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这是一片苍郁而宁静的山谷,薄云缭绕,浓雾翻腾,放眼望去,满目的劲松绿柳,却极少有人家,远处的空地上矗立著这百里山地之内唯一的一栋木屋,虽小却极巧极精致,刹时让人眼前一亮,对於在谷中迷路或乏累无比的旅人、商客来说(如果有的话),这小小的木屋无疑等於是久旱後的甘露,沙漠中的绿洲般让人神往。 远远望去,在这山峦叠嶂,陡峭异常的半山腰上,却赫然出现了三个小小黑点,确切的说,呃…不能算是黑点啦!让我们把镜头拉近,再重新观望一番:啊!居然是人类,对!就是人类!别怪我过於夸张,这实在是有原因地,试想:这荒山野岭间有人经过本已罕见,更何况这一来就是三人啊!况且是为一男子身带著两个孩童。想这苍云山人烟罕至,更是豺狼虎豹层出不穷之地,还曾传出有妖魔惑乱此地,又怎敢有人带著孩子出没於此呢!? 至於这三人为何,我们便静静观之吧! “爹”。 “呃”? “我们是来找娘的?”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分别并立於男子的左右,紧紧的牵著自己爹爹的手,抬起长得一模一样的漂亮脸蛋儿同时望向他们美丽异常的父亲,轻轻的问著。 “是啊!你们上次不是同我说‘爹,这全长安城里的人家家户户只要是有小孩儿的,就都有爹娘……’诸此之类的言辞吗!”,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是语气确是百分之百的肯定。 於是乎我们美丽的魅家阿爹魅焰又再一次的深深的不可扼制的陷入了上个月月初那场混乱的回忆中。 虽然对於这次出行的决定是对是错还不能做出完整的定论,但是…… 那个,又开了新文,突然间想到就写了,哈!那个请原谅我的任性吧! 苍云山 (美攻)1 话说这魅家,可谓是上有官缘下有商缘。无论是在这朝堂之上,还是在这商贾之间,都可谓是无人能敌啊! 要说魅家,财大势大本是他家的事,对於咱长安城内的小老百姓来说,远不关咱们啥事。可是偏偏这魅府确是如此的“争气”,家中怪事是曾出不穷。为咱全长安城的人(这“人”自然是包括上至皇帝老子文武百官下至巨商富贾平民百姓啦!),提供了茶余饭後的又一必备娱乐消遣活动。 今儿是正月十五,这日子是年年都有,过惯了也就没啥特殊的感觉了,可对於咱魅府乃至咱整个京城来说,今儿可是个大日子,你问为啥?嘿嘿……这原因嘛!不足为外人道也。什麽?你说你也是京城人,那这麽大的事你咋不知道呢?呃?刚刚移居来的?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唔…告知你好啦! 据说啊!今儿个是魅家少爷犯病的日子,什麽什麽,你问我啥病?孤落寡闻了不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啊!不过呢…我不知道。别急别急!我虽不知这是啥病,但症状还是晓得地。 唉,怎麽说呢……,这人人都道:魅家少爷是遭了咒啦!每逢十五必食人血,相貌是奇丑无比,出门必带面纱以掩其貌.而且这位少爷的性格也著实有够古怪.总结一下,共可归纳为以下三点:第一,出门坐轿本没什麽,有钱人家皆如此啊,可这位少爷怪就怪在这上、下轿上,足不著地,必以白色长毛兽皮铺於脚下;第二,出门必带面纱,无论春夏秋冬皆如此,你说一个大男人,还怕别人看不成?!咳!……这个扯远了;第三,这服侍魅大少的婢女,每天更换一批,绝没重样儿的(这个让我想到了一千零一夜,哈哈!)。 魅府最近又贴出了告示,要招家丁了,这次竟然也招男子,这让长安城内游手好闲的主儿著实是乐上了一阵儿,这魅府招募家丁的要求是实在低了点儿,告示内容大体如下:四肢健全,身体强健的男子皆可。而且据在魅府做事的下人道:“咱们魅府可是有头有脸的地方,那酬金自是高出他府几倍有余!” 您说这能不吸引人吗!?几乎是顷刻间这肥肥的鱼饵就引来了大批上钩的鱼儿,而且可谓前仆後继,死而後已。 大郎也便是这众多鱼儿中的一条。 要说这大郎,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随便拉过个长安城内的人,您一问,肯定会听到这样一句话:“这人可是地痞流氓中的佼佼者!” 这地痞流氓中还能出了个佼佼者?!可不,这儿不就有一个! 今儿个太阳暖暖,日头好好。大郎难得的起了个早儿,想著当个路霸,出去逛逛。 大郎本就生的高大生猛,在加上长的一幅土匪样,走到哪都是面无表情,自然是让人望而生畏,不用动、不用说话,只要往你身边那麽一过,这钱、这菜、这粮就自动的乖乖的进了他的口袋。 苍云山 (美攻)2 大郎本想安安生生的当他的地痞无赖,但是……怎麽说呢。有时侯这一行干的太顺手了,也怪让人腻味的不是?於是在经过魅府时,大郎的眼睛只是那麽斜了一斜就让他做了个悔恨半生的决定。 “唉唉唉!你嘛呢?!咱们魅府这是招家丁可不是护院,咱靠边站嘿”。 “我说你眼睛长哪了,我就是来应征家丁的,怎地了?!我哪里不像家丁了?!”撸起袖口,大郎亮了亮身上的肌肉,俨然一副要干架的姿态。 “嘿!给你脸不要脸是不?!知道这是哪吗?!这是魅府!也是你这种人来撒野的?!”没错,大郎在这长安城里是还算吃得开,可这要是和魅府比起来可真是“小屋见大屋”了。可是有些人……他还偏是……不自量力,比如──大郎。 “他奶奶的!老子还怕你个魅府不成?!你们这还要斤论两不成!今儿这魅府家丁我还当定了!”说著脱下外套,往地下一扔,大郎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来了! 见过打的,见过骂的……还没见过这麽他妈的……无赖的!一时间魅府的家丁也是愣在了那儿一片。 说实在的,咱大郎的眼界也著实放的窄了那麽一点,也不想想这魅府是何等的富贵人家,岂是他小小的一介地痞可比的! 不过……有的时候人还是有那麽一点点狗屎运的。 “你们这是干什麽?!成何体统!想让这全长安城的人都看笑话不成?!”话音刚落,一个穿著富贵,但却略显干瘦的老人走了出来。 “何总管!这小子实在是不知趣,一个小小地痞还敢来咱魅府滋事!” “他奶奶的!谁是来找事的?!我是来当家丁来的!!” “你……”那被称作何总管的老头枯瘦的老手重重一挥,那本来还有话要说的家丁立刻闭了嘴。 “大兄弟!你想来魅府做家丁?” “没错,老头儿,老子最近正没事儿可干,想来你这找找活计。” “……” “你小子!嘴巴放稳当点……” “阿斯,闭嘴!” “是……”。 “好吧!明儿你就来这上工,住魅府的下院,来後自会有人带你。” “呵呵!老头儿,还是你上道!”说著大郎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捡起衣服拍了拍上面的土,一溜烟似的走了! “总管,这样的人进咱魅府定会惹出事端……” “没关系,这小子缺些教训,赶明个我带他,自会有办法!少爷过会儿就要回府了,可别在这时惹什麽事,这种人还是早打发的好!” 大郎前脚刚走,後面就来了顶雪白雪白的轿子,在魅府气势恢宏的门前停稳後,立刻就有人扛来了厚厚的通体雪白的波斯毛毡铺在了那白白的轿前,跟著就见一人掀帘步出了雪轿,同样通体雪白锦衣,身材纤长,脸上却带著块血红的面纱,虽看不清容貌亦分不清男女却更显妖娆异常。 只见魅府门前侯的下人整整齐齐的叫了声“少爷”,便都恭恭敬敬的尾随那美人进了魅府,缓缓的合了大门。 苍云山 (美攻)3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开,魅府就遭人造访了。 “啪啪……啪啪……” “嗨!嗨!嘛呢你?!知道这是什麽地方不?!大清早的找什麽晦气!” “他奶奶的少罗嗦!快给老子开门!”门外站的分明是……提著包裹的──大郎。 魅府的家丁一听,这是找茬的啊!抄起粗壮的木棍就要去开门。 “等等,我去,你下去吧!” “是,……何总管。” 魅府的大门缓缓的向著大郎打开了。 (正所谓一入侯门深似海啊!咳……,跑题了!) 眼见来人,大郎的眼睛顿时一亮。碰见熟人啦! “老头儿,我来了,快让我进去。” 和大总管在门前冷笑两声,道:“想进这个门没问题,不过……你要先赢了──他们!”说著拍了拍手,立刻十几个壮汉一字排开,全都抱著胸挡到了大郎的眼前。 个个是凶神恶煞,好不吓人! “奶奶的,比凶我可不怕你们”,说著大郎横眉一竖,别说……啧!真是比这些壮汉还要凶上好几分。 要说这大郎还真不愧是这全长安的地痞之首,真本事还是有的,只见这围观的群众还没来的及看清是咋的回事,这魅府的家丁已是倒地哀号不起了。 这何总管是瞪直了双眼,一脸惊奇,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了……至於这人群中嘛……还就真是有人佩服的,只叫道厉害啊!厉害!叫的大郎是满面红光,心里舒坦的不得了! 看著眼前情景,这魅府的何总管就合计开了,看来这小子还真是有本事,遣去保护少爷也是未尝不可,但就是这性子难训了些,不过……嘿嘿两声阴笑……这到了少爷手里,哪有治不过来的……啊! 就这样,大郎走上了条──“不归路”。 “少爷,人带到了,这就是专司保护您的。” “好,咳咳……咳,他留下,你们都下去吧。” “是……”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大郎,何总管转身走了。 “你就是少爷?!”怎麽还是个病秧子。 “有何不妥?” “啊!也没什麽,就觉得你这身子纤细了些,病怏怏的……你咋还学女人围面纱的?!真他奶奶的鲜奇!” “……” “那个什麽少爷,大爷我以後就跟著你干了!算是和你打个招呼。” “咳!咳!没人教过你……这魅府的规矩吗?” “规矩?!规矩是个什麽子东西?!老子这不时兴这个!” “没人教你……是吧!” “咱不需要别人……” 话还没说完,大郎就觉得鼻间一股异香,两脚发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起不来了。 “来人。”整齐有序的脚步声立时响起,齐刷刷的在雕花的木门前停住。 “少爷。” “咳,……把他给抬出去,摆成跪姿,咳、咳!放在日头底下,给我晒著。”声音虽柔和,底气却有些不足。可听的出来,这人狠辣十足,绝不简单。 “是。”这可是七八月的数伏天儿,有人头顶开始冒……冷汗了! “等等,……要正对著我房门。咳咳!就在……咳!……那条新铺好的鹅卵石小路上好了!” 苍云山 (美攻)4 被以跪姿摆在魅大少门口的大郎现在双腿早已失了知觉,可不知自己是中了什麽药,虽然身体早已支撑不住,可是想凭一己之力,却怎也动弹不得,大脑浑浑噩噩却仍直挺挺的跪在那里。 不知何时天已全黑了下来。 “啊……”媚媚低低的呻吟声缓缓的从里屋传了出来。 “少爷,下一个丫头马上就送来,您再忍忍。” “呃……嗯……” “快啊!快给我抬进来!!” “总管,来了,……这就来了。”几个家丁急匆匆的扛著个满红的包裹向那魅大少所在的寝室跑去,忽的从那薄薄的被褥中滑出一条细腻白皙的藕臂,大郎呆呆的看著眼前一幕,心下有些慌乱,那……分明是个身无寸缕的女子……这些人是在干什麽?! “总管,又死了一个……这已经是第三个了,少爷今晚就算熬过去了吧?!” “这个……用过……就差不多了……死了的那三个女子给我抬出了好好安葬,给他们每家一千两。” “是……,那少爷?” “明儿个一早,咱们再过来。” “不会有什麽问题吧?!” “……不会,这个用完少爷应该就没事了……,都退了吧!” “是”众人齐声答道。 仍然跪在那处的大郎真恨不得想把眼前这些人剁成肉末,怎麽就没人注意到自己还跪在这?! 转眼间这繁华的院落早已人去楼空,独留大郎一人仍旧一动不动的跪在原处。 “哈……啊!”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仍未停息,那丝丝缕缕的声音媚到了骨子里,大郎虽不知这是为何,却本能的染红了一张本就黑红的脸。 过了半个时辰有余,只听“吱呀”一声轻响,魅大少的房门缓缓开了,幽幽暗暗的院落,只有一站一跪两人紧紧相望。 跪在那的大郎只觉得那道绝丽的身影正缓步向自己靠近…… 苍云山 (美攻)5 猩红色的月高高的悬在半空,周遭安静的不得了,只除了……这黑夜中一声声急促而暧昧的呻吟,断断续续的未曾停歇…… 那声音由远及近,转瞬已响彻在自己耳边…… 蓦地,大郎只觉碗间一紧,双手已被人大力擒住,那捉著自己不放的左手细致光滑彷如凝脂,可这力道……却弄得自己生疼。 想要大喊,想要挣脱,奈何自己却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任人摆布。 这魅府的病痨少爷到底要干些什麽?!这摇摇晃晃的不是要昏吧?!可怎的还有如此的力道?! 在大郎还在发愣的当口,那覆著面纱的容颜已急切的向大郎压了下来…… 急急得喘了口气,大郎只觉胸口一窒,已被魅大少顺势撂倒在了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硌的後背痛生生的。 这院落此时除了已经滚作一团的两人,就只剩暗黑的夜色了。 那人双手重重一扯,大郎身上的衣物就仿佛秋天的落叶,转瞬已经光秃秃的,一丝不挂了…… 呆呆的躺在那纤细的身体之下,大郎忽然间就感到了莫名的恐惧,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然间推开伏在自己身上的人,不管不顾的转身就跑。 可……没出两步,却又被硬扯了回来,搂著大郎粗粗的腰杆,魅大少再次伏在了大郎的身上,那裸露的後背已让身後之人瞬间红了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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