寒见他来也不同他说话,和白雨枫一同安顿了孩子,这才坐了下来。贺秋池一开始有些犹豫身旁的夏憬源,柳寒宽慰说没事,这才让贺秋池放心开了口。

  “慕公子考虑得如何?”说话还是依旧那般语调平平,贺秋池似是也不逼柳寒,但此来,定是要有个交代回去的。

  “有一事,不知贺护法可曾想过。”轻笑着望向贺秋池,柳寒低声道:“距祁岳离碎了黄玉至今,已是过了两年多,御土如何能保证柳寒还记得黄玉内容?”

  贺秋池一怔,一时并未说话。柳寒此话没错,那时虽是为帮祁岳离故此才记下了黄玉内容,只是两年多过去,记忆中是否有残缺就难说了。

  “慕公子,此事关我御土基业,还请如实相告,记得多少?”思量片刻,贺秋池还是问了。

  “若我说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你信么。”并未直接回答贺秋池的话,柳寒反问一句,瞬时让贺秋池为了难:“倘若慕公子所言属实,秋池也当以此回禀我门主。”

  “那可否告知,若是我当真忘了,御土当如何待我家人。”柳寒紧逼又问一句,这次却让贺秋池发了笑:“慕公子以为,门主会如何待公子家人呢。”

  在旁的白雨枫及夏憬源听到这里,这才明白一切都猜对了。御土麒麟素来以仁德服人,想必那句“为身边人考虑”,意思也只是不要让亲人为自己担心罢了。

  “护法当初救过我,我理当报恩。只是莫要太过强求,着实是时间太长,记不清了。”

  贺秋池也明白这其中道理,笑了笑道:“慕公子难处秋池明白。待公子将所记写下,秋池带回后自会向门主交代。”

  “好。”柳寒点了头,却并未去屋里取来纸笔,而是坐在原处道:“我不会一目十行,更不是过目不忘,所记字句我自当全部告诉你,只是玉内还有几幅画卷,故此,请给些时间。”

  “还有画卷?”贺秋池一怔,完全不知道黄玉里除了洛神图还有其余画卷。

  “字句我虽是记不太清,但画卷我能完整给你。”柳寒话到这里,也叹简直造化弄人。

  先前和白雨枫提起此事时,白雨枫打趣说若是换了旁人,那黄玉怕是真要失传了。柳寒倒也是和他一起说笑,说那御土除了残章断句和几幅完全不知道意思的画卷,又能做什么呢。

  白雨枫说柳寒命该知道黄玉内容,柳寒竟也不反驳。

  再说眼下这边,贺秋池一听柳寒所说,便直接问开了:“可否告诉秋池,都有哪些内容?”

  “五卷书画。”明白贺秋池的不放心,柳寒也未表现不耐烦,继续道:“初显一幅洛神图,其后便是字句,我虽有试过探究,却不得任何结果。”

  贺秋池认真听着,生怕漏了任何一个字。

  “第二幅,画得是龙腾九霄。”柳寒的声音不大,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无比。白雨枫和夏憬源对这黄玉内容也是不知情,跟贺秋池一样,第一次听。

  “其后字句颂暖春,我并未探过究竟为何意思。”先把自己撇了个干净,柳寒也不等贺秋池发问,又道:“第三幅,金秋红枫。其后字句歌秋收。第四幅,雪夜莲池,其后字句咏红梅。最后一幅百鸟朝凤,其后字句唱生灵。”

  说道这里,柳寒收了口,再是半字不出了。

  白雨枫和夏憬源对视一眼,又一同望向贺秋池,只见他微蹙着眉,似是被柳寒的话为难住了。

  的确,黄玉内容经柳寒这么一说,实在难想出这和武学神功有什么关系。若是向至阴至阳方面想,不但多出春秋两季,更是和初显洛神图毫无关系。可若是集齐了四季,更是无法找出头绪,那幅洛神图也更是如同摆设。何况颂暖春歌秋收,倒更像是在说故事,而非引神功。

  “那就是说,有龙有凤有洛神,还有两幅风景画?”白雨枫也是一点不明白,可经他这么一说,四人更是糊涂了那些画的内容。

  “慕公子当初看时,可曾与字句一同连着猜过?”贺秋池又一问,倒是让人觉得有些关系。只可惜,柳寒想也没有想就否认了:“其间毫无半点关系。”

  “如此一看,更像是寓意天下太平。”夏憬源一句,让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身上。

  “怎么说。”白雨枫连忙问。

  “你看,龙凤预祥瑞之兆,另有金秋红枫,歌秋收,又有雪夜莲池,咏红梅。如此祥和,不是有些像寓意太平么。”夏憬源说得句句在理,的确挑不出什么毛病,只是,却依旧犯了个大毛病。

  “那也不对。”白雨枫一手撑上桌,朝夏憬源苦笑道:“太平是太平,可扯不上神功。”

  夏憬源一怔,心想这倒也是,一时又没了头绪。

  “不用猜了。”柳寒听着两人胡乱猜,轻笑道:“如若那么好猜,当初我就不会得不出丝毫进展。”

  说着,专向贺秋池道:“字句都以画卷隔开,我能还原画卷丝毫不差,但字句不行。”

  “我明白。”贺秋池点头,又沉思片刻,终于起身道:“既如此,劳烦慕公子切勿在画卷上马虎。”

  “这是自然。”跟着贺秋池起身,柳寒道:“只是我将内容交予御土,却无义务再替御土探究其奥妙。故此,一旦东西都到了护法手里,慕柳寒就与御土再无半点瓜葛。”

  “这点秋池心中自然晓得。”向柳寒回以感激一笑,贺秋池道:“请问慕公子需几天才能给秋池回复?”

  柳寒听了此话,回身向白雨枫望了眼,这才道:“十日后,锐金门。”

  “好。”没有丝毫犹豫,贺秋池仿佛是在柳寒话一完便答应下来:“那十日后,秋池再来锐金门拜访,告辞。”

  “慢走……”眼看着贺秋池干脆离开,柳寒打了招呼,这才又坐了回去。

  白雨枫把玩着手里的扇子,这会儿终于开口了:“他也真放心,这黄玉内容可是又多了两个人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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