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有那样说!才正要回嘴的当下,北泽圣悠心里有了另一种想法。 如果这么想会令他倒尽胃口的话,也许他会摸摸鼻子离开也说不定。 "是又怎么样!" "你是认真的??"他愤怒的低沉嗓音,令北泽圣悠感到恐惧,可是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身体是我的,我想跟谁上床那是我的自由!"北泽圣悠自暴自弃的说。 一阵沉默瀰漫在室内,北泽圣悠在沉重的气氛中僵直着身体,与鬼塚让怒火中烧的视线对峙。 第十章 "啊--"乳头受到攻击的北泽圣悠全身向后仰。 "还是一样敏感,只要轻轻一捏就很有反应。" 爱抚加上舌尖的只管齐下,使得北泽圣悠的身体微微地打颤。 "你的这里,也很想要我疼惜对吧?"鬼塚让把手伸向北泽圣悠的两腿间,用力一捏。 "啊!" 只手被反绑在身后的北泽圣悠扭着肩膀抵抗,却对鬼塚让丝毫起不了威胁。 "其实你很喜欢被绑起来对吧?" 他说的没错,因为自己是受控制的一方,所以可以摆脱顾忌,抛开矜持地大胆享受。况且,再放荡的行为表现,都可以理所当然的怪罪於对方。 但是这样狡猾的心态一旦被对方看穿,北泽圣悠也只能抵死否认. "我才没有那么奸诈!" "是吗??"北泽圣悠锁着眉头、咬着牙忍耐的模样,激起了鬼塚让嗜虐的本性。 "唔......不要......"即使口头上可以断然否认,然而令北泽圣悠难为情的是,从唇齿间发出来的呻吟,已经泄露了事实。 只手被反绑的身体,只能任由对方摆佈。他被迫趴在床上,脸和肩膀贴在枕头上,以只有腰被高高抬起的屈辱姿势,在鬼塚让面前露出那朵粉嫩娇羞的花蕾。 鬼塚让的手从他张开的只腿之间,毫不留情地玩弄已经亢奋昂扬的男性。 "不!嗯......"北泽圣悠把脸埋进枕头里,企图藏住自己随快感不断发出的呻吟。 "那些男人是不是跟我一样,喜欢玩弄这里,"鬼塚让用指腹爱抚他那脆弱的部位,不时施予更强烈的刺激。 彷彿就要失禁般的快感,在北泽圣悠身上激起一阵痉挛似的风暴,使他发出比预期中更妖娆的呻吟。"哈啊啊......啊啊......" 鬼塚让用手指沾取了北泽圣悠的体液,慢慢推入眼前不时一收一缩,不断诱惑自己的粉嫩花蕊。随着滑溜的触感,鬼塚让修长的手指缓缓伸入。 鬼塚让的手指找到熟知的位置后,缓缓地来回摩擦,久未经历的快感涌现,内壁快速收缩的肌肉瞬间沦为情欲的俘虏。 "啊啊......不要、我不要了......" "可是,你很享受不是吗?" "没有!嗯啊啊......我没有......" 就在北泽圣悠以为就要解放的瞬间,鬼塚让一把握住他的欲望,他顿时浑身一震,即将释放的快感好似被对方抓住,成了无法宣泄的火焰在体内四处乱窜。 一手擒住迫不及待想解放的出口,探入蜜蕾的手指仍继续下一阶段的攻击。 增加为三根手指的刺激如浪潮般,一波接一波的快感几乎将北泽圣悠吞没。 不停颤抖的只腿几乎就快要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北泽圣悠虚弱地瘫软在床上,以为可以松一口气时,身体又被反转朝上拉了过去。 被前端无法释放,而后方又持续猛追上来的快感折磨得虚弱不堪,北泽圣悠已经无力再抵抗。"拜託你、饶了我......" "还不行!你还没告诉我,跟那些男人比起来,谁最能让你舒服?" "不知道......" 鬼塚让故意用力掐紧握在手中的要害。"你不说,我就不放"。 "嗯嗯......" "你说不说??" 北泽圣悠瞪他一眼。"任何一个人......都比你好......" 那一瞬间,北泽圣悠似乎可以看见他眼中燃起了青色的火焰。 他被激怒了。"这是你自找的!"低吼一声,鬼塚让以不带感情的方式,粗暴地啃咬他的唇,连他胸前不住挺立颤抖的乳蕾也不放过。而伸入后孔的手指,更加疯狂地搔弄那个绝对能够得到巅峰快感的弱点,直逼得北泽圣悠浑身战栗。 "说我是最好的,我就饶了你......" 北泽圣悠连反驳的力气也没有,澄澈的眼眸如今已蒙上一层薄雾,喉咙也发出模糊难办的呓语,鬼塚让这才惊觉再这么玩下去,只怕北泽圣悠就要晕过去了,於是,他松开手中紧握住的欲望,改用唇舌爱抚,藉以补偿他所受的痛哭。随着北泽圣悠下腹一阵紧缩,被囚禁多时的快感终於获得解放。 鬼塚让心疼地吻上他的唇,侵入他的口中,希望用温柔的触感唤醒他。 不一会儿,差点失去意识......或者应该已经失去意识的北泽圣悠便有了反应。 "说我是最好的。" 鬼塚让用无比温柔的语气命令,深情款款的眼神,让北泽圣悠完全着迷,以至於不需要威胁恐吓,他就直接道出了直心话。 "你是最好的,除了你我谁也不要......我、我最喜欢你了......" 鬼塚让认为这是终於受不了痛苦折磨的北泽圣悠为了求饶才说的,即使如此,他仍然感到欣慰。不就是为了得到他亲口说出的谎言来麻醉自己,才狠下心对他的身体使坏的吗??既然如此,那又为何要感到痛苦?? 鬼塚让的脣边露出笑意。"这里有感觉......对不对?" "啊啊......嗯啊啊啊......"抱着鬼塚让肩膀的北泽圣悠妖媚地摇动腰肢。 "想要......更多吗??"鬼塚让不怀好意地笑着。 北泽圣悠的眼眶湿润。"还要、还要......" "还要什么?" "我要你、要你......鬼塚......先生......" 鬼塚让抱着北泽圣悠,让他躺回床上,将他的只脚大大分开,於是两人紧紧密合在一起的地方一览无遗。 "哈啊......啊......不要看、那里......"不住喘息的北泽圣悠,只手伸向鬼塚让的颈子,将他拉向自己,两个人的身体更加密不可分的紧连着。 坐在引擎盖上的鬼塚让在黑暗中点燃一根菸......一切都结束了。 可笑的是,他竟然忘记自己是为了什么大老远从九州飘车赶回来的。 都怪那小子,实在太懂得激怒人了。要不然,他怎么舍得对他下手这么重,差一点就害他昏过去。 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鬼塚让朝飘着雪的夜空吐出了长长的白烟。 决定不再写书,是因为父母的关系。为了钱,什么情爱、什么山盟海誓,都可以抛到一边,还把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当成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在法庭上抢着要。 如此丑陋的人性,令鬼塚让感到愤怒。父母也好,出版社也罢,要他继续创作全都是为了钱。他痛恨那些为了钱才要他写书的人,所以当北泽圣悠出现在他面前开门求他写书的时候,他才会...... 算是报复吧!他把对那些人的怨恨,全都发泄在不知天高地厚的北泽圣悠身上。还以为他和那些视钱如命的势利鬼是一样的,没想到他竟然只是一个单纯的笨蛋。 一个为了一本不过签了几个字的破书,连命都可以不要的笨蛋...... 仔细想想,还真是傻得可爱......不管是他耍赖的样子、生气的样子、逞强的样子、在自己身边入睡的样子,或是在床上求饶的样子,全都让鬼塚让怜惜。 鬼壕让苦笑了出来,夹在指缝间的烟烧出长长烟灰,受到震动掉落在积了一层薄雪的柏油路上。 这里是距离北泽圣悠住处不到两百公尺的公园,鬼塚让被一大片树林吸引,所以停下车来。在这个失去北泽圣悠的夜晚,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突然间--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是来干嘛的!"一路跑过来的关系,北泽圣悠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白色的雾气也不断从他口中呼了出来。 北泽圣悠的声音从背后清清楚楚的傅了过来,鬼塚让难以置信的回过头。 没错,真的是他!脚上穿着露趾拖鞋,身上也只有一件无法保暖的单薄衣服,在黑幕笼罩的下雪夜里,北泽圣悠显得更加瘦弱、需要保护。 "你跑出来做什么?也不加件外套,你这么想生病吗?" 把手上的烟丢在雪地里,鬼塚让脱下身上的外套,走遇去想为他披上。 北泽圣悠拒绝他的体贴,只是由下往上瞪着他的眼睛,继续追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这已经不重要了。" "为什么会不重要?怎么会不重要!" "你烦不烦呐!都已经说不重要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的心意,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而不是这个?"激愤说着的时候,北泽圣悠从口袋里掏出一封掉落在床边的蓝色信封,将它用力的丢向鬼塚让。 鬼塚让弯身拾起被揉得皱巴巴的信封,发现上头有已经被拆阅过的痕跻。 "该死!"狠狠的低咒一声之后,鬼塚让仍然不为所动。"你该不会相信了吧?那种随便写写的东西......" 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落在鬼塚让吃惊的脸上。 "不准你说那是随随便便写的东西,听到没有?我是那么地、那么地想要相信里面所写的......所以不准你这么说!"北泽圣悠激动地说道。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说出来,你就开心了,然后呢?你就会甩掉你的大熊先生,或是那些跟你上过床的男人回到我身边吗?" 啪!又是一记火辣的巴掌落在鬼塚让的脸上。 "够了!你到底要我怎样!"原本心情就坏到极点的鬼塚让,在连续被赏了两个巴掌之后,也不得不暴跳如雷。 "你这个笨蛋!难道你察觉不到我是故意骗你的吗?"北泽圣悠快气哭了。 "气都气炸了,谁还能分辨你说的是真还是假啊!" "我都说除了你谁都不要了,你还怀疑我!" 这时候,两个正好路过公园的109辣妹,在一旁看热闹似地窃笑着。 "笑什么笑、臭八婆!没看过男人谈恋爱啊!"也在气头上的北泽圣悠抢先一步,猛地转头对那两个偷听人家讲话还不懂得遮掩的丑八怪大爆粗口。 不只两个奇装异服的109辣妹受到惊吓,鬼塚让也感到惊愕。 见两个女生仓皇逃离现场,鬼塚让却突然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啊哈哈哈,我说你......真是太大胆了,哈哈哈,受不了!啊哈哈哈,肚子好痛、好痛......"好久没这么开心的鬼塚让,抱着肚子又笑弯了腰。 被他这么一笑,北泽圣悠原先的火气也被浇了一盆冷水。 好不容易控制住笑意,鬼塚让一边拭去眼角的泪水,一边用痛苦的声音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北泽圣悠一脸困惑。"我说了什么?不就是骂人吗?" "你说,"没见过男人谈恋爱啊"?" "是又怎样?有那么好笑吗?" "不是好笑,是高兴。" 鬼塚让那张老是板着的脸孔,笑起来时的帅劲一点也不输给当红的明星。 才这么想的瞬间,北泽圣悠被突如其来的力量一把拉了过去,被鬼塚让温暖的体温团团包围住。 没有想到,鬼塚让竟然抱住了他,而且......紧紧的......不容挣脱。 北泽圣悠从他的肩膀上好不容易抬起头叫嚣道!"疯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下子气得像要杀人,一下子又对我这样,这算什么啊!" "你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啊?" "还不是跟你学的!" "拜託你可不可以安静一下让我把话说完?先回答你的问题,我来找你,主要 是为了来看一样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你背上的伤痕。"鬼塚让的口气,温柔得一点也不像他。 北泽圣悠撇过头去。"不要......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让你看?" "因为那或许是唯一可以拯救我、让我继续写作的东西。" "要我给你看可以,那你也要答应我,把信里的内容亲口对我说一遍。" "啊,不要吧......怪肉麻的。" 露出困扰表情的鬼塚让,北泽圣悠还是第一次看到,忍不住想看更多。 "不管不管,你不说我就不给你看,你自己还不是常逼我说那些噁心的话。" "关於那个伤痕的事,你外婆都告诉我了。你会给我看的,对不对......"鬼塚让把唇贴近他的耳边,轻唤道:"圣悠......" 这是第一次,鬼塚让叫了他的名字,北泽圣悠的身体都热了起来。 "如果你不先把信里的话对我说,就算叫我老爷,我也不会给你看的。" "小气。" "我就是小气,怎样?"北泽圣悠扁着嘴说道。 "真是拿你没办法。"鬼塚让皱眉,心情却是愉快的。 "那你还不快点说,我快要等不及了。" "真是受不了你" "快点、快点。" "嘘......安静一点。" 就这样,鬼塚让把唇贴上了爱人的耳窝,轻声对他说:"我爱上你了。" 天空飘着雪,但是......两个人的心,都是温暖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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