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应该把那只母鸡抱回来,这样鸡下蛋,蛋变鸡,鸡再下蛋,蛋再变鸡,鸡鸡蛋蛋无穷尽也!”乔柏羽一半正经一半玩笑。 “呵呵,我支持你,赶紧去吧。”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过了初五,单士祺和乔思朝他们住到元宵节过後才离开,乔柏羽初八开始正式上班,单方宾因为老总是外地人,所以托老总回家过年的福,一直休息到三月初才复工。 二月二龙抬头,按照民俗是剪发的日子。单方宾利用上次的提成给闹闹买了一个电动理发器,忙忙碌碌的日子使得理发器一直没被派上用场,闹闹每次理发都是请有经验的老师傅上门。 难得有机会,单方宾决定大展身手,亲自为闹闹理发。不过,乔柏羽十分怀疑他的能力: “你会理发吗?可千万别毁了我们闹闹的英俊外表!” 单方宾拍著胸脯,信心十足:“放心吧,我是一般人吗?还有我不会的吗?” 怀疑他手艺的不止是乔柏羽,还有闹闹的爷爷姥爷姥姥,大家齐齐地劝他:“要不,还是请杨师傅过来吧,这样还保险一点。” 单方宾执意要亲手为闹闹理发,意志坚定,不容置疑。 首先,要挑选一个好的时机。 中午正是闹闹吃饱睡足,心情大好的时候,给闹闹围上一圈又一圈的布巾,乔柏羽抱著闹闹坐在阳台上,单士祺拿著照相机,乔思朝拿著录像机,方灵芸拿著奶瓶,害怕闹闹会半截闹起来,沐继坤手里拿著玩具,逗著闹闹,转移他的注意力。 单方宾双手来回搓了搓,准备一下,打开电动理发器,理发器由於震动发出嗡嗡的响声。 “不是说超静音的吗?怎麽声音还这麽大?事实证明,便宜没好货!”乔柏羽觉得这种声音对於闹闹来讲称得上是噪音。 “废话!”单方宾瞪了他一眼,闹闹追著理发器看,头转来转去的,增加了单方宾为他理发的难度。“嗯!我不要给闹闹理寸头,我要给闹闹做造型,你别动!” 沐继坤拿著小球吸引闹闹的注意力,让他的头固定住:“闹闹,看,爷爷手里是什麽?” 这招很管用,闹闹的头马上静止不动,单方宾赶紧给他理发,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前面一下,後面一下,侧面一下,很好,闹闹很配合。 中途发生了一点意外,理下的碎发粘在闹闹胸前的小布巾上,哪知道,闹闹居然不声不响地给添进嘴里。 惹得乔柏羽急得哇哇叫,可他不敢乱动:“哎,哎,哎,闹闹把头发给吃了!快,快点,给他弄出来!” “烦人,你别叫了!”单方宾被他喊得心里直乱,手下一慌差点把闹闹侧面的头发都给剃没了。“闹闹还没叫呢。” 单方宾只好停下,慢慢地撬开闹闹的小嘴,把碎发弄出来,又给闹闹喝了点奶,闹闹一副根本不知道发生何事的样子,贪婪地叼著奶嘴。 清理完闹闹嘴里的碎发,又继续给闹闹理发。理发结束後,单方宾理发的技术果然不容小觑,闹闹的造型十分漂亮,不比杨师傅的手艺差。 许阿姨特意拿来镜子举在闹闹面前:“闹闹,快看看,爹地给你弄的新造型,是不是很帅啊?” “呵呵,闹闹好可爱啊,嗯嗯,我简直是天才啊!”单方宾沾沾自喜。 然後,方灵芸和许阿姨给闹闹洗头洗澡,乔柏羽和单方宾蹲在阳台上清理碎发,单方宾提议用胶带粘,这样既方便又会清理的比较干净。 乔柏羽蹲在地上,粘著碎发,抱怨:“你看看,理发用了半个小时,清理工作都做了俩小时了,还没完!” 单方宾踢了他的屁股一下:“我说要你帮忙了吗?不用你!” 乔柏羽抱著闹闹在阳台上玩著,突然觉得闹闹前面的尖尖的小刘海不太好看,於是,拿起剪子打算修剪一下,哪知道,一剪子下去,尖尖的小刘海顿时变成齐齐的刘海,单方宾欲哭无泪:“你干嘛破坏我的杰作?” “嗯?”乔柏羽没想到自己的技术烂到如此地步,手足无措地解释。“我看这刘海好像多出来一点,打算给剪掉,哪知道,变成这样。不过没事,一点都没影响咱们闹闹的可爱啊,还是这麽英俊可爱呢!” 换了个造型的闹闹心情很好,坐在乔思朝的怀里,和他面对面,依依呀呀地笑著。忽然,小手有力地拍在乔思朝的脸上,这一幕刚巧被从卧室出来的单方宾看到。 “沐德谦!你干什麽呢?!”一家人都很少叫闹闹的大名,只有单方宾在闹闹做错事的时候会叫他的大名,表明单方宾对於闹闹的行为感到生气。 面对居高临下的爹地的怒吼,闹闹停止一切动作,瞪著两只和爹地一模一样的大眼睛无辜地望著单方宾,抿著小嘴唇。 “哎,没事,小孩子嘛,没事的。”乔思朝一点都不介意闹闹无礼的小举动,小孩子懂得什麽。 单方宾不打算就此罢休,抱起闹闹,把闹闹放在沙发上,蹲在地上和闹闹在一个水平线上,严肃地对闹闹说:“你知道你刚才干嘛了吗?为什麽打爷爷的脸?这麽做是不对的,上次爸爸和爹地不是说过你了吗?” 这是闹闹第二次无故打人,第一次发生在许阿姨身上。许阿姨本来抱著闹闹在阳台上晒太阳,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闹闹突然扬起小手啪地打在许阿姨的脸上。 那次被乔柏羽看个正著,马上抱过闹闹教育他不许打人。 闹闹端坐在沙发上,眼珠紧紧地盯著单方宾,觉得爹地好像和平时不一样,但不知哪里不一样,傻呆呆的表情。 “我告诉你,今後都不许随便打人的,知道吗?这麽做是不礼貌的!”单方宾说著,拿起闹闹的小手,轻轻地拍了两下,象征性地教育他一下。 乔柏羽看不过去,走过去拉起单方宾,蹲在闹闹面前:“他才多大啊?你跟他说这个,他可得明白啊!” “怎麽不明白?你就护著吧,小时候不说,长大就得养成毛病!”单方宾不满意乔柏羽溺爱的态度。 “他连话还不会说呢,能知道什麽啊!”乔柏羽打算抱起闹闹,结果闹闹躲开了。 “别理他,让他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单方宾见闹闹耍脾气,更生气。 乔柏羽失笑:“他还没断奶呢,你让他反省什麽啊?” 四位老人没一个敢插嘴的,这小俩口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配合得天衣无缝,不知道该怎麽劝,怎麽说,索性不多说话。 乔柏羽抱起闹闹,拿起小球哄著他:“闹闹,看,这个,是什麽?闹闹最喜欢的小球吧。” 闹闹的小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任由乔柏羽怎麽哄,都不出声,不哭不笑地傻呆呆的样子。 到了吃饭的时候,单方宾打算抱起他喝粥,刚一碰闹闹,闹闹马上躲开。单方宾无奈:“闹闹,要喝粥了啊,不是最喜欢喝粥了吗?” 闹闹不理他,低著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单方宾耐著性子再次抱起他,哪知道,刚抱起闹闹,闹闹立即咧开嘴大哭起来。 乔柏羽赶紧抱过闹闹:“你看,这下反省的有成果了吧!” 没办法,单方宾赔著笑脸:“闹闹乖啊,爹地刚才是不是说得重了啊?闹闹,爹地也是为了你好啊。这样,今天在爹地怀里喝粥好不好?让爸爸喂你好不好?” 哄了半天,闹闹终於肯回到他的怀里,闹闹现在可以独自坐在餐椅里吃饭,一般情况下,单方宾都会让他坐在餐椅,绝对不会抱著他。 闹闹在单方宾的怀里乖乖地坐著,等著乔柏羽一口一口地喂他喝粥。 乔柏羽举著小勺,小心翼翼地喂到闹闹嘴里,动作生疏,他很少喂闹闹吃东西。 “哎,你快点,闹闹都等不及了。” 乔柏羽的动作一慢,闹闹马上皱起小眉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知道,你等下啊。”乔柏羽磨磨蹭蹭,半天才喂上一勺。 “等什麽啊,你倒是快点啊,我耻骨都疼了。”单方宾拿出杀手!。 乔柏羽的动作马上利索起来:“知道,知道,别催。” “哎,这是给闹闹吃的,你吃什麽啊?”单方宾用脚踢了一下蹲著的乔柏羽。 “我这不是给闹闹尝尝热不热吗?” “不用你,你盛少点,闹闹该噎著了。” “我知道了。” “哎,你别弄到地上了!” “哎,你这粥里放的什麽?” “有鸡蛋,南瓜,还有菠菜。” “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你下次多做点,给我弄一碗。” “是不是还得我喂你啊?” “那也行啊!” “美得你!” “天啊,闹闹,你最大,真是慢点你著急,快点怕你呛著,多了吧怕你噎著,少了吧你又不干,哎,你比爸爸公司的老总事儿还多!” 带著闹闹送走单士祺和乔思朝他们,许阿姨抱著闹闹回家,他们俩溜溜达达一直走到别墅附近的小超市里。 挑选了一些水果,结账的时候才发现彼此都没带钱。无奈地和收银小姐道歉,然後空著手一道回去。 “你怎麽没带钱呢?” “你怎麽没带钱呢?” “我不是没换衣服吗?” “那我也没换衣服啊!” “可是我很想吃那橙子啊。要不,我在这儿等著,你回去拿钱,再回来结账。” “你不怕我不回来了啊?” “敢!你不怕我不回去了啊?” 其实,我爱你 59 59、周岁 转眼,闹闹要过周岁。周岁的时候要举办抓周仪式,单方宾早在几天前就开始准备抓周用的东西,乔柏羽看著不下三十种的物件,语气中透著无奈:“哎,估计闹闹到时候都得挑花眼!” 周岁这天,闹闹早早地起床,洗漱完毕後,喝了奶,还吃了一点粥,玩了一会儿,单方宾给他换上漂亮的小衣服,小裤子。 之前准备好的物件成弧形摆放在闹闹周围,闹闹坐在中间,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好奇地盯著拿著照相机的乔柏羽,不知接下来要做什麽。 关於闹闹抓周,四位老人各有想法: 乔思朝希望闹闹抓印章;沐继坤希望闹闹抓书籍;单士祺希望闹闹抓口琴;方灵芸希望闹闹抓积木。 单方宾坐在沙发上,冲著脚下的闹闹说:“闹闹,挑你最喜欢的抓啊!” 闹闹傻傻地坐在垫子上,好半天,才注意到周围奇奇怪怪大大小小的物件,盯了好一会儿,看了个遍,伸手欲抓银行卡,但是又都停住。 一家人都不说话,专注地盯著闹闹的一举一动。突然,闹闹冲著计算器而去,极度费力地搬动计算器,挪到脚下。 “哈哈,闹闹,你和爸爸一样啊,打算当理财家吗?”乔柏羽颇为高兴,闹闹继承他的职业。 “嗯?”单方宾不喜欢闹闹抓计算器,不过也没说话。“闹闹,继续,继续。” 拿不动计算器的闹闹又扑向地球仪,小手摸了摸圆圆的球,拍打著,然後大力地抓起来,抱在怀里,转动著地球模型。 “咦?闹闹要当地理家吗?” 闹闹放下地球仪後,又拿起手机,乔柏羽直点头:“对对,做生意没有高科技是不行的!” 闹闹摆弄著手机,扔到一边後,又拿起银行卡,正面反面来回看。 沐继坤笑笑:“赚了钱,还得存银行啊。” 银行卡被丢弃在一边,闹闹又抓起积木来,这次顺了方灵芸的意:“闹闹,还是当工程师啊,将来能盖高楼呢!” 最後,闹闹把人民币和笔一起抓起来,单方宾耸耸肩:“哎,闹闹,你还是愿意当个会赚钱的文人啊。” 虽然闹闹把所有的东西都抓了一遍,但还是以第一次和第二次为准,乔柏羽抱起闹闹,亲了亲:“闹,原来你是要把生意做到全世界去呀!” 抓周完毕後,乔柏羽和单方宾给闹闹戴上漂亮的黄金长命锁,又带著他到小花园溜了一圈。 中午一家人吃的长寿面,尝试著给闹闹吃一点,小家夥呼呼地吃了不少。 下午乔柏羽和单方宾特意去寺庙里还愿祈福,给闹闹请了一个檀木葫芦,乔柏羽还给单方宾买了一串手链。 忙了一天的闹闹晚上吃了粥,早早地犯困,连哄都不用哄,呼呼地睡去。 乔柏羽和单方宾难得在晚上有点时间说话,最近不是忙著工作便是忙著照顾闹闹,两个人每天单独相处的时间不过十几分锺,说的话加在一起不过十句。 终於有时间说说话,乔柏羽趁机赶紧问:“哎,你最近有没有什麽感觉?” “嗯?什麽感觉?”单方宾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就是说,你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或者不对劲?”乔柏羽本想问得委婉点,结果单方宾没明白他的意思,干脆直接点。 “呃?没有。”这下单方宾明白他的意思,摇头。 “真的?”乔柏羽觉得最近他们没少做,并且次次都能达到预想的效果,怎麽单方宾一点反应都没有。 “真的。”单方宾肯定。 乔柏羽露出费解的表情:“不会吧,你真的觉得没什麽不对劲吗?不要像怀闹闹似的,非得出事才知道。” 乔柏羽现在想起来当初的事儿还是心有余悸,当时要不是及时把单方宾送到医院,恐怕现在都没有可爱的闹闹的存在。 单方宾犹豫:“好像真的没有吧。” “有没有特别想睡觉?” “没有。” “有没有不想吃东西?” “没有。” “那头晕恶心呢?” “没有。” 乔柏羽释然:“那估计还没有,可是不可能啊。” 单方宾看著他疑惑的表情就想笑:“估计是你的问题!” “什麽我的问题!”乔柏羽听到此话,马上急了。“别再是你的问题吧。” “我才没问题。” “我也没问题!” 来不及再接再厉地继续造人计划,单方宾需要出差。他最近的工作是越来越忙,在公司成绩斐然的结果是,照顾家里和闹闹的时间越来越少。 弄得乔柏羽很不高兴:“我说,你没必要这麽忙吧,又不指著你养家糊口的,差不多得了。” 单方宾出差五天,人在外地,心系闹闹,每次打电话回去都是询问有关闹闹的事情,吃饭怎麽样?睡觉怎麽样?身体怎麽样? 惹得乔柏羽超级不悦:“你就光想著闹闹啊,心里都没我!” 单方宾赶紧说好话:“有,有,有,怎麽能没你呢?” 单方宾出差回来这天,乔柏羽特意早下班去接机,许阿姨抱著闹闹告诉他:“闹闹啊,爹地要回来了,高兴不?” 闹闹马上一口粥都不肯喝,非要许阿姨抱著出去接爹地。 许阿姨抱著闹闹站在别墅区,乔柏羽的车一到,闹闹兴奋地指著爸爸的车,身体往前面探著,嘴里哼哼唧唧。 单方宾一看到闹闹,立即跳下车去,三步两步跑过去抱起闹闹,闹闹一脸严肃的表情,趴在爹地的肩上,抓著爹地的衣服。 直到回到家里,单方宾才看清楚,闹闹的眼里全部都是泪水,委屈地撅著小嘴,泪水直打转,但是没有落下来。 看的单方宾这叫一个心疼,紧紧地抱住闹闹:“想爹地了啊,爹地也想闹闹呢。” 吃饭的时候,闹闹非要和单方宾一起吃,还非要吃一个碗里的菜和饭,一顿饭,单方宾一直抱著他,都没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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