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白如衣被动地接受着他的吻,睁着的眼直瞪墨无雪近在咫尺的脸。 为何要吻他呢?不是无法接受男人之间的爱吗?既然无法接受,便不该吻一个男人啊......何况,他已向他明确表明,他要放弃了呀! 他很胆小,也很脆弱,禁不得波折。 当初无雪要出村闯江湖时,他胆小得没有开口向他倾诉感情。半年前无雪回村,他鼓 足了勇气向他表白,唯一一次的提起勇气啊!好不容易和他交了心,却因为分离,令 自己陷入了无尽的思念之中。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来寻找半年不见的他,武林大会上,他不相识便罢,还暗藏杀机 ,令他伤心欲绝! 已经无法负荷太多了,知道他是失忆,他却无能为力,连试图恢复他记忆的勇气都没 有!过多的伤情,只会将他刺得千疮百孔。 没有勇气为他哭泣。旧疾复发时那种锥心之痛,不想再一次承受。 一吻,似乎吻上瘾了。 墨无雪兴奋了。虽然遗忘了这个人,但好像没有忘了这具身体。深深地吻,激发了体 内的热情,他竟无法放开他了! 明明知道,两个男人是不能这样亲近,像情人般拥吻,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虽然那个 救过他性命的男人也会亲近他,碰碰他,但那个人像在碰宠物,只是疼爱他的表现, 而他对身下的男人有更多的欲望! 白如衣没有反抗,顺从地被他压在地上扯开衣襟,侧着脖子任由他在颈窝啃咬。 早被雨水打湿的衣服,冰凉而黏稠,墨无雪不耐烦地一把扯开,将白如衣的衣物尽数 褪下,裸露出他洁白清瘦的身体。冷风吹过,白如衣战栗了一下,哀求地望向失去理 智的墨无雪。 墨无雪快速地脱了自己的衣服,强壮的身体覆了上去,收到白如衣哀求的眼神,他冷 笑。「是你自找的!别想求我放过你!」 没错,是他引诱了性向正常的他。是他将他带进了短袖之癖,龙阳之好。 这个男人用哀伤的眼神望他,引得他心悸,在透露出两人曾经可能是情人关系时,竟 然想撇清一切。 不可原谅!狠狠地咬住白如衣洁白的胸口,揪住他的发丝,不让他有挣扎的机会。 「痛......」白如衣瑟缩了一下,胸口像被咬下一块肉了。 白如衣倒吸一口气,无处可躲,下意识地想缩起身子。墨无雪用力一捏,他立即汗水 淋漓地弹了一下,咬着牙关,悲伤地望着邪气的墨无雪。 「你不是很喜欢吗?」墨无雪凑过去,咬他的耳垂。「喜欢男人,不是就让我这样对 你吗?」 白如衣深吸几口气,断断续续地道:「雪儿......你若......若想要......我不会阻 止。但......不要这么粗暴......」 墨无雪一震,不可思议地瞪着他,搓揉他分身的手劲轻了几许,白如衣松了口气,抬 手拥住他。「你想要,我会......尽量满足你......」他泛出温柔的笑,主动地偎向 墨无雪,吻着他的唇,双手抚摸着墨无雪强壮的身体。jj 墨无雪呆了呆,由着他贴近,稍一分神,自己竟然被他给反压在身下了! 趴在他身上的白如衣淌着泪水,温柔而深情地吻着,抚摸着他的身体,细长的手指, 轻柔而煽情地套弄着他的分身。 「唔......」墨无雪一时无法理解,何以自己主动变成了被动?身上的男人,非常温 柔而又技巧地撩拨他的热情,甚至自己身体的敏感地带,一一被他掌握住。 不行,这不是他的初衷!从白如衣所编织的柔情中清醒过来,扣住了白如衣游走的手 ,一个反压,再次将他压倒在自己身下。 白如衣的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困惑,墨无雪冷笑,不打算忍耐什么了,扯开白如衣的腿 ,分别架在自己的腰上,摸索到两腿间的那个密穴,在没有滋润的状况下,一个挺身 便刺进内部深处! 「啊--」白如衣痛得扭动全身,头发早被雨水与汗水浸湿,黏湿地贴在洁白的身上, 黑白分明,十指抓着地板,头后仰,泪水狂涌而出。 墨无雪汗涔涔,虽然进入了男人的身体,但他并不好过。身下的男人痛苦的反应,他 不是没有感觉到,只是看着他这样的反应,自己竟然会兴奋无比。对,让他痛苦,让 他记住自己,让他不能再忽视他! 他表现得越冷淡,他越火大!凭什么他焦虑不安的时候,他能心静如水? 他墨无雪身为雪天门的门主,岂是他一个平凡人能愚弄的? 扣着他的腰,抬高他的臀部,用力地一阵抽送,借着血,开始要着白如衣苍白的身体 。细雨打在两人的身上,却无法浇灭从身体深处爆发出来的欲望之火。 满足地低吼,舒畅地呻吟,这场交合,只有一个人得到高潮,另一个人,除了痛苦, 只有痛苦。 发泄数次后,墨无雪这才注意到身下的白如衣惨不忍睹,昏昏沉沉地被他摇晃着。 全身流窜过一阵刺痛,墨无雪扶起他,让他坐在自己的腰上,将他锁在怀里,手抚开 他贴在脸上的湿法,低头注意着他苍白无血色的脸庞。 白如衣迷茫地睁开眼,迎上他。结束了吗,这场痛苦的欢爱? 「你为何不反抗呢?」墨无雪无法忽略自己的粗暴,更无法忽视白如衣的脆弱。 白如衣蠕了蠕唇,苦笑。「我......永远......都无法拒绝你呀......即使是一 场......没有爱的交合。」 墨无雪紧紧抱住他。「是你的错,是你的错!」是他勾引了他,让他陷入了不伦之恋 !他莫名的出现,莫名的勾起他心中的渴望,令他欲罢不能,可拥有了他,内心空虚 得荒凉。 白如衣叹然。「是......是我的错......我不该......来找你。」现在的雪儿,像个 孩子,明明是他伤害了自己,却好似是他受了委屈! 墨无雪心中的不安越扩越大,激昂着叫喊着:「如衣......白如衣......你说...... 你说你爱我......」 「我爱你......」白如衣在他耳边轻语。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说,快说,你是我的!」墨无雪像个孩子般,无理取闹。 还是不安!还是不安! 这恐慌来得突然,越是碰如衣,就越不安,好像......快要失去什么了。明明对怀中 的人毫无记忆,却过分的在意。 仍深埋在白如衣体内的分身复苏了,他压着白如衣的腰,要求:「你动,我要你主动 满足我,快!」 白如衣皱着眉,抓住墨无雪的肩,忍着痛,扭动着腰身。 「啊......」墨无雪轻叹出声,俯首含住白如衣胸口的红珠。 「嗯,嗯......」由于是自己动,多少缓冲了痛楚,加上体内残留着之前喷射在内部 的精液,混着血液,令每次的冲撞进行了润滑,痛楚渐渐远去,更多的快感遍布全身 。 白如衣不能自已的摇晃着腰身,抬高坐下,前端的分身昂立,顶着墨无雪的下腹摩擦 着。「啊啊--」他破碎的吐出几字,「雪儿......嗯......不......」 墨无雪满足地看着坠入快感中的白如衣。没错,这就是他要看到的,他要白如衣在他 身上达到高潮! 两具火烫的身体,紧紧相贴,碰撞,激起无限火花,只为了共赴欲望的高潮。 雨水,凉风,浇不灭彼此的热情。 天渐昏暗,无人经过的走廊上,倚着柱子,耳听着暧昧的交欢声,视线投向细雨飘飞 的天空,淡淡的,带点残忍意味的笑,缓缓地扩散在嘴角。 如衣......白如衣么? 7 「墨无雪--你是混蛋!我恨死你啦!你不讲情义--」地牢中,阿玉扯开嗓子,不断地 吼叫,叫得撕心裂肺。「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雪儿--雪儿--臭雪儿......呜呜--不 许你欺负如衣--你是混蛋--」 魔音穿耳啊!被折磨半月之久的看守对望一眼,无奈地叹气。这次会吼多久?看他中 气十足的样子,恐怕又得一、两个时辰! 蓝衣男子一接近牢房,便听到野兽般的嘶吼声,皱着眉头,负手踱进牢内。 门口的看守立即战战兢兢地行礼,大气都不敢喘。 「墨无雪--你不配当我的朋友!你一辈子都不要回村子里了!大混蛋--」叫声突然嘎 然而止。阿玉瞪大眼,望着立在侧栏前的陌生男子。 「你是谁?」他斜眼。 蓝衣男子打量了他一番,道:「你叫阿玉?」 「你怎么知道我叫阿玉?墨无雪呢?叫他滚出来--」被关了半个月,墨无雪连个影都 没出现,偶尔那个叫砂河的矮冬瓜会过来看看他,真是闷死他了。 「无雪啊?呵呵,正玩着他的玩具吧。」蓝衣男子低笑。 「玩具?」阿玉咋舌。怎么他从不知。雪儿这么大了还在玩玩具? 「是啊!一个活人玩具。」蓝衣男子道。 「活人玩具?」皱皱鼻子,猛然醒悟。「如衣!他......他把如衣当玩具?」 「那个人叫如衣吗?」蓝衣男子似乎恍然大悟。「很脆弱的样子呢。」 「混蛋!混蛋!」阿玉七窍生烟。「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你们从哪里来?为何来找无雪呢?」蓝衣男子好像没有看到他的怒气,慢悠悠地问 他。 阿玉牙齿磨的「咯咯」作响,没有立即回答男人的话。骂出一大堆诅咒的话语后,才 道:「你管我们从哪里来!你去告诉墨无雪,快快放了我和如衣!我们要回村子里去 !就当不曾认识他!」 「要回去......」蓝衣男子摸摸下巴。「这有点难办?障碍好像要清除得干净一些。 」 听不懂男人在喃喃些什么,阿玉摇晃着木栅。「喂,你去告诉混蛋墨无雪,快放了我 们!」 蓝衣男子笑着点点头。「好啊。」 干脆的回答,搞的阿玉一头雾水。 蓝衣男子转身,优雅地走了。阿玉干瞪着眼,这男人来干什么呀! 待蓝衣男子走远了。两个看守这才擦擦额角的汗水。 过了一会儿,里面又传出嘶吼声。 「墨无雪......你是混蛋啦!」 ××× 瑟缩了下,床上的人,咳嗽地爬起来。半个月来,人更清瘦了,脸色苍白,唇无血色 ,单薄的身子仿佛风一吹便倒。 穿上外衣,随意梳了下发丝,吃了一点桌上摆着的早饭,便推门出去了。 北方的秋天带着冷意,晴朗的天,湛青,云如纱,秋高气爽。 自从那日在走廊上交欢过后,至今已有三日了。而墨无雪这三日来,全无踪影。 轻轻一笑,拖着仍病着的身体,缓慢地在庭院里散步。院里,秋菊开得正浓,花香沁 脾,神舒意散。踩着黄叶铺满的小石子路,随心所欲地欣赏着雅致的庭院。 自己该如何是好呢? 这满园的景致,看得他心中一片茫然。虽然告诉自己,这样陌生的墨无雪,他没有资 格拥有,更无法自私地带他回村,然而,自三日前那一次,心中的死灰似乎又复燃了 ,多了一种希翼,期望着墨无雪虽失忆了,但仍爱着他。 他可以如此理解么? 曾经,花了十多年的时间,让迟钝的墨无雪开了心窍,终于与他心灵相通,而今,他 又得花多少时间得到他的爱?他抚额,叹息。 无雪疯狂的拥抱令他窒息,仿佛他们仍是全心全意地爱着对方,可直达到心灵相通的 地步了吗? 当初墨无雪明白许错了诺言的对象后,很快地接受了他,可他总有些质疑,无雪是真 的爱他吗?或是,他只是为了实现一个诺然而与他成亲? 种种情感,过去总不想思索,可以忽略,如今一拥而上,使他骇然。 一阵风袭过,他哆嗦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抱住自己,茫然地直视前方。 远远的,院门口出现一条蓝色的人影,斯文儒雅,英挺俊美,笑如春风,气质如兰。 走近,与他四目相接,心平气和地交流一番,两人不约而同的泛出温和的笑。 「在下蓝湘子。」蓝衣男子作揖。 「白如衣。」白如衣回揖。 互相报过姓名之后,两人一起走入附近的凉亭内。 坐定后,蓝湘子含笑地打量着白如衣。「公子一身清雅,气质不凡,不知府上何处? 」 白如衣淡淡一笑。「蓝公子夸奖了。白某出自山间小村,不足挂齿。公子又是何方人 士?」 蓝湘子摇摇头。「在下同样出自山间小村,懂医术,随意行走江湖。」 「白某只是一名普通的夫子,平日教些顽童,随意过日子。」 「咦?」蓝湘子疑道:「白公子是名夫子么?据在下所知,白公子武功非凡呀!武林 大会之后,江湖人似乎一直在为公子的武功绝学而啧啧称奇呀。」 白如衣怔了怔,道:「在下略懂皮毛,不算习武之人。」 「呵,凌波微步可不是什么皮毛呀!公子过谦了。」蓝湘子凝视着他。 白如衣叹了口气,「白某并不知什么凌波微步,只是祖传的一些轻功心法,随意学着 ,也无多大用处。我自小身体不好,便学一些简单的武艺,强身健体罢了。」 蓝湘子低叫:「白公子乃奇人异士也!」 白如衣失笑。「不知蓝公子在雪天门里就何要职?」 「在下与白公子一样,仅是客人。」蓝湘子眨眨眼,「半年前,无意中救了门主一命 ,门主执意要在下住下,盛情难却,只好当个食客了。」 「啊?」白如衣一惊。「蓝公子可否详解?」 蓝湘子将视线投向亭子外的秋菊之上,道:「半年前,我在山上采药,无意间遇到了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医者之心,我自是刻不容缓地医治他。他醒来之后,只记得自己 叫墨无雪,乃雪天门门主,其它的事一概不知了。」 「我诊不出原因,只道他失忆了。便带着他寻找雪天门,果然雪天门的人也在找他, 没花多少时间,便来到了雪天门,此后,我便住了下来。住了几日方知道,原来门主 是与洪帮的帮主在逆天崖决战,但双双掉下了山崖,洪帮帮主死无全尸,而墨无雪幸 得功力深厚,只受了重伤,并且幸运的遇到了在下。」 白如衣静静地听着,搭在大腿上的手,抖了抖,最后,他吁了口气:「原来如此,难 怪......他不认得我了。」 「白公子和门主是旧识?」蓝湘子问。 「嗯,」白如衣扬起一抹清雅的笑,「我与他......算的是青梅竹马。小时候一块儿 长大,后来雪儿............呃,无雪说要出去闯荡江湖,便走了,之后,我们十年 没有再相见。半年前,无雪曾回来过一次,我们......相谈甚欢,无雪原是要安定在 村里,但江湖上的事没有解决好,便说出去先尘埃落定。可是他一去半年,杳无音讯 ,村里人不放心,我和另一个朋友便出来看看他。」 白如衣顿了顿,便叹口气,「不料,再次相见,他......似乎不认识我们。我猜测他 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果然......失忆了呀。」 蓝湘子惋惜地一叹,「是呀,失忆总是教人担心的,最初的门主什么人都不认得,只 认得我,像个孩子般,凡事都要我帮着,陪着,才会安心。这样过了一、两个月后, 他渐渐地开始独立了,我也放心了很多,如今的他,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呵呵,不 过有时候仍像个孩子般别扭任性。」 白如衣有些失意地望着蓝湘子宠溺的笑容。「......是......是啊,我与他相处了几 日......便觉得他......变得不一样了。」 「白公子今后如何打算呢?」蓝湘子问。 白如衣低下头,望着自己的手,「回去吧。他过得不错,我也放心了,回去......亦 好交代。」 「公子不打算让他恢复记忆吗?」蓝湘子不解。 「唔,不了吧。」白如衣抬头一笑,笑得勉强,「不记得一些事,也好,他在这 里......过得正常,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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