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我找你找了一天,你给我上哪去混了?"如篮调女歌手般佣懒醉人的嗓音,缓缓自两人身后响起,伴着一阵淡淡薰香,教狄听了猛地打丁个寒颤。 "蝶,是你啊!"脸上迅建挂起讨好的笑,瞿桦开心地转身迎向对方,可是他身旁的狄,却在看清来人究竟是谁后,倏地脸色大变,脚步悄悄向后挪了许多。 "除了我,还会有谁呢?倒是你......"依旧是丰姿绰约的夜蝶,妩媚地拨了拨长发,举手投足间,尽是迷人醉心的气质,美眸在霍桦的身上转了圈,旋即落在他身后面色苍白的狄身上。"怎么会跟夜隐可爱的小朋友厮混在一起呢?" 伸手调戏似地想摸摸狄的脸,却被他直觉反应地躲了开,夜蝶脸上的笑容虽然未变,倏地沉下的眼底,却多了抹说不清的诡异调调。 "该不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吧?"她缓缓收回了手,灵动的美眸,淡淡地扫过两人,旋即漾起一抹惑人的笑。 "没、没啦,只不过是想探探夜隐那家伙的弱点......"如痴如醉地看着美人魅笑,瞿桦想也不想地就答道,全然不顾身后的狄,都快急得扯破他的衣服丁。 "哦!?认真地点了点头,聪颖如她,立刻就明白这其中的玄机了。"不就是为了‘驯服'那男人吗?"她笑,笑中有着蛊惑的力量,直朝狄看去。 "你,你怎么知道?"羞红了脸,狄壮起胆子对上她。 该不会是瞿桦泄的密吧? 狄怪罪的金褐眸子,责难似地扫向一旁早被美人迷醉得分不清方向的瞿桦,却被瞿桦没好气的抗议给驳回了。 "我才没多事!"他又不是女人家,怎么可能那么碎嘴! "我想,整个组织里没人不知道,你入盟时立下的‘宏愿'吧?"轻轻松松地回了狄一记,也让瞿桦洗清"罪嫌"还他清白,夜蝶果真成功地让狄哑口无言,心情跌落无底深渊。 呜呜呜呜呜......他、他就知道!现在全组织里的人,都把他当成茶馀饭店的笑谈了啦! 有些自暴自弃地在心底哀叫,狄整个人陷入自怜的悲哀情绪中,久久无法回神,直到夜蝶接下来一句极具吸引力的话,唤回了他的神智。 "也许,我有办法......让你达成愿望哦!" 恍若海巫婆在诱骗人鱼公主上勾时所说的胡言蜜语,夜蝶突来的提议果真让一时冲昏了头的狄信心大起。 "真、真的吗?"他问,眼中再次扬起希望,完完全全忘了眼前的女人有多危险,还有自己过去曾傻傻上过的当。 "唉......"有此替他悲哀地摇摇头,瞿桦叹息。 完了!狄这纯(蠢)小子,该不会又要上夜蝶这女人的当了吧? 虽然他向来喜爱美人,但,这不表示他就会被夜蝶恍若罂粟花的魔魅吸引力给迷昏了头。瞿桦可是看过许许多多男人,败在夜蝶致命的吸引力,和毫不留情的手段下。 "桦,我想,你最好安分些。" 在一旁拼命想暗示好友,别被那不安好心的女人给骗了,瞿桦不怎么成功的Pass却在夜蝶一个惑人的危险眼神警告下,臣服地消逝无踪。 狄,别怪我不够义气没帮你。只是,我可不想得罪这个危险又致命的美人啊! 在心底悄悄为狄的未来划上怜悯的十字架,瞿桦只能默默为他祝福了。 "当然是真的喽!"夜蝶很蛊惑、很迷人地笑着,纤纤素手自怀中取出一个深色的小玻璃罐。 "你只要将这个,倒一点点在夜隐那男人的食物中,包准下一秒,他会沮顺得像头小绵羊一样。"夜蝶低沉沙哑的嗓音,好似催眠一般,一点一滴地沁入秋的心魂,让他难以招架地深深被吸引。 "这东西......不会有问题吧。"在心底挣扎着,狄仍是不敢轻易相信对方的话。 "当然不会!我和夜隐都是那么多年的同伴了,我怎么可能会害他?" 只不过偶尔找机会设计他罢了! 夜蝶斩钉截铁地保证,微笑地将玻璃罐塞入狄手中。 "有了这个,你想驯服夜隐的愿望,就能够成真了。"再下,记重药,夜蝶就不信,眼前这单纯的男孩不会心干情愿地上勾。 "真的?" 瞧,果真! 这会儿,呆呆的鱼儿不就一口咬上了饵吗? "当然。而且,轻轻松松!"夜蝶笑得美艳,信誓旦旦地保证。 呵呵呵,只不过她没提醒,代价会有些高昂就是了! "有了这个,我的心愿就能成真丁!"彷佛是被夜蝶所施下的魔咒给困住,狄站在厨房内,看着手中小小的深色玻璃罐,喃喃地自言自语,内心在天人交战。 自己倒底该不该听夜蝶的话,把这个加入弗尔特的食物中呢? 瓦斯炉上,早已烹调完成的海鲜粥,正散发出阵阵令人垂涎的香气,狄一手拿着杓子,一手拿着早已打开的玻璃罐,在内心挣扎着,究竟要不要将药粉倒入里头? 也许,他就只剩这个机会了。 可是...... "这药,应该不会有问题吧。"想起夜蝶信誓旦旦的保证,他还是觉得不太安心。 毕竟,自己上回就是太轻易相信了她,结果...... 炙热的夜,欲望交缠的身影,猛地浮现狄的脑海。 一想起那夜,他第一次和弗尔特......狄白皙秀雅的脸庞,倏地涨得通红,直烧上耳根子。身体,彷佛也是回忆到了那夜的激狂,不由自主地升起丁不该有的反应。 "你在发什么呆?"厨房门外,突然传来夜隐的问话。 "耶?弗尔特,你、你、你怎么回来了?" 他今天怎么会特别早进家门?毫无心理准备,狄着实被夜隐吓了好大一跳。 碍于手中正恰好拿着夜蝶给的"赃物",狄怎么也没胆子转过身来迎接对方,只能笨手笨脚地想要遮掩,看在夜隐的跟中,却成了怪异至极的举动。 ‘怪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感冒了?" 小家伙今儿个的反应......好像有些古怪!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吗? 夜隐有些担心地自身后拥住狄,男性炙热的气息就这么轻拂过狄敏感通红的耳朵,下一刻,夜隐微带湿热的唇,试探性地轻吻上狄的颈项,想藉些感受他的体温,却教狄-个惊吓,身子一抖,手中的玻璃就这么不小心掉人海鲜粥里。 "啊!" 完、完蛋了...... 他、他居然把整罐药粉都掉进去了! 脸色一片惨绿地直瞪着那锅香气西溢的海鲜粥,狄泪眼汪汪,紧张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了?这粥有什么问题吗?"看着狄目光直瞪着炉上香气四溢的粥,夜隐自他身后探出头来,怀疑的问话立刻换来狄极大的反弹。 "没没没、当然没有!" 天啊!地啊!他这个白痴,倒底做了什么蠢事啊?不但白白浪费了夜蝶给的药,也毁了今天他们两人的晚餐。 原本、原本他还打算将药原封不动地拿去还给人家,可如今 唉......看样子,等下他得把这锅粥给倒了,好可惜啊! "嗯,很香嘛!味道不错!"不知何时从狄手中接过杓子,夜隐自行尝了一口粥,满意地评赞着,却让狄立时瞪大了跟。 "天啊!你你你--不、不可以吃啦!" 不会吧?弗尔特他他他!一居然吃了那粥! "为什么不可以吃?"眯了眯黑眸,夜隐坏坏地笑着,露出一副"我馅要吃,你能怎样"的模样,他语气有些不快地说着,旋即又眼明手快地舀了好几杓放入口中,教防不胜防的狄心急得快哭出来了。 "这个、这个你不能吃啦!? 一整缺罐--是一整罐的药耶!也不知道夜蝶那药倒底有没有问题?再吃下去,会出人命的啦! 蹦蹦跳跳地想从夜隐高举的手中抢回杓子,只可惜碍于身形上的劣势,狄的一切挣扎只是徒劳无功。 "为什么我不能吃......唔?"原本还好玩逗弄着狄的夜隐,高大的身子在下-刻突然不稳地晃了下,只觉得一阵突来的晕眩侵袭了他的神智。 "奇......怪?"他是怎么了?为什么......身体竟开始不听使唤? 虚软了手,杓子坠地时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夜隐有些无力地想撑住自己的身子,但莫名沉重的压力却让他无法负荷,只觉得眼前一暗,就这么不由自己地晕了过去。 童识,自此丧失...... "呜呜呜......瞿桦,怎么办?呜呜呜......" 晚间七时,狄的一通紧急电话,打断了瞿桦的挠餐。 "喂,你话说清楚一点好不好?不要一直哭啦!"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不清楚,这样要他怎么帮得上忙? "弗、弗尔特他......他不动了啦!呜......"彼端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显然有愈演愈烈之趋势,瞿桦将话筒拿远了些,一边吃着汉堡可乐,一边缓缓开口。 "不动?怎么会?不应诚是这样的啊......"瞿桦脑中满是问号,依夜蝶那女人的话,那药应该是没这类功效啊! 顶多是让人吃了很"冲动",怎么夜隐试了,却不会动了呢?还是......嘿嘿嘿......该不会是夜隐那男人气虚"不行"吧?所以才会吃了"那种药",整个人就"软"了。
"话说回来,狄,你倒底给他吃了多少药啊?"瞿桦有点好奇,咬着汉堡问道。 "呜呜呜......-......一罐......呜呜......"电话那头,传来狄不是很清楚的话声。 ‘噗!咳咳咳咳......你,你说什么?你给他吃了一罐!一整罐?"听了狄的告解差点被汉堡蛤噎死的瞿桦,在灌下了一大口饮料后,终于有勇气再度发问。 这回,他还特别慎重又小心翼翼地,一个字一个字问个清楚。 只可惜,得到的回应,却是他怎么也不敢想像的。 "......嗯!"狄小小、小小声心虚地回答。 天!这种消息对他的心脏负荷力,真的是很好的考验! "哇拷!你想整死他啊?" "整罐耶!"狄是和那男人有深仇大恨吗? 可怜的夜隐,瞿桦开始有些同情他了。 "呜呜呜呜呜......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呜呜呜......怎、怎么办啦?弗尔特他他会不会死掉啊?" 弗尔特他......会不会因为这样,被自己给害死了! 一想到这,狄的罪恶感又加深加重了好几斤,心也痛得快碎掉了。 一波波更为惨烈的哭泣再次突袭霍桦脆弱的耳膜,教他吃痛地将话筒移得更远,也不知该如何解决眼下的情形。 "我、我也没办法啊!夜蝶现在人又不知上哪出任务去了?我......喂、狄?喂喂喂?"话才说到一半,狄那头的电话却突然教人给切断线。 "怎么一回事?"皱着眉头望向手中嘟嘟嘟响个不停的话筒,瞿桦开始有些担心了。 "还是去看一下吧!"仅存的一丝丝良心终于发挥功效,瞿桦有些过意不去,起身准备外出,去夜隐家探探情况。 玩归玩,他可不想做得太过火,万一教盟主知道,他可惨了! "这么晚了,你要上哪儿去?"身后,突然传来夜蝶慵懒的嗓音。 "啊,蝶!太好了,你回来了!发生大事了啦!"急着将夜隐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转述一遍,瞿桦就怕狄一个不小心用药过重,要是让夜隐一觉不起或是成了废人,那......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云淡风轻地,夜蝶在听完了他的转述后,并无多大的反应。 "蝶,你不想想办法吗?" 药可是她发明的、计划也是她怂恿狄去做的,说来说去,这件事最大的祸首应该算是她耶! "不要紧的,夜隐那位可爱的小朋友很快就会知道,自己谈怎么做了。"夜蝶不但不担心,唇畔反面插起一抹状似开心得意的娇笑,看在瞿桦眼底,又是一个诡计的酝酿。 "你......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微眯了眯眼,瞿桦很笃定地问道。 "嗯哼。"若非如此,她为什么要去帮那个不识相的小鬼? "为什么要这么做?' 早就习惯了夜蝶不按牌里出牌的奇怪思考模式与任性举动,瞿桦此刻也不担心狄和夜隐了,索性盘腿坐回去吃他的晚餐。 只是,他仍是搞不懂,蝶为什么要兜这么大的圈子来"玩"别人、找乐子? "是他自己说,想要‘驯服'夜隐那男人的啊。"言下之意,夜蝶似乎仍是觉得自己带了狄一个大忙。 "这个和那个有什么关系?"瞿桦搞不懂这女人奇怪跳跃式的思考逻辑。 "我想,现在他应该知道......该怎么去‘驯服'一个男人了。"笑得-脸诡异,夜蝶姿态优雅地伸伸懒腰,如高贵的猫儿般款摆着身子,缓缓朝内厅走去。 "想驯服一个人......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哦!"夜蝶慵懒地一旋身,回眸巧笑,撂下一句话,便当着瞿桦的面关上了厅门。 空荡荡的外厅,徒留下瞿桦一人,暗自咀嚼着她的留话...... "呜呜呜......怎、怎么办啦!"死命抱着话筒,彷佛是溺水的人紧抓着唯一能求生的浮木般,狄哭诉的话声,却在下一秒停了下来。 "......咦?瞿、瞿桦?"电话那头,没了好友的话声,取而代之的,是--阵阵嘟嘟嘟的声响。 瞿桦他......居然挂他电话?瞪着手中突然断讯的话筒,狄瞪大了眼,心情错愕不已,有一分钟的茫然。 随即,他的腰身蓦地一紧,单薄的身子被掳进一个炙热强悍的身躯中。 鼻端,传来令人安心的男性清爽气息。 "啊,弗尔特!"开心地大叫,当狄看清跟前人竟是方才倒在地上动也不动的夜隐时。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你没事!"紧紧回抱着身后的男人,狄又哭又笑的模样,看起来像极了一只为了讨好主人而拼命摇尾巴的小狗。"呜呜呜......我快担心死了......呃?弗、弗尔特?" 只可惜,狄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就消失在男人接下来一连串的狂悍举动与激烈渴求中。 "唔!啊嗯......"一个深深的热吻,打乱了狄所有的思绪,夜隐极具攻击性的湿热缠吻,教他一时之间茫然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跟随着他的欲望沉沦。 "弗尔特!你、你怎么......啊!"好不容易得到空隙换了口气,狄喘息地问着,感觉夜隐拂过自己面颊的气息紊乱而沉重,不似过往的规律轻浅。 眼角馀光,忽然瞥见一旁被人扯断了的电话线,狄终于发觉,事情不太对劲了! "你在粥里......加了什么?"男人灼热粗重的喘息,一阵阵浓郁地喷洒在狄纤细白皙的颈边,教他敏感地瑟缩了下身子。 "我我、我......对、对不起!"紧紧抱住夜隐,将头埋在他的胸前,狄好担心他会被自己害死,更没胆承认自己异想天开的做为。 "算了,反正......" 听不清夜隐口中混浊的咕哝,狄才在心底大大嘘了一口气,以为自己侥幸逃过一劫,下一秒,身子却教人整个给腾空抱起。 "呃,弗尔特?你、你要做什么?"他双手双脚在半空中努力地踢踢蹬蹬,却你只落网的鱼儿般,怎么也不可能挣扎出网。 "我想做什么?你应该不会不懂吧?"他噪音嘶哑地道。深沉黝黑的眸光中,带着浓浓的情欲暗示。 呜......他就是知道,所以才不想要面对现实啊! 弗尔特他......该不会现在就想、想要"那个"吧? 一路上紧紧抱着蠕动不休的狄踏进房,夜隐长腿一个后踢,就将房门给重重关上,随即他便将怀中的狄给抛上了房中央的大床。 ‘哇啊!"狄哀嚎。 呜呜呜......弗尔特今天好粗暴,他的头好昏啊! "你,该为你所做的事负责了。"夜隐沉沉地撂下一句话,然后,就在狄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狂扑上了床上男孩不安分的纤细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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