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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情线(下部)(出书版)by 天使J——

时间:2010-05-21 19:08:27  作者:

  他挪张椅子让她坐,随即到屏风后头拿出自己平常搽的药膏涂抹在她的伤处,不断叮咛:"以后小心些,别用跑的。"

  "我的小花......破了。"她闷呼。压根不在乎膝盖会不会疼。

  "我帮你补小花,你别哭。"

  "真的吗?"

  "真的。"

  樊真儿破涕为笑,"哥哥对我好好。"

  "当然对你好。"她既单纯又好哄,可爱得紧。"你在这等我,我去拿件衣裳来给你换。"

  "嗯嗯。"她不断点头,会好听话的等哥哥回来。

  段玉一瘸一拐地步出房外,发觉青衣和红袖两人徘徊在廊下,以为两人是来找真儿。

  他立刻低头拾阶而下,刻意避开他人的视线。

  红袖喊:"段公子,您先别走。"

  "有事吗?"他顿了会。

  一转眼,青衣竟然来到眼前跪下。

  "喝!"他一惊,踉跄了数步。"你......干什么?"

  "段公子,爷要解雇青衣,求您想想办法让青衣继续留下,她知错了,以后绝对不敢再犯。"

  段玉听得一头雾水,纳闷道:"青衣犯了什么错?"

  "她口没遮拦的说您的不是,话都让爷给听见了。而且这些日子,大伙儿都把自个儿的差事丢给您做,惹爷不高兴。"红袖感到莫可奈何,早就私下告诫过众人别当爷救回来的人是奴才。可,没几个肯听劝。

  "宅院的人都当爷好脾气、好说话,久而久之就失了分寸。这下可糟糕,爷摆明是杀鸡儆猴要青衣离开宅院。该怎么办才好?"

  青衣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央求道:"段公子,我以后再也不敢说您是丑乞丐,也不敢再派您做些咱们下人做的事。求您行行好,别让爷赶我出去。"

  段玉恍然明白,他甘愿做事来偿还男人的好,竟然会惹出风波。

  "我不想在宅院吃闲饭,白受人的恩惠,所以自愿做事,这和你们毫无干系。何况,你也没说错,我是丑。"别人私下嘲笑他,是人之常情。

  他不禁苦笑,"你们找错人了,这事儿,该去求樊爷。"说罢,他径自离开。

  红袖立刻奔上前,抓着段公子的衣袖继续求情:"段公子,或许您有所不知,爷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更改,不然也不会派真儿小姐来传话。我看得出来,爷不论什么事都会依您,求您在爷的面前说几句好话,给青衣一个改过的机会。"

  段玉感到好生为难,"不是我不帮忙,我只是个吃闲饭的丑乞丐,不是你们的主子。"

  "段公子......"青衣泪汪汪地,拉着他的衣摆,"拜托您行行好......"

  顿时,段玉于心不忍她这般,"你起来,等樊爷回来,我自会向他说清楚,宅院的事是我自己揽着做,跟你们没有关系。"

  "太好了,谢谢段公子。"

  红袖立刻将青衣扶起,忍不住骂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论爷有没有认错人,真儿小姐既然是爷认的妹妹,段公子当然就是少爷了。"

  "红袖,我已经知错了。"仍感惶然不安,她就怕由段公子说情仍是无效,明儿个爷会赶她离开。

  ※※※

  入夜,樊爷破天荒的迟迟未归,段玉坐立难安地等待,脑中想尽了千百个理由;或许有事耽搁,也许过府作客,还是寻花问柳?

  忽地被针扎疼手指,段玉暗恼,"胡思乱想什么!"

  一整日下来,宅院的仆佣对他毕恭毕敬,简直当他是主子般伺候。

  既然做不得半点事,他又不愿无所事事,于是想起云儿出嫁前所绣的织品,索性也绣些山林水鸟。心下打算做些手艺来偿还男人待他的好,既可打发时间,待在房里也能避开他人异样的目光,倒也怡然自得。

  此事只需同丫鬟说声,她们便帮他找齐了材料。

  没忘要替青衣求情,他继续等待男人回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感到双眼酸涩,段玉搁下针黹,趴在桌上睡得不醒人事。

  夜半,樊禛祥一踏进房,视线定在不远处的人影,随手将房门上锁,带着三分醉意来到人儿身旁。

  他俯身,轻勾起人儿垂散的发,细凝那令人心痛的伤疤就这么毁了他一身的骄傲,带给他无限的自卑来拒绝他的情感。

  什么杀人犯、配不配!恼他傻,尽是在过去的错处为难。

  他无奈地叹息:"以前的你已经被我埋了,现在的你是我抱回来的,就是我的。"伸臂一揽,轻而易举地将人收来怀中。

  像捧珍宝似地轻放在床,动作温柔地为他脱掉鞋袜,怵目惊心的伤痕入眼,他好生怜惜地蹲在床侧,落唇轻吻着他的伤。

  掌中的左足扭曲萎缩,他依恋的目光如昔,大掌沿着他的小腿抚触,隔着衣料仍是能感受到那肌肉萎缩。

  起身坐上床沿,俯瞰他熟睡的模样,想着曾经失去他的那段日子,他在多少个夜里无法成眠。

  "我喜欢你......"他低喃。

  "嗯......"段玉缓缓地撑开眼睫,映入模糊的轮廓,尚来不及反应之际,微启的嘴被男人的唇封缄,醇酒的滋味在舌尖缭绕,鼻端渗入男人的气息,朦胧的意识熟悉这温柔的吻唯有男人会给。

  樊禛祥吮含他的软舌,温柔地霸占,细细舔吻他口腔里的每一寸柔软,试图撩起他也想亲热的念头。

  "嗯......"段玉闭上眼,忽地--瞠大。"唔......"放......开!并非作梦,他的双手胡乱地推着男人。

  吻,失了控,樊禛祥紧扣住他的下颚,另一手扣住他的双腕,牙齿轻咬着他的唇瓣,吮得潋艳肿胀才放过。

  "你......"

  "嘘。"他以拇指轻抚着他的唇瓣,他轻声软语地求爱,"段儿,别再让我等。"

  脸上渐热,段玉咬着唇,心慌且犹豫的当口,衣衫的盘扣一一被男人挑开,恢复自由的双手却丧失了推拒的能力。

  气息不匀,胸膛起伏剧烈,他轻喘。

  樊禛祥抽开了他下身的束缚,置身于他的双腿间,将火热的欲望朝他的柔软处推挤,隔着衣料厮磨。

  "嗯......"段玉整个人随着男人轻轻地摇晃,双腿勾绕于男人的腰腹,一颗心早已沦陷,不讨厌男人在身上为所欲为,双手紧紧揪着男人的衣袍,轻颤的眼睫合起,默许这一切发生。

  樊禛祥撩开他的衣衫,双掌迫不及待地在他的胸膛游移,俯头亲吻着他的脸庞,沿着那粗糙的伤疤一路碎吻至胸膛,两手抚摸至腰腹轻扣住,唇舌吸吮那粉色的突起,辗转啃啮,惹来他的轻叫--

  "噢......"意识又昏醉了些,轻眨着涣散的眼眸,眼看身子被托高,男人的唇舌愈渐下移,顷刻间,他瞠眼,惊出一身冷汗。

  "走开!"他惊慌地喊,挣扎着坐起身来,别过那惨白的脸庞。

  樊禛祥怔了怔,"怎么了?"

  好难堪......

  段玉揪回衣裳遮掩下腹,"我好丑......"他被男人一碰就昏了头,这副身子遍布烧伤痕迹。

  樊禛祥轻声安慰:"别怕我看,在我眼里,你一点也不丑。"

  "走开......你想要就去外头找对象,我这身子不洁又丑陋,你别碰我......"

  樊禛祥扳过他的脸庞,掌心盈满了他的自卑,那双氤氲的眼眸蕴藏着一份情感,却又不肯给。"段儿,你喜欢我吗?"

  他抿着唇,不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他的唇贴近,欲吻他完好的右边脸颊,下一秒,听见他又叫--

  "走开!"

  眉一拧,他明知故问:"你这副身子有残缺,受伤后,还有谁对你有非分之想?"

  段玉闷声地喊:"你以为我这半人半鬼的样子有谁肯要......"他缩起双脚,朝身后挪了挪,拉平衣裳遮掩瘸掉的左腿。

  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樊禛祥心生一丝怜惜,"段儿,你总是忘了我要。"

  "我没忘......"不敢看男人温柔的眼神,他自惭形秽,一脸垂得低。"是我不配,你才忘了我是杀人犯。"

  "段儿,你并不是杀人犯,卖油的小哥没有烧死,花爷救出他了。"

  闻言,段玉怔忡许久。一抬眸,犹疑的眼神望着男人,"你别骗我......卖油的小哥真的没被烧死么?"

  "没有,他毫发无伤。"

  "那么花爷......"他欲言又止。

  "你担心他不会放过你?"

  段玉点了点头。

  樊禛祥笑说:"他以为你死了,所有的事一笔勾销。"

  "可是......我仍活着......"眼神一暗,他道出忧虑:"我会带给你麻烦,毕竟纸包不住火,花爷和你有生意上的往来,他迟早会发觉我的存在,万一,他来找你的麻烦......"

  樊禛祥打断他未竟的话,"段儿,他不会的。"

  惊慌的眼神显露不相信男人的说辞,"你了解他多少?我做了那么不可原谅的事,你以为他会轻易放过?以为每个人都同你一般宽厚么。"

  渐渐垂首,他又说:"我留下来,只是想偿还欠你的。一旦他发觉我没死,我不想拖累你。你要的,我给不起。"

  "所以,你为我做事,你在宅院当奴才伺候我......"他颇恼,人儿在以前当他是买春的恩客;如今,当他是救命的恩人。"你把我们的关系撇得清清楚楚,等到身分教人认出,就离开宅院是不?"

  段玉点了点头。

  樊禛祥瞪着他的脑袋,还真动手想抓来摇一摇,看他会不会比真儿聪明一点!

  脸色渐凝,他又问:"你认为我无用,以为我护不了你是么?"

  "......"察觉男人动了怒气,段玉愈说愈小声:"我不希望你为我惹出麻烦。"

  实在恼,又舍不得骂。樊禛祥暗敛了脾气,继续瞪着盲目的家伙,那眼睛都长哪去了!"段儿,你仍没看清楚事实,我若是怕麻烦就不会留下你。当初,我为你办了一场丧事,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将来,你若是让人认出,我还是有能力护着你。"

  "你别骗我。"男人只是安慰他而已。

  "我尚有把握,花爷不会再计较过往。他是商人,我和他有生意的往来,有利益上的互惠关系,他不会在生意上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这是什么意思?"一瞬愕然,段玉不解地望着。

  他凑近他,深情地凝睇着他的脸。"就是我要定你了,把你揽在手上,若有麻烦,我会处理妥当。别忘了,你是我抱回来的,就是我一个人的。段儿,别再为了过去的错误来为难我。"

  他付出了代价,瞧瞧他现在的模样,多么自卑,找尽各种理由排斥他的情意。

  被瞧得不甚自在,段玉猛然甩头,咬牙问道:"我不是为难你!你看清楚我现在的模样了么?"多丑陋!

  樊禛祥淡淡一笑,"我只看见你仍活着,就是老天爷肯给我机会,你别再拒绝我......"他提醒:"我以前花银两买你给我一个机会。你别忘了,你早就是我的,除非你心里没有我,我就不碰你。"

  "......"

  "不说话,就是可以碰了?"

  "......"

  半敛下眼,他的唇轻刷过他的脸颊。

  段玉的眼睫一眨,泛起一阵心悸。浑身隐隐颤抖,男人的面容散发温热的气息,烧得他脸颊逐渐发烫。

  怜惜的吻移至他的唇,大掌轻抚他左脸颊的伤,另一手悄然环至身后,扯下他揪在手里的衣裳,"别怕我看......"他低头碎吻着他的心脏的位置,思忖他明明将自己搁进里头了,他还傻傻地拒绝。

  温柔的唇舌,勾绕着他胸前的突起,辗转吸吮。

  低抽了几口气,段玉眨了眨眼,轻揪着他的发,十指缠绕。

  樊禛祥搂住纤瘦的腰,唇舌继续下移,顺着他半身的伤疤蜿蜒,以温柔的方式击碎他的自卑、他的内疚,他的拒绝......

  失去了遮掩,眉头渐渐紧蹙,被扳开的双脚抖得不象话。段玉闷喊:"别碰我......"

  樊禛祥不悦地抬头,"又怎么了?"

  他咬着唇,脸上的红晕渐褪,好不容易才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我没反应......"

  "呃?"他一怔。

  段玉往后挪些距离,嘴上说着:"受伤以后,我就没有反应。"

  "那又如何?"能影响他爱他的方式么?樊禛祥无法理解。

  段玉破口低吼:"你听不懂么?我的身体没反应!又丑又脏,你别碰我--"

  樊禛祥呆愣在床,听他说了什么蠢话?!

  段玉捞回衣裳遮掩残缺的身体,顺势滑下床,一瘸一拐地躲回屏风后,埋首闷进紧抓的衣裳内,硬吞下所有的难堪。

  他也想要男人,但是不敢接受,欲火焚身早已烧毁了他的执念和勇气。

  樊禛祥悄然来到他的身后,轻揽他入怀,低头吻着他弧度优美的颈肩,宛如蜻蜓点水般,低语:"段儿,无论你有没有反应,外表是美还是丑,我很庆幸你仍活着。"而他仍坚持一份情感的付出,无悔。

  略抬起头,顿时慌然与心悸不已......湿润的眼眶盈满了男人所给的好。"禛祥,收了我,将来就别嫌弃我,不然我会崩溃......"

  "当然不嫌弃。我会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你受的这身伤,换来了我得到你的机会。"人儿的外表虽有残疾,但他依然喜欢,未减分毫。

  半敛下眼,双掌轻抚着他的背,沿着他的身体曲线扣拥住腰,樊禛祥软语诱哄:"上床趴着。"

  段玉低抽了几口气,顿觉羞耻。"我不要......"

  "快趴着,别怕我看。"

  脸上渐红,晕染了一层羞怯的色彩。踌躇犹豫了好一会儿,他才依言趴在罗汉床上,一头埋进枕畔。

  樊禛祥宽衣解带,露出高壮结实的身躯,诱惑在眼前,灼热的视线紧盯着那羞涩的私处,他忍着沸腾的欲望爆发,上前抚摸着他的柔软,直言不讳:"段儿,你这儿对我有反应就好。"

  轰!

  一瞬面红耳赤,男人八成要直接来,他心慌地回头一瞥,骤然有点惧怕他过于傲人的壮硕。

  樊禛祥蹲下身子,捧着他的臀丘,埋首舔吻睽违已久的粉嫩入口,舌尖轻轻戳刺着嫩肉,大掌探至他的身前握住欲望,缓缓地摩擦给予刺激。

  "啊噢......"段玉浑身不断轻颤,倏地由脚底窜红至发梢,脸庞已熟透。

  "段儿,你有反应。"

  掌中的欲望苏醒,樊禛祥勾唇一哂。

  段玉揪着床褥,闷呼:"我不知道......受伤后,明明没有......"

  "已经有了。"唇舌舔吮他的小球,两指揉捻欲望的顶端,这家伙的身子需要刺激......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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