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吗?" 鹰仓若偏过头,眼中带媚微微上勾,电了他一下。 "怎么可能不要!" 闻言,席慕华睡意顿消,马上像只恶狼般扑了上去,两人滚倒在池边的软垫上。 "等一下,先教我游泳......嗯......" "待会儿再教你,乖。" "嗯......不行......待会儿我就没力气了......啊嗯......" "没关系,我不会让你沈进水中。现在,乖乖的别动,你只要好好享受。" "哈......啊嗯......" *F*A*N*J*I*A*N* 大家都以为席慕华疯了。 虽然他还是会每天定时去医院查看鹰仓若的身体状况,但明显的,他待在病房里的时间大大缩短。一开始大家都还以为他是怕触景伤情,日子一天天过去,愈来愈承受不了只能眼睁睁看著床上人儿昏迷不醒,所以才减少探望时间。 但随著他一些愈来愈怪异的言行举止,尹子佟终于忍不住,异常担心的找上门来。 叮咚! 正在泳池里教鹰仓若游泳的席慕华愣了会儿,随后起身,披上衬衫。 "谁?"鹰仓若也跟在他身旁。 "不知道,你再继续练习一下,我待会儿就回来了。" "不要。" 他孩子气地牢牢牵住席慕华的大手,像是怕被他抛下般。 席慕华淡笑著揉了揉他的头,一起前去应门。 自从小家伙"醒"过来后,或许是因为只有自己看得到他,还每天都将他们"关系非比亲密"挂在嘴边说个不停,让他记进心里,也待他很好,让他体验到许多不曾感受过的事物,终于渐渐让他愈来愈依赖自己,离不开他了。 啊!这种感觉真好。 "你在游泳?"尹子佟看他满身是水,还穿著泳裤。 "嗯,我在教若游泳。" 知道瞒不住,也知道他们早就怀疑了,席慕华索性公开鹰仓若就在自己身边的惊人消息,不在乎是否有人会因此认为他真的病得不轻。 果然尹子佟一听,脸上立即紧皱著。 "你最近在搞什么?" 绕过席慕华进屋,走在后头的天野纪也一脸难看的看向他。 "不是跟你说了,我都跟若在一起。" "就是这样才糟糕!"打断他的疯言疯语,尹子佟脸上满是担忧地说:"慕华你......没事吧?" "好得很,如果你们不相信,就当我疯了吧,或许我自己真的不正常了也说不定。我只想跟若在一起,不管若现在是人是鬼,我都不想再离开他了。"说完后,他紧紧搂住身边的小家伙,这是他的真心话。 鹰仓若心里甜甜的,也有些酸酸的。席慕华为他所做的,他全感受在心里。 "你不要这样,他们真的会以为你疯了啦。" 可他推不开他,只能来回在三人之间观望,而天野纪更像是就要气炸了般。 "我说过我不在乎,只要你不要再离开我就好。" "席慕华!"尹子佟终于看不下去地大吼,看能不能骂醒他。"我们都知道你很难过,但......你振作点好不好?" "若的身体还好好的在医院里,他怎么可能会回来找你?"天野纪也不相信。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也没办法让你们看见若。但这个二个月来我们真的朝夕相处在一起,他身体好了很多,也变得爱笑了。" 说到这里,他还万分柔情地看了偎在怀中的小家伙一眼。 "慕华,你告诉纪,说我在爸爸和妈咪的婚宴上发病,是纪发现我的,之后我还带著行李去找他,坚持要跟他走。" 席慕华照著说完,只见天野纪看向尹子佟,这件事他只跟他说过,却见他摇摇头,眼中闪过惊讶,仍带著不相信。 "说不定是若在手术前告诉你的。" "嗯......"确实若好像真的有对他说过。 鹰仓若苦思著还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就在席慕华身边? 忽然间他笑了开来,附耳对席慕华悄声说著。 席慕华闻言不禁忍住笑。"若说他上星期回去看你们时,刚好不小心看到你们在房里的‘好事',天野纪额头上的伤就是在争谁上谁下时,太过激烈才去撞到柜子的。" 尹子佟和天野纪二人都愣住了。 这种事情他们是绝不可能拿出来谈论的,也不认为席慕华会跑去偷窥他们。 难道真的是...... "若,你真的在这里吗?" 离开温暖的怀抱,鹰仓若来到天野纪面前想抱抱他,但却抱不到。 "他现在在你面前,可是他碰不到你。" "为什么?"天野纪声音微颤。 "我不知道,二个月前若他忽然醒了过来,没有人看得到他,后来他就来找我。"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尹子佟不相信,却也不得不信。席慕华认真的表情不像是疯了,更不像是在开玩笑。 "若,你真的在这里吗?"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明知他们听不到,鹰会若还是直喊道。 "可恶!"天野纪怒瞪著席慕华。"为什么只有你看得到若!" "不可以再打架。"鹰仓若马上挡在席慕华身前。 每次看到在病房里他们总免不了会打起来,著实让他心里好疼。 他不想天野纪为了自己这么难过,也不想席慕华脸上挂彩。 "痛不痛?"他抚上席慕华之前被打,嘴角还未消退的瘀青。 "不痛。走,我们再去游泳,我再教你另外一种。" "可是纪和子佟哥他们......" "没关系,让他们先冷静一会儿也好。" 看著人愈走愈远,天野纪跌坐在沙发上。 "佟,若真的在这里,对吧?" "虽然看不到,但我相信慕华。"原先担忧的脸上终于渐露笑意,尹子佟放心地说道。"原来他不是伤心过度,而是早把人藏在身边了。" "可是......" "纪,别想那么多。知道若没事就好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凡◇间◆独◇家◆制◇作** 这时候,原先笑声不断的后院泳池,传来一声夹轻貌美,只是那双盛怒的眼眸已布满红丝,并染上一股邪恶气息,直直射向伫立于一旁的鹰仓宫司。 "都是你们的错!不过就是个娃儿,大少爷他为什么那么狠心地不要我?那娃儿有什么好?为什么疼他胜过我?都是这娃儿的错!你愈疼他,我愈要他死!" "你放过小若好吗?他是无辜的。大人所犯下的错误,不该牵扯无辜孩子。" "孩子无辜?我当时就不无辜吗?我也想能为他生个娃儿啊,可是他......他竟然整整两年都没来看过我......"说著说著,少妇已经泪流满面。 "我以鹰仓家主事者的身份为过去的事情向你道歉,请你看在鹰仓家的份上,我求你放过小若,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不可能,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我只要他死!"少妇忽然转向老人,双眼通红地瞪著他。"还有你,就是你插手干预,否则那娃儿早就死了!" 紧皱起二道浓眉,雷老先生担忧地看著少妇手中握住的圆珠,里头流动的气息愈来愈薄弱了。 当气息完全静止时,鹰仓若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后,做足了准备。"看来你是要逼我出手了?" "你们今天休想从我手中救回这娃儿!"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席慕华柔声问著,帮鹰仓看拉好被子。 从那天突然的发病后,鹰仓若已经陷入昏睡三天,吓坏了身边所有的人,也还好他在不久前睁开了双眼。 虽然看得到、听得到鹰仓若的人只有席慕华和昨晚才回来的雷老先生,但其他得知这惊人消息的至亲好友们,全都屏息以待地等他说话。 "没,只是还有些累。"鹰仓若懒懒地对著席慕华伸长二只白皙手臂等著。"我不想再躺著。" "你这小家伙。"席慕华含笑抱起他,让他靠坐在自己怀中。 "我怎么了?为什么还会发病?为什么会睡这么久?" 看向席慕华,又看向走到自己面前的雷老先生。 "孩子,别担心,这不是你的问题。我刚和鹰仓先生从日本回来,我们去解决你们鹰会家前几代的纠葛怨恨,那时你会突然觉得不舒服,是因为她不肯放了你,但现在都没事了。" 在鹰仓宫司的叮咛交代下,雷老先生只是轻描淡写带过,为了不想让鹰仓若太过担心那些事情,徒增烦恼。 当时与那难缠怨灵的斗法现场,是怎样的惊心动魄,只有在场的人才明白,稍不留神,可能就让她把鹰仓若带走了,甚至连在场的所有人都可能赔了进去。 最后雷老先生不得不做出交换条件,答应让她能见上遗弃她的大少爷一面,好把怨恨化开,并帮她重新进入轮回,只要她放了鹰仓若也答应解除咒术,不再为难鹰仓家的后代。 鹰仓若身上的心脏病以现今发达的医学技术,并非完全无法医治,只是早在几世之前就被下了极为狠恶歹毒的咒术,以至他和在他之前那些无辜的孩子们,生命只有短暂的十八年。 如果不是雷老先生给了鹰仓若那个玉坠子,为他挡下了那次的劫难,只怕他现在早已经如同那碎裂的玉坠子,饶是医术再好的医生也救不回他的小命。 鹰仓官司万分感谢的再次向雷老先生道谢,当然还有席慕华。 "雷老先生,小若是我最挂心的孩子,我真的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日后,你如果有什么问题一定要来找我,我一定尽全力帮忙。" "慕华,真的很谢谢你。如果小若不是遇到你,我真的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我只有小若一个孩子,说什么我都不能让他出事。" "别这么说,我没有做什么,如果不是雷老先生帮忙,我也救不了若。" 即使没有明说,席慕华也知道事情并非那么轻易解决,但最终圆满落幕、一切平安就好。现在的问题只剩他什么时候会回到身体里,相信应该很快。 他双臂不自觉地搂紧怀里的人儿,心想再也没人会带走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好了、好了,都别这么客气了。是我和这孩子有缘,再说,也是我还慕华一个人情,当时如果不是看在慕华这么在乎这孩子,我是不会插手的。" "雷爷爷,谢谢您。" 鹰仓若这一声甜甜的叫唤,果然让雷老先生笑得合不拢嘴。 他小脸也绽开了笑容,终于可以留下来了,身体也是健健康康的了。 他微仰起头,对上身后一直细心照顾自己的人,对他的用心真的很感动。 "慕华,也谢谢你。"他凑上软唇,轻啄他一下。 "小家伙,你这样公然挑逗我,待会儿可要负责善后。"席慕华悄声附耳说道。 仗著大家看不到他,鹰仓若的一双小手还探进了席慕华的衣服里,愈加大胆地的挑逗。"再来一次好不好?我要上次那样的。" 啪!啪!席慕华好像听到了自己的神经瞬间断了好几条。 想起上回在月光下一次又一次的激情缠绵,一阵强烈的骚动全窜了上来,集中在腹部一处热源上。 "你上瘾?"他哑著声音问。 "要不要嘛!"鹰仓若撒娇著。 "你说什么都好,待会儿就不要哭著求饶。"他极力忍耐著。 "嘻嘻,我才不会呢!" 他手指开始下滑,钻进了裤头里鼓胀起的热源,握住那高昂的欲望象征。 "最好是不会......"席慕华咬住下唇,强忍著。 尹子佟见席慕华额边已浮起了一条条青筋,视线再往他两腿间一瞄,笑了笑,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走吧、走吧,我们先去客厅吧,这里好像太热了点。" "呵呵,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愈来愈开放了。" 雷老先生笑著离开,并为他们关上门。 这小俩口似乎都忘了还有一个人听得到、看得到呢! "啊!都是你啦,怎么不提醒我。" "现在才害羞?来不及了。" "啊!你怎么这样......嗯......" "这可是你先起的头。" "等一下啦......" "没办法,我已经等不及了!" "嗯......啊......" 第九章 "鹰仓若你给我出来!"这几天不知道他在闹什么别扭,脾气更加阴晴不定。甚至今早起床后,本来还有说有笑后,谁知他大少爷不知哪根筋又不对了,突然不吭一声消失了,直到现在都已经过了午夜还不出来,席慕华也等得心急了。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出来你就不要让我找到,否则一定让你整个月都下不了床!" "凶什么凶。" 鹰仓若终于有所回应,不过只有声音而已。 "给我过来,马上。" 席慕华坐在沙发上等著,不久后看到他在离自己二个位子远的座位现身。 他一把拉过他,圈坐在自己怀中。 "你究竟在闹什么脾气?让我看到你,听到没有?" "你再凶我就不理你了。"鹰仓若满脸委屈地瞪他一眼。 席慕华无奈地叹气,捧起小脸,心疼地抹去他眼角的泪水。 "对不起。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 起先他还一直摇著头,但在席慕华的深情凝望和不停安抚下,才缓缓启唇。 "怕。" "你怕什么?" "我好像快要不见了......" 鹰仓若有种感觉,好像自己随时都会消失。如果是回到身体里当然最好,可是他好怕会回不去,那他就再也见不到大家,见不到席慕华了...... "小傻瓜。" 上次席慕华也问过雷老先生,可是他只说时间到了自然会回去。 "别担心,你不会不见的。" "真的吗?" "嗯,别担心。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无论你到了哪里,我也一定会去把你给带回来的。" 应会若小脸浮上两朵红云,心里甜丝丝的,有了他的保证,他确实放松了不少。 "就会哄我。"他二指在他结实的手臂上使劲拧了一把。 "我说的是真心话。若,我爱你,很爱很爱。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或许因为那时候能看见你的人只有我,所以你特别依赖我。但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离开我。从你在邮轮选上我那一刻开始,这辈子你永远只能跟著我!"尽管席慕华语气霸道,但其实他却没有多少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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