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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算什么——天堂放逐者

时间:2015-10-19 20:01:56  作者:天堂放逐者

  陈禾打定了注意,握起笔准备继续专心致志的对付这鬼画符似的玩意,忽然一阵狂风吹过,纸张乱飞。
  刚才天色不是还挺好的?
  陈禾奇怪的抬头。
  这一看,他连神色都变了。
  三月十八,天现墨云,神州异象。
  
  第96章 血鳞
  
  “师兄。”
  “进房去。”
  释沣不知何时来到院中,将陈禾一把拽了,关上门窗。
  房内四周都刻有符箓,隔绝外界气息。
  “师兄,这般声势,难道又是天地灵气混乱?”陈禾回头去理被吹乱的纸。
  “你感觉到了?”释沣有些惊讶,师弟修为精进了?
  “……”
  饶是陈禾,也感到一阵赧然窘迫:现在哪是说他修为的时候!
  “我恰好在写这张符。”陈禾低声,递上一张纸。
  释沣一看,见是聚灵阵其中一块符箓主体,不由得也有些尴尬,他若无其事的帮陈禾将狂风吹得乱七八糟的东西收好。
  陈禾忧心忡忡的问,“师兄让我避在屋内,是不是情况严重?”
  “非也,乃是天地灵气混乱,会影响准备突破境界的修士境界稳固。”
  释沣不放心,又叮嘱:“待在房内不要出去。”
  陈禾应了。
  看着释沣离开,他忍不住琢磨起这事。两月前京城暴雨,灵气混乱,京城发生的大事无非就是季弘阴谋泡汤,浣剑尊者宣称自己死了。
  陈禾不相信一个筑基期魔修,能引起什么天地变化。
  ——就算那个叫季弘的,注定要成为了不得的人物,杀了他的人也只会得到天道欠债的因果一笔,哪会有异象?
  所以问题应该出在浣剑尊者装死。
  魔道第一高手的死,牵动各方,有多么严重的影响看现在冀州豫州以及整个修真界的震动就知道了。浣剑尊者的突发奇想,也许破坏了什么既定的命数。
  陈禾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有什么是浣剑尊者“活着”才能发生的事。
  那场暴雨起得突兀,很快就云收雨散,除了修士与朝廷钦天监的人,只怕谁也没当回事,充其量只觉得不是好兆头,晦气了些。今天这次变化,也不知会惹出怎样的轩然大波。
  释沣急着离开,正是去安抚那些躁动的魔修去了。
  翌日,消息传来,情况比想象的还要严重。
  北至边疆,南到崖州,都出现其色浓如墨的铅云,狂风大作,伸手不见五指,直到一个时辰后才消失。
  一时之间,凡人纷纷惊呼是天狗食日,不吉之兆。
  其实天上烈阳是被乌云遮蔽的,并不是逐渐缺失,怎奈凡人不分究里,嚷得众修士也免不了用怪异的口气谈论一下吞月尊者。
  这无妄之灾,气得吞月尊者直跳脚。
  前些日子没追上蛊王滕波问清楚,又赶上这档子事,吞月尊者心情极度恶劣,直接将鬼冥尊者再次派来的人赶了出去,礼单撕得粉碎。
  鬼冥尊者吃了闭门羹,也气得不行。
  不肯联手对付血魔就算,这样抹他面子算怎么回事?
  为求援力,他只好狠狠心,又派人以重礼去南疆求蛊王滕波,结果又扑了个空,滕波居住瘴气弥漫,外人不得入。送礼拜见的人喊了半天也不见反应,只好悻悻离开,鬼冥尊者接到回报,当场就宰杀了这个没用属下出气。
  人在困境之中,看谁都不顺眼,鬼冥尊者便是。
  接连两次受挫,让他错误的以为“大家都放弃了他,魔道都不看好他能赢血魔”,多年累积的势力,被释沣撬开一个口子不说,其他人还乐见其成,鬼冥尊者本就不是善类,这下更像点了火的炮竹,彻底爆了。
  短短数日之内,豫州就发生了十多次魔修小派灭门的惨案。
  这些都是投到血魔麾下的墙头草,被鬼冥尊者干掉迁怒了。
  元婴期以上的魔修之战,也发生了两次,整个芦水县四周风声鹤唳,不时有两方的魔修各自探查情况时遇到,二话不说,先砍再论。
  血魔与鬼冥尊者两方展开的拉锯战,旁观的修士们恨不得他们就这样耗下去,困在豫州最好,不要将战火蔓延到其余地方了。
  河洛派几大长老还在算天地灵气混乱的源头呢,大家都在等这个至关紧要的消息。
  每天报给释沣的,无非就是又杀了对方多少人,又损失了多少魔修。
  城郭集镇里的魔道小派名下的产业铺子纷纷关门,坚持还在赚钱的,白天开着,一到晚上立刻把货装进储物袋,连人一起撤得干干净净。唯恐夜里被人袭击。
  也有翌日清晨起来一看,铺子莫名其妙被砸掉的。
  更有趁夜袭击,结果遭遇对方埋伏的,情况越发紧张,终于连化神期魔修也动手了。
  释沣这方的劣势非常明显,拼人数,拼高阶修士,他是比不过鬼冥尊者的。
  然而再好的局势,遇到释沣亲自出手就荡然无存。
  ——三昧真火根本不惧各种阴邪之术,木中火与涅毁元功更是能彻底摧毁阴魂之力。
  大乘期魔修没有正道多,鬼冥尊者想用人海战术困住释沣,首先他得有足够的同阶魔修,这就难了,无利不起早,何况关乎性命,谁愿意为鬼冥尊者的地盘,冒着重伤的危险去对上血魔释沣?
  世道这么混乱,前面受伤,紧接着被仇家袭击怎么办?
  就算不能飞升,能走到大乘期这步的魔修,谁也不想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其实反过来也是一样,释沣如果找人去对付鬼冥尊者,只怕也没多少人搭理他(浣剑尊者说自己死了,裂天尊者跟他还没这种交情),可问题在于,他不介意单独对上鬼冥尊者,后者却忌讳释沣的功法与木中火。
  鬼冥尊者把自己气得死去活来之后,决定用其他办法了。
  陈禾闭门不出的这些天,这栋宅子里被拖出去二十多个心怀叵测的刺客,他们有的投毒,有的悄悄画咒术符箓,还有的设机关。
  往往浅拙的谋划背后,暗藏杀机。
  释沣一言不发的站在院中,手里两颗香木珠。
  这是从一个魔修身上搜到的,那家伙被买通了,若无其事的将这东西带进来,而前几天宅院中桃树开花,暗香浮动,被人另外下了一种气味迷醉的药物。
  两者分开来,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但将香木珠在桃树下悄悄捏碎后,两三天后,经过院子的所有人都要中招,忽然毒发。
  释沣将两颗香木珠塞到一个储物袋里,随意的挥了挥手。
  立刻有人将那个惊恐的魔修拖了下去。
  释沣不在意这人的性命,也不必说什么,这里差点中毒,恨得牙痒痒的魔修们自然会让这家伙死得很糟糕。
  “尊者,京城来的信。”
  有人急急赶来,当着众人面,恭敬的引来一只闪动灵光的纸鹤。
  这是高阶修士的神念传书,别人拆不了,到达收信人手中时,神念才会撤销。若是半路被人毁掉,附加神念的修士也会感觉到口信没送到。
  京城!
  众人眼睛都亮了下,追着那纸鹤看。
  不吝啬的说,现在哪方出现足够的外援,谁就能独霸豫州。
  这些魔修表面恭敬的称呼释沣为尊者,其实也不过是奉承,魔道六尊者的地位,说到底还是势力决定的,只要鬼冥尊者没被彻底赶出豫州,释沣就还拿不到这个称号。
  关起门来谁都可以喊,修真界却是不认的。
  “尊者,不知是——”有人热切的看着纸鹤,希望是好消息。
  释沣不答,抬手一接。
  纸鹤上灵光大盛,随即展成一张普通信笺。
  释沣展开看了,眼底闪过一抹厉然,又很快消弭。
  “尊者?”
  “无事!”释沣又恢复了平常模样,“向万春接手浣剑尊者麾下所有势力,与裂天尊者结盟!”
  这是早已预料到的事情,众魔修急着想问的说:那我们呢?
  ——不都说干掉浣剑尊者是三方出力,怎么结盟就不带这边了呢?
  可谁也不敢问释沣“浣剑尊者之死,是不是有你一份功劳”,这话不好说啊!向万春是犯上,裂天尊者弑师,这场命案与他们脱不了关系。血魔释沣就不一样了,他既然不提,说明释沣至少是不想承认。
  这样一来,当面质问岂非找死?
  扫一眼众人各自古怪憋屈的神情,释沣没说什么,拂袖就走。
  他原本可以说一句,稳定人心,好让这些魔修不要想太多想太偏,奈何心中浮躁,怒意缓缓涌起。
  这张信笺,正是浣剑尊者的神念传书。
  没提丝毫魔道局势之事,只是零星几行关于鲛人的句子。
  世人只知鲛人貌美,秉性善良柔弱,泪出成珠,却并不知道还有一种血鳞鲛人,区别在于眉心与咽喉脖颈均有一块鲜红鳞片。
  这种鲛人性情歹毒凶残,属于半妖之身。
  饮下凡人或修士鲜血后,就能短暂化为受害者的样貌,鱼尾也转为双腿。若是喝下对方心头血,再吃掉心脏,这形态可以维持数年之久。
  由于血鳞鲛人很罕见,寻常人又难以分辨,加上打鲛人主意的也不是什么善类,海外散修更不乐意说出真相,这才连释沣都没听过这番秘闻。
  释沣已经不记得送到陈禾院内的那条鲛人模样了。
  但浣剑尊者自然不会无的放矢,他的意思昭然若揭——被转送给他的那条鲛人,正是这种血鳞鲛人。
  那不是一份重礼,而是用心险恶的谋害。
  释沣回去后,哑着声音吩咐傀儡;“查!把这件事给我差得清清楚楚,将那个指使低阶魔修送礼的人抓来,问他到底从哪里买的鲛人!”
  如果查到鬼冥尊者头上倒也罢了,倘若不是…
  释沣又想起了八尾狐。
  它与血鳞鲛人一样,这等妖物极其罕见,绝不是随意就能碰上的!这其中必然有鬼!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早已预料到的事情,众魔修急着想问的说:那我们呢?
  ——不都说干掉浣剑尊者是三方出力,怎么结盟就不带这边了呢?
  翻译:
  那我们呢?
  ——不都说干掉浣剑尊者是三方出力,怎么结盟就不带这边玩了呢?血魔,你们不是杀人放火的好伙伴吗释沣:鬼才跟那对师徒一起愉快玩耍
  詹元秋:躺枪_(:з」∠)_
  滕波:躺枪+1_(:з」∠)_
  
  第97章 处心积虑
  
  释沣这边还没查出个究竟,陈禾就出事了。
  修炼完后,他照常握笔认认真真的学写符箓,正全神贯注之际,忽觉灵力猛然自指间急速流失。
  陈禾大惊,抬手掷笔。
  几张写好的符纸散发出幽幽蓝光,一些本来没有的花纹悄悄浮出,紧跟着桌面与镇纸上也出现了相同的纹路。
  陈禾反掌一看,压住纸的手掌侧面也赫然出现了这种东西。
  数个傀儡齐齐扑至,还是晚了一步。
  房内一声轰然巨响,因为院落里重重封锁的阵法,半点声音都没传出去,但这瞒不过释沣。他神色大变,急急赶来推开门一看,烈焰扑面而来。
  这是石中火的余焰,释沣强行将它收走,房内只剩下碎成数块的桌子,傀儡化成了原形,灰烬四散飞开。
  释沣抬手,烧掉一半的笔就从灰烬里飞出来。
  这支笔是他为陈禾亲手制的,在豫州铺子里买的上好紫毫,又经过释沣细细加符箓,稳定又顺手。因陈禾初学,不适合用什么法器灵器级的好笔,释沣隔几日来给这支笔补一下磨损的符箓。
  笔不可能有问题,那么又是谁公然在他眼皮底下劫走陈禾?
  到处都是烧焦味,房内空空荡荡。
  半晌后释沣才在只剩下一半的床榻下面,捡起小半张纸,上面除了陈禾写过的字迹外,还有浅浅的花纹,就像那些诗情画意的信笺一般,若隐若现,仅剩的灵力正在缓缓散去。
  释沣无声的对着日光分辨纸上的纹路,眸中蕴藏惊涛般的怒意。
  ——有人不惜耗费真元,制出了这种纸,看起来平平无奇,也发现不了问题,其中有些是用珍稀的妖骨粉涂抹,暗藏不同的符箓花纹,多张合在一起就是五鬼搬运之法的关窍,因为太分散,除非陈禾恰好在一日内选了那几张连续写完,否则不会发生一点变化。
  偏偏陈禾最近写得太用心。
  开启阵法的灵力,正是陈禾写在上面的符箓,被尽数吸入纸内,使人猝不及防。
  这种种用心,极巧,又十分阴险。
  要知道人们只对笔十分用心,至于写符箓的纸,特别是简单符箓的黄裱纸,去凡人开的阴德铺子里,连同香烛纸钱一类随意买。
  这些纸,自然也不例外,就是在芦水县买的。
  释沣随意挑的一家,亲手所买。
  能瞒过释沣眼睛的纸,意味着制出它的同样是一位大乘期高阶修士,这让释沣如何能不惊?不怒?
  连同数个时辰前发现的鲛人之事,更让释沣强烈的感觉到,如同那次季弘暗中让八尾狐潜入豫州的那种恶意一样!
  有人潜伏在暗处,想杀陈禾。
  不是对付他,更不是为了北玄密宝,只是针对陈禾。
  ——这当然不会是鬼冥尊者做的,如果他有这种能耐,大可以用来对付释沣。
  血魔才是鬼冥尊者的心头大患。
  同样,如果再狠毒一些,在这些纸上隐藏更厉害的符箓,释沣推开门,就不是发现师弟失踪,而是重伤的陈禾,或者是尸体了…
  思及此处,释沣眼前一阵发黑。
  这种感觉他曾有过,在知道自己徒弟买来的酒,害了南鸿子时。
  都在他眼皮下发生,是他的疏忽,他一无所觉,直到出现不可挽回的危急情势。
  释沣脚边的水磨石地面,悄无声息的裂开多道数尺长的裂缝。
  足底抬起,碎块就化成了一滩粉末。
  从这个小院走回他平日所在的住处,短短一段路,释沣心绪几经起伏,最后停住脚步,仔细将残破的那半张纸收入芥子法宝,随即召来了待命的魔修。
  “尊者有何吩咐?”
  “召集众人,尽数…随我离开芦水县。”
  魔修闻言一阵激动:“尊者这是要彻底驱赶鬼冥尊者与他麾下那些家伙了?”
  释沣冷然不语。
  他眼底隐约浮现的冷厉,锐利如刀锋,又似隔着冰层的烈焰。
  有些不分明,偶尔瞥见却使人惊骇战栗。
  “是。”这魔修不敢再问,唯唯诺诺的退下了。
  释沣当然不会就这么离开豫州,在走之前,他得问出这纸是怎么来的,鲛人的来历,以及鬼冥尊者有没有在这之中推波助澜,有了线索,他才有可能找到陈禾此刻身在何处。
  方才释沣勉强冷静后,想到陈禾在发现身周变化时能做什么。
  ——石中火在符箓发动时,悍然而出烧毁了一部分。
  陈禾既然失踪,说明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石中火起到的作用仅仅只能让陈禾偏离位置,在对方布置等待的陷阱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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