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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左飘的雨(出书版)by bunny——

时间:2010-12-09 19:11:06  作者:

何建国吃过一次文雨煮的饭之后,吸取教训,一日三餐亲自动手,而文雨怕第二次烧焦

,也没有提出做饭的要求,但觉得很不好意思,只能尽力多干点活。

有许多墓碑的石料还不错,每隔几天积累几块后,何建国就推着独轮车把石块运到村里

去,给村里人当建筑材料,每次都是何建国推着去,因为文雨知道。趁着运石料进村的

机会,他可以去见见他的父母亲,但是每次回来都是唉声谈叹气。看来情况不太好。

而每次何建国进村的时候,文雨就会去河边打水洗衣服。也不在那里干活。

不是他偷懒。只是第一次何建国进村留他一个的时候,文雨发现周围有十几只大大小小

的狐狸盯着他,想让他不害怕也难!

村里的教育水平很差,识字的人很烧,大家知道文下是个『知识分子』,他们便常常上

门来拜托他写写信什幺的,作为回报,好心的大婶大妈会拿点面饼,蔬菜什幺的给文雨

吃,大队长也特别好心,买了两瓶墨水何一只钢笔给文雨。

每次文雨提笔写字的失火后,何建国就呆在仿边,用羡慕的眼光看着他,一开始文雨一

位建国兄是羡慕替人写信有回报:但是后来,他才发现,原来何建国认识的字不多,半

文盲一个,他是在羡慕自己会写字。

于是,每天吃饭的时候,文雨就会教建国认字,决心将这个半文盲变成秀才。

一日,文雨用树枝在地上写下一首孟郊的《游子吟》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吋草心,报的三春晖。

文雨解释了一遍,到最后,两人都沉静了。

出来已有两个月了,文雨特别想念父母,想着他们有没有受苦。有没有被拉出去游街?

文雪长高点没有?

想着想着,文雨流出了心酸的眼泪,难过的哽咽在喉咙里,米饭再也崦不下去了......

何建国也差不多,用手背拼命的擦眼泪。

下午开工的时候,何建国又恢复了爽朗的个性,开着玩笑说:『这首诗好啊,要是每天

都这样难过一场,我们还可以省点粮食!』

文雨也笑了,挥起钉耙开始松土,两个月来,他们两整理出十几里地,昨天大队长来给

了他一些蔬菜种子,让他先种着。

仿晚,何建国慌张地拿着着一团东西过来,走进一看,是只胖呼呼的小狐狸。半条尾巴

断了,血滴答滴答地流着.....』

『文雨,我翻地的时候不小心剁到这小东西的尾巴,怎幺办啊?』

文雨看着这只可怜的小狐狸,立刻抱起它回草棚,辛好前些日子弄伤脚,在村卫生站里

配给的那些止血消炎药水和纱布还没有用完。文雨对它进行了还算仔细的包扎手术,其

余的就看小狐狸自己了......

狐狸很争气,很快就醒了,文雨怕它乱跑,想给它栓绳子又怕它挣扎,所以只能由它,

不料这只小狐狸初期的乖巧。不到没有逃跑,还乖乖的给文雨上药,一日三餐跟着文雨

吃些米饭蔬菜。

何建国在一仿连叹:『怎幺吃起斋来了?我们村里的狐狸果然与众不同!』

药和纱布还剩不多,不到两天就用完了,文雨狠下心,用锄头在脚上弄了一个伤口。去

卫生站配药。

药师摇了摇头说,『到底是拿笔写字的秀才,干农活果然不行啊!』

几天后,小狐狸的尾巴收疤了,野生动物的生存能力果然恨惊人。一天夜里,它静悄悄

的离开了,文雨还怪想念它的,那只狐狸很会撒娇啊。

结果隔夜。文雨梦到那个红发的鞭子男,他抱着一个长那只半截尾巴的小狐狸,笑着对

自己说:『这两个月我去了昆仑山,谢谢你照顾我家的小狐仔』

文雨醒来的时候叹了口气,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不过,那个辫子男人的形象怎

幺都挥之不去呢?

清晨打开门,地上堆着一堆李子和桃子。

何建国喜出往外,兴奋的捡起几个,往身上擦了擦就往嘴里送!

狐狸是从哪里弄来的果子....千万不要是偷来的才好。

日子慢慢的挨着,夏未的时候,何建国的母亲病倒了。

他每天忙完乱坟岗的事情,就背起竹篓去割猪食草,到河里捞水葫芦,然后去村东边喂

猪,减轻父亲的负担。

文雨每天都会叫何建国早点走,剩下的活他一个人干,晚上天还全暗下俩,他也去帮着

何建国割猪食草,不过每次,他都会以为的找到一些野生的瓜果,有一个次还发现了一

个二十多斤的大南瓜,真的很幸运。

不过,他压根就没想过为什么这么大这么显眼的南瓜长在草堆里没有被别人发现....他

何建国家里很需要食物...

尽管何建国每天顾着母亲,但是没几个星期,他母亲便去世了。

文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才好。

更让人心痛的是,何建国的父亲因为伤心过度,心脏病发,一夜之间也去了。

三天之内连续失去双亲,这种打击让平时开朗豪迈的何建国一下子成了木头人。

何建国没钱买骨灰盒,将就的把骨灰撒在草棚前饿菜地里。

同伴郁郁寡欢,让文雨更想念自己的父母亲,只希望快点过年,好回家看看,

父母死了,并不代表『地主阶级』这顶高帽子被摘掉了,一次县里大游行的时候,村里

人硬是要何建国出去『代父游行』文雨眼看着何建国被他们拖出去...

县里的大游行....大概,家里也难逃厄运。

一天傍晚,何建国对文雨说;『我决定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去,这里

我实在呆不下去了。』

文雨很平静,他似乎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我知道。你走吧。。安顿下来后,写封

信给我,不用写地址,让我知道你没事就可以了』

『文雨,我怕他们会来询问你..』

『放心,我说你是半夜走的,我也不知道』文雨拿出自己当初母亲给他的钱,还省下八

快多呢!他一张依仗的数着角票,数到五快钱的时候,把他们整了整,塞给何建国,『

你拿着』

『文雨,我不能拿你的钱......』

『拿着吧!』

俩人推托了一会儿,何建国终于还是收下了。

文雨帮着何建国捏了好几个饭团,炒了一袋子的蚕豆,再马马虎虎收拾了一下,当晚就

送他上路了。

文雨坐在屋外,计划着怎么跟大队长他们交待。再过些日子就要秋收了......但愿这几

天大队长不要过来才好!这样......等他们发现的时候,何建国已经走得很远很远了。

坟地里依旧晃动着绿色眼睛,几个月的相处,文雨已经不再惧怕他们,还觉得它们十分

的可爱。

入秋的时节,蚊子也渐渐少了。文雨数着身上尚未退去的蚊子块,开始回味小时候,妈

妈抱着自己在庭院里纳凉的情形......那时只要被蚊子叮一个包,妈妈就会拿清凉油仔

仔细细的擦上好几遍,直到不痒为止......

『妈,你现在在做什么?』

文雨对着月亮,留下两行清泪。慢慢地闭上眼睛在屋外睡着了。

第二天,当文雨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睡在屋内,毯子盖得好好的。

他不记得自己有走进来啊?

不管它,快点干活!

不过,某些不期待它发生的事情,往往会提早出现,着中午还没到,大队长就出忽意料

的出现了!

『文雨,何建国呢?』

文雨一阵紧张,结结巴巴的回答:『在......在河边,打点水灌溉蔬菜......』

『噢,那我等他回来。』

『他..他...刚去呢,有什么事儿,您跟我讲得了,待会儿我再告诉他!』

『他远房亲戚寄来一个包裹,要他签收的。』大队长一屁股坐下,点了根烟,优哉优哉

地说『我等等好了......』

文雨手心开始冒汗......

这下惨了......我没有办法代替何建国签收啊......该想个什么法子让他走呢?还是装

作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办......怎么办......

半根烟之后,大队长看见了一样东西,问道:『文雨啊,何建国打水去了,怎么水桶还

在这儿啊?』

『啊?我......我不知道......他说他打水去了......』文雨慌忙的地下了头,从小是

个诚实的孩子,脸皮薄,一撒谎就脸红,遮都遮不住......

『那我去河边看看......』

『别......』文雨刚想阻止,却听见....

『哟,大队长,您来啦?』

这是何建国的声音?!文雨看着何建国乐呵呵的跑过来,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他怎么

又回来了?!

大队长见他两手空空,就问他:『你不是打水去了吗?』

『噢,是要打水,可是突然肚子不舒服,上茅房去了!』

大队长也没问什么,拿出包裹,让何建国盖了个手印。走之前他还吩咐:『对了,后天

开始收稻子,你们从后天开始到生产队里来忙啊!』

『知道了!一定一早就到!』何建国笑呵呵的傻笑着,答的特别响亮。

等大队长走远后,文雨带着点责备的语气问何建国:『你怎么又回来了?!』

何建国一扫刚才的憨相,正正经经地回答说:『我反复思量,总觉得这样一走了之解决

不了什么。所以就回来了。而且,我也担心你......』

『噢......是这样啊?你带的东西呢?』

『昨夜不慎,失足落水......所以......』

『那......行李就这样没了』

『嗯。』何建国点点头,丝毫也没有愧疚的表情

文雨心中大为失落,怎么会这样呢?那些饭团子......可是好几天的粮食啊......

何建国打开包裹,是姑妈寄来的玉米......因为没有办法过来治丧,所以寄点口粮表示

一下心意,何建国撇了撇嘴,好像很不屑......

文雨看着一身清闲的何建国,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可是一时又想不出来,就调皮地

拍拍他的肩旁,『既然回来了,那就去做饭吧!我饿了......』

 

『好。想吃什么?』

『吃什么?!我们只有咸菜和米饭,还能吃什么?』文雨挥起锄头作势要打,何建国也

不像平日抱头鼠窜,只是站在那里微微的笑着......

咦?好奇怪哦......

开饭的时候,文雨问到一股奇异的香味!丢了家伙立刻跑回来。

何建国盛了一碗饭给文雨,交给他之前,突然叫他先去洗手。

文雨叫起来:『你叫我洗手?平时你上完茅厕也不见你洗手,这会儿倒教训起我来了?

!』

『你看你的手多脏?』

『你的手就很干净吗?』文雨掰过他的手,左看右看,果然比自己干净。于是,文雨迅

速舀了一瓢水把手洗干净。

何建国还盛了一碗红烧肉来,文雨问:『这是什么?』

『兔肉』

『哪来的?』

『刚才在外面,看到一只兔子跑着跑着就撞到树上,于是就捡回来了啊』

原来真的有这种事啊!?

文雨夹了一快,闻一下。好香哦!顿时狼吞虎咽。

『对了,那碗咸菜呢?』吃着荤的,还不忘记素的。

何建国想也没想就说:『倒了』

『什么!?倒了!?』文雨差点喷饭!『干嘛倒了?』

『你也不想想几天了,馊掉了』

文雨掰了掰手指头,『一、二、三......才一个星期而已。』

何建国有点生气,『对,记性还不错。一个星期了。我上星期来看你,你吃这碗烂咸菜

;今天来你还是吃咸菜。』

『什么上星期,这星期的......?你自己不是也吃这东西吗?还是你腌的咧!』

『噢......我的意思是......』何建国有点尴尬,又端出一碗菜,来。『我炒了一新鲜

的芹菜,试试看』

很久没见到如此碧绿生青的蔬菜,忘了问他这菜是从哪儿来的,文雨的注意力一下子被

转移到吃饭上。一大碗饭一下子吃光了。

『再来一碗!』今天真是胃口大好!

何建国给他添了一碗,自己也开始细嚼慢咽起来......

文雨看着他扒饭的样子斯文了不少,心中顿时觉得奇怪,便问他:『你在外面是不是遇

到什么事啦?』

『没有!』

没有.....?

文雨突然想起自己给他的路费,既然他没出去,那总得还钱吧?怎么看他一点还钱的意

思都没有?

难道......他想离开这儿只是幌子,目的是想骗钱?!

不会......何建国不是这种人......

还是等到晚上再说吧!

可是文雨等到晚上,何建国还是只字未提还钱的事。

文雨不好意思开口,只能憋在肚子里。

躺在床上,心痛那5块钱,想着5块钱能买多少东西......

何建国进屋后到自己的床边嗅了嗅,皱眉,像是闻到了什么臭烘烘的东西,再蹲在自己

床边嗅嗅。立刻开眉眼笑。

他捏了捏文雨的毯子。很好心的问

『秋天了,你的毯子好薄,冷不冷?』

何建国奸诈地一笑,立刻说:『我冷,我要和你睡一快』

没等温雨答应,他就进了文雨的被窝

文雨很奇怪,何建国的笑容什么时候变的有点奸诈的感觉?

村里的秋季农忙开始了,文雨忙得焦头烂额,每天累得像条狗,根本无暇去考虑何建国

的事情,总之,他也在田里忙就是了,5块钱逃不掉。但是,停下来之后,文雨就发现事

情有点不对劲。奇怪的感觉越来越浓厚。

先是何建国变成了厨师,他可以用野菜烧出香喷喷的菜饭;再是渔夫,他会去河里抓鱼

抓虾,煮出世界上最鲜美的鱼汤;还是猎手,常常晚上出去摸黑打猎,早上带着野猪野

兔回来;还有,何建国用烂木头培育香菇木耳,用泥巴烧制陶罐,用粮食酿酒、酿醋、

酿酱油......他似乎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什么都会的天才!

前面的空地本来只种了点最基本的青菜大白菜,现在被何建国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蔬菜,

而且在这种秋末的季节也能长势飞快......

文雨每每惊讶之余,何建国就会笑眯眯的说:『啊......那个......那个大概是因为这

里埋着许多死人,土地很肥沃啊......呵呵呵......』

文雨的生活......不用说,食物富足的一塌糊涂,虽然在田里辛苦的干活,可是一个农

忙季节下来,脸蛋竟然圆润了不少。

何建国很懂得储藏食物,他在文雨的棺材板床底下挖了个坑,把吃不掉的肉类菌类腌制

烘干,很好的保存下来,以便冬天食用。

菜地里的蔬菜都长成了,看一下,有黄瓜、青菜、大白菜、萝卜、花生、土豆......好

多都不是这个季节该有的蔬菜呢!这块坟地真是块宝地啊!

文雨把它们收割好装在箩筐里,准备用推车运到村里去。

何建国突然出现拦住了他。『站住!推着这么多菜,你要去哪儿?』

『当然是把蔬菜运到村里去啊!其实大队长老早就催了很多次了,只是前几次催,这些

蔬菜真得还不能吃......』

『不行,这是我种给你的蔬菜!你不可以给别人!"平时一直挂着温柔笑脸的何建国此时

看起来有点生气了。』

『这地不是我的,地里长出来的蔬菜是属于集体的,这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文雨奇怪的看着何建国,等着他让开。

 

『我不管。这是我种给你吃的。』

『你......你不是说这是用大队长给你的种子种出来的吗?!那么种出来的蔬菜就是集

体的!』

『那是我骗你的!种子是我的!』

『你哪儿来的种子?!』

文雨和何建国第一次吵了起来,文雨不明白为什么何建国口口声声说这些蔬菜是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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