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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罪并罚(出书版)by 了了——

时间:2010-11-12 19:37:06  作者:


雷纪秋握了握拳,手心变得潮湿,淡淡嘲弄道:「鲜少有人愚蠢到无可救药。」


再回到房间,床上躺着的人却不见了,雷纪秋听见脑后破风声,敏捷一低身闪过去,回头看见齐轩如恶鬼附身一般挥拳继续打过来。


已经向后撤退,脸上仍被拳尾扫到,口中一阵麻痛,血顺嘴角流下来。


雷纪秋轻笑,「小员警,还真不能对你掉以轻心。」说话同时,一拳打进齐轩腹部,毫无留情。


齐轩低呜了一声腰不由弯下,被雷纪秋擒住手腕压倒在床上。


「反击也该找对机会,」雷纪秋制住奋力挣扎的齐轩,嘲弄笑道:「凭你现在的状况,我想再干你几次也可以。」


齐轩瞪着眼睛,突然抬头张口咬进雷纪秋肩膀里,死命地用力,甜滋的液体润湿了干燥的口腔。


「笨,咬的话应该对咽喉下口。」雷纪秋也不挣扎,任由齐轩狠狠折磨自己的皮肉。


半晌,齐轩眼中的疯狂赤色褪下去,逐渐恢复了清明和理性,他松口,推开雷纪秋,下床背对着他拾起地上的衣物。空气里凝结了一股诡异的静寂。


雷纪秋慵懒翻过身,胳膊枕在脑后,看后背部筋肉分明的男人身形摇晃的穿着拾掇利落。


「雷纪秋!」他挺直腰身,尽管这动作让他痛楚难耐:「我知道你在帮我,但我没办法认同你的手段,我他*的咽不下这口气。」


「是啊、是啊,」床上的男人悠然叠起小腿:「被宰还是被操,这是个问题。」看见齐轩握紧的拳,带动肩膀剧烈抖动起来,无声笑笑,可以想象那张气到通红冒烟的面孔。


「滚吧,小员警。」雷纪秋漠然说道:「找个地方洗澡睡觉,想报仇先把屁股上的伤口养好。」


他翻身面朝里侧躺,声音不小又嘀咕了句:「操你操到老子腰疼,真他*的活见鬼。」


听见甩门的巨响,嘴角忍不住上扬——难道说欺负员警会上瘾?

黑发披散过座椅靠背,程零羽狭长双眼里沉寂着担忧,在萤幕上敲下一行字:


找到他了吗?

按下发送键,资讯在全球最先进的保密系统护航下传送到网路那端。

「没有。」简短的回应。


「我想是时候实行最后一套计画了。」

「不行。」闪烁的两个字透出断然。

「这次,你不能再阻止我。」


「等……」

不再看那资讯,伸手拔掉电源插头,萤幕啪的一声湮灭了光亮,程零羽闭了双眼靠近椅背,许久不再动弹。


直到有人敲门,沉稳有力的三声,程零羽扬起嘴角:「进来吧,齐轩。」

「老大,洪达去盖虎帮收帐被对方围砍,流血过多已经死了。」


程零羽端起咖啡,不以为意笑道:「我知道他们不老实,洪达引开他们注意的同时,刘长卫已经带人抄他们老窝了。」


齐轩眼角牵动一下,没有言语。


「我不是随便牺牲手下当诱饵,」程零羽淡淡笑道:「上次内贼逃跑后,打他电话就没接,自己说是在街上找流莺快活去了,可惜说不出那个女人叫什么,一般在哪区活动。」


「宁可错杀,不可枉纵。」齐轩说话的语气很平,听不出赞同反对。

「那也要看什么人,有的我实在舍不得,比如说你、比如说雷纪秋,」


程零羽笑道:「你不必担心,我向来公私分明,不会因为你跟纪秋有一腿就亏待你,何况他还并不是我的人。」


齐轩欠身退出房间,在走廊上没走出几步,心里的愤恨、矛盾全数浮现在硬朗的脸上。


头两天发烧,过了这一个星期,行动才自如不会牵引出痛楚。但如果不是这样,自己的下场会凄惨上百倍……


睡梦中的雷纪秋听见有人走进房间,睁眼看见面无表情的男人站在他面前:

「你没锁外面的铁门。」齐轩冷冷说道。


「我知道你会来,」雷纪秋慵懒打了个哈欠,坐起身,头发凌乱、睡眼惺忪的困倦模样:「来讨债不是?想怎么解决就直说吧。」


「让我上你。」齐轩的语气波澜不惊,平静的有点诡异。

雷纪秋抓了抓头发,神情漠然中夹杂不耐烦的点点头:「好,速战速决。」


掀开被单站起来,丝缕未这,修长消瘦的男性躯体,身材比例完美,肩宽腰紧,双腿笔直,肌肉不算厚实的平贴,颈下锁骨清晰可见。


从抽屉里翻出瓶润滑剂扔给齐轩,戏谑笑笑:「不用也行,只要你细嫩的命根顶得住。还有……」


雷纪秋晃晃手中的长条纸盒:「保险套,一打十二个,够用了吧?」

默不作声的齐轩,始终用审视的犀利目光盯着这个态度轻浮的男人,走到他面前,抬手理开他凌乱的头发,淡淡道:


「雷纪秋,你真他*的是个诡异的混蛋,」手顺颈侧抚到肩上,齐轩动作轻柔抱住雷纪秋,在他耳边低声道:「就像卡在嗓子里的果核,吐不出也咽不下去,叫我郁闷到想撞墙,心里却很不踏实。」


「你罗嗦些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雷纪秋神情几分闪烁不定,转过身去,用胳膊撑住床尾的铁架:「一个钟头后我要开店,你想尽兴就最好快点。」


胳膊顺腋下揽到雷纪秋胸前抚弄,齐轩轻哼道:「之前你没说错,我是喜欢男人。」


雷纪秋漫不经心应道:「那是当然,被强奸你还不是一样到高潮了?」


「我现在做的,」细致的吻落在颈后,齐轩的声音含在嗓子里:「并不是出于报复。」


食指侧着用指甲顺男人脊梁轻轻划下去,齐轩明显感到身前的男人肌肉绷紧的微颤:「你背后敏感得很。」


「你还没碰到更敏感的地方,」雷纪秋不屑的扭头,抓住齐轩手腕向下抚过尾椎骨,直没入浑实的臀间:「这里……」


手指碰到的温软处攒动这收缩,像含羞草脆弱的叶子,有些退却抗拒只引得攻掠欲望更盛,齐轩几乎是无意识的将手指插入,紧窒穴口勒住他的指节。


齐轩本揽在雷纪秋腰间的手抓过润滑剂,直倒在股沟处向内流入,手指逐渐推进干涸的甬道里。


他听到雷纪秋沉重的吸气声,抓着床架的手握得死紧泛白,从背后看,这具身体显得太单薄,背脊或者腰,似乎轻易就能折断,但抚摸上去又韧性十足,倔强不屈。就是这层矛盾调和出的诱惑,勾人腹下的欲望。


齐轩解开压迫勃起器官的裤子,连带上衣迅速扯下扔到一边。他低头看自己的硬挺,似乎比他印象中任何时候都更为硕壮。一手抓住雷纪秋腰侧,一手辅助性器抵开穴口的肌肉,破裂侵入。

 


雷纪秋低嗡了半声,吐气从咬紧的牙缝里呲出,大腿剧烈抽搐,身体不由自主前冲,髋骨撞在铁制尾架上。


觉察到自己的毛躁伤害到身前承受的人,齐轩强迫自己克制强烈快感引起的抽插冲动,停着不动,双手抚摸着雷纪秋僵硬的腰侧和臀部。


「小员警……」话语里有轻浮嬉笑,也有痛楚带来的颤声,雷纪秋向后仰起头,身体线条拉直,那处夹得更紧:「男人心太软的话,家伙也会跟着软掉。」


「你是不是喜欢别人更粗暴对待你?」齐轩双手抓住他腰,缓慢挺进欲望一点点进入。

雷纪秋不以为然轻笑道:「可能我是有这个嗜好。」


钢丝床吱嘎作响的噪音响得频率攀高,双手紧抓床尾支撑站立的男人粗重喘息着,后方越来越掹烈的冲击像是要折散他下身的骨架,脸上的汗水不时滴落,他的表情难掩痛苦,眼神却沉寂淡漠,唇边溢出若有若无的讽笑,似乎在品味肉体上遭受的折磨。


齐轩沉溺在陌生快感中,像是卷入巨大旋涡不顾一切抓着身前的人,赤红肉刃几乎整根抽出,再直插挺入到尽头,能感觉到包裹的内壁被践踏到无力抵抗像羊羔一般任凭宰割。


将整个身体贴合上去,吻着雷纪秋的耳根和颈侧的脉动,齐轩收拢双臂,紧抱住身前交欢的男人,只是他看不见雷纪秋的表情,因为这个拥抱微微变化。


雷纪秋抓住齐轩的右手,放到腹下贴上半挺的阴茎抚动,低喘着说道:「想更爽,就让我也舒服一点。」


「你就是那种死不低头的极端分子,」齐轩嘲弄笑道:「不巧的是,我也一样。」


将雷纪秋仰面摁倒在床上,齐轩热辣吻咬起他细致的脖颈,唇舌滑到胸前在乳头上停留着吸吮,继续向下舌尖舔过腹部的沟壑。


「喂,你他*的像个妓女要给我服务……」雷纪秋低呜着咬住嘴唇,那一瞬间高压电流通过全身的快感,呻吟几乎从嗓子里跳出来。


齐轩的口腔包着住他的前端,慢慢下压含进整个,上下起伏窜动。雷纪秋双臂向两边用力伸展到极限,死抓着床延的被单扭成一团。


「爽吗?」在雷纪秋濒临爆发时,齐轩松了口抬头看着他,脸上不知是因为憋气还是尴尬变得绯红,近乎滴血。


架起雷纪秋的腿,将充血的欲望再次进入,缓慢的抽动,他俯身,沉默看了雷纪秋半晌,低头吻上那张吐出无数刻薄言语的嘴,手握着身下人腿间的欲望上下抚摸。


雷纪秋射出灼热体液的同时,齐轩也在他体内宣泄了欲望,喘息未平的趴卧在他身上,闭了眼轻轻说道:「希望你记得我。」


齐轩以为那声音微小到除他自己没人能听到,却忘了雷纪秋的听觉与生俱来的敏锐异常。


身上的汗水干透,凉凉贴在皮肤上,气息也恢复平稳,齐轩翻身向床里侧,与雷纪秋并排平躺着,拉过皱成一团的被单盖住两人赤裸的身体。


雷纪秋缓舒了口气,捞过床头的烟盒抖出一根叼在嘴里,单手娴熟打火:「你准备几时去送死?」


「你说什么?」齐轩扭头看着雷纪秋的侧脸,语气复杂。

「跟我作爱,就像是死囚犯要吃最后一餐。」雷纪秋散漫笑道。


「你他*的不能说句好听的话?」齐轩劈手夺了他口中的烟,夹在指间吸上一口:「你又知道了?」


「既然刚扫过内鬼,近期防备必然松懈,何况程零羽必然已经怀疑你,要下手就要趁早,对吧,小员警?」


齐轩扬起嘴角:「只有偷出CD-KEY才能联系、调动警力,否则消息必然走漏。」


「即使你成功偷出你要的东西,员警赶来之前,程零羽有足够时间找到你,把你灌进水泥沉进北部湾,」雷纪秋又抽出根烟点上,顿了片刻淡淡道:「动手后,不管成功与否你可以来我这里。」


烟灰落在洁白床单上,齐轩沉默不语。


雷纪秋笑道:「除了信任我,你没有其它出路,我早被你拖下水,经过上次的强暴事件,你以为我还有蒙混过关的可能?」


齐轩望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沉声道:「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雷纪秋目光轻佻,深深吸口,吐出几个散乱烟圈,显然不打算再说话。

齐轩用掌根捂了捂额头:「你这个凡事不解释的臭毛病迟早害死你。」


雷纪秋低头轻笑出声,在迷蒙烟雾里说不清是自嘲还是寞落。

雷纪秋靠坐在吧台里面,单臂斜撑着头,嘴里咬着烟卷的星火忽明忽暗。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擦拭酒杯,此时他并非百无聊赖,而是在等待。


装修停业的牌子在门外随夜风呼扇, 酒吧里空荡沉默,雷纪秋的心却焦躁得安顿不下,他曾以为自己不会再有什么忧心忡忡的时候。


居然会担心那个小员警,雷纪秋食指划过眉骨,低头吃吃讪笑,该不会是玩过火了吧?


正想着,齐轩就闯了进来,更准确说,是撞进来、他身上披的深色风衣,沾染的血色不甚明显,只是蹒跚走过来,血滴滴答答落了一路,鲜红刺得雷纪秋心肌霍然收紧,极度不舒服。


「你……」顿挫片刻,放松肩膀收敛起过多关切:「弄脏地板了。」


「要是我还有命在,一定回来给你洗干净。」面色苍白的齐轩嘲弄笑着,吃力坐上吧台高椅,风衣滑落露出被血染透的半边身体。

「中枪了?」


「走运只是擦过去,要是被那个散弹枪打实了,哪还爬得起来?」

「我倒是有个没用处的急救箱。」雷纪秋正欲转身,手臂却被一把抓住。


「雷纪秋,我求你帮我。」齐轩黑白湛明的眼睛,第一次充满恳切之色,另只手从贴身衣袋里掏出一张光盘:「回A市,哈雷街,找到允落辰,让他替我完成跟总署的交易,替我——揪出当年害死齐雅的混蛋。」


抓住他的手似乎用尽了全力,雷纪伙感到手臂的骨头都快被捏碎:「齐雅——是你什么人?弟弟?」


齐轩惨澹嗤笑:「你也有猜错的时候,不过也难怪,应该没有人会直呼自己哥哥的姓名,但齐雅是我哥,我孪生的亲哥哥。」


痛楚和自责浸没了齐轩刚毅的面孔,年少时的轻狂和自私,任性和自负,看着与自己相同的身型外貌,凭什么叫他哥哥?不管何时何地,都争抢风头,博得长辈赞许宠爱,决不输给齐雅——这个懦弱的柔和的凡事只会相让,淡然微笑的哥哥。


齐雅……

你应该叫我哥哥呀!

我就叫你齐雅、齐雅,齐雅!

好吧,只要你喜欢。


「趁程零羽还无暇顾及你,」齐轩站起身:「我会尽可能争取时间。」

对不起,把你牵连进来。这句话在心底默念,终究是拉不下脸说出口。


「喂,」身后清冷的声音止住齐轩离开的步伐:「豁出性命也要办到的事,你甘心借他人之手完成?」


「我信任允落辰,」齐轩转头定定看着雷纪秋:「我也相信你。要是还能活着见面,就告诉我你之前犯案的真相,怎么样?」


雷纪秋的瞳孔,颜色似乎变深,凝结起一层冰冷霜雾。

齐轩扬起笑容:「仍然拒绝解释?」


「要不要喝一杯再走?」雷纪秋面无表情说道。


「你以为我就笨到上同样的当?」齐轩扭头离去,忽然感到雷纪秋的气息霍然逼到背后,掠风声响起,顿时后颈麻痛,眼前被黑暗吞噬。


最后的意识,看见揽回他前倾身体的雷纪秋,嘲弄的冷笑:「你以为我这里总有小混混遗漏的迷奸药?」


低头看着昏厥的年轻男人,脸上那些与年龄不符的悲伤和决绝,雷纪秋的手不觉抚过齐轩的脸庞,滑到脖颈轻按在搏动的脉络上。


小员警,你的性命,我不准许它葬送于此。

第七章

「你还在?」门是敞开的,程零羽进来就看到雷纪秋大剌剌坐在吧台「你以为我会逃?」雷纪秋冷淡反问。


俯身拾起地上沾血的风衣,程零羽的笑容仍柔和,如同月光下的海面,暗藏汹涌波涛。

「他来过?」


「重点在于他去哪里了吧?」雷纪秋显得很不耐烦。

「你知道?」

「你认为呢?」


就在两人隔着吧台简短的对话中,程零羽的六个手下已在酒吧里翻找彻查,木箱酒柜东倒西歪,一无所获。


「他受伤逃不远,加派人手以这里为中心四散找。」程零羽的语气仍然不急不徐,总带着跟人调情的软味。


「老大,与其漫无目的,不如让知情的人说出来。」说话的是程零羽从不离身的六人中,平日最不起眼,沉默寡言的丁朗。


「那是浪费时间,他一个字也不会说。」程零羽若有所思望着雷纪秋。

「我有把握让他开口。」丁朗不退让,甚至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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