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回来了。” 成木一愣。 “凑巧遇到聊了一会儿。” “凑巧。聊了一个多月了。” 成木不敢说话了。 “陈燕和你说了吧，别人的警告你为什么不听。” “她不是那人。” “你。” 宋不凡摔门回屋了，知道说什么也没用。 16 第二天一早。宋不凡没理等在门口的成木，一句话没说的出去了。他也没去上班，他去206楼等那些女 的。 大约10点左右，看那些人出来他就跟着一直到了他们招客的发廊，知道他们在哪里就好办了。 宋不凡先是给在公安局的朋友打了个电话，而后开车回家把成木带了过来。他让成木看穿的那么暴露 的在小黑屋里摆手弄姿的会是什么好人。
看一会儿成木开始心凉，几个男人走了进去。宋不凡开始给四周布了控的公安打电话。
抓贼抓脏，抓奸抓双，李丽和他的那些小姐妹是在干活的情况下被抓的，一个个出来的时候都衣衫不 整的，男的有的还穿这内裤，女的有的拿被单子裹着身体就被带出来。
宋不凡拉成木下了车。成木愣在了当场，他的概念中似乎就没这种概念，一时不知道怎么反映。
宋不凡那个公安的朋友看到他走了过来。 “宋工，我说你怎么也做这事了。” “为净化社会做贡献不成啊。” “成，不过您今天倒是做了件好事，他们中间有人是被强迫的。” “他们一般怎么处理。” “看情况是拘留判刑，还是罚钱，不过肯定要发回原籍的。” 成木靠近了一点正好看到李丽身上裹了被单用头发遮住脸被拉出来。 成木无意识的叫了一声。 “李丽。” 那话里有太多的不相信。 李丽抬头看了他一眼。 “求你回家别和人说。” 李丽小声说了一句。 宋不凡过来搂住了成木的腰，靠他耳边说了一句。 “有些事没你想得那么好，看开点。” 成木抬头看宋不凡，愧疚与自己怎么就不听劝阿。宋不凡安慰的亲了亲他的额头。 “想开点儿，过了就算了，你的事回家再算帐。” 临上警车的那一霎那，李丽回头看了看成木，就看到宋不凡搂着他的腰正像吉普车的方向走，成木抬 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宋不凡低头亲了他一下，成木回头看了李丽一眼，那里有太多的不理解，成木一 直以为过的再难，也不能出卖自己。也许他和自己一样有苦衷的吧。
回了家，宋不凡心情大好，事实胜于雄辩，木头这种人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让他看明白了说什么他也
不信。 “哥，她以前真不是那人。” “怎么还想呢？” 宋不凡知道成木在说他那作左皮肉生意的同学。 “也许她有难处就和俺一样。” 宋不凡严肃的看向他。 “你觉得自己象卖的？” 宋不凡很生气，自己是真的喜欢成木，只差一步成木就要走进他心里，自己是珍惜他的，要是真拿他 当外面的鸭子，自己这几个月也不用忍了，而且以后还要忍三年。
成木沉默了。宋不凡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砸碎了手下的玻璃茶几。
哗啦一声，成木吓得站了起来，宋不凡起身出门了，他怕再看见成木自己会气的动手。 他的身体渴望成木，可是又不想伤害了他，认真说起来，成木发生的这件事伤害了他。 宋不凡出门不久，陈燕就来了，当时成木正在清理玻璃碎片。 “怎么了？你们打架了？” “没，是俺惹他生气了。” “怎么了？发那么大火？” “今天李丽被抓了。” “你很难过吗？木头。” “有点儿。” “那关宋不凡什么事阿？” “俺说也许她有难处就和俺一样，哥就生气了砸了桌子。” “阿？你是他买的？” 陈燕一直以为他们是你情我愿在一起的情人。没想过这一层的。 “不是，俺是欠他钱，可是俺会靠劳动还他的，是他说喜欢俺，让俺和他住一起的，俺不是那种人。 ” “呼。”陈燕长出一口气，她就说吗，看成木也不像那种人阿。 “你和他解释一下不就好了？” “可他砸了桌子就跑了，燕姐，俺是不是伤了他了？” 陈燕点点头，看得出，宋不凡是真的喜欢这块木头，无奈这木头有时候真的很急人很气人。自己警告 他，他不信的时候自己都想去敲他脑袋，也难为宋不凡和他处这么久。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不和你多说了，今天宋不凡没去上班，老板让他明天一早去智能大厦参加一个
会议，让我把资料提前给他，明天好有个准备，等会儿你转交给他，他要是不回来你就给他手机打电 话，他回来了你给他好好道个歉，看样子他很受伤。”
内疚内疚，木头很内疚，陈燕才走，他就打电话道歉去了。多情反被无情恼
17 电话响了很多遍，宋不凡一看是家里打来的就给按了。他现在很生气。 开车出了门，也没地方可以去开出几公里路边停车开始抽烟，旁边有个小公园有几对情侣在那里谈情 说爱，搂搂抱抱亲亲密密。宋不凡开始烦躁起来。
为什么一男一女就是正常的，他们可以在日光下搂搂抱抱，月光下亲亲密密，自己呢，就为那世俗的
眼光，爱人一个一个的离他而去了。他求的不多，不求对方身份，学历，只求一个真心和他过日子的 人。一个爱他他也爱的伴侣。
电话又响了，那木头还挺执著，半个小时打三次，打持久战阿。
宋不凡这次接了。 “哥，俺错了。” “你错哪儿了？” “俺不该说那话让你伤心。” “你真的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俺不是卖的，哥也不是买的，俺说那话是侮辱咱两的交情。” “傻木头，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啥？” “我喜欢你。” 那头沉默了。 “哥你回来咱慢慢说。” 宋不凡没地方去，也哪里都不想去，家里有成木，自己现在全身心在喜欢的傻小子。 宋不凡回家，客厅已经收拾好了，没了茶几显得空了很多。 成木给他泡好了茶，红茶，据说不伤胃。 成木给他端着。 “哥喝茶。” 宋不凡没理他。 “还气着呢？” “咱两还有什么好说的？” “哥你别这样，俺从10月回来到现在1月了你也没说过啥，作过啥，俺以为你过劲了。” “过劲了，我是想把你小子压倒了做他三天两夜的，我那不是……。” 宋不凡更加后悔了，就坠落了几回就得了那种病，他心里比谁都呕。还不能明说。 “我说最后一次，我喜欢你。” 成木脸红红的低头。 “这种事俺没经验。” “那就跟着我走，试这爱我吧。” 宋不凡觉得自己这时候很可怜像是在企求爱情，可是他真的很想被爱。 成木没说话，站起来抱住了宋不凡的头，哥也怪可怜的，爱一次被伤害一次都变得可怜兮兮的了。宋 不凡反手搂住他的腰，从这一天起他们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
宋不凡在新单位干的不错，过节了老板红包发了不少。
宋不凡带成木外面吃了年夜饭，带他郊区去放炮竹，很久没好好过个年了，以前的爱人和他相处都偷 偷摸摸的，过年了人家一家团聚，他只有一个人在家里喝闷酒，前年是在冰冷的新楼里遇到了成木， 过节七天就和小男孩讨好心仪的女生一样天天跑去陪他，没话找话。就今年最充足身边有木头。
“木头睡着了？快到家了，小心别着凉。”
宋不凡给复座的成木盖了件外衣，有人让自己关心感觉也是不错的。就这样他就知足了，成木典型的 早睡早起身体好，出去玩一趟过了12点了就困了。
“木头今天初几？”
“初四，不对过12点了，初五回家吃饺子。” 成木已经昏昏欲睡了，宋不凡扶着他到了家门口，怎么门口还坐着一个？ “醒醒。” 宋不凡踢了踢门口坐的人，怎么挡在门口了，是谁阿？ 那人揉揉眼睛站起来，看到人大喊一声。 “哥。” 18 宋不凡被那一声哥叫蒙了，他弟弟似乎不会落魄到这个地步阿，一看就是才进城里的乡下人。 那人走过来，有点手足无措的看着面前搂着成木的宋不凡。 成木勉强抬起头来看向声源，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呢。 “成林。你啥时候过来的，怎么没提前和俺说一声，俺也好去接你。” “成木这个是？” “哥，这个是俺弟弟成林。 “成林这个就是俺和你说过的宋哥。” “宋老板好。” “别，你别这么叫，叫我宋不凡或者跟你哥一样叫我宋哥，你那么叫我不习惯。成木带你弟弟进屋再 说吧，不要吵了邻居。” 谁也没想到大过年的成木的弟弟过来了。成木问。 “你咋过来了？你媳妇呢？” “俺媳妇怀孕了，娘说俺在家也帮不上啥忙，也没得可惦记了，称这几个月出来找个活干。” “你小子挺能干的阿？找到住处了？” “没，俺正想和哥商量，能不能先给俺找个地住。” “这，城里找地方可贵了。” “那咋办？要不俺就和邻村的二柱子一样先去天桥底下忍两天。” 成木沉默了，而后咬了咬嘴唇，回卧室去取出了自己的私房钱。回来和宋不凡说。 “哥，俺带俺弟弟先去外面租个房子住几天，等帮他找到落脚的伙计俺再回来。” 出去住两天，就把他一个人放在这房子里，是他重要还是他弟弟重要，虽然知道这种醋不该吃，可是 他就这么忍心扔下自己走了。而且外面工作哪里有那么好找的，他说几天，到底是几天阿？
宋不凡无奈。
“算了，省点你的钱吧，就让他在这儿住几天吧。” “谢谢哥，谢谢哥。” 成木连忙道谢，把他弟弟的行李搬到了小卧室。 成木取出储藏室的被子枕头搬过去而后就再也没出来，小卧室的门关了。 宋不凡一看不对啊，木头和他弟弟睡一房间了，那他呢？宋不凡站在小卧室门口，怒瞪门板，这算什 么事，他家来人了自己招待也就算了，怎么连他仅有的搂着木头睡觉的福利都剥夺了。
最郁闷的还在后面呢，早上吃饭的时候，宋不凡坐在沙发上，木头的弟弟搬了一把小椅子坐在了他对
面，成木把食物摆上来，犹豫了一下，也搬了把椅子和他弟弟坐到了一边。
白天木头带着他弟弟外面跑了一天，把他一人扔家里了。
晚上吃饭睡觉，宋不凡都发觉哪里别扭了，他和成木中间似乎总是隔着一段距离，刚想有点亲密动作 ，成木看他弟弟一眼挪个位置又躲开了。
10天过去了，宋不凡快疯了，爱人在眼前却连这10天一个亲密动作都没有，白天不见人，晚上见到人
想碰却碰不得。宋不凡烦躁的拿着手机按来按去，门开了。
成木和他弟弟回来了。
“哥，城里工作怎那么难找呢？” 不用问听成林无精打采的话就知道，今天又没找到工作。 “又没找到，这样我托朋友给你找一个吧，你会什么？” “哥你真能帮找阿，只要是力气活，俺弟都能干，肯学。” “这样啊。” 宋不凡回房间关门打电话去了。 19 宋不凡其实发过誓不到万不得已，不和那种知道自己以前过往的人来往，可是为了那块木头，他决定 破例。 他本来以为再有几个月那块木头就归他了，不管是人还是心，可是现在关键时刻却来了一个程咬金。 不把成林打发走，他和木头只能只退不前了。
宋不凡忧郁再三拨通了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才喝了酒。口气不太好。
“喂，谁啊？” “我，宋不凡。” “你现在在哪里？又换电话了？你是不是决定了过来和我一起干了。” “那件事我还没想好，今天找你是求你一件事。” “咱两还说求不求的，什么事你说吧，缺钱吗？你要多少？” “不是钱的事，是想让你给个人安排个工作。” “好说，什么学历，明天发个简历到我公司，我看看，你朋友就是我朋友绝对亏待不了他。” “小学毕业还简历呢，你给他随便找一个管吃管住的地方，让他搬出我家就成。” 宋不凡说的阴沉沉有些咬牙切齿地。 “宋大公子什么时候有那种朋友了？” “少挖苦我，先说这个忙你帮不帮吧。” “帮，不过你要告诉我怎么回事。” 宋不凡很无奈，小声的把事情经过和对方说了一下。 “你也太背了吧？不过还是恭喜你又找到了新的阿那达。” “谢了。” 这时候突然成木敲门进来了问道。 “哥，今天十五，俺出去买点儿元宵，你吃元宵不？” “很久没吃了，可以尝尝。” “奥。” 成木转身就要出门，电话那头大喊道。 “我也很久没吃了，我今天晚上上你家。” “你来干么？” “领人，顺路看看嫂子。” 宋不凡权衡利弊，成林早走一晚上他就可以和成木早温存一晚上，可是那小子来了怕是要坏事的。 宋不凡吩咐成木。 “元宵多买点儿，今晚有朋友要来。” 关门。先和对面说好了，来了可不能闹事。 晚上7点门铃响，成木开门对上一张笑脸，那人穿的新潮，手里拿了两瓶子红酒。 “请问，宋不凡是住在这里吗？” “恩，哥找你的。” “顾炎，成来得真快，进来吧。” 顾炎进门左顾右盼，成木让他坐到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茶。 “哥，俺去煮元宵了，你们慢慢谈。” 成木进了厨房，成林在小卧室收拾行李。 顾炎压低了声音问。 “那个就是嫂子？” 宋不凡笑的幸福。 “把你侍候的不错啊。” “你呢，找到人了吗？” “别提了，我家又装修呢。” 要说装修和人有什么联系，那只有深知顾炎习惯的人知道，顾炎每失恋一次就把自己的房子粉刷一遍 换个颜色，他美其名曰改变心情，其实怕睹物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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