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显然非常热中于这项运动,按了接听键却迟迟不肯回复一句,也没有要关掉电话的趋势。在进退两难的境地中,他也只能等待...... "啊......,恩......,对,就这样继续......"那是快乐到几乎痉挛的男音。 淩谨自嘲的笑笑,原本会觉得心湖还是会有一丝波澜,但没想到却是如此平静。那种仿佛如声外室的平静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呵呵,你这个小妖精!恩,吸得我真舒服......" 这个声音淩谨永远不会陌生,即使那声线已经没有当年的那么清脆且生动,却已经有了男人的韵味和深沈,包括做爱。 他接受的理所当然,似乎那是水到渠成,再自然不过的天性。 "不接电话没事吗?恩,你轻点......" 撒娇的责怪声却引发了对方更为猛烈的攻击:"惩罚你的分心!谁说我没有接听了,呵呵......,还要我在深点吗?" "你真邪恶......,啊......"声线突然拉到最高点,那是进入高潮的畅快淋漓的宣泄。 淩谨知道,他所观赏的AV片也可以宣告结束了...... 他不想去猜测对方接听了电话但始终不开口的原因,也不想对这种禁忌之事做任何的评判。毕竟他是最没有资格的那个人! 淩谨从来都是个不为所动的人,即使事件发生在他面前,效果也同样。他,是否应该祝福那人的长大...... 那人此刻的床伴是一夜情对象,或者众多床办之一,或者深爱的人,都对他无关。从那时开始,那人的一切就已经跟他无关了。 不再心痛,不再彷徨,为那人! 如果不是因为雇佣关系的存在,他不会再踏入这个地方;如果不是因为发生这么多让他不得不面对的事情,他相信自己愿只做旁观者。 "这么早打电话,不觉得有碍别人的生活吗?" "你可以不选择接听。接听只是缩短了原本预算的时间罢了......"对于淩谨来说,面对这个已成年的年轻人根本无需任何的退缩或者让步。以前的淩莫晨或许会为他的一切而踌躇,那是处于关心和爱;但现在的淩谨则不会,没有任何多余的心情去和对方绕圈子。既然面具已被揭穿,他也无须在遮遮掩掩;但同时面具下也不在是原本的那张脸。 "跟昨晚真是大相径庭呢?我更喜欢打击坚强的人,这样才引得起我的兴趣......" "不管你对什么感兴趣,我无所谓。8点青崖见......"重整旗鼓后的淩谨又是那个云淡风清的不再轻易付出的淩谨,这是重生后对生命的注脚! "不用那么麻烦了吧?何况那个地方早就已经被开发商购买了......" "那就由你决定吧?这里的一切我都已经不熟了......"他说的确实是实话,连青崖这块地皮都已经被收购了,他们曾经拥有过的美好见证几乎消失的没有痕迹。 或许,这也好! 时间从来不会因为留恋而为任何人停止远行的脚步...... (17) 淩谨走在铺着厚实绒毯的长长的走廊里,那漫长的过道在转了弯以后又是全然的幽森。一切都显得特别安静,无论是向前看还是往后看,没有任何身影和响声,只有自己的皮鞋接触地毯所发出的"沙沙"声,和过道里晕黄灯光投射出的模糊影子。 过道的天花板特别的低,淩谨觉得自己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两边是房门紧闭的客房,没有一扇窗户可以让这个沈闷的世界接触到外界的新鲜空气。一切似乎没有一丝生的气息...... 特别是那老旧到已经暗了一半的壁灯和寥寥无几能够发光的灯泡更预示着这里昨日的辉煌似乎已成为过去。 过去...... 他还记得走在这里都可以听到楼下宴会厅处纷乱吵杂的声音,还有过道里随处可碰到的熟人。 耳边忽然响起,狂欢节那天悠扬的爵士音乐,还有玻璃器皿相互碰处的清脆响声。接着,这些响声噶然而止,只除了房间内另人作呕的白炽灯所发出的亮光和风吹动窗帘带动空气所发出的声响...... 他还记得这里房间的隔音效果有多少好,一门之隔,就可以阻断所有的声音...... 门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半开,那老旧房门因为枢纽处的不灵活造成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噶"的响声。 房内没有开灯,浓重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白亮的光线,只除了外头走廊上的灯光透过打开的空间穿透进来,所得到有限的光亮区域。长久没有用的房间潮湿的空气加之没有阳光照射所带来的阴冷,使室内没有一丝丝的暖意。 但那人就在里面,融于这个诡异的空间! 淩谨心中的弦刹那紧绷起来,那是一种心脏被人捏紧的赤裸裸的慌乱和仿佛利剑穿透整个心脏时瞬间的麻木。 忽然,室内灯火大亮,紧接着是门在没有外力作用的情况下自动关闭所发出的响声。灯光和关门仿佛在同一时间有预谋的发生。 灯光下的房间,依旧如初,还有那个坐在沙发上穿着白色浴袍吸着烟,看着自己的人...... 淩谨觉得自己的心脏就要迸裂开来了,那股麻痹过后如被生生活剐的痛楚一波波的传来,然后像涟漪般蔓延。接着是欲裂的头痛! 最后,他看到了那幅景象和这重叠起来...... 床铺上那个苦苦挣扎却不得挣脱的男孩和张开腿骑在他身上的青年。那青年戴着银色的伯爵面具,敞开的下体吞吐着男孩的性器。两人相连的地方,湿润的液体顺着腿部流淌下来,万般情色。 他感到自己的肠道不断收缩着、吸附着紧紧包裹着在内部的性器,想要把那东西往自己深处拖,不让它离开。 那炽热的硕大顶开内里贯穿内部似乎撕裂的感觉,离开时所拖攥出鲜嫩魅肉想把他整个肠子脱出来的恐慌和肛口紧张的圈紧性器,似乎在下一刻就要崩裂的涨痛无一不让他痛并快乐着。 甚至是高潮时,精液射在内部似乎要烫伤肠道的炽热和液体回流时的淋漓感都是那么的真实...... 然后淩谨看到那摘下面具后青年的脸,那是一张他自己每天对镜所看到的脸! 淩谨闭上眼睛,再度张开后所有幻想都隐灭了,但那种兴奋感却还是清晰的残留了下来,仿佛那不过是刚才才完成的情事! 他或许错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过去。奈何再次来到这里,房间里的残像就像被空间所吸收般再次释放出来。 他没有想到这里依旧一尘不变:格局甚至是物件。只是失去了往昔的光鲜,变得灰蒙蒙且陈旧。 面对依旧坐在沙发上的肖楠,淩谨突然觉得他读不懂他的心:难道是那人知道了一切? 如果真是这样,他甚至没有想到那个曾经单纯的孩子变得会利用环境打击对手,让对方顶不住心里压力而自动败北。 但他也相信自己当年的安排。虽然留下了很多线索,但是没一条足以证明那罪人就是自己。但如果是这样,之前肖楠对曾经的自己的愤恨又从何而来? 那种愤恨,是真真实实的对着自己的,而非透过他看着另外一个人!而昨天,他也揭穿了自己的身份!难道只是巧合? 一瞬间,淩谨恍然了:当他看到肖楠那仿佛知道一切的含笑的眼睛...... 似乎,已经不是猜测那么简单? 18) 但那又如何? 仿佛一瞬间,淩谨又回到了以前的那个淩莫晨。那个也被深深伤害着的,永远得不到任何回应的淩莫晨! 为什么要让那个还懵懂阶段的自己遇到那么多的不幸,为什么会发生这段畸恋,为什么当年疼爱着的可爱少年会一边一边在自己耳边提到别人的名字...... 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跟自己无关! 是肖楠自己让他有机可趁,是他自己对自己的信任牵扯他进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没人能懂自己的心,他不知道除了以这种激烈的方式外还有什么其他途径。 既然不能让对方爱上自己,为何他要选择默默忍受和沈默;既然无法在一起,就连相见也没有任何必要不是? 事实是那么可笑,那么可笑...... 世界是不公平的,没有一个人生来有罪,但为何要让他承受所有的负担! 曾经的委屈和苦闷接二连三地冲击着他的思想,他的心又变得偏激且狭隘。这不是淩谨想要的,但却是存在于淩莫晨的脑海里。这种闭塞的无人可以分享的执拗和暴躁,随着压抑越发激烈,就像隐忍的休眠中的火山,总是被适合的环境所控制着,一旦变动,便会猛烈喷发出来。 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淩谨的思维和意识,完全被曾经的自我所控制,在这样一个重复的环境里完全展现出来。 特别是看到肖楠的微笑,那寒冷的微笑烙印在视网膜上变得扭曲、尖锐...... 他在嘲笑自己吗?笑自己的可怜,还有一生的罪孽? 但是为什么呢?那人应该哭才对,为什么却是他在讥讽自己! 他以为他会痛,他会恨!他要报复他,既然他都得不到幸福,为什么让他陷入这样境地的那人却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不!那人是恨他的,他知道...... 笑容只是他的伪装!那么自己又得到了什么呢?想要得到什么?难道他只是想要别人的仇恨? 他为了得到仇恨,甚至可以不惜一切的将自己保护了那么多年的少年推入火坑,然后诬陷自己的好友?难道可以在到了美国后都还要一直找那人的麻烦,只是自己喜欢的少年爱上了那个人? 而他呢,换回来什么?失去了亲情跟友情后...... 对了,他还有他的宝贝,欣欣!他有了他的儿子,这个唯一的战利品。然后他和自己的儿子在美国生活,无忧无虑,以另一个身份...... 他有了他,可以什么都不去计较,不去计较得失,不去计较后果,父子安稳的到老。但是为什么要让他把自己最痛苦的心情给挖掘出来,以这种残忍的方式! "表哥,看起来很不舒服嘛?要不要我帮帮你。"如猫般轻巧的青年走进自己,那毛毯没有任何间隔直接接触脚底所发出的声音,让淩谨敏感的后退了一步。 "呵呵,瞧,都掉眼泪了......"晶莹泪渍沾在肖楠修长的指间上,闪着点点光斑,然后一瞬间又被无情的弹掉。 淩谨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掉了那么多泪水。悲愤、痛苦还有悔恨折磨着他的神经,以至于根本没有觉察出自己的失态。 "表哥为什么都不说话?难道说是重温旧地觉得太幸福了?"肖楠的眉毛一挑,半边身子侧了过去,不再看他。 青年露出浴袍外的光洁皮肤在灯光下反射着光晕,还有因为侧身所勾勒出的性感阴影...... 淩谨调开了视线,那视线逐渐变得迷离,没有焦距。但他心里却异常清晰:"那么你要我说什么呢?你要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说什么,呵呵!"猛得逼近,肖楠将淩谨的身子强硬的抵在门上,那剧烈的动作,连门板都被振得嗡嗡作响:"你还真得很冷静啊!要不要我帮助你回想一些事情啊!" 还没反应过来,淩谨就被扔到了床上,柔软的床铺让他更加无力动弹,连气都缓不过来,就被压在了肖楠身下。 闭上眼,他已经放弃反抗了! 他不想看到对方眼睛里刮起的风暴,不想看到因为怒气而狰狞的脸,他除了坦然,还有什么可以做呢?他接受这一切的审判,难道还不够吗? 心好累,特别是经过前一翻那样的争斗后...... 如果可以收起耳朵,他相信他也会毫不忧郁的。但身体的触感和对方喷在自己脸上的火热鼻息依旧那么直接。 "楠楠,你不觉得这样其实一点意义都没有吗?"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纠缠岂不是增添更多的痛苦。 "没有意义?那什么才是有意义的事?你告诉我啊......"肖楠的双手掐到了他的脖子,他可以感觉到那双手明显收紧的感觉。 "楠楠......"淩谨没有想到激狂起来的肖楠会是这样的,求生的欲望让他想脱离对方的钳制。 在挣扎过程中,淩谨愕然间对方胯间的硬物直直得抵着自己双腿间...... (19) "呵呵,你也感觉到了吧?"瞬间那紧紧掐紧自己脖子的双手已经移位,改用捧住自己的脸:"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我亲爱的表哥......" 那越是轻柔的动作,越是不带杀伤力的语言,越是让淩谨感到毛骨悚然!他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失常的肖楠到底会做出怎样疯狂的动作。 这是他欠他的,他宁愿对方打他,骂他!也好过这样诡异的情况。 "那你想怎么样?只要你开口。"近距离放大的脸,让淩谨的双眼找不到焦距。他努力在这张近在咫尺的脸上搜索着,想找回往日的纯真。但显然,在面前的是一个充满仇恨的,全然陌生的陌生人!他不知道自己的话能否平缓一下对方激进的感情,但他错估计了...... "想怎样!笑话,这也是你能做到的?"伴随着这句话的末尾,是沈重的巴掌声。 淩谨的唇因为突如起来的力量被牙齿磕出了两个深深的洞,温热的液体顺着偏向一边的脸流过下巴。 肖楠直起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就向君临的帝王般,傲气地,不可侵犯地,轻睨地,充满着暴力与杀戮! "淩莫晨,你应该感到幸运了,毕竟被你逃了那么多年......"在不防备间,自己的头发被狠命揪住,顺带着被压迫到无法移动的上半身远离床面,同时自己的理智也开始模糊起来。那种扭曲的,违背自然的让他的身体疼痛到麻痹的力量也似乎是消失了。 "如果是其他人对我做出这种事情,我早就让他沦为世界上最最下贱,不要脸到连狗都不如的婊子了!" "那我是不是要感谢你的宽宏大量,肖少爷......"纵使知道这句话会引起怎样的风暴,但理智还是管不住发自骨子里的傲气。或许吧,自己也是再卑劣不过了,谁让对方硬要撕毁自己好不容易筑起来的防线,让他有理由对他挑衅;也或许,自己只是在寻找打破局面的契机,既然是应得的报应,那就让这报应来得更猛一点,更快一点吧...... 有两个如此坚硬的理由,他是不是应该对这句话予以肯定呢? 淩谨就这么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不过我还为你会有怎样高干的想法呢?最多也只不过是在强力作用下让对方沦为男人的玩物而已......" 他的话轻松不屑地就仿佛此刻他们在谈论的是天气:"如果是我的话,我就让他自甘堕落的匍匐于男人的胯下!" 身体狠狠得被摔于床上! 嘴边的微笑又再次化开,为着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魔鬼又再次腐蚀淩谨的情绪,顺带着那邪恶的腔调:"你知道我对待你喜欢的那人就是这样做的!" "你还是不是人,你连自己的好朋友都陷害!"肖楠的眼睛里流露出的不在是冷静,而是炽热的真性情。 他,要得就是这个结果。他喜欢看他抓狂时候的样子,只有这样才感觉到那个曾经调皮任性的孩子回来了,回到自己身边。 "是啊,就是对你,我也不是下手了吗?即使当时你还是个连情欲是什么滋味都不懂的孩子!"隔着雾蒙蒙的湿气,他快看不到那张生动的脸了:"这样想想我还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呢,确实我应该感到庆幸才对。而且话说回来,你应该感谢我。没有我的引导,你就不会像现在如此大胆开怀的品尝不同的男色!男人的滋味如何,很惬意吧?呵呵......" 沾染自己红色的指间碰触到肖楠的脸,随即又撤离,只留下那若隐若现的斑点。 淩谨笑得越发开心,但这次确是发自内心的愉悦且慧黠的笑!就象个偷偷摸摸第一次碰触自己心仪男生的女孩子,庆幸着自己没有被抓包,也同时甜蜜着。 但在肖楠看来,那笑容却碍眼地想要把它撕去般的痛恨! "你以为我想吗?就是因为你,我才变成这样的!如果不是男人,根本没法勃起。"肖楠抓着淩谨的肩膀摇晃着,那动作大的连整个床都开始震动:"那段时间,我每天做恶梦,梦到自己被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强暴。虽然害怕,但却能得到快感。我试着跟女孩子上床,但怎么都得不行;即使跟男人上床,也不会是那种感觉。"
6/15 首页 上一页 4 5 6 7 8 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