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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算什么——天堂放逐者

时间:2015-10-19 20:01:56  作者:天堂放逐者

  石中火在“雪堆”里翻滚着,非常欢快,它发现有人在注意自己,立刻警觉的回头。
  ——哦,主人的手下!
  石中火若无其事的站起来,拍了拍肚兜,竟然背着手走开了。
  澄涯上仙:……
  白蜈眼睛发亮,仰头看天,这就是仙界,真正的仙界!
  “静姝!”
  激动中的白蜈拉了个空,然后她发现罗静姝站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一动不动的看着被仙人簇拥的杨心岳。
  原本在云栾山附近,诸位仙君的属下,站得可算是泾渭分明,现在他们已经忘记了这种区别,都因为雀跃而狂喜,四下走着,迫不及待的向六百年来无法越过的困阵边缘走去。
  大罗金仙,小真仙,在这一刻,都遗忘了身份带来的巨大差异,不约而同的露出笑意,从彼此身边穿过。
  杨心岳按着吞云鲸,让它安分点,小家伙正焉巴巴地撇着脑袋,对刚才没有“蹭到”紫气很不满。
  “笨家伙,那些不属于我们了。”杨心岳轻轻挠着它的鱼鳍。
  吞云鲸哼哼着甩尾巴,将裹住身躯的水珠摔得杨心岳一脸都是。
  清合仙君不由自主的放慢脚步,跟杨心岳拉开了一点距离——宗主,你有把伴生仙器养成了一个傻宠物,这样真的好吗?
  他突然让开的空隙,恰好杨心岳漫不经心地抬眼看四周。
  “啪。”小吞云鲸顺着杨心岳衣领,跌进怀里,于是杨心岳的肚腹上可笑的鼓起来一大块。
  他看到了罗静姝。
  其实杨心岳在上次听到河洛派的仙人推算陈禾身边有个女仙,让他们与陈禾不会发生冲突时,杨心岳就有了点猜测。
  此身最后一次转世,是东海修士罗城隅。
  亲缘仅剩其姐,但是当年在梁燕阁被人买走的只有罗城隅,资质差点的孩子,只能留在梁燕阁做杂役,或者充作侍女,船夫被重新带走。
  罗家姐弟的感情很深。
  罗城隅拼命苦修,想要接出姐姐,但结果却是罗静姝先一步找到了他。
  做飞琼岛主沈玉柏的侍女,在东海是一件不错的差事,前景也好,但是罗城隅忧心忡忡,他听多了关于梁夫人杀死入幕之宾的传闻,多心想到梁夫人要是觉得道侣的侍女不顺眼,随便杀了怎么办。
  侍奉飞琼岛主,其实挺难。
  因为沈玉柏不喜欢人,尤其是修士。
  一个小小的侍女,也要做得面面俱到,不然让沈玉柏厌烦的下场,就是打发得远远的,洒扫焚香甚至擦洗船板。
  飞琼岛很大,罗静姝铁了心要往沈玉柏面前凑,坚定地守住这个随身侍女的位置,因为她感到在沈玉柏身边,原本不怎么样的根骨,慢慢变好了。
  东海修士出师的时候,要给出当年师门买下他的钱,罗静姝为弟弟做的打算很多,一个侍女的赎身钱没有多少,她很轻松,但她要认真的攒罗城隅日后收徒弟花的钱。
  多少东海修士,出师后两袖清风,苦巴巴的每年坐梁燕阁,都是空手而归。
  罗城隅想要接走亲姐姐,罗静姝想要给弟弟攒钱——他们都没告诉对方。
  杨心岳魂魄自千昙并蒂莲上苏醒时,罗城隅这短短的几十年经历,立刻被冲到了记忆边缘,罗城隅曾经忧虑的事情,在杨心岳跟沈玉柏战过一场后,更是觉得罗城隅杞人忧天,明摆着将罗静姝留在那株白玉参旁边,对修行更好。
  罗城隅的一生没有仇怨,也没结下什么因果,而作为“杨心岳”,他有更多的事情要做,很快就将那片单薄的记忆丢到旁边,不再想起。
  此刻杨心岳看着对方有几分熟悉的面容,他清清楚楚的从那双眼睛里读出了疑问,以及深藏其中的冰冷意味:你到底是谁?
  是罗城隅,还是一个拥有罗城隅记忆的陌生人?
  作为南合宗宗主的杨心岳,当年只用一半魂魄进入六道轮回,另一半与记忆养在千昙并蒂莲里,他与罗城隅至少有一半不同。
  即使是同样的魂魄,走过奈何桥,就会改变很多。
  杨心岳向罗静姝微微摇头。
  ——他不愿欺骗罗城隅的姐姐。
  几乎没有仙人注意到他们,不远不近地,经过了这块岩石。没有交谈,也没有解释,连对视都像是无意中遇到。
  罗静姝神情木然,白蜈有些紧张地唤了她一声。
  “其实我已经猜到了。”罗静姝告诉她。
  所以来到仙界时,陈禾问她是不是还想找罗城隅,她否决了。
  “替你杀了他?”白蜈说了一个在旁人看来匪夷所思的主意。
  “那要很久很久之后。”
  罗静姝给了一个公允的评价。
  不等白蜈接话,罗静姝又道:“即使他死了,城隅也不会再出现。”
  失去的,再也找不回。
  “你得跟我们尊者学学。”
  白蜈改口喊仙君没一阵子,又要换称呼,心里正烦闷着,竟然有些想念詹元秋了。
  如果陈禾像詹元秋那样,不温不火,循序渐进,白蜈认为自己就大有用武之地了,而她想给陈禾征战沙场,修为都不够格。
  主上太厉害,也是个缺点。
  “学什么,让天道回溯时间?”
  这话让白蜈都叹了口气:“算了,这难度太高,只怕天道不会搭理你。”
  “多年前我在人间时,看不开这样的结果,我想有朝一日,找回真正的城隅。”罗静姝低声说,“如今修为越高,反而不似当年。”
  因为知道没有结果。
  罗静姝久久没有说话,白蜈只好陪着她吹风。
  混沌灵气逐渐散尽,露出清朗山色,仙人们御剑驾云,急切的掠向远方。
  当然也有人不急,还在原地慢吞吞的走着。
  “如今师兄心结解开,正该寻一处僻静所在闭关突破。”
  陈禾还要再说,释沣略显苍白的脸上似笑非笑。
  “我…我也应当巩固心境。”陈禾头痛的听着自己的声音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师兄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看了自己一眼!
  要不要这么不争气!
  陈禾定了定神,对上释沣的眼睛——
  强硬的姿态立刻不翼而飞,他要跟师兄争口气干嘛?
  “不是这次,我也会想尽办法进黄泉地府,问问我的师侄有没有转世…还有当年北玄派之人,有事师弟分其忧,就是这么回事。”
  陈禾硬着头皮辩解。
  “你在打算去的时候,并不知道仙人能够前往黄泉。”释沣一点都没被陈禾糊弄过去,“危险的事情你做过多少,嗯?不到渡劫期就飞升,不该去黄泉贸然打算,是不是哪天心血来潮,决定把天道也灭了?”
  “这,这怎么可能?”陈禾惊异。
  话一出口,他自知失言,捂住了嘴。
  “是不可能想,还是不可能做到?”释沣慢悠悠的问。
  “……”
  释沣刚才看见陈禾浑身是血躺在泉池之中,心都揪紧了,他当然知道陈禾是修行日浅,身体无法负荷这般提升的实力,又急又痛,却偏偏无济于事。
  气运这事,当真是巧了,詹元秋自己都不知情,释沣更没办法迁怒他。
  只好转过头,给向来“胆大妄为”的师弟算一算总账。
  陈禾眼观口,口观心。
  “你啊…”
  不等释沣说完,陈禾立刻说:“绝不会再让师兄担心。”
  “你再妄为,就真的只能灭天道了!”释沣没好气的说。
  陈禾认认真真地说:“怎么会?南显天尊,元承天尊,这都是麻烦……”
  声音戛然而止,陈禾闭上眼睛,试图蒙混过关。
  “不是,我刚才的意思是,他们肯定会上门来找麻烦,与其如此,不如先发制人。”
  释沣气得笑了。
  然而他无可奈何,因为陈禾看起来再乖觉,认错再诚恳,陈禾心里还是自有主张,照样我行我素,谋划诸多。
  “师父呢?”陈禾顾左右而言他。
  看见陈禾小心翼翼的模样,释沣心里一软,顺着师弟的话说:“去找那株参了。”
  “啊?”陈禾不明所以。
  南鸿子此刻确实站在沈玉柏面前,困阵一破,他就走了与众仙截然相反的方向。
  “沈岛主辨得清楚?”南鸿子郑重其事的问。
  “异物化灵,瞒不过我的眼睛。”沈玉柏点了点头,“躲在那个人身上的,看来就是你们要找底的青辞仙君了。”
  
  第393章 不祥
  
  澄涯上仙扑倒在地,抓起一把泥土,抖抖索索地笑个不停。
  曾经无法踏出的困阵边界,已经被他踩在脚下,困阵里灵气狂暴混乱,生长的灵植都不相同。现在他手里握着的这一把泥土,清润平和,正是仙界原本该有的情况。
  像他这样,就地拔出草木,激动探看的仙人不少。
  修炼愈久,就愈珍惜自己的性命,惧怕死亡——仙人几乎都是这样。
  澄涯上仙喟叹着放下泥土,忍不住又踩了踩地面,忽然他感到脚下有什么东西。
  “嗯?”
  一块破碎的剑柄,浅浅埋在土里,看起来像是损坏的法宝。
  然后他接二连三的发现了许多法宝碎片,困阵外面没有,以原本阵法界限为起始,凌乱的铺在这段山坡上。
  “奇怪。”澄涯上仙习惯性的掐指一算。
  河洛派真本领不凡,但是很多时候,不用算出准确的结果,他们也能发现事情的疑点。
  “这些碎片,来自不同的法宝,难道曾经有仙人异想天开,在阵法边缘猛砸过一阵?”澄涯上仙觉得这事很荒谬。
  几位仙君都做不到的事,谁还会傻得干出这事。
  “说起来,当初倒是有不少仙人,因为不死心,干脆就在困阵边缘找了个地方住。”澄涯上仙自言自语的说。
  后来妖兽作乱,很少再有仙人落单。
  困阵边缘又是灵气最不稳定的地方,逐渐再也没有仙人待在这里。
  六百年岁月,破碎的法宝各有不同,澄涯上仙将它们放在手里把玩,保存最完好的就是那块剑柄,抖去尘埃后,是一种十分剔透的翡色。
  “好东西。”
  澄涯上仙掂了掂,遗憾的叹了口气。
  此物灵气尽失,不知它作为法宝时,是何等模样。
  他正思量间,忽然听到的旁边有人叫他“澄涯仙友”,唤得特别热情,他连眉毛都没抬,昂着脑袋就走了。
  都是一群当年对河洛派恨不得喊打喊杀的仙人,现在事过境迁,最主要的是发现澄涯上仙竟然押对了宝,摇身一变成了一位天尊的下属,他们心里好奇,按捺不住过来寒暄。
  云辰仙君那事确实令人措手不及,河洛派被迁怒是难免的,澄涯上仙完全可以笑容可掬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摆出扬眉吐气的架势就够了,但他心眼小,从来不委屈自己。
  澄涯上仙溜达到几个河洛派仙人之中,恨铁不成钢的催促:“你们傻站在这里干什么,我飞升多年,从未见过比陈禾气运更强的仙人,吾河洛派,易遭天劫,背靠大树才好乘凉啊!”
  “可是——”
  一个仙人眨巴着眼睛说:“不管我怎么算,这位仙君…哦不,这位天尊都是大凶之命,主灾主厄,情不全求不得劫数缠身啊!”
  “对啊对啊,贫道算出来的也是这个结果。”
  “那面相就是三劫九难…”
  澄涯上仙赶紧喝止:“都住口!”
  河洛派仙人们悻悻地说:“吾派窥天之道,看多了原本就要遭劫,换了别的仙君,能得一次捷径,历些灾厄也是划算的。像陈禾这般的,我们就不要给他再添麻烦了吧!”
  他们不是没见过天生命数差的人,但是那种人,仙界基本没有啊!
  ——大凶之命还能飞升?没被天雷劈成渣?
  “是不是凶到一定程度,天道也怕了他?”
  “嗯,大有可能!”
  众仙连连点头,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模样,澄涯上仙哭笑不得:“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再说要是天道真怕了他,吾等不是更应该将他当做靠山吗?”
  “师伯此言差矣!凶厄成这样的命数,要是不小心为他再加上一分劫数因果,我这心里吧,就像抢了乞丐的馒头,坑了人家寡妇的儿子,昧了八旬卖炭翁的钱一样,那是良心受谴,坐立不安。”
  “……”
  澄涯上仙觉得这个师门晚辈做凡人的时候,一定是河洛派走街串巷嘴皮子功夫一流的游方道士。因为他竟然被微妙的说服了,也开始思索是不是要泯然于众,少为陈禾效力看天机。
  忽地看到站在面前的几个河洛派仙人挤眉弄眼的示意,澄涯上仙一个激灵,赶紧收敛表情,恭恭敬敬的转身,果然看到陈禾与释沣到了这边。
  “天尊。”
  因为澄涯上仙喊得太积极,陈禾先是微愣,然后朝他看了一眼。
  陈禾对属下的要求其实不高,有能耐,懂进退就行了,澄涯上仙勉强算是这种,他还有一个河洛派的出身,陈禾没给他看过脸色,于是在旁人看来,这就是倚重澄涯上仙的表现。
  “不要在这里过多耽搁,困阵一破,整个仙界都会立刻知晓,我们被困的六百年,仙界并不太平。”
  陈禾正要继续说下去,忽然感到释沣的气息变了。
  冷厉、肃穆、还有杀意。
  “师兄?”陈禾有些莫名,周围并没有丝毫危险,释沣怎会出现这种变化?
  释沣像是第一次见澄涯上仙那样,凌厉的目光,毫不留情的剐过澄涯上仙浮现出紧张的脸,然后落在他的手上。
  “此物,你从何得来?”
  “啊?”澄涯上仙惴惴不安地想着,难道是当年自己跟随寒松仙君时,对释沣没有多加照顾,现在来算账挑刺了?这样心境下,猛然听到这么句问话,顿时也跟着傻乎乎低头,入目的正是那块破碎的剑柄。
  释沣冷厉的目光,带来的压力太大,澄涯上仙慌慌张张地一伸手,指出那块有许多法宝碎片的缓坡:“这是小仙从那处捡的。”
  陈禾随意拂袖一招,澄涯上仙手里的东西顿时脱手而出,落在陈禾的手里。
  他目不转睛的看了阵,迟疑地说:“难道这是——”
  “不错,师祖的剑。”
  释沣这句话,吓得澄涯上仙一哆嗦。
  “怎会如此,师父不是说,罗波真人必定察觉到不妙,离开了万瀑谷?”
  这六百年间,南鸿子也没在困阵里见过罗波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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