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头去。笑了笑。 「周六一块儿去吧,监狱在北京呢。我进去看看他就出来。」 「你落井下石去啊?」 「就算是吧。」我又笑了笑。 周五晚上,我们四个去酒吧。苏怡上厕所的时候,朴正欢跟我们说苏怡在追他。 我和唐彬互相看了一眼,大笑。 「你们别不信。真的!」朴正欢瞪大了眼睛。 「信信。我保证我信。」唐彬笑着说,「你呢,对人家有意思吗?」 「没有,我只找朝族的。」 「你这要求还挺高。」我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看唐彬,「你呢?只找北京的?」 唐彬噗的笑出来:「我喜欢天津人。你呢?」 「我喜欢北京的。」我笑笑。 「你们两个别扯了!」朴正欢打断了我们俩的郎情郎意。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苏怡回来了。 「朴正欢说你喜欢他。」唐彬大笑着说出来。 登时,朴正欢和我的脸都红了。 苏怡笑着坐下:「朴正欢啊,你可真够自恋的。唉,说你什么好呢。请你吃两次饭,你就以为我追求你啊。真是的。」 朴正欢脸通红,恶狠狠地看着唐彬。 「喏,看看这个人。」苏怡说着拿出一张照片,上边是她倚在一个三十几岁是男人怀里照的。 「你男朋友?」我问。 「是。」 「看着岁数有点儿大。」朴正欢不太会说话。 「等他一离,我们就能结婚了。」苏怡微笑着说。 「离?」我和朴正欢异口同声。 「是啊,他还没离婚呢。」 「他对你是真的吗?」唐彬问。 「男人有真的吗?」苏怡笑着说,「这是我第六个男朋友了,先前哪一个不是一口一个保证的要结婚。」 「你就是为了结婚才恋爱?」我问。 当然,要不然谈恋爱干什么,不结婚,恋哪门子爱啊?」 我无语了。唐彬也没有再说话。 真是,不结婚,恋得哪门子爱啊。 ◇ ◇ ◇ 晚上回去我坐在唐彬的车上。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他看我有些不高兴,怕苏怡的话影响到我主动和我开玩笑。我一脸严肃,过了一会儿,突然间拿起手机:「喂?妈!」 「干嘛呀,我正跟你爸在姑姑家打牌呢。」 「我下个礼拜开始搬出去住。」 「行!搬哪儿去啊?」 「先租个房子。和同事住一块儿。」 「好。租金自理啊。」 「没问题。」 「就这事儿?你今天晚上就搬过去吧。把衣服什么的也整理好。一块儿搬走。」老妈有点儿不耐烦了,「以后周末回家一趟啊,就这样。」 我挂了电话。唐彬看着我:「搬我那儿去?」 「你说呢?」我笑眯眯地看着他。他把车停在路边轻吻了我的额头。 「我感觉......很幸福。」他喃喃地在我耳边说,「我以为你后悔了呢。苏怡刚才一提结婚。」 「京片子!老子做事儿没后悔的,怎么着都得变着法儿办成!」我看看他,突然间想起来要问他一句,「哎?你是......什么星座的?」 「靠,你丫又不是小姑娘,还打听这个!」他嘲笑我。 「我就是问问,我是白羊座的。你呢?」我继续追问。 「八月份的,狮子座。」他笑了。 完了,怪不得我总得对他投降。白羊跳得再高,也冲不过狮子啊。命啊。 他开车把我送到家,和我一起上了楼。我把门关好,家里没人,一把把他推倒在我的床上。他笑着看我:「不好吧,一会儿你们家来人了。」 「你想得还真美。我一会儿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儿来你就给我叠好了,放箱子里。」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眼儿。」他笑着刚要继续数落我,一堆内裤已经砸在他的脸上。 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我们启程奔往他家。 进了门,他腾出一个柜子放我的东西,然后进厨房做菜。我打扫房间,挂上我喜欢的画。拿出护照,身份证这些重要的东西,看了看四周,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边一个本儿,另外还有一个盘包(CD收纳盒),包儿上面写着个雷字。雷武的?我心想。 打开本儿。里边第一页写着七个让我脸红的大字"我的宝宝艾乐直"我赶紧合上。小BK的,还挺有心。然后装作不知道,把本儿放回去,打开盘包儿。里边儿一张张的光碟,上面还写着顺序:1-2-3-4......嘛玩艺儿? 我拿出电脑,放进去一张上里边儿登时蹦出两个男的,一个黑人一个白人,然后干那事儿,拿嘴(用嘴)!我操,这刺激也太大了,我......还真接受不了,看得我那个难受啊,A片儿也看过,不过这俩男的这么干,我还是头一次见。这......也太......了吧,忍着......忍不住了。大概在那个黑人喷在白人脸上的时候,我实在忍无可忍。抱起垃圾桶大吐起来。 "你怎么了?"唐彬有点儿害怕,跑过来拍我的背。 我一脸怒气地看着他:"你他妈就不能学点儿好!"然后把电脑放在他眼前。里边儿那二位还爽着哇哇叫呢。他哈哈大笑起来:"这个是我找雷武借来学习的。我不会,怕把你弄疼了。" "什么意思?"把我弄吐了还差不多,弄疼了? 他拿出那最后一张7:"看看吗?" 我摇摇手:"我现在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别介(介怀、介意、心里有疙瘩)呀,咱们俩也得这么做!" "我呸!"我喘着大气。 "呸什么啊?"他笑着看我。 "用手不就完了,哪这么多花活啊!"我不解地看着他。 "嘿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鬼笑。 "行行行。我现在先去嗽口。"我进厕所漱口心里想:你B不会?谁相信啊?二十四了还是处男,骗小孩儿啊你。今天晚上我就试试你。我拿出电话,发了个短信给老姐:怎么才能看出一个男人是不是处男。 老姐回复:这个课题我和医学界一直在研究。 我再回复:怎么看出一个单身男人是不是生活不检点。 老姐回复:看看他家里有没有安全套。 我一笑,计上心来。 我出了厕所,看着一桌子好菜,刚才的恶心劲儿也不是那么强烈了。 酒足饭饱之后。我主动要求看看第七张碟,唐彬笑了一下,将盘放进电脑。不一会儿出来两个日本小男生,两个人并排坐在沙发上,画外音提问两个人回答。没有字幕,唐彬不知道说什么,让我给他翻译。我听得面红耳赤,哪还张得开口? 话外音:好了!今天请你也要在摄影机前加油啊! 男生A:好的。我会努力的。 话外音:你多大了? 男生A:十八岁。 话外音:平时喜欢什么运动吗? 男生A:有时候踢足球。 话外音:篮球什么的呢? 男生A:啊,身高的话,只有一七五公分,所以几乎不打。 话外音:噢,这样子啊,你的体重呢? ...... 话外音:你第一次ML(做爱)是什么时候? ...... 话外音:你第一次SY(手yin)是什么时候? ...... 我听得那叫一个胆战心惊,然后男生B出来,脱男生A的衣服,俩人就这么在床上亲吻起来,不过两个亚洲人的话,比刚才那俩洋鬼子容易让人接受。再然后,还是用嘴!我的天啊,饶了我吧。不过下身却有了反应,最后!最后男生A竟然把自己的放进男生B的;...... 当激烈的运动完成之后,我口干。 "学会了吗傻小子?"唐彬拍了我一下。 "啊?会了会了。把刚才那男的手里抹的,下半身套的东西全拿出来,咱俩也来!"我将了他一军。 他一愣:"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把那些‘保健用品'都拿出来咱们俩也......"我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吻在我的唇上了。 "快......唔......快拿出来啊!" 他笑了一下:"我这儿没有。" "没有?谁信啊!你平时这儿也不来什么亲戚朋友的吗?"我还想将他的军。 "你们家平时拿那玩艺儿招待亲戚朋友啊?"他奚落我的口误。 "我是说你平时也不招个那啥过来发泄一下,我可记着你那回是要我跟朴正欢和你一起去洗澡的。一看就是老手儿了。" "哈哈哈哈。试我呢吧。那回我就是想看看你脸洗干净了什么样,才说让你和我们一起去洗澡的。"他笑得更加灿烂,"我要真会,还找雷武借什么碟啊。而且我这儿真的没有电视里那些东西,我现在就去买。"说着他披了件衣服直奔大门口。 不行,我得给他拦住,这失身也不能失得迷迷糊糊啊,刚才他要真拿出来了。我就有话说了:"这些都是给谁准备的!"最好润滑油还是个半瓶子的。可现在他出去买,那可就成了为我专用的啊! 他走到门口我从后边抱住他,手慢慢往下滑:"别去了。"后边那句话我想说:今天就别做了。 没想到他B愣是理解为:"那没有的话,你不疼吗?" BK的,我大声问他:"凭什么你就知道疼的那个人得是我啊!老子天生婊子相是怎么的?" 他转过身来,比我高,我得承认,他一米八二。然后一脸的坏相,轻轻地在我耳边说:"你以为我打不过你?你以为我把你压床上你还有力气反抗?你以为我平时让着你随你骂,到了那时候我还那么听话。"说着便朝我伸出魔掌。我还没来得及反抗他已经把我抱起来。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我害怕了。 "怎么了?"他眯眼坏笑着看我,"害怕了?" "我不怕!"我看看他,"我,我......我我......" "你什么啊。放心就跟打一针似的,一忍就过去了。我对自己有信心。" 有信心有什么用啊,你那东西我又不是没见识过。我那儿也不是天生给你准备的。再说那事儿凭什么得我干啊。 "我给你弹个钢琴吧!唱歌。"我急中生智但依然语无伦次。 他把我放倒在床上,从上面压住我:"那好啊,你可以用手指在我的背上弹琴,然后在我下面儿轻声低吟......" "放屁,你放开我。"我急了。 他坐起身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小子!" 我坐到角落里,倍儿像电视里怕失身的小闰女儿。 他拉我到他身边:"不急,日子还长着呢,刚才逗你呢。我也不是性饥渴。"说着把我搂在怀里,我抱着他,顺了一口气:吓死我了。闻着那淡淡的汗香,感觉有点儿醉,手不老实地往他的身上摸去,越摸就越往下。 唐彬这BK的很享受我的"手"带给他的快乐。我慢慢儿的也不嫌各应(恶心、讨厌)了。不过这玩艺儿多了伤身,我们一周也就一次。 恋人的时间观念不是很强,转眼明天就要放十一长假了。好久没有待在家里享受我的人生了。 "十一去哪儿?回家吗?"九月三十号的下午,朴正欢问唐彬。 "不回。"唐彬头也没抬。 "旅游去?"朴正欢又问,"你们呢?" "我去九寨沟,和我的准老公。他已经是自由人了。过两个月我们结婚,你们可都得来啊!"苏怡微笑着冲我们说。 "没问题,到时候红包给你包得大大的。"我笑。 "乐直你呢?"这话竟然是由中的唐彬问的。 "我哪儿也不去,在家呆着。"这不是废话吗?我还要去哪儿啊,家里边儿多舒服啊。 "你丫就是一头猪。"京片子又开始了。 "你逼不是猪。"我笑着骂他。 "你们俩注意点儿啊!屋里还有女士呢!"苏怡对我们的"爱骂"表示不满。 终于挨到了下班的点儿。我们同时在秒针划过"六"的时候冲出了办公室。回家的时候,我坐在唐彬的车里。 "不跟你开玩笑。十一咱们去哪玩儿?"唐彬一脸期盼。 "你去过哪儿?"我问。 "国内的景点儿差不多玩遍了。"他想了一会儿,"欧洲吧。" "放屁!一个人一万多呢!再加上消费。我去不起。"我急了,冲他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你有钱我知道。你要说我有钱我也知道。钱不是这么花的。周周围围的地方你还没玩儿遍呢,去的什么欧洲啊。" "我发现你这人特别小气,买菜要到市场,买肉赶着大早晨去。像他妈小媳妇似的。"京片子一边开车一边笑。 "我这样儿你心里不美吗?"我轻视他的话。 "美!特美!"他笑笑,"你攒钱干什么啊?" "买房子。"我看着他。 "买房子?"他转过头看我,我冲他指了指前边:"你小心点儿,开车呢!" "买房子干什么?" "咱俩也不能总住租来的房子里边儿啊。我看了几个小区,离我们家挺近的。我从打工到现在存了十二万多。付首付没问题。"我认真地和他说。 "你打算......?"他有点不解。 "你说呢!当然是和你一起住了。我也没打算让你掏钱买。总不能你以后住我们家来吧。"我真是不知道这B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操,你丫可真逗。你住北京去不就完了吗?或者我掏钱,现在天津的房价又不贵。七八十万我还拿得起。" "去!边儿待去!七八十万你说的可是轻巧,你爹妈挣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七八十块丢了我都心疼。" "行行行,先不说这个了。十一上哪儿玩儿去?"他转开了话题。 "天津。" "真的啊?明天上哪儿啊?不去欧洲吗?现在报团儿的话还来得及,我有朋友在旅行社工作。不用你花钱。我有。" "我决定了,你来天津快半年了,没在天津好好玩儿过。我做导游,带你天津七日游。" "我操,你丫怎么长成这样儿的。" "京片子!最近你说话越来越支鼻子上脸(过分)了!"我有点儿不满。 "爷,您是爷。我听您的。" "贫气。"(形容话多而无趣) "十个京油子也顶不过一个卫嘴子(天津人。租借时期,天津是为天津卫,便称天津人为卫嘴子)。我算见识过了。" 我们俩正说着,那边儿过来一辆车,横冲直撞地朝我们开过来。 "我操!"唐彬急刹车。 我没系安全带,"当"的一声撞在前边。那车也停下来了。唐彬开门儿下车,看那架势要跟他们拼命塞的。我气也不小,开门也下去了,一边儿下还一边儿撸袖子。妈的,打BK的。 对面儿车里下来一个老头儿。秃顶,我最看不上眼儿的那种傲人。 "你们会不会开侧子啊?"那一嘴标准的不知道是哪儿的言。我定睛看了一下车牌,得!逼跟我们一样,又一外地进津。后边儿又出来一个男的,一下车就跟显摆自己是本地的塞的,拿天津话大喊:"弄么(干什么、怎么)了?弄么了?你们瞎了!会开车吗?" "我操,明摆着你这秃驴横冲直撞的,都他妈快逆行了!"唐彬急了。 我拦了他一下大喝一声:"你们嘎嘛(干什么、怎么)!" 对过儿那位天津卫,本以为是辆北京车,就要欺生。 我一张嘴,多多少少畏了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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