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三这次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只好任劳任怨的开始助人为乐。 整理到床头,看见一黄色绣花的锦囊,旁边乱丢着个黑木头一样的东西,上面还有雕刻的花纹。正觉得眼熟想拿起来仔细看的时候,斜里插进一只白嫩嫩的手,却是花池把那东西强抢了过去。 "你师父没教过你别乱动别人的东西吗?"花池说。 "是你叫我给你收拾的耶,什么东西这么宝贝?" "你,你别管这么多......关你什么事嘛。" "是,是,是我多事,小少爷,可以走了吧。" 谈三正想糗他几句,借着这夜的月光却发现那个厚脸皮的花池竟然红透了脸颊。 花池发现谈三痴痴地看着自己脸更红了,一时间两人都有点尴尬。 最后还是花池先开口,他有点支吾地提醒谈三最好还是先离开这里。 谈三也察觉了自己的失态,慌忙趁势点了点头,夹起行囊正准备从窗口跃出的时候,屋内竟灯火一亮 ,房门被陡然撞开。 一个熟悉的声音劈在两人耳边:"想走?还得问问爷们手里的大刀。" 就在几个时辰以前这个声音曾经同样的发出"把他们锁起来"的难听的叫喊。 这个声音继续大叫,说:"说!你们把少爷藏哪里去了?" 等谈三花池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被那群假捕快围得水泄不通了,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谈三甚至看得见 自己正前方的敌人脸上有五颗青春痘。 紧张而凝滞的气氛,彼此听得见呼吸。 花池手一动,只听"哗啦"一声,每个人包括谈三的兵器都出了鞘。 明晃晃的一屋子耀得人眼睛发花。 花池用衣袖掩住口鼻,怪声怪气的说:"你家公子公女的,我倒不认识。倒是哪个有狐臭?熏得少爷我 要死了,要打架也得洗好了再来嘛。" 谈三白眼一翻,就知道这小子不会做什么好事。眼看这群人已经从普通寻仇转化为不杀你们誓不罢休 了。 领头的假捕快大约四十岁上下的年纪,倒也沉得住气,手一挥制止住众人的群情激愤,说:"别中了这 小子的激将计。" 花池大大的叹了口气,大声赞扬说:"好气度!所谓英雄豪杰,瑕不掩瑜,这点小缺陷自然不会放在心 上的。" 谈三忍不住很不给面子的扑哧一笑。 回答两人的是领头的捕快手一挥,一干人等就此厮杀混战起来。 谈三的功夫对付那个领头人是绰绰有余,因而还兼顾了几个打手甲乙丙丁之类的。 花池的情况就不那么乐观了。 在白梅山的时候,谈三就知道花池的功夫最多也就江湖三流身手,对付这么多人自然就心有余而力不 足,愈见危险了。 谈三慢慢地退到花池的身边,把他挡在自己身后,替他挡了大半部分的攻击力。 领头的老大很快就看清了形势,当即吩咐手下叫骂道:"妈的,尽管往那牙尖嘴利的小子身上招呼。" 自个儿就和谈三缠斗。 谈三每出一招就听得花池一声尖叫,直叫得他心惊肉跳,就怕一不留神这死小子就血肉模糊的倒在自 己眼前。越是着急越无法摆脱那个领头老大的纠缠。 正在心烦意乱的时候,花池又一声大叫,谈三一咬牙,猛地发力全力推出一掌,把那领头老大逼出了 几尺开外。身形一转,就看见花池身体靠着墙被三个打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他赶紧跳过去,一剑挥 出,两人见血。他拉起花池的手,如猛虎出山,杀出一条血路就向窗外奔去。 眼看堪堪要成功了,花池大叫一声说:"我的锦囊。"却是那个黄色的锦囊落在了地上。 "还管什么锦囊,逃命要紧,回头你要十个八个的都可以。" 谈三话还没说完,只觉手一松,花池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道,竟挣脱了他的手硬是冲了进去要捡回锦囊 。 谈三回头就看见一个打手闪着雪白雪白光芒的大刀刀刃正以光速向那个眼睛里只有锦囊的死小子的脑 门落下。 "花池。"他轻轻叫了一声,然后合身扑了上去。 背部的肌肉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沿着刀刃落下来的地方分成了两半。湿湿的液体喷出去又落回来。凉 凉的感觉让谈三一阵发毛,是血!他在心里尖叫然后晕了过去。 最后是花池的叫声,他还是叫他笨蛋。 谈三有些悲哀的想。 4 梦见了现实里发生过的事情。 走在回家的路上,谈三看见师父静静的伫立在丁老板的店面前面。 "是谈公子啊,你喜欢这块玉佩?公子好眼光,这块玉是今天才进的货,是从京里来的高级品,和公子 很配。只要五百两而已。这可真的是玉中极品。公子你知道小老儿一向以诚信实在的口号经商......" 那天清晨的凉风,灿烂的阳光,集市的喧嚣,丁老板的聒噪像退潮的海水渐渐从谈三的眼中、耳边褪 去不留痕迹。 师父淡淡的浅笑,谈三发现他的嘴角有两个小小的酒窝。一笑起来,两个小窝一动一动的,可以让人 的心滴出水来。 师父第一次称赞了一样东西。他说:"真的好漂亮。" 师父回过头来,好像看见了谈三。 ............ "谈三!快来救我!"花池突然出现在面前,他满身的血污倒在谈三的脚边。 谈三心里很着急,他没办法丢下花池,却看见师父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师父!师父!"谈三拼命的叫,那个人却像以往一样,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脸上的濡湿感让谈三醒了过来,入目是近在咫尺的石头,上面铺了干草,谈三的脸就是搁在上面的, 咯得生痛的腹部则提醒着谈三他正趴卧着身处在野外的山洞里。 将酸痛的脖子扭向右边,感觉背上火辣辣的痛,无法动弹。 他有点惊慌,第一次醒来没有看见那张嚣张的脸。 洞外天还是暗的,他之所以视线清晰是因为洞里燃着个火堆。 担心的人坐在火堆背后将脸埋在曲起的膝盖里熟睡着。 轻轻松了口气,并没有被抛弃啊,随之而来的就是无法遏止的干渴。 "花池,花......池。"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叫着,发出的是像机器般干干的嗡嗡声。 声音不大,那个人还是醒了。 谈三就看见他一脸的惊恐,受惊的兔子般跳了起来,冲到自己身边。 "三爷!他叫道,"你终于醒了!" 他背着光,谈三还是清楚的看见花池脸上未干的痕迹,心里面某个角落被突如其来的柔情陷落了。 所以,在下一刻他拉住了要去给他拿水的花池。 他用左手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右手把那张少年的面孔拉到了眼前,对方雪白的颈项被火光染成美丽 的橘黄色。他静静的凝视着那双明亮得似乎什么都知道的眼睛,吻上了有些苍白的薄薄嘴唇,轻轻的 一触碰,感觉就像回到水里的鱼。 全身因为水般的柔软卷起一阵战栗,谈三激动得连自己也不敢相信。他的舌头几乎是无法控制的撬开 对方紧闭的唇瓣,舌头一卷,对方的气息和自己的气息就完全融在一起了。只要一想到从此呼吸着同 样的空气,心头就像是点了把火,即使是将这个人扯开吞进肚子里也不够。 人类是多么悲哀啊,明明是独自的个体,是不是仅仅因为是从一个身体里硬生生的分离下来,才会一 生都要去寻找一份只存于前世记忆里的温柔和温暖呢? 谈三制止住身下怀中这个人的挣扎,他知道脸上的濡湿已经不止是梦中的泪水了。他恳求着在这个人 的耳边说:"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不要走!"他的一生都在说着这句话,说着但是人们还是走了,没有望他一眼。他们也恳求别人不要 走,却不会看一眼身边的人。他不一样,只要有谁可以为他留下,他就会全心全意的只看那个人。 本来还有点挣扎的花池听了他这句话,竟也不再试图逃开了。他伸出双臂揽住谈三的脖子。没有犹豫 的凑上自己的嘴唇。 一次又一次的亲吻,吸吮,就像婴孩的时候找寻母亲的乳头,不是为了饥饿只是为了慰藉。 谈三想他也许是疯了。但是,他无法抑制体内那潜伏了太久的饥渴野兽。 把花池的乳头撕扯得发红挺立,谈三抬头看见少年的眼睛已经半闭着了,长长的睫毛在脸庞上形成一 圈淡淡的阴影。美妙的嘴唇发出听不清的吟哦。 他幻想着这个人淫乱而陶醉的神情把他的裤子扯了下来。 袍子和中衣的下面是光溜溜洁白的肌肤,撩开下摆,这个人的下体就清清楚楚的展示在眼前。稀疏的 毛发丛中半抬头的物件,轻轻颤动。 谈三的脸轰的一下红了,脑袋像炸了锅各式各样的意象都充塞了进去。 他手足无措了。 花池早就羞得想一死了之。他放开抵在谈三胸口的双手掩住下体,却越发的羞愧难当。 "你......你老看着......干嘛......" 话一出口恨不得马上去喝哑药。 谈三一怔,手就粗鲁的陡然去抓。花池一声惊呼,说:"你......你轻点......" 喔,喔。谈三点头,轻轻的将那物件握在掌心,感受着脉脉的律动。 花池的东西越涨越大,他偏过头不敢看谈三那噬人的目光对着干草鼓足勇气说:"你......你别这样, 还不如直接就......把我......省得这样折磨......我......" 谈三捏着那东西,什么也不敢做,自己的下体也肿胀得厉害,满头大汗地说:"我不知道怎么办? 你......你教我啊!" 花池继续看着干草气得大叫说:"白痴!我还不是第一次,我还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想到自己一 个堂堂男子汉居然被另一个男人捏住要害,而自己居然还如此期待。处在这种状态这种姿势进行这种 对话,又气又急又羞泪水一下子就滚了出来。 "你......你别哭......"谈三伏下身子吻着花池的脸颊,说:"你不是很有经验吗?" 花池哽咽着说:"我骗你的啦!"话还没说完就倒吸一口冷气。 原来谈三老早就情潮涌动,身下那东西爆发般的灼热。 他一伏下身体,身体很自然的嵌进花池的双腿之间,早就挺得像钢剑的物件触着那两腿间的柔软,接 着一滑,就像找着窝的蛇突然发现了入口。 谈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深深吸了一口气,猛力就是一戳。 ...... "啊--" 惨绝人寰的叫声,花骨朵一般的少年就此失去了意识。 "那个......第一次是什么意思啊?" "你白痴啊!第一次的意思就是我头一次在别人面前这个样子!" 花池再也忍不住放声尖叫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他会遇见这个男人啊!啊! 这番对话自然发生在我们的谈三爷发泄完他的欲望,抚平了他的哀伤之后的时候了。 他好命的趴在临时用稻草铺成的床上,享受着花池的服务--粗暴的用布条裹紧那因为"剧烈运动"而裂 开的伤口。 "这个样子......"谈三嘟哝着,转头凝视着花池。 云雨过后的花池只在腰间围了件衣服,从谈三的视线望过去刚好看见他被惨痛蹂躏过的双乳,跪着的 双腿之间蜿蜒着混合着鲜血的体液干涸后的痕迹。这样子的花池散发着让人犯罪的致命诱惑。 一想到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杰作,谈三的脸一红,下腹一热那玩意儿居然又硬了起来。 花池扎好布条,报复式的重重一拍,说:"好啦!" 谈三一声惨叫,看着花池往洞外走去就忍不住一阵心慌的问:"你去哪儿?干什么?" 花池转身恶狠狠的说:"干什么?你这混蛋,你看我的样子会去干什么?离这儿不远有个水湖啦。" 谈三忙拉住花池的手说:"对不起,我太粗暴了,我本来应该更小心一点的。但是......你......" "我什么啦,一句话说完,婆婆妈妈的在床上又......" 一想到刚才的一幕,在这张石床上的翻云覆雨,即使花池这等厚脸皮的人也不禁垂下了脑袋。 谈三忙说:"是你太......美了,我忍不住。" 这句话一出口,两个人同时爆炸,脸红得可以媲美熟透的番茄。 半晌,花池才说:"你干嘛脸红,大男人一个,脸红成这样。"自己的样子却不比新婚的小媳妇初夜后 见到自己的相公那样子好多少。 谈三心中暗笑,这小子也不知怎么回事,越来越可爱。 他将花池的手拉到自己的脸颊旁边轻轻的磨蹭,觉得自己的心从没有如此的充实过,仿佛可以滴出水 来。 "你的身体还好吗?" 花池也没挣扎,说:"还好吧。" 谈三又问:"真的还好吗?" "还好啦。" "你确定?"谈三又问。 "跟你说好就好啦,你有毛病呀!" 花池觉得这个男人怎么上了次床就像个老妈子。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见谈三露出个了解的笑容,然 后长手一拉,自己的身体就像有了意志又倒在了那男人的身体底下。 "你干什么?"花池傻傻地问。 "你说呢?"谈三说着又吻上了那总是恶言恶语却又如此美艳动人的双唇。 ...... "你伤口裂了!" ...... "禽兽!" ...... 花朵般的少年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深刻的体验到了这一个事实。 严云从外面找回食物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他非常惊讶的发现,出去时躺着的人站了起来,站着的人却躺下了。 他并不知道看着他进来的两个人同时轻轻松了口气,幸好......没有......再来一次。 花池瞪了谈三一眼,转过头对严云甜甜一笑,说:"严大哥,你怎么去了一整夜?" 严云放下手中的东西拿了根树枝开始和两人交谈。 他写道:江洲这边的官府动了起来。他们把整座山包围了。我打野味的时候差点被发现,就在山里兜 了个圈子才回来的。 谈三看得一头雾水,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不过晕了这么一小会儿,怎么好像外面天翻地 覆了似的。" 花池扑哧一笑说,"什么一小会儿啊,你足足晕了一天一夜。" 他边说边从塌上半撑起身子,想靠在山洞壁上,腰却软得直不起来。 谈三忙过去把他扶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两个人做起来无比自然,却把严云看得疑窦顿生。 严云又写:谈兄,你的伤好了吗? 谈三对严云一笑说,"多谢严兄关心,我的伤没大碍。" 严云不相信的问:怎么会?昨天我料理你的伤口的时候还很严重的。 谈三得意的说:"这个和我练的功有关,我师父从小把我泡在药罐子里养大的,本门的武功又有个奇特 的效用,就是受了伤,身体可以自我调节,比一般人愈合得快得多。像这样的伤口不出半个月连个疤 都看不见了。" 花池听了心里觉得挺神奇,但一看谈三那得意劲,忍不住就取笑他,说:"这功夫敢情好,江湖上的那 些女侠如是听了,不把你生吞活剥了才怪。" 谈三奇道:"此话怎讲?" 花池敲了他脑门一下,方说,"笨蛋,在江湖里打滚的那些女子哪个不是和男人一样舞枪弄棍的,刀剑 无眼,受个伤自然是寻常事。但是女人毕竟是女人嘛,谁愿意在身上留下那满身的伤痕,如是她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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