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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神(出书版)BY 李葳——

时间:2010-09-19 20:19:41  作者:

十郎攀住共同作战的伙伴,告诉自己非忍受下来不可。
在一波波痛苦与火热交织的浪涛中,意识载浮载沉地想着假如这是自己最后能品尝到的云雨之「乐」,他应该高

兴起码受死前,抱着自己的,居然是如此一位绝色美人,自己真是艳福不浅。
「啊嗯嗯」
碎了。狂乱的节奏,优越地击碎了反抗的力量。
坏了。淫靡的肉体欢宴,无情地破坏了妖魔的狼子野心。
火热的阳刚烈气,大量地泼洒在深处,渗透到他的四肢百骸,从他的指头到他的脚趾,都盈满了神凛的光。卑鄙

的妖孽终将自食苦果,在这寻无出口的烈气包围中,发出穷途末路的无声哀号。

 
 
五、神眷
可恶。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自己竟被一个没有法力、没有神通,什么都没有的凡人给压制住了。
它好恨!千不该、万不该,给了这凡人重回躯壳的可乘之机。就差那么一步,这个住起来很舒服的壳,就是属于

它的了!
更可恨的是,他不但回来了,还靠着不知道哪儿来的意志力将自己逼退,它不相信竟有这种事!它的力量怎么可

能输给他?!它煞费苦心搜集了那么多的「生」气、吞了那么多的「牲」祭,照理说它现在是最强、接近无敌的

状态才对。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阴与阳,你贪食越多阳气,便要消耗越多自己的阴气」
什、什么?!
难道说,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这个身体,不是因为凡人变强悍了,而是它自身被弱化了?是它把自身的妖气双手

奉送给敌人了吗?
不、不可能,一定是该死的神兽想欺骗它,想骗它离开这个凡人的身躯,好一举消灭它吧!什么阴阳调和,它过

去不知食了多少天兵神将的气,还不是照样吞得开开心心的!
这是谎言,这绝对是谎言!神兽如果有能力把自己扼杀在这躯壳之内,他何必警告它?直接灭了它就是。
谎言?这真的是谎言吗可是为什么自己越来越使不上力,它控制不住该死的人类去攀住神兽,它明明是想推开的

,可是人类却反而把它给弹开了。
啊啊,它真的一点一滴被消耗、被调和了。它如同那可恶的神兽所预言的即将死于这凡人之体。
它也许犯了个致命的大错。天人的「生气」与「精气」是不同的,气不分阴阳,但雄精与雌卵却是阴阳分明的。
不行不行不行。不要不要不要。
再一次,它要再一次重来,它要脱离这个躯壳,沉潜到地下,找寻重新出发的契机。它要它要它要唔啊啊啊!!
***
妖气自这笨蛋黑木炭的体内消失的那一刻,山神庙内四处蔓延的藤蔓,也同样在一眨眼的功夫全枯萎了。
不会错的,自仙乡遁逃到人界的杜鹃花妖,已自取灭亡了。
妖孽,你也许觉得自己输得很冤枉,但要怪就怪你自己起了非分之念。
原本是从一棵花树精演变而成的花妖,只了解雌雄同株的单点授蜜方式,一点也不了解兽类阴阳交合的奥妙处,

这才是它最大的败因。
「啊嗯」闷哼了声,骑在樊虎身上的人儿,跟着颓然向前倒。
樊虎双手牢牢地扶住他,挑了挑眉,瞥看靠在自己肩膀上,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的黝黑脸蛋。
看来另一样被自己消灭的东西,似乎是这根黑木炭的体力。
「我说,樊虎,这一次你实在太乱来了。」
一抬眸,看到一行人现身于大厅那扇被踹破的门扉后方。
面无表情的银发丽人回道:「黑骨兄,几日不见,你倒是多了些跟班。山神与游魂,很奇特的组合。」
「你想要的话,免费送你。」男童双手插腰,没好气地说道:「不要废话了,你确定那妖孽真的被解决了吗?该

不会是装死躲在这小子的身体里,打算伺机行动,再跑出来作怪吧?」
「你可以把这根木炭剖开来,自己检查看看。」樊虎淡淡回道。
「呵,那妖孽怎么没被你的风趣『性格』给冻死,真是怪事。」
黑骨走到意识不清的青年身边,一手往青年平坦的小腹伸去。在他碰触到青年之前,樊虎倏地扣住他的手腕,金

眸中闪动着危险的光芒。
黑骨讶异地拱高眉心。「怎么了?」
「你要做什么?」樊虎口气轻柔,态度警戒地问。
「我想吃他豆腐,不然咧?」黑骨眨了眨长长卷翘的黑扇睫毛,一瞪。「当然不是,我是要把他体内的妖孽残骸

逼出来,好拿回天界交差啊。」
樊虎很快地说:「我来就行了!」
「随你的便。」黑骨眯细了眼,不高兴地移开手。
他可不想降低格调去「争抢」这么无聊的一件事,但他确实有些吃味
这无情的大猫,敢情忘记了他俩可是四天神兽中的伙伴,情同手足,怎么这会儿为了个人类,居然信不过他、怀

疑起他来了。
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难道他会笨手笨脚地去伤到这个人类吗?
樊虎在黝黑青年的小腹上摸索、确认,那谨慎小心的模样,他瞧了就有气。
黑骨故意嘲讽说:「磨磨蹭蹭的干些什么,你是怕动了他的『胎气』不成?请你快点帮他『打胎』,我们才能回

去交差。」
樊虎白了他一眼,黑骨哼地一声,装作没看到。
终于确认完毕之后,樊虎动手从肚脐灌了一股气进去,将那存于青年腹内的妖孽残骸逼出体外。只见原本失了神

的青年猛地睁开眼,捂着嘴,慌张地推开樊虎,转头发出了「噫」、「呕」的干呕声。
空呕了一堆透明的酸水,约一刻过后,「残骸」好不容易才呱呱坠地。
十郎望着从自己口中「吐」出的木珠子那模样有几分像植物种子滚落到地面上,被樊虎一手拾起。
那木珠在他手上约一个小铜钱大,在十郎的注视中,他合起掌心使劲一握,传出「喀」的一响。再打开掌心时,

木珠子已经迸裂成一片片像花瓣的东西,而空心的内房有根细细长长的管子,由它的尖端缓缓淌出了赤红色的液

体。
「那、那是」十郎愕张着一双圆滚的黑眸。
「用不着担心,寄生在你肚子里的坏东西,它已经无法再危害任何人了。我们预备把它送回去交差,证明妖孽已

死。」
十郎大大地松口气,这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樊虎正要把木珠子交给黑骨保管时,木疏儿大喊着「等等」,然后上前说:「可以暂时把它借给我一会儿吗?」
「借给你,你要干么呢?」黑骨瞄了瞄他。
「一如你先前所说的,我自己也晓得,人死不能复生,我赖在这儿也不是办法。可是我余怨未消,怀着这么大的

怨,即使我到了诀别桥也过不去。我是想,也许我对这家伙的残骸出完了气,便能甘心过净川、走诀别桥了。」
黑骨皱起眉。
十郎看他并不是很想答应,才想开口替木疏儿「仗义执言」几句时
「就借给他吧,那东西生前在这世上坏事做尽,死后若能做点好事,未必不好。」樊虎淡淡说道。
黑骨噘了噘嘴。「可是这一耽搁」
樊虎回道:「人间一年,天上也才一日,耽搁的这点时辰,对老君而言和吹口气有啥两样?况且我也不想带着这

一身的打道回府。」
十郎低头瞧了瞧自己与他赤条精光,满是点点红瘀、体液与汗水尘埃的精彩身子。任谁一望即知,他们俩历经一

番战况极为激烈、凄惨的情交。的确,不「清理」一下,谁敢出门。
「真拿你没办法」地无奈一叹,黑骨招来了豳伯问道:「你这里有地方能供我兄弟净身吗?」
「有的,由我山神庙后方的一条小径进去,不到百步就有一暖泉,终年冒着冷热适中的净水。」
樊虎二话不说,打横抱起还瘫坐于自己怀中的十郎,轻松起身。
十郎吓了一跳,别说是孩童时期了,大概离开襁褓后,他就再没有过被人抱起的经验,这姿势给人一种「好像会

摔下来」的不安全感。
「请、请放我下来。」
「你不想去净身吗?」
十郎摇摇头。「我想去,不过我可以等自己动得了之后,再去就行了,您请先用吧。」
樊虎也不瞧他,转头瞧向了白发老翁。「那池子是大或小?」
「启禀樊虎大人,池子不小,容纳三、五个成人绰绰有余了。」
点个头,樊虎认为这个答案足以推翻十郎所有不去净身的理由,我行我素的霸君再度迈开步伐。
「哇」地小声一喘,十郎狼狈地捉住男人的两臂,赤裸的胸口扑通扑通地紧贴在男人的胸膛上。不知是不是他多

心,男人的胸口微微震动了下,像是笑声回荡在里面。可是当十郎狐疑地把视线移向上,男人冰艳的脸庞依然未

变。
好吧。人家也是一番好意。
十郎不喜欢推来推去的,老实地接受别人的好意,等到有机会的时候再报答回去,这不是皆大欢喜?
况且老天爷也知道,他这个人呀对美人所说的话,一向是言听计从、无法抗拒。呵!
***
来到山神推荐的暖泉,秀丽空幽的景致,不禁使人感叹凡界也有足以和仙乡一较高下、且不遑多让的世外桃源。
特别在深夜的此时,虽然瞧不见满山遍野的枫红,但穹苍一轮明月映于流泉,粼粼波光与万丈星河交相辉映,一

片静谧平和之气。
潺潺水声不停地从崎岖岩石堆成的泉岸传来,冷热气相触凝结而成的缕缕云雾,萦绕在池面上,飘飘渺渺,如梦

似幻。
哗啦啪唰
但是杀风景的泼水噪音,在池子里此起彼落,祥和之气早飞光了。
迈开大步走没多远,看着前方遁逃的背影,樊虎眯起了眼,那根木炭是什么意思?他这么令他感到害怕吗?
每每他一走近那根木炭,那家伙就急急忙忙地起身移到另一处去。
也许是误会一场,也许只是凑巧那根木炭想换个景色更好、水温最适中的地方待不过忍耐可是有限度的,这是他

最后一次替那根木炭找借口了。
樊虎举目四望了好一会儿,找到了那根木炭此刻的所在位置,便掉头朝着那颗半个人高、恰巧可以阻挡他人视线

的巨石走去。
他才走了没几步,一个瘦小的身影便站了起来。
「臭木炭,不许动。」樊虎打破沉默喝斥。
那身影一怔,停顿了半晌,正要再移动脚步
「我说『不许动』,你的耳朵是泥巴做的,听不见吗?」
十郎这才晓得他口中的「臭木炭」,原来是在喊自己。
不动就不动,十郎本来也不想在水里跑来跑去啊!这水面黑漆漆的,底下的石头又滑,其实这样子在池子里到处

走动,是很容易受伤的。他真不懂,自己已经把景色美、气氛佳、最舒适的泡汤好地点都一一让出了,怎么某人

那么难伺候,还在拼命换地方?
「你有什么毛病?不能好好地待在一个地方泡着,非得让我追着满池子跑不可?」来到十郎面前,樊虎劈头就训


「咦?啊啊!原来你是在追我啊?」
十郎哈哈地傻笑说:「我以为你是嫌自己泡的角落不舒服,想换个角落泡,我就把那个角落让给你,我没有要让

你追着我跑的意思啊。」
金眸一细,不悦。
「我有要你『让』开吗?池子这么宽敞,你留在原处,我照样泡得到水吧?」
十郎不好意思地说:「我是个粗人、是个普通人、是个臭男人,怎能和你这种『不是人』且高贵又漂亮的爷儿,

泡在一起呢?再说」
瞅了瞅樊虎伟岸的身子,十郎摇了摇头,后退两步。「我看我还是和你隔开些,这样对你比较好啦。」
哪门子的鬼道理?樊虎出手构住了他细小刚硬的手腕。
「别把话说一半,什么叫对我比较好?这和我是不是人有啥关系?」
十郎尴尬地红了红脸,哎哟。「既然你这么坚持,小的就老实说了,但你可不要以『大不敬』的罪名,罚我五雷

轰顶、死于天打雷劈什么的。」
「行,我答应你,快说!」樊虎高傲地扬起一眉。
真的得讲啊?
十郎一脸苦瓜地嗫嚅道:「唉,你们当神仙的,可能已经练就老僧入定之功,没这种困扰了也说不定。不过啊,

我可是个热血好男儿,拥有健康的血肉之躯,你知道吧?看到美丽的东西,君子好逑,『儿子』也跟着好赳,这

不是我能控制的。为了避免做出失礼的行径,我才想保持距离好了。」
「儿子好旧?」金眸里满是疑惑。
「不是,是雄赳赳气昂昂的『赳』。」黝黑的脸蛋满是红晕。
金眸恍然大悟地往向下看,十郎火速地「扑通!」把自己全身泡入水里头。
「没啦,现在没问题啦、还没赳起来!但你不要用那双桃花眼乱乱看行不行!万一赳起来,叫你负责喔!」
这,该怎么说呢?
樊虎盯着半个脸泡在池水中、只露出一双浑圆眼睛,伪装是只水獭的纯朴青年,唇角一下下地抽搐着。
不行,实在忍俊不禁了。
「哈哈哈哈」樊虎仰头捧腹大笑。凛凛英挺的俊美脸蛋在灿烂的笑靥加持下,瞬间一扫冷艳威风的形象,显得平

易近人许多。
十郎看得两眼发直,目不转睛,心窝儿也咕咚咕咚地打着快鼓。人长得美真好,不管是冷冷地瞪人,或是畅快地

笑,一举一动都像是一幅画。他恨不得自己能拿笔书画,把这张脸描绘下来,他一定会天天对着这幅画傻笑。
笑声渐歇,剩下一抹似笑非笑的色泽漾在凤眼中,魅惑的眼神投射到十郎身上,定住了他。
「过来我这边。」樊虎朝他伸出一手,掌心向上地邀请。
仿佛中了「不听不行」的魔咒,十郎咽了口口水,傻傻地从水中起身,慢慢走到男人的面前。他觉得自己前辈子

八成是条狗,因为他如果有尾巴,此刻一定在拼命地摇晃,想讨好眼前的美男子。
樊虎揪起他的下颚,难得温柔地说:「刚刚为了除妖,我没能顾及你的身体,你不要紧吧?」
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有机会慢慢欣赏,他赫然发现那双勾魂金眸美呆了,里面宛如流动着金沙,在月光下荡漾深

浅不同的金芒。
十郎的胸口像有千百只蝴蝶一块儿振动翅膀,让他连怎样讲话都快忘记了。
「不、不要紧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身体耐操」
要命,我在说什么鬼话!
十郎听到自己的粗野回答,为了自己的没教养而惭愧地咬唇。丢脸啊!「别、别误费,我说的耐操,不是那个操

,是另一个操」紊乱的脑子频频发出「快闭嘴吧,你越抹越黑了」的信息。
但他的慌乱、他的羞赧、他的语无伦次及口齿不清,樊虎全部都笑着收下。
「不亲自确认一下,我无法安心,你愿意让我看吗?」
十郎也没多想地说:「愿意、愿意,请便、请便。」
樊虎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两手扣住十郎的肩膀,将他转了个身,然后压着他弯下腰,再以自己的长腿叩

开十郎的双脚。
「咦!!这、这不行、这不可以!」
十郎迟钝地发觉,自己的小屁屁正高高翘起,对着男人挺现出某个除了他娘亲以外,应该没人仔细看过的地方,

十郎立刻挣扎了起来。
「乱动你反而更痛。」
出声警告的同时,樊虎的双手已经左右掰开坚挺结实的瘦削小臀,暴露出红肿充血的稚嫩肉瓣。
「唔」咬住颤喘,想到那双金眸正注视着他见不得人的秘部,十郎跋前踬后,不知如何是好。
另一方面,正在检视伤口的樊虎,表情渐渐凝重,眉头锁起。
「伤得不算轻。」
白皙的指尖掠过裂伤的边缘嫩肉,赤红的血丝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都弄成这样子了,你还说没什么?这连走路都会痛吧?」
不单是撕裂伤,还有瘀伤、红肿及粗暴摩擦的痕迹。
「咦?」十郎扭过脖子探看。「我觉得还好啊,走动时会有点痛是真的,但我想过几天它自然就会好的。那个我

可以起身了吧?」
「不行,再等一下。」樊虎揪住两边臀丘。「我会替你治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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