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加百列喃喃的。 魔王哥哥这些日子公务繁忙,最近只是偶尔见上几次...... "陛下说,要为殿下准备一个成年的仪式。" "成年。"加百列摸摸自己柔软的胳膊,"是呀......" 已经......成年了啊。 (待续) ====================== 碎碎念一下,以前听人说天使h的时候一定是收翅膀的(有翅膀太麻烦) 可是一直觉得带翅膀的h会很有情趣呢(当然,如果两个都是六翼的话,很占空间) 不过,现在突然想起 魔鬼的话,一定应该收起角才是?(尤其像罗弗寇那种角长在前面的,如果不收会刺到对方吧。。。) 第一卷──纪念6、 "哥哥,再尝尝这个。"加百列喂给魔王一小块甜品,"我自己做的。" "非常好吃。"路西法吮着弟弟鲜嫩的手指,注意到那白皙腕上的水珠儿手链。 晶莹的水被魔法支撑着,如此脆弱却不会碎掉──加百列一向很善于保护柔弱的事物。 "好看吗?"发现哥哥在观察,他有点羞涩的笑着问。 "对于你很合适,美丽的加布。" 兄弟两个相拥搂在榻上,互相喂食。周围乐师们弹唱柔和的音乐。 "哥哥准备的成年仪式,我很喜欢哦。"加百列下巴抵住魔王肩头,自其背后轻声道。 "主要的节目还没开始──我要送你些更有趣的东西。"路西法诡异的。 "是什么?" 魔王拍拍手。 一黑豹、一只黑凤、一只黑色独角兽以及其背后的黑尾巴人鱼,相继走来。 "加百列殿下,请允许亲吻您的靴子。"黑豹首先跪下,伸出诱人红舌,饥渴难耐的舔了一下他的靴底,"贱奴‘意大利吊灯',今后将是您的宠物。" "加布,这四只是我亲自为你挑选的成人礼物,他们是魔界奴隶攻新秀,无论从哪方面来讲技术都是顶级的──可以用做抱枕、刷羽毛、服侍你洗澡以及一切。只要你高兴,随便怎样虐待他们都行。"路西法支着腮,眯眼向下看去。 "魔王陛下,得到您这样的夸奖,万分荣幸。"四只动物曲身跪着。 "给我们表演些刺激的。"路西法慵懒的。 "遵命。"动物们的身体瞬间化为男子状。──高大且肌肉精壮,湿润的皮肤如涂了橄榄油般色泽,身体赤裸并散发着麝香,在助手协助下,这些"奴隶"用带刺的铁丝将全身捆绑,四肢扭成杂技般异样状态。 细小的铁刺统统扎进肉里──流血让宠物们兴奋不已,喉咙发出浑厚的享受叫声。这不是全部,不久助手拿来巨大的铁钉,用锤钉入他们四肢、手脚指及肋骨──之后呈特殊状态的被吊起来,悬在梁上...... 他们看上去已全然不是生物了。 迷迦勒悬在空中,被周围灼热的火焰包围着......这是清洁之地的圣火呵...... 嗅着肉体焦臭的气味。但愿可以......净化灵魂。 ...... "迷迦勒哥哥......哥哥......" 呜咽的声音让他清醒,不用看便知那是爱哭的弟弟亚纳尔。 睁眼,焦黑的身体早已被恢复原状──做为他这般高位天使,单纯的焚烧远远不致夺去性命。"你哭什么?"因此,迷迦勒问。 "我......哭什么......"亚纳尔流着泪苦笑,"我软弱无能,从出壳儿那天起就以眼泪为伴,我无缘无故的哭到让大家心烦──这需要理由吗?" "亚尼,"炽天使长露出少有的温存表情,他拍拍弟弟手背,"你不必这样,我只是以我的方式在赎罪,没什么好担心的。" "是啊。"亚纳尔瞬息安静下来,接着,他猛的抬起头。 迷迦勒的脸被柔软五指狠狠抽上── 天使长之首意识到──他被弟弟扇了──被他一向敏感爱流泪、讨厌暴力的弟弟。──一抹微笑。 "哥哥......"下一秒,亚纳尔猛的扑到其怀中,"迷迦勒哥哥,是不是不会死就可以随意去自毁?不要忘了,有罪的不只你一个!" 弟弟的眼泪打湿衣衫。 迷迦勒虽不是轻易会动感情的类型,还是以肢体语言安慰了亚纳尔一会儿。 "有罪的不只你一个......"亚纳尔趴在他怀里,双手捂着脸,肩膀颤抖,重复着那句话,"不只你一个......" "天使长殿下!"通报的下级天使闯见这情景,不禁一愣。 "何事?"迷迦勒平静的态度,消除了他的疑虑。而另一方面,亚纳尔仍在胸前哭泣。 "伊甸......那棵树。他们让我来告诉殿下,那棵树......"天使下属敲着脑袋,似乎找措辞。 "哪棵树?阵亡的加百列天使长生前与我共同种下的么?"迷迦勒站起。 下级点头。 虽然仍旧面无表情,迷迦勒的心却有些沉重。加百列留下的唯一的纪念品是棵不怎么健康的树──不仅没什么希望接出天使蛋,本身亦极脆弱。......现在,他的第一感觉是它死掉──或者即将死掉了。 唯一的安慰也要失去么?──下级天使还在支支吾吾,想必难以启齿。迷迦勒决定自己去看。 不过判断错误──树还好好在那儿。 迷迦勒走近,仔细检查了一番,它与上次来时没什么两样。那么......是什么? 抬起身时,注意到枝叶后的某处。── ? 迷迦勒伸出手,他现在摸到──并且也看到了...... 微笑──那是这位天使长脸上很难见到的。而现在他确在笑──看着嫩枝间,指甲大小的果实── 天使树一般不接果。 一旦接了,当然只有一种可能──小天使蛋。它们会慢慢成熟,变大,最终壳儿裂开,爬出粉嫩嫩的带翅膀宝宝来...... 他曾与加百列共同种下的──他用以纪念加百列的树接果了...... "我是你的父亲,纪念。"轻轻吻那小小的果实。 纪念──迷迦勒已把名字想好。 纪念,加百列的纪念。伊甸最勇敢的守卫者的纪念...... "一定要健康的长大,我等着你。"迷迦勒放回枝叶。 此后,天界发生了万年不遇的奇事──一向无比勤奋恨不得累死自己拼命工作的总领天使迷迦勒请了长假。 基于他以往良好的表现,神批准了。 于是他离开至高天,在伊甸园的一个角落──开始对某棵不起眼圣树万般呵护和倍加关爱的照顾。 据说这树是迷迦勒与圣战中殉职的伊甸警卫长加百列共同栽种。──那位有名的加百列天使长,生前是迷迦勒的参谋、知己、弟弟......(或他们有更亲密的关系,谁知道呢?)──而现在它接出一个小小果实来。 每日亲自调养肥料、保持温度和光线、输入温和的圣力......迷迦勒不遗余力的辛劳有了成果──数月之后,蛋已长成拳头的大小。 "当初加百列腹中的卵根本没形成过原灵,即使埋在天使树下,也不能认为那既是他们的孩子。喂,亚纳尔,迷迦勒哥哥的举动会不会有点疯狂?"某日,两个弟弟远远讨论。 "如果这可以安慰他,可以让他不再自虐──。"亚纳尔缓缓摇头,"哪怕他认为那就是加百列生出来的......" (待续) 第一卷──纪念7、 黑骨域悬空的巨型球体堡垒──魔界死之君度玛领地的中心区域。其内部有通往地狱焚坑的时空路径,被修复的尸系士兵被源源输出。 整个领地几乎见不到活物,怨灵被固定在骷髅、僵尸、盔甲或器具上,一切侍者均行尸走肉,就连度玛殿下的坐骑也是副攻击力强的战龙骨架。 领主度玛,与这环境可说是浑然一体。他那一头铜绿的长发遮住整个面孔,一眼望上去几乎分辨不出后面究竟是人抑或骷髅。他的身体很高却极其瘦削,凸现的骨节有种异样的性感。 此刻他半披着浴衣踏出浴室,头发和青白色皮肤都是湿润的,如同太平间刚消毒过的冷艳尸体,气质不凡。 转入大厅时,耳边乐声弥漫。 原本温和安详的《摇篮曲》,被演奏得如哀乐...... "沙利。" 琴键上双手优雅的继续弹奏──它们的主人合眼微笑着:"你这打扮很诱惑么。" "......"度玛歪头,凝视他的好友月之君。 月之沙利耶──穿白色晚礼服,头发梳理得很潇洒,身体散发典雅的清香── "沙利耶。"度玛又道。 音符自指尖流转,那是无尽的空虚、颓废、毫无寄托,就像在深渊中缓缓的幻灭......。每日看多了尸体、消亡一类的事情──早不能被生物的绝望哀嚎打动的度玛,却觉得这音乐颇触动心弦。 度玛拉开长发,露出一张美艳的脸来,阴郁而似笑非笑。 "哦,真是......"沙利耶结束最后一个音符,动作标准的放下手臂,"我以为你要等一下再出来。" "那又如何?"度玛问。 "相信我,我不希望烦你。"沙利耶烦躁的摇摇头,拿起钢琴上的高脚杯,"可还是被听见了。" "原本这古老的琴放在这里,只是增添恐怖气氛的摆设。我甚至一直不晓得你会弹的。"度玛道。 "还是小时候在天界那会儿,艺术、声乐、家政、文学鉴赏、形体──小天使在前五十年的生命中每天必学的东西,他们熟识并将这一切运用自如,无非是为了今后在唱诗班永恒的不停的赞颂上帝。虽然当初钢琴这种东西还没有被人类发明,不过,当你会了两三种乐器之后,就会发现其它的也可以马马乎乎。──非常蹩脚就是了。"沙利耶。 "我是个鉴赏家,"度玛抬起沙利耶的胳膊,饮了后者手中杯里的口酒,然后淡淡的道:"我喜欢。" 摇头。 "如果我没猜错,刚刚那《摇篮安魂曲》是送给光辉的迷迦勒殿下的?"度玛。 "你也听说了?呵,这叫什么?好事不出门。" "坏事甚至传到魔界来──" "只对我们来说是坏事──或许也不是。"沙利耶将高脚杯沿压在度玛脖颈,慢慢倾倒。暗红的芬芳汁液顺着那惨白肌肤缓缓流淌...... "......呃......"度玛难耐的抓起沙利耶手臂不叫他继续下去,搂住他的细腰,将他紧紧固定在怀中。 沙利耶低笑着,松开手。 清脆的玻璃碎掉的声音...... "没有什么比看见敌人安稳的坐在那里更让人咬牙切齿。尤其是当他得到了自己失去的东西。"度玛道。 "他有了孩子──不管是不是真是他的孩子,灵魂上却被认定了。并且被天界、魔界,每一个听闻的生物兴致勃勃的讨论着。无论是恭贺、还是非议漫骂,我都无法忍受。炽天使之首迷迦勒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小天使蛋──健康的──漂亮的,即将孵化出小天使的卵。呵呵......"沙利耶,"不过,他再次拥有最宝贵的、珍惜的不能失去的东西。这却恰恰给我们机会。" "──让他忍受分离和绝望的痛苦。"度玛唇边一丝邪恶的笑容。 "迷迦勒是不畏惧死亡的。与其让他死去,不如活着折磨。"沙利耶声音低沈的,"他的即将出生的宝贝。就是我们的工具──" 黑暗笼罩的空间,如哀鸣的乐声再次缓缓响起...... "......"加百列翻了身,抓着毛绒绒柔软的抱枕,"意大利吊灯。" 了个呵欠,坐起──虽然已几近成熟状态,事实上能量仍在成长期,因此他还必须以睡觉这样的方式来休息。 "殿下,做了好梦吗?"那名叫做"意大利吊灯"的黑豹俯下身体,舔了舔加百列的脚趾。 "我梦见,"加百列缓缓道,"这很奇怪。" 意大利吊灯小心翼翼的将脸颊贴在主人白皙的脚背上。主人长得多精致啊......无可挑剔的双足,漂亮的踝骨,小腿的弧度──膝盖以上被雪白的衣下摆遮掩着。 "是个小孩子,它在哭,"加百列抱着合拢的膝盖,"它跪在妈妈床边,手捂着脸。那位母亲好像是死了。也许是生病......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那么殿下就忘记它吧。做梦只是大脑的无规则电脉冲活动。"黑豹说。 "嗯,你说的是。"他笑笑。 某种异样...... "殿下......" 加百列食指挡在它嘴边:"不要动。" 转过身体,双腿放下床去。加百列赤着脚,走到椭圆型的水晶门边。他回头做了手势,意思是让宠物原地呆着。 然后自行以法力走出...... 各色魔石林立的空旷房间,非常寂静......身体半掩的加百列,注视着旋转台阶下方的大男孩。 接着,那个生物也看见了他。 加百列穿着简单的睡衣,银发自然垂在背部,黑暗中浓密睫毛后的蓝眼犹如宝石一般,唇色鲜嫩欲滴。纯洁和惊艳──两种全然相反的品质在他身上同时体现出来。而对方显然被此震住了。 "你是谁?" (待续) 第一卷──纪念8、 "你是谁?"加百列轻声问。 而陌生的大男孩依然傻傻看着他。 黑猫的身影跳跃出来──哥哥生的猫──这一只加百列是认识的。 "你该走了,朱赛。"猫用爪子点点那陌生魔的腿──后者随即消失掉了。 "他出去了。"猫咪埃比格道。 "你的朋友?"加百列。 "唔。"猫咪撒娇的跑过来蹭他,用翘起的尾巴勾他的脚踝,讨好的发出呼噜呼噜声,"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我妈妈,嗯?好吗?" "刚刚离开的那个魔族男子,"加百列不紧不慢的在台阶坐下,理好睡衣,"是你带进来的?" 加百列将小猫咪拿到自己大腿上,温柔的抚摸。 "这里本是朱赛年轻时常来的地方,可自从你住下之后,已经只有特定的人选能够入内了──我是其中之一。"埃比格叹道,"他很怀旧,想故地重游,我帮了这个忙。就是这样了。" "原来如此,"加百列微笑,"看来我还是没有出现比较好。" "你放心,我事先已让他保证过,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能讲出去。──反正他也不知道你是谁。"埃比格。 那么......我是谁?──加百列凝视上空,眼眸中有几分悲哀。 "加百列......加加?"猫咪叫道。 "我了解了。我不会告诉哥哥的,对谁也不说。"加百列摸摸它。 "太感谢了。" "我......能不能拜托小埃一件事情?"加百列垂下头。 "哦......?" "我想到外面看看。" "‘外面'?" "嗯,可以吗?到后乐园以外的地方──只要稍微转转就好。"加百列轻声道,"哥哥所设下的结界只有他自己、你和茵蔯医生才能打开。而我与我的佣人以及宠物们则是无法出去的。" "母亲的结界能够对我进行特定识别,这是不错的。"......埃比格望着加百列那纯洁的眼,后背有些发凉。 加百列礼貌的柔和的请求,其实是多么赤裸裸的威胁啊!──他手里已有它的把柄,虽不是大问题,这种态度却给它强烈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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